這時,妄無忙道:「妄慈,不要再追了,你的身法不如他……」
突然一塊大木板插來擋住妄慈。
妄慈伸手透板而過,連人帶板仍窮追不捨,但卻慢了一步。
雁鳴空一發力,跑回廚幫眾人中,放下葉飛。
人影閃動,亂幫的執棒長老,托缽長老和污衣舵的鄧百越,淨衣舵舵主謝湖影五人圍住了妄慈。
妄慈雙臂一振,厚木板四分五裂。
廚幫的大板舵舵主宮平跟著啊喲一聲,看著心愛的兵器被毀,心痛不已。
執棒長老喝道:「你既然技高一籌,避開了我幫幫主的側面一擊,為什麼要將他臂骨拆成三截?」
妄慈冷笑道:「勝者王侯敗者寇,老衲愛這樣做!」
執棒長老頓時滿臉通紅,揮棒一招橫掃千軍。
妄慈冷笑,十指對棒一戳。
玄清和尚同時驚呼。
執棒長老本想收棒,但一想妄慈心狠手辣,就想教訓他一下,就加力打棒。
沒想到十指竟透過鐵棒而出。
眾人大驚。
玄清和尚也是驚呼。
妄慈十指穿棒,趁執棒長老震驚之時,用肘撞擊,正中執棒長老的身上。
執棒長老慘叫一聲,摔了出去。
旁邊圍著的四人本來不想以多打少,可是現在害怕妄慈又要加害執棒長老,於是一起揮舞兵器向妄慈打來。
妄慈鉤著鐵棒,四周一掃。
托缽長老將銅缽一罩棒頭,,就卡住鐵棒。
妄慈十指從鐵棒中退出,又戳向銅缽。
眾人覺得妄慈手指上,肯定套著鋒利指套。
果然妄慈十指穿透銅缽,戳向托缽長老的雙眼。
托缽長老彎腰抬腿,一招鐵弓踢出,直擊妄慈的雙腿。
觀戰的妄無不屑一顧,玄清和尚從進寺的時候,就每天挑水上山,腳踢石檔木欄一萬次,個個腿硬像石頭,怎麼會怕你這一踢?
妄慈雙腿一張一合,就把托缽長老的右腿夾住。
妄慈雙腿一絞,喀嚓一聲,托缽長老的腿骨被硬生生地夾斷。
卷席長老一束鐵席,快速刺來。
妄慈置之不理,抬腳就踩托缽長老的心窩。
托缽長老忍疼一滾。
青磚上留下妄慈的腳印。
鐵席戳中妄慈長老的身體,聲音好像刀劍碰撞。
眾人大驚,妄慈難道是鋼鐵做成的?
卷席長老正要再揮席時,雁鳴空喝道:「諸位兄弟趕緊退下,讓我來教訓這個惡僧。」
亂幫弟子對妄慈恨之入骨,雖然心中氣惱,都強忍著退下,紛紛提醒雁鳴空小心這個怪人。
有人叫道:「他穿著鐵甲,戴著鋒利指套比試,虧你還是玄清的和尚!」
妄慈笑道:「你們要是不服,儘管也穿戴好了。」
清照怒道:「玄清寺為了稱霸,暗中使鬼,碧宮從此瞧不起玄清。」
清照說著就要離去。
閉目的鐵盆忽睜眼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老道今天雖力竭難戰,但卻要看一看玄清是如何被天下人擊敗的。」
清照咬著嘴唇重新坐下。
葉飛坐在幫眾之中,被接骨敷藥,眉頭皺也不皺不吭一聲,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葉飛見雁鳴空就要出手,提醒道:「打他眼睛。」
雁鳴空點頭,這個妄慈全身縮罩在鐵盔鋼甲中,只有一雙眼睛可以得手。」
妄慈眼中幽光一閃,惡毒地瞪了葉飛一眼。
雁鳴空環顧四周,說道:「方丈,各位英雄,擊打他人眼睛下音等處,是非常惡毒的招數。」
眾人點頭。
雁鳴空繼續道:「但是這位玄清和尚心狠手辣,我就只好以毒攻毒了。」
托缽長老咧嘴道:「雁幫主,你儘管出手好了,大夥都清楚你的品德,不會怪你出手毒惡的。」
萬風等人也是點頭。
妄慈身體一晃,逼近雁鳴空身旁,十指寒光閃爍地抓下。
雁鳴空側身一躲,徑直來到大銅香爐旁,雙臂一張舉起銅香爐,掄爐子原地快速轉了起來。
妄慈一怔,心裡不解道:「這是幹什麼?」
銅香爐中本來有小半缸的積水,被他一轉積水立刻像龍捲風吸走一樣,水花四處飄散。
妄慈手指戳來,銅香爐上指洞星羅棋布,積水從洞中直瀉出來。
妄慈大怒,他竟用銅香爐來對付自己。
雁鳴空推爐向前。
妄慈心裡笑道:「雁鳴空抱著這個大重物,就想擠住老衲嗎?」
雁鳴空兩掌擊在銅香爐上。
銅香爐本來轉得很快,被兩掌重擊發出嗡嗡的聲音。
妄慈跳著躲閃,叫道:「餵!抱著大香爐,算什麼?」
雁鳴空不停地在香爐上猛拍,驅動香爐去撞妄慈。
妄慈一時措手不及,被逼得步步後退。
大香爐雖然沉重,一旦飛轉起來,推它走倒是輕鬆。
妄無看的心裡煩躁,暗道:「雁鳴空有銅爐護身,不怕妄慈,妄慈要想取勝,恐怕不容易!」
遠處山坡上,苦剛又飛跑而來,等到場邊時才穩重前行進入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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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無奇怪,李長發怎麼沒有帶來?
苦剛臉上帶著生硬的笑容,在妄無耳邊,輕輕講了幾句。
只見妄無大叫一聲:「什麼?他竟然也死了!」
眾人一驚,各自在心裡猜測,誰死了?讓妄無這樣大叫。
妄無滿臉通紅,又看了碧宮道士一眼,又叫道。「一定又是李昊乾的!」
苦剛堆笑道:「小僧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柵門仍是緊鎖的,而人卻死在裡面。」
妄無大叫道:「李昊殺死妄黑,自然會拿走他身上的鑰匙。」
鐵盆等老道大驚:「李昊竟能從伏魔洞裡逃出來?」
突然眾人一聲歡呼,妄無看過去,只見妄慈忽然倒地,銅爐呼的一聲從他身上飛過。
妄慈一跳,十指撲向已經在自己前面的雁鳴空。
雁鳴空用力一跳,竟跳上飛轉中的香爐。
妄慈戳得太狠,十指一起戳到銅爐之中。
那銅爐轉得飛快,一瞬間就把妄慈的指套帶飛。
妄慈正在大驚的時候,雁鳴空從銅香爐上跳下,右手張開手指飛戳妄慈的雙眼。
妄無知道他避不開這兩指,一聲嘆息扭頭看著妄平,想囑咐幾句,讓他出場對付雁鳴空。
而這時,妄慈一張嘴,竟把就要戳到眼睛上的兩根指頭咬住。
雁鳴空一聲大叫,向後退,右手血淋淋的,食指和拇指都少了一節。
眾人驚愕無比。
妄無也愣住,這是什麼功夫?
妄慈呸的一聲,將兩節斷指吐出。
溫紫霞一顫,叫道:「他,他……不是和尚,是個妖怪。」
四周之人聽到妖怪二字,又看見妄慈的猙獰面目,渾身的戾氣,不由的身體一抖。
飛轉的銅香爐跌在地上,一直滾向廚幫大棚。
廚幫之中飛出一人烹風使南飛鴻,他腳一抬點住銅香爐,然後連拍三掌,撲向妄慈。
妄慈全身銅甲刀槍不入,雖然沒有了了鋒利的指套,但是他臂夾腿踢無所不用,怪招頻出,竟然將廚幫烹風使的肋骨坐斷了兩根。
辣味子在旁哇哇大叫,吼道:「這個老禿驢跟他媽的烏龜像的,無處下手就罷了,一不小心,倒會讓他咬上一口。」
鹹味子點頭道:\咱們四個兄弟一起出手,一人拽住一隻手腳,把他生扯活撕了算了。」
鮮味子道:「早該這樣!」
四個老頭又一次跳了下來,圍住妄慈。
妄無大惱,叫道:「廚幫想以多打少嗎?」
玄清和尚也圍上來七八個,與五味子對峙。
這時,雁鳴空道:「四位師叔,請住手。」
辣味子叫道:「幫主,這個老禿驢雖然是玄清和尚,可用起來卻是邪派招數,咱們先打他個屁滾尿流再說!」
幫眾們都嚷道:「幫主,咱們不比了,跟玄清寺的惡僧大幹一場!」
雁鳴空很感動,隨後請眾人安靜說道:「每派只出三人,多了就占別人的就宜,所以還是請四位師叔住手。」
辣味子臉色一變道:「難道咱們這邊連傷了幾人就這麼放過玄清寺嗎?」
雁鳴空道:「這口惡氣總是咽不下去的。」
妄慈大搖大擺,仰天長笑回到亭中。
妄無拿過我佛慈悲的解藥,鄭重地遞給雁鳴空和葉飛二人,說道:「壞人壞我玄清名聲,請兩位幫主明察。」
二人重哼一聲,接過解藥,遞給何我孤和唱歌長老服下。
這時,妄無道:「妄慈剛才出手過於狠辣,你們兩幫與本寺的比試就不算數,重新再比怎麼樣?」
五味子叫好。
萬風等人心裡搖頭,兩幫大部分高手都是重傷在身,怎能再比下去?玄清寺真會假仁虛義。
葉飛和雁鳴空毅然搖頭。
妄無心裡又放下兩塊大石頭,說道:「還請大家繼續攻擂,玄清寺甘願領教。」
衡山泉長流站起來。
眾人以為他會直接拜服玄清,沒想到泉長流道:「我來領教。」
妄無微微一驚,妄平走了出來。
泉長流一臉的正色,拉開架勢,一招萬岳朝北。
妄平揮袖,肥大的袖子疾卷他的拳頭。
泉長流拳頭從妄平大袖上掠過,直搗妄平的心口。
妄平大袖一翻,直衝上來。
泉長流頓時被大袖罩住拳頭,另一隻手又出拳打過去。
妄平右手忽然從大袖中揮出,一把抓住泉長流的左手。
泉長流立即認輸。
泉長流嘆道:「唉!我修煉二十多年的衡山拳法,卻連袖中乾坤一招也沒接下。」
妄平很得意,鬆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