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清靜經

  這時,白光一閃,清風一聲慘叫。

  屋中人影晃動,分不清誰勝誰負。

  突然一人飛出來,是清性。

  他手持長劍,連跑了幾步,突然停住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野獸魔慢慢地走到窗口,笑道:「你中了我的腐心掌,要是沒有我的解藥必死無疑!哈哈!」

  清性一愣,縱身想跳出牆頭逃走。

  野獸魔一驚連忙追了過去,六人從道觀中跳出,奔向鎮內。

  李昊思索了一下,清性本性惡劣也算是報應,但是為了清照,自己也該救他一次。

  李昊隨後追出。

  轉過兩個牆角,就聽有人道:「哈哈,終於到手了。」

  「這個牛鼻子怎麼辦?」

  「殺了他!」

  李昊大喝道:「住手!」

  五個人一驚。

  野獸魔見五味子和一個書生趕來,馬上說道:「分頭跑!」

  五個傢伙分道揚鑣,逃向五個地方。

  五味子大叫道:「快追!快追!真有趣。」

  李昊站著不動。

  辣味子道:「你還不追?」

  李昊嘆氣道:「你說追哪一個?」

  辣味子頓時傻眼。

  甜味子道:「快問問那個牛鼻子!」

  可清性昏倒在地上。

  五味子沒有辦法,急得直拍腦門。

  李昊望著遠處飛奔的幾人,突然大聲道:「追東面的人!」

  辣味子問道:「你怎麼知道?」

  正分頭逃跑的五人頓時站住,顯得很吃驚。

  李昊大喜道:「這次是真的了。」

  辣味子恍然大悟道:「原來酒罈子是假裝說的,騙他們的。」

  東面的人停了一下,又飛奔起來。

  李昊也追了過去。

  五味子也跟在後面。

  甜味子不服氣地道:「酒罈子,你剛才要是喊錯了人,豈不是找不到了嗎?」

  李昊道:「老天有眼。」

  十一人一前一後地在雪地上狂奔,直向恆山。

  漸漸的,眾人越來越近,最後靠在一起。

  前面四人站住,轉身攻擊想要阻攔。

  李昊一斜身,從四人身旁跑了過去,大叫道:「五味兄,這四人交給你們了。」

  前面跑的人已經氣喘,聽到身後腳步聲漸漸逼近,一轉身飛腳踢出。

  李昊彎腿一掃,雪飛揚激射出去,像塊白布罩向那個人。

  李昊不等雪花落地,又揮腿掃雪。

  雪花飛射向那人。

  那個人只能不停地揮拳,以防李昊趁機偷襲。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累得手臂酸軟,但還是不敢停下。

  李昊抱著胳膊站在一旁觀看。

  那個人等雪停之後,已經精疲力盡,李昊一拳打出。

  這個人舉手臂想擋,卻軟綿綿地沒有勁,被一撞就馬上垂了下去。

  李昊伸手點中他肩頭的缺盆穴,說道:「把經書交出來!」

  這人正是野獸魔。

  野獸魔道:「在懷裡!你自己不會拿!」

  李昊道:「少耍滑頭,快拿出來!不然我就捏碎你的肩骨。」

  野獸魔吃力地抬起一隻手,向懷裡掏去,罵道「怎麼搞的,這麼沒有勁!」

  李昊笑道:「做賊心虛。」

  野獸魔掏出一個東西,扔向李昊。

  李昊拿住,一看竟是一隻人掌,大叫一聲。

  野獸魔趁機一掙脫,轉身就跑。

  李昊大怒又追了上去。

  才跑出幾步,就來到一片竹林前。

  野獸魔踉踉蹌蹌衝進林中,叫道:「少主!」

  李昊心道:「他的實力居然這麼差,似乎站不穩了。」

  林中有幾間草屋,只有中間一屋亮著燈。

  房裡的人聽到腳步聲,推門而出道:「誰?」

  李昊抬頭一看,不禁笑道:「原來是老情人。」

  出房的人正是晨九。

  野獸魔跪撲在晨九腳下道:「少主,拿來了!」

  晨九直勾勾地瞪著李昊,眼神幽幽的,沒有理睬野獸魔。

  野獸魔又說道:「少主,我把清靜經帶來了!」

  晨九這才低頭,彎腰扶起野獸魔,往房裡走。

  李昊道:「那本經不是你們的。」

  晨九道:「是你的嗎?」

  李昊道:「不是。」

  晨九道:「那你就管不著了。

  李昊心裡決定,只好先動手去搶回來,也讓清照知道是自己有恩於碧宮。

  晨九和野獸魔進屋。

  李昊嘆了口氣,自己就做一次強盜衝進去!

  晨九突然一回頭,淡淡地道:「大冷的天,老遠地趕來,不進屋坐一坐嗎?」

  李昊一笑,這才像老情人講的話!

  屋裡非常簡樸,除了竹榻外,只有一張矮腳竹几,几上放著幾截竹筒,當做茶杯。

  野獸魔從懷中掏出一卷經交給晨九,說道:「好累……」

  晨九微微皺眉,真是沒用,才跑這麼一點路就不行了!

  野獸斜倚在凳子上,微微閉眼。

  李昊盤膝坐在竹几旁的蒲團上,晨九坐對面,將那捲經打開仔細觀看。

  李昊道:「你怎麼看別人的東西?」

  晨九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你的情人清照呢?」

  李昊被說得臉上一紅,卻嘻嘻笑道:「只有你才是我的情人。」

  晨九慢吞吞地道:「真的嗎?」

  李昊道:「那還有假?」

  晨九緩緩翻動卷經,不抬頭淡然道:「那你願意為我去死嘍!」

  李昊笑道:「你捨得嗎?」

  晨九沒說話,非常俏麗動人。

  李昊看得心中一動。

  晨九將經書看完道:「這什麼也沒有。」

  晨九將紙一揚,對著燭光照看,說道:「難道在卷裡面夾著東西?」

  晨九看著搖頭。

  過了一會,晨九將經緩緩捲起。

  李昊道:「既然沒用,就該還給主人。」

  晨九端起面前竹杯問道:「你是誰?」

  李昊說道:「李昊呀。」

  晨九忍不住一笑,將杯子放下。

  李昊苦笑道:「你不信嗎?」

  晨九道:「李昊風流倜儻,怎麼會像你這麼落……」

  李昊接著道:「落水狗的模樣,是吧?」

  晨九一挑眉,拋來一個媚眼道:「我還沒這麼誇你,只想說你是落落大方,非常英俊。」

  李昊被媚眼拋得有點暈乎乎的,心道:「我壞了他幾次大事,又那樣欺負她,她竟然不生氣,反而這麼親熱的對我?難道她已被我搞定喜歡我嗎?」

  晨九道:「就算你是李昊,我就看在李昊的面子上,把這本經還給清照,你說好不好?」

  李昊脫口道:「太好了!」

  晨九笑道:「那你怎麼謝我?」

  李昊呀道:「你想讓我怎麼謝,我就怎麼謝。」

  晨九道:「好,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聽用吧。」

  李昊心中拒絕,想讓我當男妃,那可不行。

  嘴上卻笑道:「行啊,總算有家了,不用四處流浪啦!」

  「家?」

  李昊道:「不是家,我留下來幹嘛?」

  晨九眉毛一挑,又是一個媚眼了過來,說道:「你太壞啦,老愛占別人的便宜。」

  李昊一伸手,去抓晨九的手,反正也被當成花和尚了,不如占點便宜。

  晨九卻一抽手,抓起那捲清靜經,叫道:「野獸魔,把它還回去!」

  李昊這才一清醒,差點忘了,旁邊還有人!

  野獸魔雙目低垂似乎睡得很香。

  「野獸魔!」

  野獸魔依然不答應。

  晨九有點生氣,伸手去搖。

  「啪」的一聲,野獸魔應聲而倒。

  二人都是大驚。

  晨九趕緊查看,說道:「他死了!」

  李昊心知不妙,顫聲道:「快查一查,是誰幹的?」

  晨九冷笑道:「他可是被你一路追來的!」

  李昊知道此事十分蹊蹺,但一時沒法說清楚,便道:「可是,他是被你用袖子擊倒在地的。」

  晨九大怒,然後又冷靜下來道:「如此說來,是我殺了他。」

  李昊苦笑。

  晨九嘆了口氣道:「我好害怕。」

  李昊道:「我也有點怕。」

  晨九又嘆了口氣道:「我害怕得想要人來抱。」

  李昊心一動,一挪身就張開雙手去抱她。

  這時晨九雙手一翻,點中李昊左右肩的缺盆穴。

  李昊大驚。

  晨九惡狠狠地道:「快說,你是怎樣害死他的?」

  李昊肩下的身體酸軟無力,只能說道:「你剛才不是想和我親熱的嗎?現在為什麼這麼對我?」

  晨九狂笑道:「你敢在路上那樣的虐待我,我要不將你分屍,怎麼泄我心頭之恨!」

  「可你這小子又滑又壞,不那樣誘你,你怎麼會上當?」

  晨九就是想瞧李昊驚魂落魄的樣子。

  可是李昊笑嘻嘻地道:「晨九手下死,做鬼也風流。」

  晨九大怒道:「我要把你……」

  李昊笑道:「放在床上!」

  晨九一舉右掌,掄足了力氣打下去,李昊用力把頭往後一撞。

  李昊一下撞翻了竹几,屋中頓時漆黑一片。

  「砰,砰!」屋中傳來打鬥的聲音。

  這時,遠處傳來喊聲:「酒罈子,你在哪裡?」

  「我……在.砰!」

  辣味子一著急,叫道:「酒罈子和人在屋裡打架!」

  甜味子道:「快去!」

  五味子沖向草屋。

  辣味子推門笑道:「酒罈子,打架還熄燈?」

  只見月光照進屋裡,一個人正騎在李昊身上,掄拳猛打。

  李昊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五味子呆住,晨九依然猛打。

  辣味子道:「怎麼辦?」

  甜味子道:「好男不跟女斗!」

  苦味子搖頭道:「怎能見死不救?」

  鮮味子道:「或許是小夫妻打架,不用我們管呢?」

  晨九見李昊來了幫手,自己的姿勢又是這麼不雅,就想逃走,但一想如此輕易放過李昊,太不甘心了,就一口痰吐在李昊的頭上,然後從窗戶逃出。

  五味子不知是追還是去看李昊。

  半天,李昊才爬起,一隻眼睛被打成了黑眼圈。

  五味子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