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馬煲主遇害

  李昊剛一進入沙棘中,水鴻英和高麻就走了過來,

  兩人同時一愣,高麻是驚訝,水鴻英卻是失望。

  高麻奇怪的說道:「這裡怎麼倒了五個人?亂鬨鬨的好像剛才有人打過架。」

  水鴻英滿臉怒氣,瞪著仰面躺在沙上的嚴鴻嶺,說道:「不錯,只可惜人都不在了。」

  高麻彎腰去看五人,水鴻英轉頭四周觀察。

  李昊連忙縮成一團,與牡丹花使貼得緊緊的。

  牡丹花使身上只剩下貼身小衣,被李昊緊緊抱住,不由得臉上通紅,心裡卻歡喜異常,抬頭去看李昊。

  李昊正全神貫注看著水鴻英,恐怕對方發現自己。

  自己這時候正抱著牡丹花使,要是被發現,,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高麻也會鄙視自己,一輩子也不理自己了。

  這時,高麻說道:「這四位老者好像喝多了酒,那嚴鴻嶺卻已經死了,不知他們為什麼會這樣!」

  水鴻英沉聲道:「這四個老傢伙肯定是和這鐵頭蟀為那李公子身旁的女人爭風吃醋,互毆被殺死!」

  李昊心中大驚:「他怎麼死了?我,我沒下重手啊?」

  高麻道:「哎,這又何必……對了,李公子呢?」

  一陣風吹來,沙棘搖動,水鴻英一聲大喝,猛地跳進沙棘,拖出一人,是司馬耕,而且早已身亡氣絕多時。

  高麻驚道:「又死了一人……」

  李昊更是心驚。

  水鴻英沉沉點頭,滿臉的失望之色。

  高麻急忙道:「死了這麼多人,李公子會不會有危險?」

  水鴻英搖頭道:「不會吧,那小子比猴還精。」

  高麻道:「那趕緊去找,他反正走不遠,綠洲也只有這大……」

  兩人一邊呼喚著李昊,一邊在沙棘中穿行。

  李昊緊張不敢動一下,以免發出聲音被二人察覺。

  高麻喊了一聲又一聲,水鴻英卻只是淡淡一聲,很久才有第二聲。

  兩人呼叫不止,漸漸遠去。

  李昊這才鬆手,出了一口氣,把牡丹花使放下。

  哪知牡丹花使雙手卻緊緊摟住李昊的前胸,滿臉潮紅,呼呼急促。

  李昊奇怪道:「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牡丹花使嗯了一聲,抬起頭,便向李昊嘴上吻來。

  牡丹花使從小在萬花坳沒受什麼教育,只是受溫夢蝶的約束。

  現在溫夢蝶不在,她想怎麼樣就怎樣。

  牡丹花使終歸是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被李昊緊緊一抱,頓時意亂情迷,就想與李昊親熱,根本沒有普通女子的羞澀,膽子大的很。

  李昊被她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往外推道:「這……這不好。」

  牡丹花使嚶的一聲,眼淚流落了下來,抽泣道:「公子,你不喜歡我?」

  李昊又驚又慌說道:「不,我很喜歡你,只是……」

  牡丹花使頓時笑逐顏開,將頭貼在李昊的胸前,非常陶醉。

  李昊這才覺得自己抱著她,所過之處溫暖滑膩的很,陣陣女子體香直衝鼻端,隨後心裡也亂跳起來。

  牡丹花使說道:「公子,你喜歡高姑娘,我還總以為你不喜歡我,可今天你卻說喜歡我,真叫我……」

  李昊見牡丹花使臉頰紅潤,可愛至極,便忍不不住衝動,將嘴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牡丹花使頓時抱得更緊。

  李昊正要再吻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驚呼:「抓住他,他殺了馬堡主。」

  李昊突然驚醒,自己父親的仇還沒有報,自己怎麼在這兒女情長?

  想到這,便一狠心將牡丹花使放下。

  這時,四周眾人紛紛聚攏問道:「什麼?馬雍風被人殺了,誰幹的?這個人一定是殺周林沉的兇手。」

  只見一條人影從帳篷中竄出,白衣蒙面。

  身後追著一人是葉有福,兩人好像天空流星般飛奔,身影一晃,就來到了綠洲之外。

  蒙面人與葉有福對了一掌,兩人各退了一步。

  蒙面人便繞綠洲飛奔,葉有福停頓了一下,便又追去。

  與此同時,從沙棘,綠草,帳篷中跑出幾十人,都一起追白衣刺客。

  白衣刺客似故意炫耀自己的身法,並沒有直線逃之夭夭,反而繞著綠洲跑。

  葉有福拔出長劍,長劍筆直刺向白衣人,可總差了幾分,始終沒碰到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轉眼間就繞著綠洲跑了一圈,眾人跟在後面分成三團,為首的是葉有福,龍宮六子,其次是馬盼盼和西北三股風等人。

  李昊將牡丹花使放在沙棘中,又用外套蓋好。

  隨後跑出來叫道:「大夥都別在後面追,分四面去堵。」

  眾人聽得有理,便分成四個方向去堵。

  白衣人瞪了李昊一眼,李昊只覺得像掉入冰窟窿,立刻打了個寒顫。

  白衣人一聲長笑,馬上轉身向東跑去。

  這回他腳下用了十足的力道,每一步踏出都是「砰」的巨響,立刻踏出一個大坑,沙子飛濺。

  白衣人身子凌空飛起,划過老遠才落下,將葉有福拉下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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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有福等人並不放棄,緊跟其後,一行人漸漸拉成一條直線。

  慢慢的,白衣人越跑越快,最終化成一個白點,消失在無邊的沙丘中。

  李昊望著幾十人消失在大漠中,知道這刺客身法如此之好,連葉有福也追不上,那麼肯定他,也只有他才能殺得了自己父親。

  剩下的人呆呆地望著沙子上向東的足跡,好像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陣哭聲傳來,眾人向哭聲處衝去。

  進入帳篷,就見青青趴在馬雍風身上,泣不成聲道:「你要早聽我的話到大漠深處去,也不會如此……」

  馬凝風仰面向天氣若遊絲,臉上帶著微笑道:「我可以上天……堂了。」

  水鴻英急忙問道:「兇手是誰?」

  馬雍風道:「就是那夜在我窗前現身的……」

  水鴻英手握高麻,急忙問道:「馬堡主兇手到底是誰!」

  馬雍風費力地道:「他,他是……」

  話未說完,馬雍風便頭歪咽氣。

  眾人都是心頭一酸,本以為他是兇手,千里來討伐,卻被他救出絕境,沒想到自己這幫人沒事,馬雍風卻

  眾人想到馬雍風做過的好事,不忍轉身離開,

  水鴻英卻一彎腰,撕開馬雍風的胸前衣服。

  一個掌影印在馬雍風胸口上,水鴻英伸手一摸,脫口而出道:「好冷!天下竟然有這樣陰寒的掌力。」

  青青哭聲越來越大,眾人連忙安慰勸勉她要節哀順變,她才越哭聲音越來越小,眾人都以為她不再傷心悲哀,這才稍稍放心。

  可就在這時,青青竟手腕一翻,將一把短匕插在胸口心窩上。

  眾人愣住,想救卻來不及,匕首已經全部進入胸腔。

  青青臉上帶笑,緩緩倒在馬雍風懷裡,如同回家一般的安祥。

  帳篷跑進四人,是馬盼盼和西北三股風,猛見到青青殉情都呆住了,半天才哭了起來。

  眾人嘆息,緩緩離去。

  李昊心裡感到很內疚,要不是自己說出兇手是馬雍風,馬雍風又怎會遭難?

  想到這,李昊便忍不住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馬慈光等人大怒,將李昊一把推出帳篷,又將水鴻英等人趕出去,怒道:「誰要你們假惺惺,都是你們害死了馬堡主,都滾,滾得越遠越好。」

  李昊也不發怒,只是靜悄悄地回到了沙棘,坐到了牡丹花使身旁,怔怔地望著天上月亮。

  又過了一會兒,牡丹花使的穴道自己解開,起來坐到李昊身旁,也不問發生了什麼事,靜靜地陪著李昊坐著。

  眾人亂成一團,有的叫著要立即去追兇手,有的被嚇得膽顫,有的茫然不知所措,也有的人胡猜兇手是誰。

  水鴻英卻不顧父親水先生的囑託,利用此大好時機,令眾人聽自己吩咐。

  只是與高麻講悄悄話,好像在勸她不要害怕,更不要擔心李公子的安危,兇手早就離去了。

  一夜無眠,眾人夜中已走了幾百人人,剩下之的都各自東歸。

  馬盼盼雙眼紅腫,臉色蒼白,走到眾人中道:「我爹死了,你們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嗎?」

  眾人默不作聲,要是去弔唁,你准要說我們貓哭老鼠,假慈悲,肯定將我們打出來,還是省點事吧。

  馬盼盼稍帶哭腔道:「飛駝堡所有的人都去追那歹人,我現在無依無靠……」

  有人奇怪道:「西北三股風呢?」

  馬盼盼眼睛一濕,緩緩道:「昨夜隨我爹去了。」

  眾人一驚,佩服他們忠心,倒也是硬漢。

  馬盼盼道:「所有的事全因為你們起,你們要替我爹報仇,不然必入火獄。」

  眾人都轉頭看著水鴻英,水鴻英卻渾然不知,目光斜視高麻。

  馬盼盼見無人回答,咬牙道:「誰能為我爹報仇,我……就嫁給他。」

  眾人眼睛一亮,但轉念一思,自己不大可能辦到,便又默然無語。

  水鴻英道:「馬姑娘報仇之心真是無與倫比,倒也和李公子有緣,還是與李公子齊心協力吧。」

  李昊見馬盼盼孤苦伶仃楚楚可憐,惺惺相惜,便開口道:「馬姑娘,你爹,我爹,都死得冤枉,做子女的自然應盡力報仇,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即使不成,也不會自責,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不必如此。」

  李昊繼續說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所以懇請大家合力沿足跡追下去,老天爺總會有話說的。」

  水鴻英點頭說好,卻含意頗深。

  馬盼盼只好微微點頭。

  眾人動身沿足跡向東,馬盼盼忍著淚水又看了一眼沙棘中的幾座新墳,才隨眾人向東而去。

  眾人路途中都很少言語,心中不斷思考,那人殺了周林沉是為了無盡藏就罷了,卻又為什麼要殺馬雍風,他能得到什麼?

  李昊心中覺得,此人肯定是與四大天王齊名之人,不然怎能有如此絕頂身法,除了葉有福,馬雍風,水先生以外只有塞北飛熊金十足了,難道真會是他?

  眾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敢貿然說出,給自己招來禍端。

  水鴻英與高麻在一起,遙遙落在眾人之後,眾人雖聽不見他們言語,但看其神情有說有笑,就知道兩人在兒女情長。

  崑崙四友也醒了過來,眼前仍然天旋地轉,只能爬在駱駝背上,一臉苦相,嘴中不住大罵。

  牡丹花使心中奇怪,這迷藥自己雖然都沒見過,卻是厲害無比,似乎還勝萬花坳迷藥一籌,水鴻英怎會有這樣霸道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