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使道:「是啊,人們一見到是萬花坳的人,都來騙我,那酒杯子居然和我賭酒,其實我知道酒杯子根本就啥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回萬花坳,外面比裡面好玩多。」
李昊奇怪道:「那你還跟他賭酒幹什麼?」
牡丹花使得意地道:「我知道公主關心我們,我若用賭酒將名聲傳出去,公主肯定會過來尋找,免得我沒頭沒腦地亂找了。」
李昊內心暗道:「看不出牡丹花使的木腦袋也開竅了,真是不枉我老人家一番栽培。」
想到這裡,李昊便道:「好了,好了,你就留下吧,陪我到處走走也好。」
牡丹花使連連拍手稱好,倚在李昊的肩頭道:「奴婢聽公主的吩咐。」
李昊心頭一動,想道:「要是高麻那小妖精像牡丹花使這樣聽話就好了,哎,那小妖精現在說不定正在為水鴻英端藥餵水呢,氣死我了。」
這時,門外一陣馬蹄聲傳來。
李展抽刀說道:「不好,他們追上來了公子,你們先走,老子干他娘的跟他們拼了。」
李昊心裡知道,如果落在水鴻英手上絕不好過,正想拔腿就跑,突然門口閃進幾人,笑呵呵地坐下,卻不是水家的手下。
李展一出氣收好刀。
這時,就聽那幾人中一個高高瘦的人說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先前是水先生威風八面,嘿嘿,現在是葉有福說話算數了。」
高瘦人身旁一位苗條清秀女子說道:「可不是嗎,葉有福挾周夫人,建了個報恩盟,讓大夥都去嶺南聽他號令,衝著周大俠的面子,誰能不去。」
李展低聲說道:「高瘦人是遼東螳螂山的掌山大哥石擋車,這女子是浙西龍泉幫的沈媛,她身旁書生打扮的人是浙西桐廬子陵台的老大嚴笑,中間那個乾癟的老頭是黃山王曲直,都是一方強豪,原來聽說他們依附水先生,現在……嘿嘿,水先生聲名大挫,可就說不準了,這幫人如此朝三暮四,見風使舵,真是人心難測。」
這時,嚴笑道:「哎,天下大亂,周大俠仙逝,水先生鋒芒受挫,蝶仙又越來越囂張,真不知現在誰說了算?」
石擋車一拍桌子道:「管那麼多幹啥,誰厲害就聽誰的。」
四人聽了點頭,快速吃完飯,便出門上馬南去。
李昊思母心切,強咽下幾口飯,就想上路。
扭頭兒看四老正喝得高興開心,便道:「趕緊跑吧,再不跑,那姓李的可就又要跑了,你們的師父可就更難救了。」
四老一聽,立刻站起,扔下幾錠銀子就走。
七人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一個大鎮,買來幾匹馬繼續向南行。
崑崙四友和牡丹花使雖然不會騎馬,但緩緩走了一陣後,便掌握了駕駛技術,雙腿一夾馬肚,奔跑起來。
李展在旁讚嘆五人悟性之高。
跑了一個多時辰,前面一條大江橫在眼前。
來到江邊,幾人四處尋找擺渡船隻,找了半天竟一隻也沒有。
七人正焦慮的時候,就聽遠處一人悠悠唱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一條小漁船從岸邊蘆葦中劃出來,一個漁翁戴斗笠披蓑衣,緩緩撐舟而來。
書友一見此景象,便搖頭晃腦地道:「初唐四傑之一的才子王勃,在滕王閣序中所的,肯定也是受此景的啟發,只可惜我晚生了幾百年,不然哪裡輪到王勃那老小子寫出這樣的詩。」
另外三老都說道:「盡吹牛,這麼多年來,也沒見你寫過幾句詩。」
李昊,牡丹花使還有李展都是緊張趕路。
突然遇到這樣的良景,心境瞬間寬敞空靈起來。
「要是能像這人一樣無憂無慮,那該多好。」
李展高聲道:「喂,快撐船過來,送我們過江,我們會重重謝你。」
划船之人聞聲,撐船將船轉過頭來,劃向七人。
等小舟靠近眾人,李昊颼地搶先踏上小舟,書友見情形也要湊上,船家擺手道:「舟太小,只能渡一人。」
書友一肚子不高興,卻也無奈。
李昊笑道:「這就叫先下手為強,哈哈。」
眾人也笑了,心想這書友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和小孩子搶先賭氣。
眾人說笑的時候,船家撐舟離岸已有十多丈。
李昊猛然發覺,江邊為何找不到船隻,偏偏這條小船正好出來。
船家用力一撐,小舟頓時如離弦之箭,飛快順流而下。
李昊和岸上眾人都驚呼道:「錯了,我們過江,不是往下遊走!」
船家哈哈大笑,一手扔撐舟,一手揭下斗笠說道:「我沒搞錯,是你們搞錯了。
李昊一見船家的臉,失色道:「江波,你怎麼在這?!」
岸上崑崙四友飛似地沿江追來,江波冷笑幾聲,撐船行得越來越快,把崑崙四友遠遠拋在李昊後面,慢慢變成四個小黑點。
李昊心中害怕不已,卻心存僥倖道:「江幫主,你帶我這個小女孩去哪裡?」
江波道:「李昊呀,李公子,不用再裝了,你的聲音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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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心中害怕聲音也顫抖起來道:「你要幹什麼?」
江波笑道:「當然是送你去水先生的龍王島上,免得被壞人利用,以報答周大俠的恩德。」
李昊叫道:「我不去,我不去。」
江波臉色一變,大喝道:「你老實些,聽話還好,要是不聽話,嘿嘿……」
李昊看江波的猙獰面目,不禁渾身一顫,不敢出聲。
李昊心中奇怪,江波是葉有福萬木堂手下的黃木壇壇主,他不將自己送到嶺南韶關,反而送到龍王島幹什麼?
要是送到韶關,崑崙四友,蝶仙自然會趕到,自己還尚存一絲希望。
就這樣一直漂到天黑,江波才帶著李昊上岸。
江波看著李昊,心中不爽,這小子害得我大費力氣,幸好水鴻英給我傳消息,我在半天內將漢水一帶所有船隻鑿沉,只剩我這一隻,哈哈,天不負我。
江波一腳踢出,將那條小船弄了個大洞,江水湧進小舟,快速沉下。
李昊心裡想道:「江波行事極為縝密,連小舟也要搞沉,免得留下痕跡,那他肯定要去龍王島了,我豈不是大糟特糟。」
江波拉著李昊來到一家布店,掏出銀子買了件上等絲綢,給李昊換上。
李昊頓時神采飛揚,連一旁的夥計也忍不住喝彩。
江波道:「男兒大丈夫在外當揚名立萬,穿著女裝豈不丟臉。」
李昊不服氣地道:「我只不過穿個裙衫,比你暗投臥底,鬼鬼崇崇好多了,你這樣狡猾也算得上男兒大丈夫嗎?\
江波臉色大變,但瞬間恢復正常,淡淡地道:「你懂什麼,越是大丈夫就越要受委屈,越是做大事業越發要卑鄙無恥。」
李昊後旁邊的夥計聽他如此平的話,都是一愕,沒想到江波城府如此之深。
江波伸左手拉起李昊向外就走,跟著右手向夥計劈去。
夥計慘叫,倒地而亡。
李昊驚道:「你,你,殺人滅口?」
江波一笑道:「我講過,建大功業就要卑鄙無恥,死個人算什麼?哈哈,小傢伙跟我學到東西了吧。」
李昊大叫道:「我不學,永遠不學你卑鄙無恥。」
江波大笑,拉著李昊向東走。
兩人來到一處大鎮子上,李昊幾次想趁亂溜走,都被江波識破。
江波揮手點了李昊身上穴位,說道:「這點穴手法叫做海底針,是我所創,天下沒人能解,要是你再跑,我不管,到時候發作,體內就像萬針穿身,嘿嘿,就由不得你了。」
李昊只覺被點的穴位好像針穿,隱隱作疼。
當下默不作聲,跟江波進了一家飯鋪。
飯鋪里人不少,正呼嚕嚕地吃得帶勁。
李昊呀江波吃那又酸又麻的湖北菜毫不在意,津津有味,而自己卻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吃了一會兒,門外就進了五個人。
江波一見是水貽梅等人,揮手點了李昊的穴,站起迎上前道:「各位長老,江波有禮了。」
李昊動彈不得,瞧不見江波與誰說話。
就聽一人說:「原來是江幫主,真是巧,就一個人嗎?」
江波說道:「正準備去找李昊,一人方便點。」
這時,水貽梅突然高聲喝道:「這裡的人都滾出去,我龍王島水家師兄弟要在這裡吃飯。\
就聽有人喊道:「水先生有什麼了不起,被那蝶仙……」
「呼」
「啪」
「噯喲!」那人話還沒說完被打得飛出店外。
剩下的人嚇得紛紛離座而去。
片刻間偌大的飯館,只剩下李昊七人。
這時,就聽有人說:「想前些年一提到水先生,龍宮七子是何等的威風,哎,自從周林沉壽宴上,水先生師兄他……哎,我真是有火發不出,恨不得……」
一人插嘴道:「別說五師兄了,就連七弟我也是有苦說不出。」
李昊心道:「原來是來君之、水貽梅這兩個老混蛋!」
這時,有人傻笑道:「吃、吃肉羅。」
來君之「啪」地給了傻笑人一個巴掌,那人立刻哭了起來。
水貽梅連忙道:「五兄,不要打壞這瘋子,進萬花坳就全靠他了。」
來君之氣呼呼地道:「一提萬花坳,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昊心中一動,蜂仙也在。
突然間,哈哈哈哈長笑聲不斷,有人說道:「快吃,吃完了早些上路。」
李昊心裡一喜:「是笑口常開!楊振秀,石泉兩老烏龜看來沒解去毒性,估計每天都是自己點臉上穴道止住笑,哈哈,真夠他們受的。」
在哈哈哈哈的笑聲中,掌柜飛快端上酸辣魚,三鮮合蒸等美食,點頭哈腰離去。
一陣「呼嚕嚕」和「哈哈哈」的聲音。
李昊心道:「難怪他們要把別人趕出去,原來怕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醜事,越聽越想笑,卻笑不出聲來。
江波道:「來長老,你中的毒掌好些了麼?屬下有些虎筋靈鯊膠或許能解……」
來君之一拍桌子惱道:「別提毒掌之事,毒婆子好陰毒,那毒掌不治還好,一治反而越來越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