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會吳青他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了,還能去想別的嗎?
突然,那女子嫣然一笑,說道:「哥哥,你長得好英俊呀!」
「哪裡,哪裡,同姑娘比,姑娘就像天上的金鳳凰,而我就像地上的一隻死螞蟻一樣!」
「噢?是嗎?哥哥你也太謙虛了!」
「不是在下謙虛,而是姑娘你長得實在太美了,就算是那圓圓女神,也沒有你漂亮呀!哎,對了,在下只顧說話都忘了請教姑娘芳名了?」
「噢,小女子名叫夜叉」
「耶茶姑娘,你家就住在這兒嗎?」
「沒錯。」
「噢,這地方可真不錯,有山有水……」
吳青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朝四下環視了一下。突然,他看見了身旁的那具「懸棺」,接著,他又看見了身後的萬丈懸崖與崖下的滔滔江水。
柳吳青伶伶打了個冷顫,心緒立刻恢復了過來。
只見吳青像被人踩了尾巴似地陡然大叫一聲:「啊!你就住在這兒?這懸崖之上?就住在這\u0027懸棺』之旁?」
「沒錯呀,怎麼了?哥哥」
「啊呀!我的奶媽呀、爸爸呀!孩兒今天遇見鬼啦!」吳青在崖上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自然,他的喊聲只有面前的妖艷女子能夠聽見,除了她,世上恐怕再沒有人能聽見他這最後的幾句喊聲了!
站在船頭上的老梢公舉頭羨慕地道:「哎,我說姑娘啊,你的男朋友可真是了不起啊,他不但能輕而易舉地攀上這絕壁,而且還能在絕壁上跳舞啊,可是.有位漂亮的姑娘在陪他一塊跳呢,哎,不對呀……」
說到這裡,那老梢公突然又皺眉道:「奇怪,那峭壁上如何還會有個姑娘啊?」
他這一句話也正是鄭媚心裡想要問的。
此時,鄭媚眼見吳青和崖上女子東蹦西跳地手舞足蹈著,早就氣得是銀牙直咬了!
鄭媚生氣的說道:「這個淫狂好色的狗男人,才泡了我幾天就又去泡別的女人啦!」
「而且還是當著姑娘你的面,這也實在是太不給你面子啦!」
老梢公這會兒不失時機地插上一句
「要你多嘴,老色鬼!」
鄭媚小足輕蹬,便向岸邊崖壁掠去。
只見眨眼之間,鄭媚的身影就快攀上絕壁了。
此時,崖上的吳青已經不再手舞足蹈、亂蹦亂跳了,因為他已被那叫夜叉的女子緊緊摟入了懷中。
夜叉柔聲道:「哥哥,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瞧,我一個人住在這懸崖峭壁間,寂寞極了,只要公子你願意陪伴我共度一日,我便放你平安下山。」
吳青結結巴巴地說道:「陪……陪你共度一日?你……你想讓我……讓我如何陪你……陪你共度一日呀?」
「這很簡單,只要哥哥你陪我睡上一覺,那就什麼都好辦了!」
「睡覺?可這兒連張床都沒有,怎麼睡呀?」
「喲,真沒想到公子你到這份上竟還如此挑剔呀?不錯,這兒別說床啦,就是草帘子都沒有啊,那,咱倆就將就點在這千年「懸棺」內睡上一覺也就行了,來吧,進去!」
說著,夜叉小手一抬,便將吳青塞進了棺材內。
接著,她自己也玉足一抬,邁入棺中,蓋上了棺蓋。
鄭媚此時仍在峭壁上攀登著。
突然,她覺得頭頂上有無數碎石在不斷地向下滾落,有幾塊險些砸到她腦袋上。
鄭媚忙抬頭往上望,不看還不要緊,這一望之後,差點沒把她給嚇得跌到懸崖底下去。
因為她瞧見了頭頂上的那具黑漆「懸棺」,已像發神經病似地在不住亂抖起來,不僅亂抖,而且七搖八扭地跳起了舞來,弄得整個棺材在半空中激烈地晃來盪去,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
再看那棺材蓋子也是一上一下、一啟一合的,而且每次這棺蓋掀起時,便隱約有個白花花的屁屁露出來,大有一種此起彼伏、永不停息的感覺。
這一切倒還不算什麼,最令鄭媚可氣的就是自那棺材裡傳出來的聲音,一會兒是女人暢快的尖叫與呼喊聲,一會兒又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足以奏成一道樂曲了。
除了小孩與白痴以外,天下間恐怕誰都能猜到此時棺材內正發生著什麼事情了!
鄭媚簡直都要氣瘋了,只見鄭媚大叫一聲,兩足疾點崖壁,便飛縱到了放有懸棺的崖坡上。
說來也怪,當她登上了崖坡之後,那具剛剛還晃動不停的「懸棺」卻突然老實了,一開一合的棺材蓋也「咚」地一聲蓋了下來,再也沒有掀開了。
棺內的男歡女叫之聲也突然平息了,一切都恢復了死寂!
這樣一來,反倒將怒火中燒的鄭媚給嚇得打了個冷顫。
鄭媚怒極而幾乎喪失的理智也稍稍恢復了一些。
這時,她才仔細瞧了瞧自己現在所站的地方,一面峭壁,三面懸崖,下面就是深不可測的深淵與滔滔江水。
剛剛站於船上時,她只覺江面寬闊無比,而現在再看那身下的江水,簡直就跟一條玉帶一樣,又細又長。
幾隻蒼鷹從她的腳下飛掠而過,發出幾聲刺耳的厲嘯!
就這幾聲厲嘯,直把個百媚公主嚇得渾身一哆嗦,趕忙伸手扶住。
鄭媚冷靜了片刻,心想:「俗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上來了,也就不該怕這怕那的,就算掉下懸崖摔死了,我也要讓這個沒良心的大豬蹄子陪我一塊死!
想到這裡,她那攀崖時的勇氣忽又重現了。
鄭媚邁步走到棺材跟前,猛一拍棺材蓋,衝著裡面喊道:「喂,吳青,你這免崽子,你沒想到我上來了吧??我這回再看看你們怎麼快活呀,怎麼不做啦?焯!你小子還真會選地方呀,居然跑到這絕壁上,棺材中尋歡作樂來了,好,我要你們做,我要你們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