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幗城,這是坐落於東域大陸中心地帶的一座城市。
因為地處東域中央,此城平時來往人流特別大。
時至正午。
一個頭戴草簾帽,身後背著一把巨大鐵劍的青年來到城門之外。
青年緩緩抬起頭,簾帽下的眼神透出與年齡不符的深邃。
「望幗城,總算到了!」
蘇麟暗自喃喃道。
出發前六師傅曾告訴過他,三師傅就生活在望幗城外的一座『君靈山』上。
只要到瞭望幗城,距離君靈山就近了。
「先進城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順便問下君靈山怎麼走!」
畫中仙道。
蘇麟點了點頭,隨後便進到望幗城裡面。
城內一片車水馬龍,十分熱絡。
趕路的這幾天蘇麟基本都是風餐露宿,一下進到人這麼多的城市裡面多少有些不習慣。
他在城內閒逛一番,最後找到一家酒樓進去點了些吃的。
「小二,你可知這附近有座君靈山怎麼走?」
蘇麟向店內夥計打聽起君靈山的方向。
一聽到君靈山這個名字,店小二立馬就猜到什麼。
「這位爺,您是要去找鬼谷醫仙吧?」
聞言,蘇麟不免驚訝。
他三師傅本名叫余孫仙,因為一身鬼谷醫術出神入化,在武道界有著鬼谷醫仙的名號。
這些都是六師傅告訴他的。
只是蘇麟沒想到,三師傅的名號會厲害到連望幗城內的一個酒樓夥計都知道。
而且三師傅似乎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聽上去似乎人人都知道他在君靈山。
「是的,那君靈山距離望幗城有多遠距離?」
蘇麟點頭道。
「君靈山距離這倒是不遠,有踏青獸趕路的話兩天即可到!」
店小二先是回了句,隨後又道∶「不過這位爺,您如果是要去找鬼谷醫仙的話,小的還是勸你別去了!」
「哦,為何?」
蘇麟道。
「你不知道,那鬼谷醫仙性子古怪的很,雖然有一身縱橫武道界的醫術,但卻從未不與人醫治,整個崑崙墟四大域上,不知有多少人去君靈山上拜訪過他,但他從來都不見!」
「我聽說曾經還有八大古族的人帶著千萬靈石去找他,他都閉門不見,尋常人就更別指望能見到他了!」
「況且君靈山山下長滿劇毒之物,一般人去了那個地方還沒見到鬼谷醫仙可能就被毒死了,總之那地方去不得,不僅有危險,而且就算你僥倖見到鬼谷醫仙,你也不可能請的動他的!」
店小二嘆了聲氣,說罷便轉身忙活去了。
蘇麟笑了笑,心想這倒是很像三師傅的性子。
看來三師傅確實是在君靈山不假。
而且君靈山距離這地方也不算遠,用踏青獸代步都只要兩天。
蘇麟有飛行武技,如果用飛的一天就能到!
他算過自己血魂咒的發作時間,如果因當初服下丹藥後的那天算起,到今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距離他下次血魂咒發作應該還有六天時間。
而從望幗城到君靈山一天就能到,時間上還是比較充裕的。
「哎,你們聽說了麼,據說八大古族之一的田家少主好像被人殺了!」
「什麼?誰這麼猛,居然連田家少爺都敢殺?」
「據說好像是一個叫蘇麟的年輕人,而且我聽說這人不僅殺了田家的兩位少主,好像還打敗了南宮家少主南宮浩寅呢!」
「對對對,這事我也聽過,那個叫蘇麟的實力簡直恐怖如斯啊,人家都說年輕一代中只有龍亭宵能壓制的住他!」
「這武道界真是人才輩出啊,豪傑榜上的那些天驕們都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除了豪傑榜上的天驕,竟然還有實力如此變態的妖孽!」
……
這時,旁邊桌上幾個人的議論聲傳入蘇麟耳內。
蘇麟聽的一愣。
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他在南域戰敗南宮浩寅,斬殺田家兩兄弟的事都已經傳到東域這邊來了。
「怎麼樣,開心麼?」
這時,蘇麟腦海中響起畫中仙的笑聲。
「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麼?」
蘇麟反問道。
「當然有了,你沒聽旁邊那桌人的議論麼?你現在已經出名了!」
畫中仙打趣道。
蘇麟哭笑不得。
名氣這種東西,他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
甚至如果可以的話,蘇麟寧願自己是個無名之輩。
起碼無名之輩容易讓敵人放鬆警惕,而敵人的蔑視也足以在戰鬥中給蘇麟帶來一定的便利!
要不然老話怎麼會說,人怕出名豬怕壯!
吃飽喝足後蘇麟就從酒樓出來了。
他也不打算再到望幗城多待,準備就此趕往君靈山去找三師傅。
「快快快,再晚就趕不上了!」
「啥東西趕不上?」
「前面廣場上,據說有一個自稱鬼谷醫仙關門弟子的人正在發丹藥呢!」
「發丹藥?還有這種好事!」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再晚就沒了!」
蘇麟前腳剛走出酒樓,下一秒只見兩個路人從他面前跑過。
聽到這二人的對話,蘇麟心裡頓時一震。
鬼谷醫仙的弟子?
難道是三師姐?
想到此蘇麟頓時大喜。
雖然他已經確定了三師傅在君靈山,但那地方他畢竟沒去過。
要真是三師姐在望幗城的話,自己先去找她,讓三師姐帶自己去找師傅豈不美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蘇麟暗自竊喜,他趕緊跟在剛才那兩人後面朝著望幗城中心廣場趕去。
等他來到這時,廣場上已經聚滿了大量人流。
放眼望去現在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少說也有近千號人聚在這裡。
彼時大家全都目光一致的看向廣場正中央。
在那裡有著一個木台,而台子旁邊則站著一個身穿白色月袍的青年男子。
「怎麼不是三師姐,這傢伙是誰?」
蘇麟打量了眼這個青年,他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人。
剛才他聽那兩個路人說鬼谷醫仙的弟子在這裡免費派發丹藥,下意識就以為是三師姐。
睡知過來一看竟然是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
「難道是師傅新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