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在笑,可這笑容看上去卻有些苦澀的意思。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帶你離開,反之你若已經下定決心,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
蘇麟道。
「嗯嗯,謝謝蘇大哥,我已經決定要完成我的使命了!」
阿清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這妮子很想表現出堅強的模樣,可她也是這樣其實越說明內心的難受。
蘇麟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阿清的決定,能做的也只有尊重!
蘇麟兩人在阿清這待到正午。
晌午時分,譚石焱指派的人過來,接著蘇麟來到御靈族的議事大廳。
彼時在廳內,一眾御靈族的高層全部聚集在此。
其中就有蘇麟熟悉的兩個人,正是譚敖跟譚石焱兩人。
除此之外還有五名聖級後期的強者,雖然蘇麟並未見過,但想來應該都是御靈族的高層骨幹級人物。
當然,最吸引蘇麟的注意的,還是坐在正上方首位上的是一個中年人。
這人身材十分高大,足有兩米的身高,下巴處留著一撮鬍子頗有幾分玩味。
最關鍵的是,中年人身上強大的氣息波動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站在對方面前,蘇麟感覺就像是自己大海上的一葉孤舟,顯得如此渺小!
此人便是御靈族現任族長,也就是譚敖的生父,譚謙!
「這位小友不愧是蘇御天之子,如此年紀就有傲視群雄的實力,果然虎父無犬子!」
蘇麟剛走進大廳,譚謙就大加讚賞道。
「看來譚族長見過我父親?」
蘇麟開門見山道。
「我確實見過你父親,不僅見過,我還知道他來無妄之海的目的,甚至也知道他後面去了哪裡!」
譚謙淡然一笑。
聞言,蘇麟頓時一震。
聽他這意思,父親只是來過無妄之海,並且後面已經離開了。
來之前蘇麟本想著,在無妄之海找到父親,再帶父親去虛無之地營救母親。
既然父親已經不在無妄之海,自己此行只怕見不到他了。
而母親所站的虛無之地,還有七天左右就會被那些霍米茲攻破,這下可就麻煩了!
「還望譚族長相告!」
蘇麟收起思緒,拱手抱拳道。
「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
譚謙道。
蘇麟眉頭皺了下,道∶「什麼條件?」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御靈族祖上曾有嚴戒,族人世代不得離開無妄之海,並且也不能與大陸來的外界之人有交集!」
「二位因為誤會和犬子大打出手,本座不希望事情鬧大,所以才讓副族長把你們帶進來,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但我希望你在知道後儘早離開此地,並保證從此不再踏入我御靈族族地!」
譚謙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表明重點。
聽到這蘇麟二人也就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想趕他們走……
異人族排外,這種情況蘇麟並不奇怪。
況且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是來幫阿清尋找自己的族人,二來是為自己尋找父親。
既然阿清已經決定要完成作為千戶族聖女的使命嫁給譚敖,她的事也算是有結果了。
只要能得知父親來此的目的,並且知道他去了哪裡,不用御靈族的驅趕,蘇麟自己也會離開!
「沒問題,譚族長若能告知我父親的去向,我自當離開!」
蘇麟沒有猶豫,爽快應了下來。
譚謙點了點頭,隨後便站了起來。
「二位隨我來吧!」
他在前面帶路,蘇麟兩人隨即跟了上去。
其他御靈族的高層們並沒有跟來,一起來的只有譚敖跟副族長譚石焱兩人。
不多時幾人來到一片山洞。
洞內的岩壁上被鑿出很多凹穴,每個凹穴里都放著夜明珠,正因為這些夜明珠的存在,把原本漆黑的山洞照的十分通亮。
而在山洞最後方的岩壁上,這裡雕刻著一副圖案。
這似乎是一副戰爭圖,上面畫著一些人正對另一些人進行屠殺。
被屠殺的這些人跟普通人類並不太一樣,有長三頭六臂的,也有背後長翅膀的,更有皮膚表面長有鱗片的。
雖然這只是一幅畫,但上面卻能透漏出一種殘酷的血淚感。
甚至蘇麟站在這幅畫前都能感受到作者在雕刻這些壁畫時內心充滿的恨意,似乎壁畫的作者應該就是被屠殺的人!
「該不會這壁畫中被屠殺的人,就是異人族吧?」
彼時,蘇麟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推測。
「這是什麼?」
白雪雅一臉疑惑的打量起面前這副壁畫。
見她一臉茫然,譚謙似乎有幾分詫異∶「怎麼,二位難道不知道異人族的事?」
「什麼是異人族?」
白雪雅好奇。
聽到她這麼問,譚謙更是驚訝了。
「我本以為二位能尋到此地來,應該已經跟冥王打過交道,並且知曉了異人族的歷史,怎麼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麼?」
「冥王跟異人族的存在我知道,不過我師姐對這些事並不了解!」
蘇麟回道。
譚謙點了點頭,這才釋然∶「我就說嘛,你們若是不知道異人族的歷史,也不可能尋到無妄之海來!」
「這岩壁上的壁畫,是人族武者對異人族追殺的真實場景吧?」
蘇麟開門見山,直接問出心中疑惑。
「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這岩壁上的畫面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異人族因為天生擁有各種奇特能力,在上古時期被人族視為妖物,那時整個武道界的武者聯盟四處追殺異人族!」
「大多數異人族都死於人類武者的追殺,只有三個異人族的種族倖存下來,這三個異人族,分別是我御靈族、千戶族以及藍魔族!」
譚謙點頭道。
說到異人族被人族武者追殺的那段歷史,譚謙、譚石焱以及譚敖三人的表情都有了些許變化。
御靈族也是異人族,雖然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事了。
但他們的祖先曾經也是遭受壓迫的一員,即便他們本身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但作為被壓迫的一方,提起這事難免會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