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不要怕

  其實不洗也沒太大關係,兩女年輕,身體好,這段時間李福根在,每天用陽氣灌著,身體經絡通暢,精神也好,陰氣是影響不了她們的,這就是人逢喜身精神好,自身陽氣一正,陰邪遠避的原因。

  民間很多說法,似是而非,但細究起來,又有一定的道理,只是絕大部份人不明白裡面的根本原理而已。

  李福根看袁紫鳳兩個坐好了,他把玉帶擺好,數了一下,一共二十七塊玉,大小均勻,打磨精細,雕刻精美,當年的主人,不僅是個戲痴,應該也是權貴豪富之家,下了大本錢的。

  「可以了嗎?」

  發氣之前,李福根先問袁紫鳳兩個。

  「可以了。」

  這會兒袁紫鳳是一臉認真了,看著玉帶,眼光炯炯,玉臉上仿佛在發光。

  金鳳衣則是眼光閃閃的,她對戲沒有那麼痴迷,而且她迷信心理稍重一些,雖然信得過李福根,可心底最深處,又對這種鬼神一類的東西,有一點敬畏。

  「不要怕。」

  李福根能感受到她的心緒,握了一下她的手。

  「嗯。」金鳳衣點頭,對李福根露個笑臉:「你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怕。」

  「好肉麻。」

  袁紫鳳在一邊聳鼻子。

  金鳳衣臉又紅了,看著李福根的眼眸里,卻淨是水意。

  李福根回了她一個笑臉,道:「我開始發氣了,激發玉帶中的氣場,到底會是一場什麼戲,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關了床頭燈,然後手掌對準玉帶,緩緩發氣。

  隨著他真氣灌入,玉帶慢慢的發起光來,形成一條光帶,然後李福根大拇指一豎,對準第一塊玉帶發氣,第一塊玉帶上光芒猛地一漲,形成一塊尺許大小的光幕。

  光幕中,現出幾個人來,開始唱戲,只不過沒有聲音。

  「這是李陵碑。」

  袁紫鳳只看了一眼,就叫出聲來。

  「沒聲音,聽不懂。」

  李福根有些遺撼。

  「沒事。」袁紫鳳搖頭:「戲詞我熟,我看他們口形也對得上,我先看一遍,呆會唱給你聽。」

  「好。」李福根點頭。

  雖然聽不懂,但光幕中的演員扮相俊美,動作到位,即便是看啞劇,也覺得相當的精美。

  然後李福根就看到了玉帶的神奇之處,因為每一片玉上,刻的人物動作都有限,在他想來,二十多塊玉湊到一起,頂多也就是湊成一場戲,前後應該不過分把鍾,也就從頭放到尾了。

  結果根本不是這樣,第一塊玉中光幕亮起,簡單的人物在光幕中卻仿佛活了,居然比雕刻的多了很多動作,只是人物沒多。

  更神奇的是,第一塊玉上的戲份唱完,不等李福根把氣轉到第二塊玉,第二塊玉居然自己亮了起來。

  李福根感覺到,玉中仿佛有通道,就如水流一般,讓他的氣,連帶著玉中的氣,一起灌入第二塊玉里。

  第一塊玉,大約唱了兩分鐘左右,第二塊也差不多,然後是第三塊,前後二十七塊玉,竟唱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有多,竟是一出完整的李陵碑,極為精美。

  李福根金鳳衣不怎麼懂戲還看不出來,袁紫鳳這懂戲,可是看得如醉如痴,中間時不時跟著唱起來,或者大聲叫好。

  「精品,精品啊。」戲唱完了,光幕收斂,袁紫鳳這才回過神來,大聲叫好:「真是太好了,這戲班子,絕對是千錘百鍊的大家。」

  金鳳衣這段時間跟她混,對戲劇也多少了解一些,點頭道:「確實唱得好,動作好漂亮,就是聽不到唱腔,太可惜了,跟以前墨片時代的精典一樣。」

  「沒事。」袁紫鳳搖頭:「我可以給他們配音,不過我的唱腔可能沒他們的好,啊呀,好遺撼。」

  她說著又遺撼起來,一下就猴到李福根身上,摟著李福根脖子撒嬌:「根子,你有沒有辦法嘛?」

  李福根摟著她細腰,想了一下,道:「焦會首說,他在夢中不僅中看戲,也可以聽戲的。」

  「你是說,夢中有聲音?」袁紫鳳眼光一亮。

  「如果焦會首說的是真的,那麼。」李福根眼光微凝:「這玉雕就真的是神品了,他的雕刻中,本身就形成了氣場,而不是後天在墳墓中形成的氣場。」

  他說的這話,袁紫鳳完全不懂,金鳳衣懂一點點:「你是說,雕玉的師父把自己的神意藏在了玉中?」

  「具體的我還不知道。」李福根搖頭:「但有一點,你們發現沒有,這些玉上,雕的都很簡單,可剛才放出來,卻比雕的這些要複雜得多,如果不是神意注入,怎麼可以讓人物活起來,多出那麼多動作。」

  「對啊。」

  他這一說,袁紫鳳也叫起來了,不過又有些害怕:「你是說,這裡面藏得有靈魂?」

  「不是靈魂。」李福根搖頭:「是神意。」

  想了一下措詞,道:「用現代的話說,就是信息注入,這位雕刻師父本身應該是位高手,他不但是在玉上雕刻,而且把神意注入了這些雕刻之中,所以我的氣一注入,一激發,整齣戲就能活起來,說簡單點還是類似於電影,不是什麼靈魂什麼的。」

  袁紫鳳本來稍有點害怕,真要有靈魂,那就是有鬼了,李福根這麼一解釋,她明白了,她是絕對相信李福根的,立刻就不怕了,道:「那我們現在就睡,我要看,要聽,真正的大家啊,太精美了。」

  「比你如何?」李福根笑問。

  「這個。」袁紫鳳似乎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眼光在金鳳衣身上一溜,道:「有了,就如鳳姐比鳳衣,你說呢。」

  「什麼呀。」

  金鳳衣也知道鳳姐,輕捶了袁紫鳳一下。

  李福根笑起來,道:「真有這麼誇張啊。」

  「真有這麼誇張。」袁紫鳳認真的點頭:「古人更敬業,也更肯下苦功,這一出李陵碑,我也聽過很多版本了,也有很多所謂的大家,但與這玉帶中的一比,雖然戲文差不多,韻味卻天差地遠,真就如同鳳姐比鳳衣,把鳳衣換成鳳姐,根子,你有興趣沒有。」

  「那還是算了。」李福根搖頭。

  金鳳衣咯咯的笑,捶袁紫鳳:「你就不能把我比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