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馬賽面前,手一伸,抓著馬賽胳膊,一個背摔,把馬賽摔倒在地,再一翻身,一腳踩著馬賽的背,一手就揪住了馬賽的頭髮,扯得他腦袋高高抬起。
這時方甜甜已經完全給圍住了,腰給抱住,兩隻手也給幾個混混揪住了,雖然竭力掙扎,到底是女孩子,力弱,掙不開,但馬賽也落到了李福根手裡,給扯得做鬼叫:「痛,痛,鬆手。」
「叫你的人先放開。」李福根不但不松,反更加了一把力:「否則我扭斷你脖子。」
馬賽做鬼叫:「快,放了她,啊,鬆手,痛,脖子要斷了。」
他這麼一叫,那些混混不得已,只好放開方甜甜。
看方甜甜退到燕飛飛身邊,李福根鬆開馬賽的頭髮,卻突地把他雙腳一搭,左腳壓在他屁股上,右腳又壓在左腳上,然後一腳踩著馬賽的右腳腳踝。
這是龍靈兒教他的擒拿手法,這麼反關節雙腳扣壓,再踩著上面的腳的腳踝關節,便全身受制,神仙也脫身不得。
李福根腳踩的力有些重,馬賽關節劇痛,長聲慘叫:「痛,腳斷了,這位好漢,高抬貴手啊。」
而黃毛等一幫子混混則圍了上來,大聲恫嚇:「快放了二爺。」
「拿刀子來,捅死他。」
「你小子死定了。」
方甜甜還真是個膽大的,看這些混混圍著李福根,她居然也沖了過來,站在李福根邊上,燕飛飛這時也過來了,道:「李福根,你放開他。」
她是領導,李福根猶豫一下,剛要把腳鬆開,方甜甜卻叫:「先別放開,警察來了再說。」
她剛退到燕飛飛邊上那一下空檔,已經報了警。
燕飛飛心下苦笑:「她看來不知道馬二的名頭,報警有什麼用?進了派出所反而是個麻煩。」
警察來得到還快,省城嘛,幾個警察進來,李福根這才鬆開腳。
幾個警察一問,方甜甜報的警,說馬賽他們耍流氓調戲婦女,馬賽他們是老油條了,辨說舞廳里人多,屁股撞了一下,無意的,這些人就打人,他們的人給打傷了,馬賽摸著脖子叫,脖子給扭斷了。
脖子真斷了,他還能叫,但那些警察都認識馬賽,這會兒也不多說,都帶上警車,回派出所再說。
燕飛飛方甜甜李福根三個上了一台車,兩警察坐前面,燕飛飛上車,低聲道:「這事有些麻煩。」
李福根道:「怎麼了?」
燕飛飛道:「剛才你打的那個人,叫馬賽,外號馬二爺,是月城出名的混混,家裡勢力不小,肯定要賴上我們。」
「明明是他先惹事的。」方甜甜不服氣。
前面的警察在後視鏡里看著他們,眼光主要落在方甜甜身上,聽到這話,轉過身來,道:「你們家裡有什麼厲害些的人物沒有,打個電話說一聲吧。」
警察主動叫人打電話,這不合規矩,不過規矩是人定的,這不是什麼刑事案,打個架而已,當然,最主要的是,方甜甜長得甜而靚,那警察還年輕,明顯的對方甜甜有好感,而且燕飛飛長得也不錯,幫助兩個美女,是天下任何男人都樂意做的事情,這警察當然也不例外。
李福根當然就給無視了,如果就是李福根一個,沒人會理他。
燕飛飛看一眼那警察,瘦高個,有點象電線桿,也自然知道電線桿警察是有些憐香惜玉,尤其是對方甜甜,她說了聲謝謝,想了一下,轉頭看方甜甜。
她是體制內的,尤其是國家幹部,歸黨管,沒雙開之前,警察管不到她的,進派出所也沒什麼怕的,她也沒動手,但她只是個小科長,身後也沒有什麼勢力,身上更沒有什麼有勢力的男人,想求助,也無人可求。
方甜甜長得這麼漂亮,卻還敢亂管閒事,那應該有靠山,很簡單,這是男人的世界,還是那句話,女人在男人的世界裡強橫,那麼,不是睡她的人強橫,就是睡她媽的人強橫,否則她憑什麼強橫?是憑她臉上酒窩深呢,還是胸前波大?
「方小姐,你家裡-----?」
見方甜甜似乎對她的眼光無動於衷,反而對前面的電線桿警察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燕飛飛只好開口問。
出乎她意料,方甜甜卻搖搖頭:「我在這邊,不認識什麼人。」
「那你家裡?」
「也不行。」方甜甜還是搖頭。
這下燕飛飛傻眼了,敢情就一傻大姐啊,什麼人也不認識,就敢亂管閒事,便是前面的電線桿警察也是有些失望。
李福根坐在邊上看著,他打王屠戶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是進了警察局就保險了,有關係的人,在警察局裡,反而更能把你往死里折騰。
當然,那是鄉下小派出所,天高皇帝遠,這邊是省城,可能會好一些,可這電線桿警察都說了,就證明還是有些不妙。
眼見燕飛飛方甜甜好象都沒有辦法,尤其是方甜甜,這會兒居然還在笑呢,他都忍不住有些搖頭了,想了想,道:「燕主任,要不我打個電話吧,好不好?」
燕飛飛先沒想到他,聽他主動開口,心中到是一動:「對啊,孫行這麼向著他,到看他後面有什麼人。」
忙就點頭:「好啊,要打你就快,馬二背後有人,要是到警察局裡,他說是我們打了他,訛上了,那就麻煩了。」
「哦。」
李福根忙掏出手機,這次卻沒打給蔣青青,而是打給龍靈兒,因為昨夜龍靈兒教他的時候跟他說過,男人要自信,要有勇氣,要敢於打架,擺不平的,可以找她,但如果當縮頭烏龜,給她知道了,她反而要揍他一頓,現在即然闖了禍,那就找她了。
手機響兩聲,通了,龍靈兒嬌脆的聲音響起:「有什麼事,敢廢話,我斬了你。」
李福根給她一喝,嚇得一縮脖子,心下暗叫:「她還在生氣呢。」
還好隔著電話,到也不怕龍靈兒殺過來,下意識想要陪笑,突然記起龍靈兒警告過他的,不可以嘿嘿嘿,急忙收住,清了一下嗓子,道:「龍教官,我闖禍了。」
就把這邊打架的事說了。
「調戲婦女,打得好。」龍靈兒在那邊脆叫了一聲:「你現在在哪個派出所?」
燕飛飛在邊上聽著呢,立刻就幫李福根問了:「請問是哪個派出所?」
「高橋派出所。」
電線桿回頭看了李福根一眼,李福根這身打扮,不象是個有辦法的,可他偏偏好象有辦法,這世界,還真是難說了。
李福根跟龍靈兒說了,龍靈兒道:「我知道了,不要怕,吃不了虧。」
電話掛斷,燕飛飛一直在邊上聽著,有些奇怪:「姓龍的,而且是女的,那是誰,他背後的靠山難道不是蔣青青?」
這會兒在警車上,她也不好問。
沒多會,車子到了派出所,一下車,就聽到黃毛在叫:「我大哥脖子扭斷了,腦袋也一陣一陣的發暈,想吐,後背也痛,打出內傷了,還有腦震盪。」
黃毛等人沒有全來,也只來了三個人,黃毛,馬賽,還有一個紅毛,兩人扶著馬賽,馬賽則歪著脖子,斜著嘴巴,口裡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眼光卻在方甜甜臉上溜來溜去。
他們擺著這架勢,清楚明白,就是要訛李福根幾個一把,要是沒錢又沒勢力,嘿嘿,那就有得虧吃了。
所以說,不怕黑社會,就怕社會黑,有些虧,那就是明擺著讓你吃,想不吃都不行。
電線桿警察見得多了,當然也是明白的,他只是看著方甜甜漂亮,有些憐香惜玉之心,卻也不會公開偏幫,聽到黃毛叫,也不喝止,只看一眼燕飛飛道:「先到這邊錄筆錄吧,把事情說清楚。」
先前李福根叫一聲燕主任,他就知道,是以燕飛飛為首了,還是個主任,雖然這主任肯定不大,但只要是黨的幹部,警察局就管不到,想偏幫也沒那麼容易,所以他先招呼燕飛飛。
話未落音,一輛警車急駛進來,電線桿一看,身子一挺,車上跳下來的,是高橋分局的局長楊昆。
「局長半夜來了?」電線桿警察心中一閃,已聽得楊昆叫了起來:「哪位是李福根。」
李福根愣了一下,但有了兩次這樣的經驗,他反應到是快了,忙應了一聲:「我就是。」
「你好。」楊昆立刻跨步過來,老遠就伸出手:「我是高橋分局的局長楊昆。」
李福根下意識的就要陪個笑臉,臉皮才一動,卻想起了龍靈兒的話:「不要嘿嘿嘿,你表現得越老實越畏縮,人家就越覺得你好欺負,越看不起你。」
他心思微微一凝,便照著公關教材上說的,稍露幾分笑,眼晴睜大一點點,眼光亮一點點,雖然做不到龍靈兒要求的,象太陽放射光芒一樣,但把眼神凝定了,不躲閃,不畏縮。
當然,做到這些,固然是有人教,最主要的是,經過吳水生和龔世萬兩件事,他已經非常明白了,別人不會憑空對你客氣,即然對你客氣了,那就是某些力量起了作用,放到眼前,那就是龍靈兒的力量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