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龍靈兒情形卻有些怪,她咬著嘴唇,突然對李福根招手:「你跟我進屋來。」
李福根不知她要做什麼,跟著進了她臥室。
「手伸出來。」
李福根不知龍靈兒要做什麼,依言伸出手,龍靈兒抓著他手,突然一扭腰,一個背摔,一下把李福根摔到了床上。
李福根完全沒有防備,啊呀一聲,摔得席夢思床咯咯做響。
不等他爬起來,龍靈兒已撲了上來,把他身子一翻,手背過去,壓在背上,整個人還騎到了李福根背上,用的力還非常大。
李福根吃痛大叫:「啊唷,龍教官,鬆手啊,要斷了。」
「你再反彈開啊。」龍靈兒不但不松,反而更加了一把勁,差不多是把整個體重都壓了上來。
「啊。」李福根慘叫:「我彈不開啊,這樣怎麼彈得開。」
「那晚上你是怎麼彈開的?」
敢情還記著舊帳呢,李福根哭笑不得,只說男人要大氣爽朗,她自己卻小氣死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叫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以為你是強盜,要殺我呢。」
龍靈兒咯的一下笑,哼了一聲:「我現在就是要殺了你。」
李福根當然不會信,苦著臉:「那你得拿把刀來啊。」
「你當殺雞呢。」龍靈兒終於笑了,但隨即收住,冷著臉道:「你老實交代,那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哪天晚上?」
她語氣不對,李福根怔了一下。
「就是那天,蔣青青給我下藥的那晚上。」
「啊。」李福根心中怦地一跳,道:「我沒做什麼啊?」
「衣服是你給我穿上的?」
「是。」李福根已經知道錯在哪裡了,這會兒也否認不得,只好老實點頭。
「你還做什麼沒有?」
「沒有了。」李福根連忙搖頭:「我真的沒做什麼啊?」
「你沒有趁機強暴我?」
「啊。」李福根嚇一大跳:「沒有沒有,冤枉啊龍教官,我怎麼敢,我真的就是幫你穿上衣服,怕你晚上感冒了,其它真的什麼也沒做啊。」
「真的。」
「真的。」李福根用力點頭。
「那床下的紙巾是怎麼回事,而且還有髒東西。」
這下李福根張大嘴做聲不得了。
「李福根,竟敢強暴我,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發呆,龍靈兒卻以為是他在鐵證面前無法抵賴,心中暴怒,用力一壓。
「啊。」李福根慘叫一聲,他給龍靈兒嚇到了,本來不敢說,但這會兒什麼也顧不得了,急叫道:「不是我強暴你,是你強暴我?」
「啊?」龍靈兒本來怒氣衝天,聽到這話,到是愣住了,手鬆了一下,卻隨即又一緊:「放屁,我怎麼會強暴你,你以為你是一朵花哦?」
「是真的。」即然說出來了,李福根也就不再隱瞞,直接把那夜的情形說了,而且說了原因:「蔣市長給你喝的茶里,有一種藥,叫什麼冰火兩重天的,說是再貞烈的女子,也會變得又騷又浪,所以你才那樣。」
「那也不可能。」龍靈兒還是有些不信:「我怎麼可能強暴你?」
「是真的。」李福根慘叫:「你還逼著我不讓我動,說蔣青青可以強暴我,你為什麼不可以?」
這話,一下就讓龍靈兒信了,她鬆開手,翻身從李福根身上下來,靠著了牆壁,呆在那裡。
「龍教官。」李福根叫。
「呀,好丟臉。」龍靈兒猛地捂住了臉:「我居然強暴你。」
「沒事。」李福根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我不當回事的,沒什麼關係的。」
「你當然沒關係啊。」龍靈兒放下手,叫了起來:「可人家是處女呢,啊呀,氣死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而且還是強暴----。」
「不是。」李福根一看她情形不對,忙又安慰她:「其實只能算一半。」
「什麼?」龍靈兒沒明白,看著他。
「是這樣。」李福根有些尷尬的笑:「因為你還是姑娘家,所以,那天晚上,你那個,根本不會---,後來你就說,算了,就這樣了,然後就放過我了。」
「你是說。」龍靈兒想像那種情形:「我強暴你半天,其實沒進去。」
「是。」李福根點頭。
「呀。」龍靈兒怔了半天,突然又捂著臉尖叫起來:「丟死人了,強暴居然還不成功。」
這叫什麼個話?李福根一時給她的話叫得愕住了,強暴不成功,難道還丟人嗎?
「沒事吧龍教官,我不生氣的。」
這個方面,李福根確實有些笨,這話說的。
「你當然沒事。」龍靈兒氣得叫,捂著臉,雙腳亂蹬:「滾。」
李福根差點給她一腳踢下床來,慌忙爬起來:「那我回去了。」
「滾。」
看來龍靈兒真生氣了,李福根屁滾尿流往外跑,到門口,龍靈兒卻又叫:「不許說出去,否則天上地下,我也要殺了你。」
「是,我絕不說出去。」李福根做了保證,這才了來,搔搔頭:「她強暴我沒成功,怎麼這麼生氣?」
他就沒去想,人家女孩子,不管成不成功,那場面羞人呢,而且龍靈兒是個好面子的,強暴本來就丟人了,居然還不成功,簡直都氣死了,自然更不好意思,也更羞惱。
回來,吳月芝已經準備要睡了,道:「還以為你晚上不回來了呢。」
「我又沒宿舍了。」李福根伸手就把吳月芝摟在了懷裡,穿著睡衣的吳月芝香香暖暖的,而且全身都軟軟的,摟在懷裡,特別舒服:「而且我喜歡抱著你睡。」
吳月芝臉上帶羞,心裡甜滋滋的,道:「那你先去洗個澡吧。」
「好,你給我拿衣服。」
李福根本來勤快的,這會兒卻懶了,他到浴室里,脫了衣服,開了蓬蓬頭,吳月芝進來了,道:「衣服放這裡。」
她放好衣服要出去,李福根卻突然從後面抱住她。
「呀。」吳月芝驚叫:「別鬧了,都濕了。」
李福根不鬆手,嘿嘿笑著道:「姐,跟我一起洗一個吧,我們還沒一起洗過澡呢。」
吳月芝大羞,口中低叫著不要,身子卻軟了。
「姐,姐,愛死你了。」李福根喘著,在後面抱住了吳月芝。
「哦----。」
嘩拉拉的水聲里,吳月芝的申吟聲如泣如訴,給夜晚增添了一抹奇怪的韻律-----。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李福根開了別克車,趕去市里,不過他沒有把車開去招商辦,而是遠遠停在了開發區外面的酒店邊上,他的想法是,自己才轉正的一個小農民,馬上就開車去,怕別人說閒話。
龍靈兒讓拳頭揍著讓他自信,他卻始終有些不自信。
西裝領帶皮鞋,加一個斜挎著的公文包,燕飛飛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嘴角掠過一抹笑意,隨即收斂了,道:「好,你等我一下,呆會跟我一起去月城。」
李福根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得到燕飛飛的鼓勵,喜滋滋回自己辦公桌來等著,葉紋等人自然是一個不在,他並不知道,看著他背影消失,燕飛飛在自己辦公室里撲哧一下就笑了,她沒辦法不笑,李福根那個樣子,仿佛就是一堆干牛屎上插了一枝狗尾巴花,那個味道,實在是太逗了。
好一會兒,收了笑,她到又有些愁了,暗叫:「這小子叫李福根,看他有點兒福氣沒有。」
拿了包過來,道:「走吧。」
燕飛飛自己有車,途中,她告訴李福根,她得到消息,有一個華僑,叫方興東,是個億萬富翁,老家是四方山一帶的,回鄉來探親,可能有投資意向,不過這個億萬富翁行蹤極為隱密,想要說服他,並不容易。
「市里給了政策,如果能成功的說服方老先生在開發區或者三交市的任何一個地方投資建廠,三千萬以下,重獎十萬,三千萬以上,立即升一級,就是說,科員升副科,副科升正科,如果是正科,就升副處。」
燕飛飛說著,看一眼李福根,道:「李福根,你要是能抓住機會,找到並能說服方老先生,你馬上就可以升副科。」
李福根連連搖頭,道:「我哪有那個能力,要說服方老先生,那也是燕主任你的功勞。」
燕飛飛轉過臉,不再跟他說了,她到是想啊,方興東行蹤飄忽,在國內跑來跑去的,到處訪友,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一點消息,方興東近幾天可能會來月城,她當然願意一個人去守著,可孫行的話,她不能當耳邊風,只能帶上李福根,如果成了,那就把功勞分一份給李福根,有好處,沒壞處,如果不成,那她也盡力了。
三交市到月城,將近八十里,也就是三十多公里,通了高速後,進月城還是很方便的,幾十分鐘就到了,先找了家酒店住下,然後燕飛飛出去打聽消息,李福根是完全用不上的,她帶李福根來,確實就是因為孫行的話,萬一成了,分點兒功勞給李福根。
李福根可不知自己就是個搭頭,燕飛飛出去了,他一個在酒店裡呆著也氣悶,就出來隨便亂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