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嚇一跳:「這黑燈瞎火的,你跑水壩上做什麼?」
「賞月啊。」蔣青青咯咯笑:「你要來不?」
李福根猶豫了一下,他心裡,確實是有點兒惱火蔣青青的,所以這一個星期,電話都沒打一個,但這會兒蔣青青打電話來了,而且到了水壩上,他不去可又不好。
看了一下,吳月芝幾個都在屋裡,正式把酒廠弄起來,吳月芝就有些忙了,這女人拿主意不行,但具體去做事,卻不比別人差,甚至還要強一些,因為她更細心也更用心。
李福根進屋打了個招呼:「我出去一趟。」
吳月芝也沒問他去哪裡,只應了一聲:「哎。」
這就是這女人的好處,男人不說,她就不問了。
李福根開車到大壩上,果然是蔣青青的車,不過不但蔣青青在,龍靈兒張智英也在。
「英姐,靈兒,你們都在啊。」
李福根有些意外。
「不在不行啊。」蔣青青哼了一聲:「防我跟防賊一樣。」
「那怪不得我們。」張智英咯的一聲笑:「哪些人就愛偷吃。」
「我最多偷吃,有些人明吃,然後還給人護著。」蔣青青斜著眼晴在李福根臉上溜,話中透著酸氣。
李福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回話,轉眼看龍靈兒,龍靈兒穿了一條白裙子,夜風輕拂,年輕的姑娘,如一朵盛開的白蘭花。
李福根看著高興,心中也輕鬆起來,突然就起了個惡作劇之心,手一指:「蛇。」
「呀。」龍靈兒果然就一聲尖叫,不管不顧,一下就撲到他懷裡來,而且是一個猴兒跳,手勾著了他脖子,雙腳盤到了他腰上。
「哪裡,哪裡?」
到了李福根身上,她還是有些怕,顫聲叫著,回頭四下看,直到聽到李福根呵呵的笑聲,才知道上當,頓時就急了,伸拳就在李福根胸膛上捶起來:「敢嚇我---唔---。」
卻是給李福根吻住了。
「討厭。」
李福根一吻鬆開,龍靈兒輕嗔,卻是俏臉兒通紅,身子也軟軟的靠在李福根身上,任由李福根摟著她的纖腰兒。
「果然還是更寵靈兒一些。」蔣青青有些吃醋。
張智英卻笑,好奇的道:「好象有故事哦。」
「當然有。」李福根笑。
「不許說。」龍靈兒急了。
「哼哼。」蔣青青哼哼兩聲,突然伸手去龍靈兒腋下撓了一下:「說不說?」
龍靈兒最怕癢的,立刻笑得縮成一團,但蔣青青追著撓,龍靈兒尖叫著躲,實在沒地方躲,索性一下跳到李福根背上,尖叫:「快跑,根子快跑。」
李福根回憶起那一夜背著龍靈兒下山的情景,心中溫馨,真箇背著龍靈兒跑起來,跑出一段,卻真的看到一條蛇。
這蛇不小,估計足有五六斤,天熱,在水壩上貪涼,聽到腳步聲,這蛇抬起頭來,吞著芯子。
「呀。」龍靈兒最怕蛇的,一眼看到,頓時尖叫出聲:「蛇,蛇。」
蔣青青也看到了,卻叫起來:「有蛇,太好了,這蛇好肥哦,根子,捉住它,我們烤蛇肉吃。」
「不要。」龍靈兒尖叫。
「你再說一遍。」蔣青青冷起臉。
「死青蛇精。」龍靈兒罵:「你要吃了你自己嗎?」
「大蛇吃小蛇,理所當然。」
蔣青青得意洋洋。
那蛇好象聽出不對,轉頭要溜,蔣青青一眼看到,急了:「根子,快捉住它。」
「呀。」
李福根要捉蛇,龍靈兒怕了,忙從李福根身上跳下來,卻又擔心李福根:「小心,蛇咬人的。」
「蛇咬屁股了。」蔣青青突然伸手在龍靈兒屁股上掐了一把。
龍靈兒全心注意著蛇呢,沒防備,這一下掐得結實,頓時就尖叫起來:「死青蛇精。」又向張智英投訴:「英姐,你看她。」
「怎麼著?」蔣青青洋洋得意。
閨房中,她獨占鰲頭,龍靈兒張智英聯手也不是她對手。
張智英果然也就拿她沒什麼辦法,只哼了一聲:「讓她成精,遲早給天老爺收了去。」
「才不怕。」蔣青青漫不在乎,隨即歡叫起來:「捉到了,根子好厲害。」
那蛇溜得快,但李福根更快,一步追上,那蛇回頭就咬,李福根手更快,兩指一夾,夾著了它七寸,蛇頭被捉,蛇身立刻就纏到了李福根手上。
這是一條水蛇,沒毒,專門吃魚的,長得長大,足有兩三米長,尾巴甚至盤到了李福根脖子上,嚇得龍靈兒連聲尖叫。
蔣青青看了她那樣子,忍不住冷笑:「虧你還是公安局長。」
龍靈兒回嘴:「這是蛇,又不是壞人,好噁心的。」
「噁心嗎?」蔣青青嘿嘿笑,突然想到個主意,對李福根道:「根子,上次不是看過一個叫美人與蛇的片子嗎?先別弄死它,我們來玩,放靈兒肚皮上,我保證你的靈兒會興奮得死過去。」
「不要。」龍靈兒頓時嚇得一蹦三尺高,一下就躲到了張智英背後,對李福根叫:「根子,不要,我不要。」
李福根也怕真的嚇了龍靈兒,對龍靈兒,他還是很寶貝的,道:「這蛇好肥,至少有五斤以上,怎麼吃,烤著吃還是燉著吃?」
「沒油沒鹽的,不好吃吧。」張智英皺眉。
「是啊是啊。」龍靈兒慌忙贊同:「根子,丟了它,不要吃了,噁心死了。」
「不對啊靈兒。」張智英突然想到件事:「我記得你好象吃過蛇肉啊,而且不止一次,上次在五福齋,你不還說好吃嗎?」
「做成蛇肉是一回事啊。」龍靈兒搖頭:「可看著蛇,好噁心。」
「德性。」蔣青青哼了一聲:「根子,別理她,呆會做好了,看她吃不吃。」
「我車上好象有一箱方便麵,那個醬料包可以拿來塗上,烤上了應該好吃。」
李福根應著,就到水壩下洗剝了,蛇最好處理,脖子處割一刀,蛇皮剝下來,乾乾淨淨一條肉,都不要洗的。
李福根怕龍靈兒看了噁心,剝了皮,又斬成段子,再一包拿上來,然後生了火,方便麵里拿出醬料包,一塊塊烤了吃,他烤好了,拿給龍靈兒,龍靈兒倒是不嫌了,咬了一口,連聲贊:「香。」
蔣青青就鄙視了:「矯情。」
「就矯情,怎麼著。」龍靈兒得意洋洋。
她雙手拿著蛇肉塊,小指翹成蘭花指,火花映著她雪白的肌膚,如詩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