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狼人。」李福根一愣之下,猛然就明白了:「是狗人,林科斯基提取與人的基因混和的,不是狼的基因,而是狗的基因。」
而他聽了幾句,也大致聽明白了,下面兩伙狗人起了爭執,有兩個為首的,一個叫斑點,一個叫獵頭,都想當老大,都有自己的鐵桿,所以爭執不下。
獵頭鐵桿更多一點,但斑點卻有一支槍,這方面占了上風。
「那支槍是我的,米佳肯定在他們手上,而且可能遇害了,他們人多,現在怎麼辦?」
對上這些怪物,而且這麼多,娜佳卻並不害怕,反而冷靜的做出了判斷。
這實在是一個極有勇氣的女孩子,最優秀的女戰士。
不過再優秀的戰士,面對這樣的絕對劣勢,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而在先前,她才被李福根在床上徹底的征服過,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問起了李福根。
這是女人的本能,在關健時刻,下意識的,還是要依靠男人。
不過她也確實只是出乎於本能的問一句,她並沒有想到,李福根能有什麼辦法。
而李福根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
李福根突然站了起來。
娜佳一扯,沒扯住。
狗人同時具有人和狗的基因,是非常敏銳的,李福根這一現身,頓時就有狗人發現了,一隻狗人一叫,所有狗人全扭頭看上來,好幾隻狗人口中同時發出囂叫,眼中冒出凶光。
「糟了。」娜佳暗暗叫苦,眼光左右掃動,腦中電轉。
她是經過培訓並打了幾年游擊多次歷經生死錘鍊的女戰士,而不是胸大無腦一衝動就跟情人同生共生的傻大姐,這種情形下,她想到的是要盡力扭轉局面。
不暴露自己,躲到一邊的山石後,等下面的怪物衝上山來,她就突然出槍襲擊。
這是死中求活,惟一的辦法。
不過不等她行動,李福根突然又出怪招,只見他一張嘴,猛然發出一聲長嘯,這嘯聲中,同時夾雜著嗚嗚的怪聲。
「這是什麼語言?」
娜佳完全聽不懂,不過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一刻的李福根,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勢,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虎,在山崗上怒嘯,那種威勢,踏山填海,百獸盡伏。
「他真的好強。」
娜佳腦中生出這個念頭。
先前她被徹底征服,腦中只是模模糊糊,這會兒,卻是清晰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傳到了身體裡面,讓她腹中不自禁的熱了一下。
而山下狗人的反應,好象也映證了她的這個感覺,本來哇哇亂叫的狗人群,突然就安靜下來,有一隻女狗人,竟然做了極為古怪的動作,她躺下去,四肢向天,對李福根張開了雙腿。
娜佳喜歡動物,對動物的各種行為比較熟悉,下面女狗人的動作,讓她想起了動物的一個行為,當一隻動物屈服於同類中的強者時,就會這麼躺下,露出柔軟的肚皮,以示完全臣服,不再做任何反抗。
「這---這是怎麼回事。」娜佳一時間都看呆了,完全忘了先前隱蔽身形再趁機突擊的想法。
不過做這個動作的,只一隻女狗人,其它狗人似乎都有些發愣,有的就傻愣愣的看著山上的李福根,有的則是面面相窺,顯然是不知道要怎麼辦?
就如一群給雷驚了的傻狗。
大約過了一分多鐘,終於有一隻狗人表現出了不同的反應。
這隻狗人是獵頭,他沖前數步,衝著李福根露出獠牙,汪汪囂叫。
是的,他是汪汪汪的叫,就如惡狗吠人。
「你在這裡不要動。」
李福根轉頭對娜佳低叫一句,然後他一聲狂嘯,猛地往山下縱去,那聲勢,恰如下山的猛虎。
「呀。」
娜佳來不及阻止,一聲低叫,只能看著李福根往山下沖。
而她的眼晴剎時間就瞪圓了。
李福根的速度太快了,娜佳明明一直不眨眼的看著李福根背影,可好象根本沒看清楚,仿佛眼前一花,李福根就衝到了山下。
看著李福根衝下來,獵頭往前一撲,這還是類同於狗的動作。
但他是人手,可雙手掌比普通的人手又要大得多,指節也要長得多,最奇怪的是指甲,不是人的甲,而是類同於狗的指甲,是尖的,帶著鋒利的彎鉤。
他身子前撲,雙爪齊伸,這要是抓到李福根身上,絕對會皮開肉綻,而他的狗嘴同樣大張著,露著尖利的犬牙。
可以肯定,只要一抓到李福根,他就會一嘴咬上去。
狗以咬人為能,爪子並不給力,但狗人卻結合了人與狗的長處,這雙具有狗指甲的手,明顯比狗要強,有了抓撲的能力,而狗嘴的咬合力,也明顯繼承了下來。
一加一,大於二,這是一種肉搏能力集合了人與狗的長項,因此而超出了人與狗之上的獨特生物。
只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林科斯基的轉基因戰士強大的戰鬥力。
可以說,只看這一點,林科斯基是成功的。
但是,人之所以為人,並不在於手有多強,腿有多長,而是在於人有大腦。
人的大腦,是狗無法理解的,大腦能創造的東西,更是狗腦袋無法想像的。
例如佛法,例如功夫。
狗能成佛嗎?必然不能啊。
狗能創造狗拳,能練出暗勁嗎,也肯定不能啊。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林科斯基又是失敗的,事實上他自己慘遭橫禍,失敗的原因,也就在這裡。
從肉體上來說,狗人要強於李福根的身體,要遠遠的強得多,但李福根有人腦,有人腦生成的智慧,這,是狗人無法比擬的。
眼見接近,李福根沒有象狗人一樣伸出爪子,而是突然出腳,一腳正踹在獵頭胸口。
狗人爪利,但狗人永遠也不會想到,腿比手長,所以狗人的爪子還沒抓到李福根,李福根一腳已經到了。
合理的利用包刮手腳在內的一切工具——這就是智慧。
獵頭啊的一聲痛叫,身子倒飛出去,狗嘴大張,半空中鮮血狂噴,直飛出十多米,跌落地下,又打了四五個滾子,碰到一塊岩石,才停了下來。
他仍然不服,一個翻身,想要爬起來,身子一起,猛然又一口血噴出來,雙膝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下,身子前伏,他雙手勉力支撐,那情形,倒仿佛他在向李福根叩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