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貴江城子跟李福根打了招呼,林子貴把手中的黑朔料袋子交給李福根,道:「兄弟,五萬塊獎金下來了,你點點。」
「不要點不要點。」李福根接過去,順手就交給了吳月芝,林子貴便笑:「弟妹給點一點。」
吳月芝臉嫩,聽到弟妹兩個字,俏臉飛霞,都不知道要怎麼答覆了,吳鋒在後面看了,暗暗搖頭:「這兩個人,也太出不得場面了吧,一個話都不會說。」
到是段老太靈泛,呵呵笑著:「林所長親自送來的,那還有得差,不用點的。」
請林子貴兩個上桌,菜也端上來,林子貴江城子自也不客氣,吳月芝抱了小小去,吳鋒也上了桌,因為有段老太幾個在,江城子雖然一肚子話,沒說出來,不過他待李福根那份親熱,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林子貴也差不多。
吳鋒在一邊看得嘖嘖稱奇,他本來實在有些瞧李福根不上,太木訥了,可這會兒,他卻發現,眼前的李福根,與他認知中的李福根,好象並不相同。
而隨後林子貴與江城子的話,更嚇了他一大跳。
原來林子貴這會兒來,不僅僅是送獎金的,市局要招一批協警,林子貴給李福根弄了個指標。
「兄弟,謝謝的話,哥哥我就不多說了。」林子貴拍著李福根肩膀,這是他表現親熱的一個習慣性動作:「你先去市里培訓一下,然後看分配,我爭取把你弄得我們所里來,等有機會,我給你弄個指標,就可以轉正了,總之這件事,包在哥哥我身上。」
先做協警,然後轉正,那就是正式的警察了,這等於是天上掉餡餅啊,尤其林子貴還說得這麼熱情,包在他身上,吳鋒聽得一顆心都熱了,雖然跟他半點關係沒有。
而江城子卻又開口了:「我鎮裡,有三台車呢,根子,你要不想去市里,就去學車,然後來給我開車好了,有機會,我也給你轉正。」
這天下的餡餅,一個一個往下掉,徹底把吳鋒砸暈了,再看向李福根時,眼中已經有了一種暈暈乎乎的感覺。
李福根卻只在那裡嘿嘿笑,那神情,象極了欄里憨厚的老黃牛。
到是段老太喜瘋了心,她可是有個極有主見的,第二就請了媒婆,讓李福根吳月芝兩個訂了婚,彩禮兩萬九千九。
她有理,吳月芝是二婚,所以是兩萬,然後要長長久久,就是九千九。
吳鋒也順杆子往上爬,跟吳月芝借了五千塊去買摩托。
對於這些,李福根都無所謂,能跟吳月芝訂婚,他簡直喜翻了心,別說兩三萬塊錢,就是把他一身的肉全剮了去,他也是不在乎的。
農村里,只要訂了婚,女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男方家住的,只要願意,所以,這天晚上,段老太帶著小小睡,直接把吳月芝支使了出來,讓她去跟李福根睡。
吳月芝羞得麵皮子通紅,李福根則喜得十萬八千毛孔都往外冒氣,背了吳月芝到房中,摟著吳月芝,求道:「好芝姐,今夜我們把衣服都脫了睡,好不好?」
吳月芝俏臉發紅,心中發軟,道:「根子,那你要記得你的話,不要碰我,現在日子越過越好,都是你的福氣鎮著呢,萬一你碰了我,讓福氣漏了,以後就不好了。」
李福根又舉手要發誓,吳月芝卻捂著了他嘴,道:「不許發重誓,姐相信你。」
側過身子,就當著李福根的面,把自己脫得光光的,她害羞,衣服一脫掉就想往被子裡鑽,李福根跟她滾了這些晚上,膽子卻大了,一下捉住了她腰,吳月芝呀的一聲叫,羞軟在床上。
李福根那個喜啊,他真想對著蒼天大地,狂叫一聲:「師娘是我的了。」
「根子,你是不是脹得難過。」吳月芝含羞問。
李福根當然難過,不過他知道吳月芝信這個,搖頭:「沒事,姐,過一會就好了。」
吳月芝看著他,眼中透著羞意,突然說道:「根子,你閉上眼晴,不許看,好不好。」
李福根沒想明白,不過還是一口就答應下來,道:「好。」
然後,果然就好得不得了,吳月芝會這樣,是他想都想像不到的,整個人都爆炸了----。
第二天,李福根全身清爽的走進派出所,段老太的意思,鎮裡轉正的指標太少了,還是當協警靠得住一些,若是以後機會好,林子貴又肯提攜,林子貴當局長什麼的,說不定就提撥李福根當所長副所長呢,那才叫個威風。
林子貴也開心,親自帶他到市里,送進培訓中心才走。
這次培訓有五十多個人,四人一間房,李福根剛把床鋪弄好,後面一聲叫:「根子。」
李福根一回頭,喜叫起來:「刀子。」
「果然是你。」
刀子大名蔡刀,人如其名,瘦得跟把菜刀一樣,臉還有些發黃,仿佛好久沒磨了,刀面子生了鏽,年紀跟李福根差不多,二十剛出頭,是李福根高中的同學。
見了熟人,李福根也很高興,聊起來,原來蔡刀家在市里買了房子,是城市戶口了,兵沒當上,外面混了兩年,不是個事,剛好市局招協管,他有個叔叔在市局,無權無勢小警察,但給他弄個協管名額是不成問題的。
「我們又是同學了。」蔡刀跟李福根狠狠的握手,共產黨員接頭似的,李福根便也很開心。
蔡刀本來要拉李福根去他家裡吃飯,反正今天報到,明天才正式開始集訓,不過李福根不好意思去,讀書時,先沒爹後沒娘的,條件自然比別人要差些,別人家裡總有好東西帶過來,他什麼也沒有,有些自卑,他沒什麼東西送人,也從來不要別人的東西,養成了這麼個習慣。
蔡刀拗不過他,聊了半天,自己回去了,李福根到食堂里吃了飯,一個人到街上逛。
三交市是山區縣,但文水大橋建起來後,憑藉緊靠著省城的優勢,這幾年經濟高速發展起來,而一個地方的經濟是否發達,往往跟紅燈區有著緊密的聯繫,越是經濟發達的地區,紅燈區就越多,反之,越不發達的,紅燈區就越少,或者沒有,例如文水鎮,理髮店有,但絕對沒有妓女。
三交市也沒有違背這個規律,經濟發達了,紅燈區也就多了,有一條萬富街,整個一條街上都是這種店子,露胳膊露大腿的小姐,一排一排的,蔡刀跟李福根吹過,他平時有幾個錢,幾乎都灑在這些小姐的肚皮上了,李福根遠遠的在街口看了一眼,沒敢進去。
紅燈區外,步行街那邊也還算熱鬧,李福根也不想買東西,就是一路逛過去,到另一個街口,眼珠子突然花了一下。
對面過來個時尚女子,紅頭髮,短上衣,下面是紅色的短皮裙配黑絲襪,腰收得細細的,黑絲裹著的雙腿,修長畢挺,加上一個小坤包,就跟GG畫上的時髦女郎一模一樣。
但李福根之所以眼珠子一亮,是因為這紅髮女郎的胸脯,紅髮女郎的胸,極為高聳豐挺,她裡面穿一個嫩黃色的抹胸式內衣,勒得那胸啊,李福根讀書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只是忍不住死死的盯了兩眼。
紅髮女郎戴著一副很大的鑲白邊的太陽鏡,遮住了小半邊臉,李福根能看到的,只是她鼻子以下的部份,卻仍然可以肯定她是個美女。
紅髮女郎從李福根身邊走過,下巴高抬著,眼皮子都沒掃李福根一下,極花哨的坡跟鞋嗒嗒的,一陣香風飄過,李福根差點兒打了個噴涕。
「這麼漂亮,可惜做了雞。」
紅髮女郎這麼打扮,李福根認定她就是一隻雞,不免暗暗搖頭。
「而且身材這麼好。」
他忍不住轉身,看著紅髮女郎搖曳的背影,那臀搖得,十八彎啊。
李福根本來就是閒逛,突然不想逛了,腳一拐,跟在了紅髮女郎後面。
走出一段,紅髮女郎拐進了一條巷子裡,那巷子有些冷清,而且這時天也全黑了,巷子裡雖也有燈光,還是比較暗,李福根猶豫了一下,這麼老跟著人家,不太好吧,他到底臉嫩了些,這麼遲疑得一下,再到巷口看時,突然不見了紅髮女郎的影子。
「咦。」李福根心下奇怪:「怎麼這麼快。」
他追進去,耳邊突然風聲一閃,側腰上一痛,卻是給人踹了一腳。
這一腳力道不輕,踹得李福根跌飛出去,他啊呀一聲叫,不及爬起來,身上突然壓了個東西,隨即手也給反到了背後,壓著他的好象是個人,用的力很大,不但壓得他背痛,他給反背的手,更是生生作痛,仿佛一下要給拗斷了一般。
李福根魂飛魄散,他早聽說,三交市里治安不太好,時不時有打搶的,甚至有殺人的,大部份都是些毒品鬼,也有刑滿釋放的,下手特別殘忍。
李福根腦子裡一個激靈,猛吸一口氣,蛋蛋倏一下竄進肚中,他小腹中一熱,猛地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