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青不放李福根起身,李福根也不急,反正天還早,抱著蔣青青這樣如玉一樣的美人,聽著她的軟語嬌音,捨得起身的,那不是男人。
說著話,李福根到把文小香的事記起來了,跟蔣青青說了。
蔣青青一口答應了:「這個容易,我給三交市教委鄒主任打個電話就行,給她轉個正,一句話的事。」
隨著她突然升任開發區主任兼黨委書記,本來因蔣家倒台而刮來的冷風,突然又轉成了熱風,那轉變之快,仿佛電吹風換檔一樣,要是換在幾天前,蔣青青即便敢答應李福根,應得也不會這麼爽快,尤其不會這麼有氣勢,因為她不確定,別人還會不會賣她的面子,但現在她不怕了,賣我面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賣我面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本不必想。
李福根並不知道蔣青青心境的變幻,在他心裡,蔣青青始終是無所不能的,即便那次想獻身給石近山,也無非是自己作踐自己而已,而不是別的,就怕她不肯答應,即然應了,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高興的道:「青青,謝謝你。」
「我不要你謝謝我,我要你射射我。」蔣青青吃吃笑,一臉俏皮,三十歲的女人,一旦把心和身體都打開了,那份風情風騷,還真是讓李福根這號老實人有些吃不消。
李福根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道:「我先給文老師打個電話。」
他撥通文小香的手機,說了給文小香轉正的事,文小香剎時喜瘋了心,但她一咬牙,卻把這股喜悅強壓下去,幽幽的道:「我不是轉正的事,我就是想離開文水,我不想再見到那個跛子,根子,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說得可憐,李福根心下同情,道:「那我再跟蔣主任說說。」轉臉看著蔣青青。
蔣青青就倚在他懷裡,自然也聽得清楚,她嘴角卻撇了一下,道:「讓她直接去教委報到吧,到三交市去,可以了吧,莫不成還想直接來月城?」
她聲音冷脆,其實就是說給話筒那邊的文小香聽的,文小香騙李福根這種厚道人容易,但蔣青青之所以讓人害怕,不是因為她冷,而是因為她精明厲害不留情面,別人騙不過她,往往給她一眼看穿,這才是她下屬怕她的主因,要是一個傻女人,裝得再冷酷,別人照樣逗著你玩兒,反而會覺得更好玩。
她聲音有些高,也是故意說給文小香聽的,文小香在那邊也聽到了,蔣青青冷脆的聲音,讓她心中不自禁的顫了一下。
李福根怕蔣青青,她同樣怕,只衝著差不多是現場捉姦,蔣青青卻全不在乎,她就不能不怕,人家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不過今天的收穫已遠超她想像之外,當李福根轉述,她立刻就答應了,這會兒熱情了,連聲道謝,又讓李福根代她謝謝蔣青青什麼的。
李福根掛了機,轉述了文小香的話:「她讓我謝謝你呢。」
蔣青青撇了撇嘴,文小香的謝謝,在她眼裡一錢不值,眼珠子一轉,突然興奮的道:「根子,要不你調到月城來吧,我把你調到開發區來,好不好?」
「來開發區?」李福根有些不明白。
「人家想你嘛。」蔣青青卻以為他不願意,在他懷裡撒嬌亂扭:「你在三交市,晚上不來,白天也看不到你,如果你調來月城,那就算晚上你不陪我,白天至少可以看到你了,人家也就沒那麼想你了。」
她竟然情深若此,李福根感動得一塌糊塗,想也不想就點了頭:「好,那你把我調到開發區來。」
「太好了。」蔣青青抱著他深深長吻,道:「以後我只要雙休晚上陪我兩個晚上就好,周一到周五,我白天可以看到你,晚上你就回去,好不好。」
「好。」李福根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
蔣青青卻突然咯的一笑:「不過以後龍靈兒她們若是也回來了,卻不知你要怎麼分,對了,哇。」
說到龍靈兒,李福根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憂愁,這一向,龍靈兒只給他打過兩個電話,而且沒說幾句就掛斷了,也沒說回來,就象斷了線的風箏,那美麗的身影,還在天邊,卻已遙不可及。
不過蔣青青一驚一乍的,到吸引了他的注意,道:「怎麼了?」
「你發現沒有,三交市三大美人,蛇龍鳳,全是你的女人呢?」
蔣青青一臉誇張的叫。
蔣青青自從發現李福根是個大寶藏後,這幾天天天挖,除了狗語和三粒蛋蛋,李福根肚子裡的東西幾乎全給她挖出來了,包括他和幾個女人的情愛糾纏,不過一點好,蔣青青並不吃醋,到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到也是啊。」李福根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蔣青青一提,他也想到了。
「你還真是憨人有憨福呢。」蔣青青點著他的厚嘴唇:「說出去誰信,三交市三大美人,居然給你包圓了。」
李福根一想,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嘿嘿笑,又搖搖頭:「龍靈兒不會的。」
「龍家的女兒。」蔣青青哼了一聲:「那也難說。」又在李福根鼻子上撥了一下:「你也是個笨笨,直接就進去了嘛,還不是你的了,居然還玩什麼反強暴,莫名其妙。」
李福根便笑,他並不後悔,有些人是白眼狼,生得賤,揍他他搖尾乞憐,待他好一點兒,他就蹬鼻子上臉。
李福根不是這樣的人,別人待他好,他會感恩,龍靈兒這樣的天之驕女,居然會喜歡他,居然會為他把身子打開,他心中的感動,無法形容,他只會一切都聽從龍靈兒的,而絕不會有半點違逆她,雖然到了門口都沒進去,但他真的不後悔。
就好比對蔣青青一樣,蔣青青這樣高高在上的冰山,突然融化,他會反過來騎到蔣青青身上嗎?就此從奴隸到將軍?不會,他只會感動,只會感激,只會對她更好,所以蔣青青發現,李福根似乎更怕她了,只要她稍稍有一丁點兒不滿意,李福根就嚇得手足無措。
他的性格,始終如一。
「不過以後還有機會。」蔣青青眼珠子轉動:「下次吧,下次龍靈兒回來,我幫你忙,讓你好好玩了她。」
「不要。」李福根嚇一跳。
蔣青青咯咯笑起來:「那隨便你了,少一個女人跟我爭,更好,那我一個星期要三天,哼哼。」
說著縴手插腰,一臉小得意,李福根便只是笑,她這個樣子,特別可愛。
蔣青青雙手勾著他脖子,額頭抵著額頭,就這麼看著他,道:「根子,你永遠愛我的是不是?」
「是。」李福根點頭。
「那你永遠都聽我的話是不是?」
「是。」李福根繼續點頭,都熟練了。
這麼精明厲害的蔣青青,這些日子,這些話卻問好多遍了,李福根真的都熟了。
「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蔣青青額頭搖動:「但是,我的那一份,不能少,你要是厚此薄彼,到時我就哭死給你看。」
說著,她額頭稍稍用了點力:「你要看我哭不?」
「不要。」李福根嚇一跳,因為蔣青青一說到哭字,眼眶居然一下就紅了,眼眸里也馬上含著了淚水,這女人,眼淚怎麼說來就來呢,難道是自來水龍頭,打開就有水?要是碰上停水了怎麼辦?
「青青你放心。」李福根不玩蔣青青的胸衣帶子了,雙手摟著蔣青青的腰,直直的看著蔣青青的眼晴:「你對我這麼好,我絕不會讓你傷心的,絕對不會,我向老天爺發誓。」
「嗯。」
蔣青青點頭。
她是官場上混的人,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兩面三刀,輕易不相信人,但李福根說的話,她信,這是一個真正的厚道人,隨著這幾天的越挖越深,她已經百分百的確定這一點。
如果說,最初反覆的問,李福根愛不有愛她,聽不聽她的話,還有些信不過,要李福根反覆背書,現在問,只是一種戀人之間玩不厭的遊戲而已,說白了,她不是不信李福根,而是就想問著玩兒,聽李福根承諾,這樣覺得很開心。
「我信你。」她在李福根唇上吻了一下,不過癮,又嘟著嘴,李福根便去吻她,兩人額頭抵著,不能緊緊的吻到一起,但這麼若即若離的吻,反而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兩人一時間都有些上癮,好半天不說話,就這麼互相嘟著嘴吻著。
後來蔣青青笑了,道:「嘴都麻了。」
李福根便也嘿嘿的笑。
蔣青青換個姿勢,還是手勾著他脖子,腳卻跪到了他腿上,道:「根子,我有兩個要求。」
她說得這么正式,李福根到給嚇著了,忙道:「你說,我都答應你。」
「真的。」
李福根略一猶豫,點頭:「真的。」
蔣青青頓時就嘟起了嘴巴:「你都猶豫了一下。」
李福根忙道:「不是的,我是怕。」
「你怕什麼。」蔣青青繼續不高興。
李福根有些慌神,結結巴巴:「你古靈精怪的,而且好厲害,我怕你說的一些要求,我做不到。」
「那麼做得到的,你就不會猶豫了?」
「是。」這次李福根飛快的點頭。
蔣青青頓時高興了,吻他一下:「那這次就原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