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上午八時五十九分。
江東武校廣場上,早已聚集了數十人。
這些就是這次去前線的老師們。
他們中最低都是四階高級,其中一些已經達到了五階中級。
聚在一起,當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強大戰力。
下一秒,隨著時間滑到了九時。
整個江東廣場陡然一暗,從雲端飛來了一架龐然大物——聯邦軍部小型運輸機。
此運輸機搭載聯邦最高科技,專門運輸人員及物資。核定搭載200人。
隨著運輸機降落,從上面下來了一群身著作戰服的人。
這些人動作劃一,行動乾脆利索,每個人身上都充斥著一股血腥之氣。
是聯邦特戰部。
聯邦特戰部,直屬聯邦管理。
它們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戰。
戰天、戰地、戰凶獸。
所以他們每一個都是強者中的強者,精英中的精英。
此時,這批精英卻自覺的分立兩側,好像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下一秒,運輸機上下來了一個人。
竟然是一個女人。
而且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此人一頭黑色短髮,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皮膚可能是常年在外,稍有些黑。
此肌膚放在此女身上,反而有一種野性的美。
行動間,渾身透著難以掩飾的兇悍。
很難想像這種氣質竟然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
廣場上的聲音從女子出現的那一刻便已消失。
因為這個女子的作戰服上赫然掛著上校的軍銜。
此女子年紀輕輕竟然已是聯邦上校。
「時間已到,我是聯邦特戰三部隊長:楚筱筱,你們可以稱我為楚隊。往後你們的行動由我直接負責。」
看著前方的人群,楚筱筱率先開口道。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個老師的耳中。
而且聲音中包含著一種震懾的威嚴之感,這是一種等階的壓制。
這讓其中的五階高級老師臉色駭然。
僅憑這一手,這楚筱筱最少都是六階高級的存在。
特戰部的一個隊長竟然都是六階高級以上的存在,當真恐怖!
看著前方一臉震驚的眾人,楚筱筱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是故意的,初次見面想要震懾住這群從沒集訓過的傢伙,只能行些非常手段了。
「好了,大致情況相信你們都已經知道。此次行動非兒戲,生命攸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
「一分鐘後,確定的一個個到旁邊登記上機。十分鐘後,我們出發。」
楚筱筱說罷便轉身上了運輸機。
她只是為了露一面震懾一下眾人,後面能留下多少她根本不在乎。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沒時間拖在這裡。
隨著楚筱筱上機,兩排特種隊員也紛紛跟了上去,僅留下了一位站在運輸機門口,拿著紙筆準備做登記。
一時間廣場上的眾老師對視一眼,便默默的排起了隊,做登記。
沒人退出。
要退出就不會來了。
來的,都已做好了那種準備。
「姓名、實力、擅長什麼?」
記錄員開始挨個記錄這批應招老師的信息。
這只是一個大概,這些數據最後要匯總給楚筱筱。
方便楚筱筱第一時間調派。
等到目的地後還會有更細緻的登記。
隨著時間的推移,廣場上排隊的老師越來越少。
直到最後一位頭戴鴨嘴帽的老師時,記錄員機械的問道:「姓名」
「刁民。」那老師稍微抬了抬頭,露出的正是刁民的面貌。
記錄員聞言頓時不樂意了:「咦,你說誰刁民呢?我問你叫什麼?」
刁民左看看,右看看,生怕遇到熟人。
當即小聲的回道:「刁民!」
記錄員頓時炸毛:「臥槽!你丫的聽不懂人話是吧?我最後再重複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名字?阿懂?」
刁民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記錄員這才點了點頭,還算有的救。
當即滿意的問道:「你叫什麼?」
「刁民!」
記錄員臉頓時黑了。
我尼瑪!
合著,拿我開涮的是吧!
「我特麼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特麼在這刁民刁民的,說誰刁民呢?」
刁民一臉無語的看著記錄員。
他發現這記錄員是不是有點傻,就這還能混特戰隊?
當即只得無奈的道:「我的名字叫刁民。不是說你!」
記錄員聞言怒火一止,心裡一萬句臥槽閃過。
尼瑪!
還有起這鬼名字的?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但這下輪到記錄員尷尬了,人家一直都在說自己名字,原來是他誤會了。
「咳咳.那個,等階多少?」
刁民想了想,最後猶豫的道:「呃,算四階吧!」
他怕自己報個七階把對方嚇到了。
最後思索再三,就隨口說了個四階。
老師隊伍里大部分都是四階,這樣也好,不突兀。
「什麼叫算四階,四階就是四階,準確點。這關係到後面的福利!」記錄員不樂意了,當即再次糾正道。
他們部隊最討厭這種模糊的概念,一分三秒就是一分三秒,四階就是四階,加個算什麼樣?,
「我去!還有福利啊,那五階!」
刁民雙眼一亮,沒想到還有福利。那就不能隨大溜了,要隨小溜。
「你耍我玩呢?一會兒四階,一會兒五階?」記錄員聞言頓時怒了。
這老師有病吧!
就這能教好學生?
玩呢?
「我」刁民正要說話。
只聽運輸機嗡的一聲,機身一陣抖動,竟然開始運行了。
十分鐘時間到。
隨即一個聲音便從機艙內傳來。
「時間到,上機。三秒後關艙門。」
記錄員一拍腦袋:「不好!忘記時間了,都怪你!快趕緊上機。」
刁民一看哪還管的著登記,當即一個閃身便先入了機艙內。
記錄員隨後跟進了機艙。
記錄員前腳剛進機艙,後腳機艙就開始關閉。
運輸機在一陣轟鳴聲中飛向了天空,消失在了雲中。
此時機艙內,記錄員看著緩緩關閉的艙門,心中一陣後怕。
差點就上不來了。
都是那個老師,想到那人,記錄員開口道:「那個,你還沒說臥槽!人呢?」
記錄員扭頭一看,剛才還在身邊的鴨嘴帽老師,關個艙門的功夫人就沒了。
我尼瑪!
我這記錄還沒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