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陽二話不說直接離去,段正淳勸說都來不及,慕容復此時卻是心下一松,對著段正淳拱手感謝道:「多謝段王爺救命之恩」段正淳看了眼慕容復擺擺手道:
「先進屋吧」同時暗自搖頭嘆息。
進屋落座,只聽段譽好奇問道:「慕容公子,你跟高陽兩個人之前有過仇怨?他剛才說的西夏鷹愁峽是怎麼回事?」
慕容復搖頭苦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我近期一直在為武林中關於很多被自己絕學殺害的事情奔走,哪裡有空去西夏假扮別人?」
席間,慕容復的一番解釋也讓在場眾人疑竇叢生。
作為此間年輕人的慕容復和段譽因為王語嫣的關係,聊得火熱,而作為長輩的段正淳和刀白鳳也不便多陪,或許還有其他什麼事情需要解決,沒一會,兩人就紛紛離席。
隨後,內院爆發的爭吵似乎顯示著,這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融洽,爭吵過後,段正淳很明顯的在這一場爭鬥中處於下風,只能是悶悶不樂的獨自喝著悶酒。
從鎮南王府離開的高陽並沒有走遠,正在隔著好幾條街的集市茶樓里吃著小菜,念力輻散開來,關注著鎮南王府內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段正淳和刀白鳳爭吵的時候,瞬間秒慫的樣子,也是心下舒坦,這王妃夫人的確彪悍,收拾段正淳。
當然在這吃喝雖然也有填肚子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在關注著慕容復,在高陽的念力感知中,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氣息不一樣了,就好像被替換了一般。
這種現象讓高陽很是好奇
而後的交戰,似乎也印證了些什麼,這個慕容復空有一身內力,貌似啥招式都不會,沒擋幾下就被自己追著到處躲閃,還用出了凌波微步這門功夫,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原故事脈絡。
高陽也是覺得一頭霧水。
太陽從正午當頭一直到斜落西山,整個酒樓的客人也隨著飯點增減,從熙熙攘攘到門可羅雀。
高陽的這頓午飯也是從中午吃到晚上,最終看到所有人都開始陸續休憩,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旁邊伺候著上酒上菜打著盹的小二睜開眼睛看到座位上空空如也的時候,冷汗刷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自己守著的這位爺從中午吃到晚上,都快把後廚給吃空了,夥計也被掌柜的安排到了跟前,貼身伺候,主要就是怕高陽跑了,也算是監視。
哪知打個盹的功夫,這人就不見了,這頓飯菜的飯錢如果要自己賠,估計半年工錢可就全賠上了
現在人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再小二站在桌旁擦著汗暗自焦急的時候,忽然一錠銀子從窗外飄了進來,端端的放在了飯桌上
這詭異現象倒是嚇了小二一跳,不由揉了揉眼睛,以為見鬼了,急走兩步上前,往窗外看去,哪裡有人呢。
實在是這銀子來的有點詭異,你要說從窗外扔進來還可以解釋。
但是你飄進來······
······
鎮南王府
夜深人靜的後半夜,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在一堆衣服里尋摸著什麼,此人竟是慕容復
最終一卷畫軸從段譽的衣服堆里找到的時候,慕容復不禁眼睛一亮。
借著屋裡微弱的燭光迅速翻看起來。
一邊看著手裡的捲軸,一邊暗自思忖著,這段時間以來,總算是把人的全身穴位經脈都記了個七七八八,看了看被自己灌酒一晚上,醉的跟豬一樣嘴角流著哈喇子,似是做著美夢的段譽,慕容復不慌不忙的細心研讀起來。
這卷記載著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武學慕容復早就覬覦已久。
一邊看著,慕容復也是憤懣,想想也是鬱悶,穿越就穿越吧,沒想到竟然還穿成了慕容復,本來還挺開心的
慕容復這人從頭到尾畢竟沒死不是,且還有著貌若天仙的表妹和侍女伺候,還是皇族後裔,這樣的身份也算不錯了,想來做點男人都喜歡做的事肯定沒問題,哪知道這個慕容復竟然是萎的
這也就罷了,待到碰到段譽,不禁想起了對方身上的兩門逍遙派武學,仗著自己表妹的關係,慕容復允諾成全兩人的好事,而將凌波微步學了過來。
本來還想順便偷瞄學習捲軸上的北冥神功
哪知武學秘籍上有很多東西作為穿越者的慕容復根本看不懂,所以跟著段譽一路行來,也是下了一番苦工學習這些穴位經脈的知識,本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誰知道到了鎮南王府卻差點陰溝裡翻船被幹掉。
高陽跟慕容復之前有啥過節他哪知道,差點成了替死鬼,只不過對於高陽的存在,慕容復更是納悶,畢竟作為一個穿越者,天龍世界不說滾瓜爛熟吧也差不多,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一個人物了?
莫非也是穿越者?
想著白天高陽離去時放的狠話,慕容復不由神色陰沉,本來沒有什麼敵人的慕容復惹了這麼一個煞星,今後還是小心點為妙,不過目前的鎮南王府應該是很安全的。
······
早早就往天龍寺方向潛去的高陽,對自己走後鎮南王府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不會知道。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整體氣勢恢宏、莊嚴肅穆,是大理的「國寺」,屬於皇家寺院
閒庭信步遊山玩水一般,高陽溜達到天龍寺的時候,天都亮了
悠遠的鐘聲從天龍寺的鐘樓飄蕩出來,遙遙的傳向四面八方,幾十里開外
如同鬧鐘一般的,整個周邊的村落小鎮在鐘聲的喚醒下,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天龍寺外,高陽的念力輻散開去,近千米的探測距離頓時將整座寺院全部籠罩,不由一陣驚嘆,真不愧是皇家寺院,有佛都之稱的天龍寺
縱橫錯落的房屋八百九十間,佛像一萬一千四百尊,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寺內僧侶也有數百人。
而著數百人中,渾身蕩漾充斥著渾厚真氣的幾名老僧,如同熒輝中的皓月一般引人注目。
大概就是天龍寺里本因、本觀、本相、本參四位本字輩高僧還有枯榮禪師吧。
高陽暗自思忖著
還看到了已然削髮為僧的段延慶,只不過此時已然功力盡失,似乎也並沒有重修的打算,一直在誦經念佛,超然脫俗,真有點超然物外的感覺。
踏入天龍山山門,迎面上來一位小和尚,單掌立於胸前躬身行禮道:「這位施主,是要上香嗎,請跟我來」
高陽擺手道:「我不是來上香的,聽聞天龍寺得道高僧佛法精深,特來請教拜會」
聽到高陽說自己不是來上香的,小和尚問道:「敢問施主如何稱呼?我好代為通傳」小和尚詢問道
「逍遙派,高陽」
「好的,施主稍等,我這就前去通傳。」說完小和尚就快步往後院跑去。
高陽念力探向了寺內的藏經殿,大部分書籍高陽都是見過的,對於沒有見過的,也在高陽的念力記錄掃描之下,全部收錄起來。
沒一會前去通報的小和尚就回來了,躬身道:「施主,諸位長老有請,請跟我來」
高陽點了點頭,跟著小和尚來到了一座禪堂
四位鬚眉皆白的老僧靜立禪堂,還有一位老僧背對著眾人,端坐在地誦經念佛,想來就是那位枯榮大師了。
初一相見,四位大師齊齊行禮道:「阿彌陀佛」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高陽施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不知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高陽拱手應道:「見教不敢當,只不過有些許疑惑想請諸位大師解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