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陽絲毫不懼的與眾人對峙,喬峰也是豪氣笑道:「好!既然高陽兄弟願意陪喬某大戰群雄,若今天得以活命,定要與高陽兄弟好好的喝上一番」
「自然」高陽大笑應道
見喬峰高陽兩人絲毫不把在場眾豪傑放在心上,頓時群情憤涌,其中一人大喊一聲:「高陽助紂為虐,死不足惜,看刀」說著揮刀劈砍過來。
高陽腳步一錯,手腕輕轉挽了個刀花,劈砍而來的精鋼大環刀頓時被切成了碎片
接著飛起一腳直接將揮刀對方踢飛,倒退回去,撞在身後的眾人身上,被身後的人堪堪扶住,大漢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瞪著眼看著高陽滿臉不可置信。
而散落在地面的刀刃碎片顯示著剛才的一幕並非夢幻
真是被切的稀碎
在場眾人具是一驚,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了早就退後的丐幫幫眾,似是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見到高陽拿出來這把短刀,竟然都會齊齊後退了。
直接把對方兵器切成碎片,這刀也太鋒利了。
世上竟有如此神兵利刃?
眾人相視不敢向前輕試其鋒
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此次集會的發起者游式兄弟,兩兄弟對視一眼,看了看手裡盾牌,自覺並不能抵擋住高陽手裡的刀刃,但是卻又不得不站出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高陽,你果真要與喬峰一起於在場的眾武林豪傑作對?」
「我和你們作對?莫名其妙,我高陽作為一名醫者,出手救助一名無辜受傷的姑娘,這種行為是否有錯?就因為這個,你們卻要圍殺與我,是何道理?」
環手一指四周的眾人,高陽接著說道:「你們今日在此商量如何對付喬峰,有本事直接上前動手就是,依靠一個小姑娘牽制不說,現在竟連我也要對付,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武林正派所謂武林豪傑的行事作風?我呸··」
「要打就打,何須廢話」高陽輕蔑道
游氏兄弟一見事不可為,手中盾牌頓時激射飛出,旋轉著向著高陽削去,高陽冷哼一聲,對著飛削而來的盾牌刷刷兩刀,盾牌直接被劈成兩半,手中利刃鋒銳彰顯無疑。
被劈碎盾牌的游氏兄弟臉色瞬間煞白,如同原著一般,說出了盾在人在盾碎人亡的師尊教誨,徑直雙雙自盡。
雖然早就知道如此,高陽確是心中不起一絲波瀾,只覺莫名其妙,好奇葩的世界觀。
見到游氏兄弟雙雙自盡,在場的眾英雄豪傑頓時安耐不住,全冠清振臂一呼說道:「對方雙拳難敵四手,大家一起上」緊接著,群情憤涌一擁而上。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齊齊往場中兩人身上襲殺而來。
喬峰一聲大喝,運起降龍十八掌勁力,直接將所有兵刃武器全部震飛出去,緊接著眾人就開始了大混戰。
高陽腳踏凌波微步,閃避著襲身的攻擊,順勢手中的刀刃砍向對方,跟高陽交戰的人無不小心謹慎,不過也是於事無補,可算是遭了殃
基本沒有人能撐得過一個回合,不是兵器被砍斷,就是拳腳被削掉,沒一會,身邊就再也沒有人敢靠前了。
擦著就傷,碰著就斷的利刃誰敢去接?
至於那些修煉出深厚內力,稍微有些武學功底的人,多數都在對付喬峰,卻也沒有尋高陽的晦氣,說到底,本來也是無冤無仇。
各種因素之下就造成了現下的局面。
喬峰看了眼根本無人敢進攻的高陽,不由大笑道:「高陽兄弟,今日你我聯手,大戰一場當真是痛快」
看著畏縮不前的眾人,高陽頓時大笑道:「殺人者人恆殺之,這群人是非不分,今日一戰,誰也別想討得了好」說著腳踩凌波微步,閃身到一人身後,運起北冥神功,頓時將對方的內力吸了個七七八八
旁邊的人一見,頓時驚呼:「化功大法?」
聽聞此功,所有人頓時紛紛對高陽警惕起來,其中一些年紀大些的武林人士大聲喝問:「化功大法乃武林敗類丁春秋的獨門絕技,你怎麼會的?」
高陽將手裡捏著被廢掉內力的人一腳踹飛,默默的煉化汲取的內力化為自己的精神念力,眼中冷光一閃道:「關你屁事,你也給我過來吧」
說著手掌一抓,將對方攝了過來,感受著無法行動的四肢,此人眼睛瞪大,驚恐萬分的感受著自己的內力如同泄洪一般洶湧而出,內力很快見底,盡數被高陽汲取。
經過激戰本就虛弱的身體沒有了內力支撐,直接脫力,被高陽一腳踹飛,滾落到了戰場外沿。
「化功大法邪惡歹毒,高陽你學了這種歹毒功法,必定害人無算,今日殺你也是沒錯」
高陽冷哼道「放你娘狗屁,廢話少說,不怕死的就來吧」
看著向自己湧來的眾多高手,高陽自然不會硬拼,凌波微步走起,滑不溜秋的如同泥鰍,看著已然沒有了兵刃的對手,高陽也將手裡的短刀收了起來。
不斷遊走於眾高手之間,吸收煉化著對方的內力。
待到場上所有動手之人盡皆委頓,癱坐在地的時候,高陽也終於停了下來。
感受著體內澎湃的真氣,在念力的束縛下,不斷被吸收煉化,念力力量急速的增強壯大,高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聲震瓦礫。
而沒有了敵人的進攻,喬峰也實時停了下來,眼神複雜的看著高陽道:
「高陽兄弟,一段時日不見,沒想到你功夫精進至此,喬某佩服,此一戰,你我攜手,雖然獲勝,可也已然不容於中原武林,高陽兄弟受喬某連累,喬某實在是萬分慚愧」
高陽看了眼周邊委頓的眾人,又看了看喬峰,擺擺手說道:「喬大哥,這幫所謂中原武林豪傑冤枉好人,強詞奪理且是非不分,豈可代表的了中原武林?」
「丐幫馬副幫主,少林玄苦大師,還有喬兄的養父母本非喬兄所殺,但是他們卻都誣賴在你身上,籍此發難,如此是非不分聽信讒言的一群人渣,有何資格代表中原武林?今日一戰,說到底,根本也是他們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喬峰聽高陽的話似乎知道些什麼,不由問道:「莫非高陽兄弟知道,誰是殺害我養父母和授業恩師以及馬副幫主的真兇?」
「阿彌陀佛,高陽施主,喬峰殺害玄苦大師當日,我少林眾多高僧具都在場,且有本寺僧人親眼目睹指證,此事決然不容喬峰抵賴」少林玄難大師雙手合十口念佛號說道
高陽看了一眼周邊靜靜看著自己的武林人士,不由冷哼一聲道:「親眼目睹又如何,親眼目睹難道眼睛就不能看錯了?」
「再者說,喬大哥光明磊落,英雄好漢,為人性情義薄雲天,江湖人盡皆知,如若真的殺了人,認了又何妨,怎會屢次否認?又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高陽轉頭問向喬峰道:「喬大哥,現今在場各位武林人士已然失去戰力,可謂任人宰割,若要殺伐可謂毫無還手之力,敢問喬大哥,對於他們指認你說你殺了養父母喬三槐夫婦,少林玄苦大師,譚公譚婆這些你可認?」
喬峰大聲說道:「我喬峰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當,若人真是我所殺自然不會不認,但我喬峰也絕對不會替別人背黑鍋,蒙受不白之冤」
被擊敗失去戰力的一干人等,此刻卻具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自己小命要緊,倒也沒有哪個頭鐵的出來找死。
喬峰拱手道「高陽兄弟,你是否知道些什麼?何不說出來,如果真能夠為我洗刷嫌疑喬某定當銘記兄弟大恩」
高陽看了一眼周圍怒火盈眼的眾人,冷笑道:「我早就說過,今日之戰落得如此境地本就是你們自找的,你們不是誣賴構陷別人嗎,那我就給你們講講,今日之事孰是孰非」
「不知高陽兄弟可否知道,馬副幫主到底是怎麼死的?」喬峰的身世就是因為馬大元之死開始揭露出來的,他自然是想知道真相
其他的丐幫弟子也都不由看向高陽。
「說起來這個,那就話長了,你們馬副幫主取了一個好老婆,美艷動人,可惜蛇蠍心腸,也就是馬夫人,大家都是知道的,而且這個馬夫人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人」
「其見喬兄你儀表堂堂,氣概不凡,就動了春心,奈何喬兄你不解風情,於是就把你給恨上了」
喬峰看了眼氣憤瞪著高陽的康敏不由說道:「嫂夫人作為馬大哥的妻子,我這做兄弟的豈能有非分之想」
高陽笑道:「沒錯,所以也就把你恨上了,然後馬夫人通過美色勾引幫里的各位長老,玩弄於鼓掌」
「不想於幫里的白世鏡長老苟且之時,被馬副幫主抓了個正著,未免事情敗露,白世鏡出手擊殺了馬副幫主」高陽幽幽的看向白世鏡問道:「我說的對嗎,我們的執法長老?」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震驚的看向白世鏡,一臉不可置信,但見白世鏡後悔自責的神情,頓時信了七八分,只聽白世鏡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馬夫人提前就給馬副幫主下了十香軟筋散的毒,我才失手錯殺馬副幫主,而後偽裝成了被鎖喉功殺死,嫁禍給慕容復,我實在是罪孽深重,近期以來,我時刻受著內心的折磨,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在無顏面活在這個世上」說完竟是直接撞在身旁的樑柱之上,直接暴斃
見此,所有人都不甚唏噓,原來丐幫馬副幫主竟然是因為撞破妻子姦情而死於白世鏡之手,實在是令人意外。
馬大元的死已經真相大白,眾人不由再次看向高陽
喬峰不由問道:「高陽兄弟,不知我養父母和授業恩師又是何人所害」
高陽想了想說道:「此事還要從三十多年前雁門關一戰說起」
當初在杏子林,在場各位也都知道了喬大哥你的身世,中原武林豪傑為了阻攔契丹武士入少林搶奪經書錯將一群無辜的平民殺害。
此戰過後,那名將進犯之敵盡皆擊敗的契丹人,也就是你親生父親,在懸崖石刻上留下絕筆跳崖自盡,後來經過精通契丹文的漢人翻譯才知道竟然殺錯了人,鑄成大錯。
喬峰問道:「這些和我被害的養父母和授業恩師有何關係?」
高陽笑道:「當然有關係」
說著高陽掌勁吞吐,徑直轟向了旁邊的圍牆,頓時出現一個一人高的大洞,一個頭戴黑頭蒙布,只露著兩隻眼睛的黑衣人跳飛了出來。
陰森森的說道:「小子,為何無緣無故攻擊老夫?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怪老夫今天對你不客氣」言語中煞氣森然,端是讓人心底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