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蘇小強同志,你對自己能全身而退的事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嗎?」
詢問室倒還好,沒有和審嫌疑犯那樣,坐著大鐵椅,戴著手銬腳銬。
參與問詢的是一男一女兩名警察。
兩位督察坐在蘇小強身後,控制局面。
率先問話的是那位年輕女性警察。
柳葉,看著二十來歲,面紅齒白,鵝蛋臉,細柳眉,櫻桃小嘴。
藕臂白嫩修長,胸前碩果纍纍且挺拔,極吸眼球。
獨獨臉色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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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什麼解釋?難道出去臥底只有死了才算正常嗎?」
另一個男警察是位中年人,名叫何長治,一臉微笑,語氣和善,應該是唱的白臉。
「誒,不要這樣說嘛,小柳可能問話的方式有些問題,請諒解。」
停頓一下,見蘇小強沒搭話,也不在意,繼續笑呵呵的問話。
「小蘇同志,你這個情況,換作你處在我的位置,也會有所疑慮,對吧,還請配合配合。」
蘇小強當然懂,可是自己怎麼解釋被打的全身骨骼盡斷,現在這樣子也不像啊。
「啪」
見蘇小強沉默不語,年輕女警柳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語氣凌厲。
「蘇小強,請不要牴觸調查,不要做抵抗,坦白才能爭取到寬大處理。」
蘇小強目光炯炯的盯向何長治和柳葉,實在搞不懂對方想幹什麼。
說她刁難自己吧,好像督察處的人都這樣。
有時候態度好與壞,並不代表真實態度。
「整個行動報告我已經完整的匯報給了專案組,目前處於保密階段,你們確定要聽?」
「你。」
柳葉有些氣急,伸出手指指向蘇小強,臉色漲紅。
何長治抬手壓下柳葉怒指的手臂,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變化,可見笑的多刻意。
「小蘇啊,我們不需要了解整個行動報告,我們只想知道,為什麼其他兩人失聯,而你卻能全身而退。」
蘇小強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硬咬著不放,臉色鐵青。
「那是不是我答不出你們想要的,爭取不到坦白從寬,就會被重罰?」
柳葉一時語塞,這種話怎麼回答,傳出去什麼影響,只能強做硬氣。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是我們問你話,問你什麼答什麼。」
何長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像對詢問並不抱什麼大的期待。
蘇小強沒法解釋,不管柳葉怎麼放狠話,只能保持沉默。
最後還是何長治結束這場無效的問話,打斷已經氣的奶漲的柳葉繼續發火。
「那今天先到這裡,小蘇,你要好好考慮,組織是公正的,我們都知道,你有事隱瞞,對嗎?」
蘇小強依舊不回答,站起身,跟著兩名督察返回之前的隔離室。
兩名督察出門前,其中一位趁另一個人不注意,輕聲在蘇小強身邊說了一句。
「省廳的。」
說完不等蘇小強反應,正常關門,站在門外看守。
接下來的一個多禮拜,蘇小強得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每天何長治和柳葉會對他例行問話,最後只有柳葉一個人氣的乳腺不通。
「蘇小強,你不要以為用這樣的方式可以吸引到我的目光,我不吃這一套。」
問詢室內,蘇小強坐在何長治和柳葉對面,被柳葉突然的一句搞得外焦里嫩。
我在哪?我要幹什麼?我都幹了什麼?
柳葉不屑的瞟一眼蘇小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何長治在旁邊尷尬的拍拍桌子,「嗯哼」一聲。
「今天先到這裡,小柳,要注意場合,情感問題可以後面談。」
被關後的第五天凌晨,睡夢中的蘇小強渾身一震,驚醒坐起來。
「一階了?第一次突破了基因極限?可是,不是有超能力嗎?在哪?」
到底是怎麼晉級的?
全身血液在種子裡過濾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為什麼現在開始感覺不再變強了?
說好的突破會有生死危機呢?
感受一下種子,裡面的七彩能量流動速度更快了些。
位居七彩能量正中央,圍成一圈的九個黑色小光團沒有任何變化。
仍然僅僅是兩個黑色小光團閃著黑光。
其他七個無法感受的黑色小光團,依舊黯淡無光。
處在二十四小時被監控的隔離室,蘇小強不敢對自己的身體多做研究。
一階是通過調整心率,加快血液流速,分三個階段,血液流速分別為一倍,兩倍,四倍。
這也差不多是位階間的差距,以數值化對比,同位階內三個階段相當於一二四,一升階就是八。
所以一般越階而戰很難,如智商一樣,一百個智商一百的,照樣被一個智商一百五的摁在地上摩擦。
比如以現在初入一階的實力,至少能痛扁之前的十個自己。
沒有超能力,也沒人可以指導自己,只能躺下身繼續睡覺。
又過去一個禮拜,隔離室的門被打開,這次進來的不是送飯的督察。
「小強,走,回家。」
蘇建國站在門口招招手,臉上的疲憊像是老了好幾歲。
蘇小強見老爸臉上沒有喜色,心裡咯噔一下。
快步走到門口,抓住父親的胳膊。
「爸,表姐了?找到了沒有?」
蘇建國迴避不答,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你大伯和大伯母過來了,先回家吃飯,你自己跟他們說吧。」
蘇小強像是被抽掉全身精氣,肩膀比平時垮下去幾分。
父子倆走出督察處,坐上蘇建國的配車。
有司機在車上,兩人也沒多做什麼交流。
車子到達政府大院,蘇建國雖然只是正廳,但背景夠硬,所以也能住上獨棟別墅。
大伯蘇建軍帶著大伯母,老媽蔡婉柔,等在門口,見車子回來,立刻獨自迎上來。
「小強,別多想,勝男的事不怪你,我和你大伯母在她要求當警察那天起就有心理準備。」
被大伯擁抱一下,聽著他的安慰,反倒讓蘇小強有點忍不住落淚。
「大伯,大伯母,對不起。」
已經過去半個月,但大伯母的眼圈依舊浮腫,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悲傷。
幾個人返回屋裡,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飯菜,就等蘇小強回家。
大伯母出身軍人世家,不過和蔡婉柔一樣是個醫生,在軍區醫院工作,比常人堅強許多。
整個用餐時間,反而是大伯和大伯母一直在安慰蘇小強。
「大伯,大伯母,我估計在表姐生下孩子前應當是安全的,我們還有時間。」
「什麼?你表姐懷孕了?她有男朋友?」
大伯母似乎不知道表姐談了戀愛,放下筷子,扭過頭看向蘇小強,有些意外的問到。
大伯好像也不知道,同樣看向侄子等待下文。
蘇小強抬起頭晃一眼老爸蘇建國。
他是知道表姐懷孕的,不過好像他也不太清楚表姐的男朋友。
「表姐談了一個男朋友,有一年多了吧,之前我們接頭,檢查已經有一個多月的孕期,所以我們至少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
大伯母松下口氣,面帶喜色。
這時候表姐談戀愛不跟家裡說的事已經無關緊要。
反倒慶幸因為懷孕能有時間布置救援。
「老三,小強,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回勝男。」
蘇建軍也像是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向大伯母和蔡婉柔揮揮手。
「老三,我們去你書房談,讓她們倆收拾碗筷。」
蘇建國向蔡婉柔使個眼色,起身帶著大哥和兒子上樓去書房。
到了書房,蘇小強化身服務員,泡好三杯茶才在蘇建國身邊坐下。
「爸,你看。」
蘇建國沒好氣的橫一眼兒子。
「你大伯的級別可以講。」
得到老爸允許,蘇小強再次事無巨細的講述行動內容,並說了一些自己的判斷。
蘇建軍同樣刑警出身,分析案情自然手拿把掐,放下手裡的茶杯,短暫思考了片刻。
「你的意思,對方可能擁有龐大的犯罪組織,拐帶人口並不是為了賺錢?」
蘇小強點點頭,他現在仍然搞不懂那個頭套和裝人那個可以凌空飛行的盒子是什麼原理。
「那個基地,僅僅我看到的部分就不像是短時間內能搞出來的。」
蘇建軍端起茶杯輕飲一口,繼續沉思。
作為蘇家他們那代的大哥,魄力和膽識一點不缺。
「老三,現在這個案子可以說警務系統的都有耳聞,好好辦,別讓外人看我們蘇家人的笑話。」
蘇建國聽到大哥的話也松下口氣,就怕大哥埋怨自己。
「那父親那裡?」
「我去說,你不用管,到時候部里會給川省施壓,你和小強只管放開手腳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