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劉傑張開嘴巴打著哈欠。
身邊的陸以北也是興致缺缺的瞥了眼他。
404男團都齊至教室上課。
工科的理論課程通常是一點樂趣都沒有，都是無趣的公式與概念。
聽的人昏昏欲睡。
可話又說回來，等到日後實踐了，說不定又會懷念起理論課的悠閒來。
但現在，不管是劉傑、亦或是陸以北都體會不到這一點。
只覺得外面陽光正好，而他們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
「昨天讓你早點睡。」
劉傑另一側的趙筍淡淡：「你不肯。結果就這幅音容笑貌，神態也頗為險象環生…要亖也別亖老子邊上。」
趙筍的作息向來不錯，縱使覺得課程無趣，也沒有顯露出太過於明顯的疲憊感。
「四級啊…」
劉傑一幅「你以為老子想熬夜啊」的表情：「要是我掛了，陳…」
說著，他緘口，繼續打哈欠。
趙筍鄙夷：「說啊，怎麼不說了？」
但劉傑就是不說了。
後面那句本來該是「陳丹說讓我好看」。
說出來的話，顯得他這個男子漢大丈夫有多怕陳丹那個小女子一樣。
「…那不就被陳丹比下去了嗎？」劉傑換了種說法。
隨後在趙筍冷淡的眼神中，劉傑的視線穿過前者，直達再邊上的郝章文。
胖子睡得井井有條。
劉傑終於受不了這個誘惑力，哐當一下往桌子上一靠，也栩栩如生去了。
在亖前還對陸以北說了句：
「我兒，好好聽課，之後筆記借我康兩眼…」
倒不是傑哥成為了一個出色的好學生，而是講台上那個為人比較正大，頭頂也比較光明的中年男教師沒有再傳授新的知識。
而是在講解接下去期末的考點。
除了四級以外，這次期末考要是再掛上…
哪怕那麼一兩門，劉傑也覺著他在陳丹那邊會沒好果汁吃…
成為九門提督的夢想，在陳丹的敦促下，還是終於破滅。
陸以北：…
他偏過腦袋，倚著自己的手臂。
然後瞧了眼書本上的劃線。
好消息，著重分析了期末的考點。
壞消息，全是考點。
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連成線。
「…淦。」
在老師的念經聲中，陸以北還在考慮其他事情。
他打算在籃球賽前再練練力量，但是吳勝的強度還是偏低了些。
——這一點，陸以北也在之前跟吳勝說過。
那小子是個爽利人，絲毫沒有覺得陸以北在小瞧他，反倒是表達了自己幫不上忙的歉意。
對此，陸以北的表示是「下次請你跟廣子吃飯」。
可除了吳勝以外，陸以北又不認識其他的野球場高手…
事實上想給他上一點強度，就算是在院隊裡，人選也就成明理最合適。成明理還瘸了…不如說，這逼不瘸的話，陸以北也不用費勁巴拉的去頂他的空缺。
陸以北意興闌珊的又劃了一頁的線以後，暗想，之後去問問球隊裡有沒有合適的新生能來幫忙吧。
唉。
他嘆息，果然像他這種靦腆、內向的男孩子，人脈還是太少了。
「北哥。」
課間，陸以北剛放尿回來，一人跟他打了聲招呼：「你報四級了嗎？」
陸以北點頭。
最近學生的話題都變成了要不就是四六、要不就是教資，再不濟還有期末。
表面上突出了一個熱愛學習。
但內在卻表明了大學生們都鍾愛臨時抱佛腳的本質。
「北哥~能過嗎？」又有人問。
陸以北笑：「看唄。」
「背到哪兒了？」
「Abandon。」
「噗…那不是第一個單詞嘛，你說實話。」
「真沒背。」陸以北說。
有人信誓旦旦：
「陸以北沒背，我也沒背，我＝陸以北。」
「狗考不過四級，你也考不過四級，你等於狗。」
「我草！」
陸以北隨意跟班上的同學聊了幾句，然後話題就從學習偏到了其他方面。
「北哥，我之前聽到了你跟大一校花拍拖的謠言誒，傳的還挺凶的…」
「你跟大一校花很熟嗎？」
「那廢話能不熟嗎？迎新晚會你沒看？」
「打派派呢，哪有空…」
「喲，你也打…來，給個ID。」
「來來來，今晚八點，來就組，絕對保密，不影響家庭——跑題了。北哥，你跟大一校花真很熟啊？」
陸以北笑了下：
「關於我跟季學妹談戀愛的事…我得澄清下，那不是謠言。」
原本聽到「澄清」二字，本來還覺索然無味的那些個圍在這裡一起聊天的同學們，頓時就提起了神兒，怒目圓睜：
「不是，哥們兒，你來真的啊？」
「我不信——假的！」
「除非你給季學妹打個電話我才信。」
「你愛信不信！我就樂意相信北哥，北哥的實力難道還用我多說嗎——那啥，北哥，咱嫂子有沒有閨蜜啥的？我不挑，有嫂子八成、哦不，七成好看就行了。」
許多同學圍著陸以北嘰嘰喳喳，陸以北也跟著他們逼逼叨叨。
課間一瞬間便過去。
絕大多數人都是好熱鬧，所以才問這些八卦緋聞。
沒有真想讓陸以北證明些什麼、或是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
畢竟等到一下課，回了宿舍，那該魔獸的還是魔獸，磨槍的依舊磨槍。
陸以北跟他們也就是同班同學關係，別無交情。
…甚至，剛才跟他對話的挺多人，陸以北都不怎麼認識。
【阿北：滴滴，女朋友小姐在嗎？】
【清淺：不在】
【清淺：有什麼事請留言，我會轉告給她的】
【阿北：剛剛班裡有學生說女朋友小姐有男友的謠言】
【阿北：我向他們澄清了下，這不是謠言】
【清淺：女朋友小姐讓我傳達下】
【清淺：男朋友先生班裡同學住海邊的嗎，管那麼寬】
【阿北：可能是女朋友小姐長得好看，所以人氣比較高吧】
【清淺：女朋友小姐不需要被拍馬屁】
【阿北：真心讚美】
【清淺：那多來點】
陸以北忍俊不禁。
他又下意識的看看剛才第一個找他搭話的男生。
其餘人大多不認識，但是陸以北對這個還有些印象。
因為他在班裡擔任著一個略有分量的職位。
班長。
陸以北忽然歪頭，隨後如夢初醒！
班長，陳衛！
這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力量型陪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