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中毒?

  【馭水訣,化水為汽,凝汽成水,控水於彈指之間,妙用無窮。】

  妙用無窮?

  除了拿來變魔術,方越想不出這術法還有什麼用。

  試試。

  方越凝神指尖,房內的氣流開始漩渦般緩緩流動,漸漸在手上凝聚成型。

  從一個小水滴,直到變成一個籃球大小的水球。

  方越用念力引導,水球化為一道水幕,擋在方越面前。

  「要是堅硬一點,就能當盾牌用了。」

  方越剛出現這個想法,那道水幕就像能夠聽懂心意一樣,伴著噼噼啪啪的聲音,竟然凝成了一堵冰牆。

  「咦?」

  這馭水訣好像有點意思。

  方越開啟腦洞,想像了一切跟水有關的玩法,並一一試驗。

  真香定律再次被驗證。

  方越玩心大起,越玩越起勁,不知不覺天色已大亮。

  看了看時間,已是早上7點多,方越打開房門,看了一眼夏凌雲的臥室,門還在關著。

  自從方越轉化元魄之後,各項能力都提升了不少。

  他感覺得到,夏凌雲還在賴床。

  整個夏家就認識夏凌雲一人,自己一個人下樓,見到別人肯定會引起尷尬,於是準備回房間睡覺。

  這時樓下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但方越聽的真切。

  那個聲音還有點熟悉。

  於是隱去腳步聲,悄悄下了樓。

  本來準備站在拐角看一眼來人,然後就轉身上樓,卻被正好進門的女孩叫住。

  「是你?!」

  方越和女孩同樣驚訝。

  進門的女孩竟然是「新手車神」唐甜。

  方越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唐甜和夏拓疆面前。

  與唐甜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個儒雅的中年,中年和夏拓疆一起問唐甜:「你認識她?」

  唐甜「嗯」了一聲。

  夏拓疆的臉色和善了不少,畢竟外人在場。

  「唐醫生?你就是給夏老爺子瞧病的唐醫生?」

  方越想起昨晚夏拓疆說今天會有一位唐顯醫生上門。

  怪不得那天聞到唐甜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原來是出身行醫世家。

  寒暄過後,唐顯便要求夏拓疆帶自己去看夏老爺子。

  見無人阻攔,方越也跟了過去。

  夏老爺子位高權重,居室內卻簡樸的有點寒酸,一張頗有年代感的鐵床和床邊的木質柜子,就是房間裡全部的家私。

  「老爺子好。」唐顯恭敬的給夏商周鞠了個躬。

  夏商周摘下老花鏡,將手上的報紙放在一邊,有些艱難的起身穿上拖鞋。

  唐顯連忙上前扶住夏商周:「老爺子躺著就好。」

  夏商周卻執拗的擺了擺手,繼續穿鞋。

  然而現在的夏商周,連穿鞋都費勁了。

  「哎!」

  夏商周嘆息一聲,頗有英雄遲暮的悲涼。

  唐顯蹲下身子看了看夏商周的腳,有些生氣的斥責夏拓疆:「都腫成這個樣子了,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夏拓疆在父親面前,再無之前的意氣風發,聽到唐顯斥責自己,也只能不停地點頭告罪。

  唐顯說道:「你們都先出去,我要給老爺子檢查身體。」

  幾人正要走出房間,夏商周開口說道:「這姑娘是甜甜吧?都長這麼大了?」

  唐甜微微一笑:「夏爺爺,我跟凌雲同歲,您忘了嗎?」

  「哦。」夏商周哈哈大笑起來:「我這腦子啊,糊塗了。」

  夏商周又看了一眼方越,慈祥的道:「這位年輕人,是甜甜的男朋友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唐甜心中莫名的一陣激動。

  方越連忙解釋:「老爺子誤會了,我是被凌雲小姐帶回來的。」

  夏拓疆接道:「這個凌雲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把陌生男人往家裡領!」

  說著,夏拓疆悄悄觀察著夏商周的反應。

  夏商周寵愛夏凌雲,這件事情在夏家無人不知,甚至有意破除傳統,將後事託付給孫女。

  夏拓疆自然不服,夏守拙死了,自己才是第一順位,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將家族積蓄多年的傳承交給一個女娃。

  要知道,夏商周要託付的,那可是足以讓整個世界山呼海嘯的力量。

  所以此刻,夏拓海趕忙將夏凌雲帶男人回家留宿的事情告訴夏商周。

  一個未婚女子,不顧名節,與陌生男人勾勾搭搭,在任何一個體面的大家族,都是家醜。

  可夏商周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方越:「凌雲有跟你說什麼嗎?」

  方越有些害羞:「她說她的吊墜亮了,說我是他要找的人。」

  夏商周愣了一下,接著大笑起來,擺了擺手讓夏拓疆和唐甜先行迴避,自己跟方越有話要說。

  一邊,唐顯為夏商周檢查著身體,另一邊,夏商周問起了方越一些事情。

  「小伙子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啊?」

  方越如實相告:「方越,申城人。」

  夏商周道:「申城,水澤之地,出俊才啊!」

  一老一少正愉快的談著,唐顯突然發出一聲嘆息。

  方越蹙眉:「唐醫生,怎麼了?」

  唐顯搖了搖頭:「老爺子的身體……」

  話說到這裡,只要不傻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夏商周則樂觀的道:「人誰無一死,我這輩子早夠本了。」

  方越沉吟片刻,對唐顯說道:「唐醫生,我想知道老爺子究竟得了什麼病。」

  唐顯面色沉重:「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了,老爺子雖然病症不少,但都不是很嚴重,只要調理得當,定無大礙。」

  「最要命的是體內的毒素,已經行遍經脈骨骼。」

  方越震驚道:「中毒?」

  唐顯點了點頭:「我們發現的太晚了,這毒我……解不了。」

  夏商周拍了拍唐顯的肩膀:「小唐,不必自責,生死有命,你行醫幾十年,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唐顯不再說話,背過身去悄悄抹了抹眼淚。

  「讓我試試吧?」

  夏商周和唐顯齊齊望向方越:「你說什麼?」

  方越認真的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幫老爺子解毒。」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夏拓疆從外面沖了進來,大步走到方越面前。

  「連唐醫生都沒辦法,就憑你?」

  夏商周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讓你迴避,你竟然在門口偷聽?

  真當你爹病了,治不了你了?

  方越盯著夏拓疆,語出驚人。

  「夏拓疆,夏將軍,你究竟想阻止什麼?」

  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