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幕後

  孟浩然四人決定查處陷害海天笑的幕後黑手,四人一起商量從何查起。

  墨幽影沉思片刻說道:「還是從遭受屠殺的地方查起,看看附近有沒有別的人注意到或者問下附近的人有沒有陌生人最近去過,我們這次分開,一人負責一個地方,最後我們再看看幾個地方有何共同處。」

  凌逸塵接著說:「我們也可以從謠言散播地查詢,找出謠言先從哪裡傳出,再結合受害地方看看它們共同指向哪裡?應該有些苗頭。」

  楚無神這次也開口了說道:「可以從屠殺時間來推斷,大概可以看出是遺蹟出來後就散播謠言的還是眾人追殺海天兄弟吃虧之後散播謠言的。再看這幾個地方哪個先遭屠殺,哪個後,先屠殺和後屠殺的離哪裡近?人的思維一般選定目標,不是就近選定目標就是去遠離自己所在地。就近的目標,兇手對地形環境各方面都熟,方便行兇後撤離。遠的目標,兇手只要選在人少的村莊,兇手稍微化妝一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行兇,事後可以自己當目擊者散播出去,也可以故意讓別人看到,反正陌生地,別人對他不熟,那別人看到的樣子就是故意讓別人看到的,這樣也可以散播出去。」

  孟浩然說:「好,就這樣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我去悅來客棧附近那地,最後我們在林海山城甄氏大酒樓集合。」說罷疾馳而去。

  剩下三人確定目的地後,也先後離去。

  林海山城上官家。

  「家主,按你的吩咐我都做好了,並且還散布了謠言。」一位面部一邊稍微突出點的壯漢低著頭對上官霸匯報說。

  「好,很好!找機會再出去扇扇風,點點火,看能不能把那位傳承者逼出來?到時不用我們出手,那些自以為是的偽君子們自會出手。」上官霸得意的說道。

  海天笑漁翁得利離去後,走了一段距離,想試試乘坐飛梭的感覺。遂取出雲霄飛梭,手掐法訣使其變成正常大小,心意一動,打開一道可供人進出的門戶。

  海天笑踏入雲霄飛梭,在核心動力處放進四塊精品源力珠,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選在南雲學院後山,隨後心念一動,飛梭發出輕微的嗡鳴聲後一閃而逝。

  半天多的時間,海天笑已出現在南雲學院後山半空,操控飛梭降落的同時感慨:飛梭就是方便快捷啊!兩萬多里的距離倏忽間就到了,省了很多趕路時間。

  海天笑找好位置停下,心念一動收回飛梭,換上南雲學院學員服裝,認清方向向學院馳去。

  看著刻有《南雲學院》的四個大字,這一走就是三年多了,不由地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

  海天笑一路向著內院走去,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和一個個新老面容的學員,感慨萬千,時間真是奇妙的玩意!

  突然間,海天笑停了下來,他好像感受到一絲玄而又玄的東西,仿佛要抓在手裡,卻有種滑不溜丟的感覺,究竟是什麼呢?海天笑陷入沉思之中。

  他開始回想自己的過往,思考著時間對生命的意義。過往的時間是生活的積累,成功的基石,而未來的時間充滿著不確定性,就是這樣才有著無限的可能。

  隨著海天笑沉思時間變長,周身開始出現微弱的光芒。

  「你們快看!那人好奇怪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渾身發光耶!」一位精靈古怪的少女正指著海天笑對身邊同伴說道。

  「還真是呢!你沒發現他很帥耶!」同伴順著少女指的方向看去,有些花痴地說。

  周圍人都停了下來,好奇的觀望著,指指點點,眼中帶著好奇與疑惑。

  這時一位導師走了過來,看了眼海天笑的狀態,一臉羨慕的說道:「這是你們海天笑學長,他是進入了可望不可求的玄妙之境。在這種狀態下,思維特別敏捷,對修煉達到了清晰的認知,許多之前不懂不明的地方,此時都迎刃而解,並且還理解的深刻透徹,就好像自己已經修煉了好多年一樣,這就是人人羨慕的頓悟之境,一個頓悟省卻多年努力。」

  周圍的學員似懂非懂,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羨慕之色。

  海天笑一臉遺憾的睜開眼睛,差那麼一丟丟就可以抓住那玄而又玄的東西,可惜最終還是溜走了。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穫,總感覺腦海裡面出現了什麼,並且對自己周圍的時間更加敏感了些。

  海天笑看到周圍人都在看著自己,知道是之前陷入沉思所致。遂走向前對導師行禮,又向一眾學弟學妹問好後,飄然而去。

  來到內院,直接來到賈郝仁副院長院落。

  「嘣嘣」,海天笑叩了叩院門。賈郝仁這會一人在飲茶,聽到叩門聲,起身去打開院門,看到海天笑還有點發愣。

  「見過賈院長,你老風采依然。」海天笑恭敬說道。

  賈郝仁回過神來看著海天笑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心裡又出現一種欣慰的心情說道:「海天笑你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在外幾年受苦了吧?」

  「還好!你老和學院這幾年都好吧?」

  「好,都好著吶!」賈郝仁看著面前的青年,開心的說道。

  隨後賈郝仁讓海天笑一起進屋飲茶,聽海天笑訴說這幾年的經歷,不提。

  話說孟浩然來到被大火燒過的村莊,仔細檢查,在一處非常堅固的牆體上發現了幾道淡淡痕跡,從左到右由粗到逐漸消失,從痕跡的粗細和著力點,此處行兇者可能是個左撇子。還發現了燒焦的屍體比較集中,大多倒向同一方向,周圍有些零散的骨骼粗壯的屍體,這應該是被屠殺者生前被兇手集中在一起,毫無抵抗力的被兇手殘忍殺害。而零散的焦屍,可能是試圖逃跑的,身體強壯的人,兇手追上去殺的。最後兇手也許想掩蓋什麼,才有一把火想毀屍滅跡。

  隨後孟浩然又觀察村子外面,也問了些路過的人,多多少少發現了點東西,遂馳往林海山城。

  走進林海山城,來到甄氏大酒樓。孟浩然來到一處角落處坐下,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一邊吃喝一邊在心裡推敲查到的線索。

  酒菜吃到一半時,凌逸塵風塵僕僕的來到酒樓,環顧一下大廳,發現了孟浩然一人正在吃喝,遂徑直走了過去。

  孟浩然沉浸在邊吃邊沉思之中,直到凌逸塵來到桌前才感應到有人到時,抬頭一看是凌逸塵,忙招呼他坐下,又叫夥計添些酒菜,加副碗筷。

  等凌逸塵吃喝一陣後,孟浩然問道:「逸塵兄弟,怎麼樣?可有線索?」

  凌逸塵抹了一把嘴,說道:「我去的地方在你去的地方偏東方向,大概千里左右,也是一座普通人村落。在現場我又細緻觀察了一遍,發現兇手是一面倒的屠殺,村里人幾乎沒有反抗。最後又從內向外探查,意外發現了一位目擊者,是一位遊走的客商,要去那個村子做買賣。他說有一日接近傍晚天還有點微亮時,他與一位身穿白衣,面部一邊凸起的男子擦肩而過,感覺有點熟悉,想打招呼時,那人已走遠。之後等他趕到村子,看到裡面的慘狀,怕惹麻煩,不敢聲張,悄然離去。」

  凌逸塵端起酒碗,飲了一口酒,接著說:「之後我又去打聽謠言的散布,經過多方打探,才探尋到謠言從距此萬里的另一座城市,飛天城傳出的。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飛天城,大多人都說不知從何而起,只知道忽然一日從一座酒樓一個身材瘦小,但很強壯的男子口中聽說而來。接下來查無可查,就來到了這裡。」

  隨後凌逸塵問孟浩然查的怎麼樣,孟浩然也說了自己探查的結果。二人比對一下,還真發現一些線索。

  兩人吃喝後,也不想去麻煩甄英俊,找管事的要了房間邊修煉邊等待其餘兩人的回來。

  十多天後,墨幽影和楚無神幾乎不分先後的來到了甄氏大酒樓。

  兩人也是選在角落處,讓夥計送上酒菜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後,開始詢問彼此查探的結果。

  墨幽影放下酒杯,說道:「我在此處的偏西方向,找到那被屠殺的修士家族,從現場看,有打鬥的痕跡,但不是太激烈,事後問詢附近的人,才知道這家最高境界是開悟境中期,由此可以看出行兇者修為高處他們不少,不然現場就會破壞嚴重。兇手較殘忍,應該是用刀,大多被殺之人都是從右邊脖頸切斷而亡,婦女和小孩則是砍在右邊要害,而那家家主死亡時右臂齊肩而斷。隨後我又去附近之人打探得知,有位修士說遠遠看到一位瘦小的人從那家族出來,很遠都能感覺寒氣逼人,讓他不敢直視,慌忙躲過一旁。之後又有人說最近感覺到有人總在他們所在之地轉悠,出去查看卻無任何發現。」

  楚無神仔細聽著墨幽影說探查結果,看他停了下來,接著說道:「我到此處正南方向也是修士家族,他們可能是在熟睡中被人殺害,每個人不是胸口被扎就是被抹了脖子,手法老道,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無論大人小孩都是一擊斃命。最後在一隱蔽處發現了抽血的管子和一個江湖人用的下迷藥的銅管,被殺害的家族應該是在睡覺時被迷暈,然後再被一一絕殺。我接著對比行兇之地,覺得很有意思,竟然是圍繞這咱現在坐的這座城市,從第一處孟浩然兄弟去的地方再到墨兄弟你去的地方,整個一環形。接著我又去查看謠言起始時間,輾轉幾個謠言散播之地,雖然都說不出具體時間,但通過對比可以確定是在圍攻海天兄弟以後才有的謠言,這樣就有點意思了,可以推斷出應該是在圍攻中吃過虧的人所為。」

  兩人結合探查結果,線索有些明朗,但具體還不能確定。兩人決定吃喝後去找孟浩然兩個人,再匯總幾人探查結果。

  孟浩然四人一碰頭,相互又說了自己的探查結果,心裡有了大概想法。

  孟浩然說道:「從種種跡象可以看出,幕後黑手應該就在林海山城。我們先從這裡看看當時都有誰圍攻過海天兄弟,或者說在遺蹟內吃過海天兄弟的虧,對他懷恨在心。」

  「嗯,在這裡探查我看還是讓甄兄弟出馬,他畢竟對這座城市熟悉,也許根據我們說的線索,直接鎖定目標也不一定。」凌逸塵接著說道。

  「我們也不能閒著,多去去酒樓,茶館啥的,說不定也能發現些蛛絲馬跡。」墨幽影補充說道。

  楚無神點了點頭。

  四人一起來到管事這裡,說有事找他們少東家。

  管事的一看是這幾位少東家的朋友,不敢怠慢,忙安排好事後,帶著孟浩然四人來到甄英俊處。

  「砰砰」輕輕叩了叩門,說道:「少東家,之前在咱酒樓的你四位朋友來找你!」

  甄英俊正在屋內核對帳目,聽到這裡,知道是孟浩然幾人,忙合上帳冊,打開房門,示意管事的離去後,把四人迎進屋內。

  「你們幾位折而復返是為了外面謠言之事吧?」甄英俊為每人倒了一杯茶說道。

  「看來甄兄弟也在關注此事啊!可有眉目?」孟浩然問道。

  「事關海天兄弟的聲譽,雖然外界不知是海天兄弟得到宮殿傳承,可你我兄弟知道啊,怎能不盡心盡力查探?目前線索還有些模糊,不好判斷。」甄英俊說道。

  其實甄英俊聽到謠言後,就已經安排人去查謠言的出處。以甄氏商行在西南的影響力,進行調查也不是很難,只是如此一來,顯得有些大張旗鼓,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聯想,故而甄英俊只是安排少量的人秘密探查此事。

  聽到此話,孟浩然把幾人調查的結果和甄英俊詳細說了一遍,甄英俊聽後再結合安排人調查的結果來看。甄英俊說道:「林海山城最符合的就是上官家,只是沒有斬釘截鐵的證據,也不好向上官家發難。」

  「這個就需要甄兄弟大力配合了,只要能找出那個面部突出,身體瘦小,體能又強壯的左撇子,問題就解決了。」孟浩然結合幾人調查來的說道。

  「這個我來安排就好,你們放心就是。」甄英俊說道。

  過了四五日,這天甄氏酒樓管事向甄英俊稟報說安排蹲守在上官家的人,發現了那個孟浩然說的人。

  甄英俊馬上去對孟浩然幾人說了此事,孟浩然幾人氣憤填膺,墨幽影說道:「竟以此齷齪手段陷害海天兄弟,得找機會抓住那人,砸實此事,就可以對付上官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