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貼用的藥非比尋常,那是獵殺者慣用的一種療傷藥,對於術後的恢復效果極佳,可以讓傷口加速癒合。
而且,藥貼清涼的感覺也讓江楠十分舒暢:「呃,這藥好舒服!」
許鋒幫她貼好藥膏,隨後用防水膠帶在她的傷口周圍貼了個滴水不漏:「走吧,一起洗澡去!」
江楠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間,咬牙切齒道:「我今天是沒帶著槍,要不然肯定崩了你!」
「你瞧,你又衝動的,我的意思是讓你和雲溪一起去洗澡!」
「哼,你個賤人絕對不是這麼想的!」
「我不這麼想也得你樂意啊!」
「我的天,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的賤人!」
「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緣分啊,有沒有?」
「孽緣啊!」江楠捶胸頓足。
……
把江楠攙扶到衛生間門口,衛生間裡已經傳來了潺潺水聲,許鋒敲開門,伊雲溪就站在他們倆的面前。
江楠越看伊雲溪越喜歡……說起來,小美女的確是很招人喜歡,在燒烤店的時候就是人見人愛,江楠更是喜歡她,江楠覺得她為人和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一樣,清澈透明,沒有一點污染。
「內個,楠楠交給你了,好好給她洗白白!」許鋒說道。
江楠是個愛乾淨的人,但是這幾天因為傷情,只能讓陪護阿姨幫忙擦擦身子,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了。
還別說,伊雲溪非常的可心,浴室里已經放滿了水,還加了一些中草藥配方。
許鋒說道:「去洗吧,這些中草藥專門化解你剛才吃的那頓飯的。」
「呃?」江楠不由一愣。
「呃什麼呃,剛才那頓飯有牛肉,那肉再好吃,還是對傷口有影響,所以啊,過足了嘴癮,接下來就得調理一下人的身體了。」許鋒說道,當然,那並不是牛肉,而是恐龍肉,恐龍肉作為大補食材,對身體康復有促進作用,但是對於傷口,還是會「發」的,這就是雙刃劍。
江楠差點笑噴:「這就叫嘴給身子惹禍吧?」
許鋒攤攤手:「惹就惹唄,反正哥扛得起!」
……
兩個美女洗澡了,浴室里很快傳來了兩個人的笑聲和互相打鬧的聲音。
許鋒畢竟是租的房子,隔音效果只能說一般,水聲和兩個女孩子互相調戲的聲音,讓他心猿意馬,他現在正在無恥的YY,兩個小美女到底在幹什麼?
算了,不想了,一會兒等兩個傢伙出來之後,好好的欣賞一下吧!嗯,我要批判性的欣賞!
主意已定的賤人鋒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門終於開了,這一刻,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面前,會有多麼美好的畫面出現呢?真是值得期待!
門,打開了,兩個小美女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這一刻,許鋒的心是崩潰的!他咬牙切齒的望著天花板流淚:「我恨浴袍!」
……
得,除了兩雙白花花的小腿,許鋒啥也沒看到,只能鬱悶的收拾衛生間,自己也洗了一個澡!
半夜,房間裡一片寂靜,江楠沒有睡在客房裡,而是睡在了一個房間。
剛才在衛生間裡互相打鬧,耗盡體力,兩個人開心的聊了幾句,就不知不覺的都進入了夢鄉。
許鋒也關了燈,卻在自己的房間裡輾轉反側。
不得不說,他有點小小的興奮……其實是託了伊雲溪的福,江楠才會住在這裡,如果許鋒家裡沒有這個呆萌可愛的女孩子,人家江楠哪能那麼沒羞沒臊的跟他開啟同居時代?做夢呢!
想到明天一大早又能和江楠開啟蕩漾的一天,許鋒的嘴都開咧到了耳根。
只是,想著想著,許鋒突然間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門外,光影閃爍。
許鋒的住處在一樓,三室一廳帶小院,他的房子正對著小院,加上為人比較敏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外面有人!
許鋒乾淨利落的起身,極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一雙軍靴也穿在了腳上,快速來到了廚房!
廚房和小院相連,許鋒在黑夜的掩護下,一步步來到了小院裡。
今夜,秋風有點涼,月黑風高。
院外,並不安靜,秋風吹著大樹,樹葉沙沙作響,掩蓋住了某些聲音。
來到這裡,許鋒的步伐保持著節奏,一雙耳朵在用力的聆聽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突然間,身前的大白楊上一陣陰風來襲,一把凌厲的匕首瞬間刺向了許鋒的頭頂!
就在這一刻,許鋒猛然間起身,原地一個倒踢紫金冠,直接踢在了那把匕首上,力道之大,瞬間把匕首踢飛了出去!
匕首斜插在了另一棵樹上,滋滋作響,毫無疑問,上面已經淬毒!
許鋒的軍靴是沒有問題的,特殊的皮質外表起到了免疫毒素的作用。
但是,看到那顆樹幹上被腐蝕掉了一塊的樹皮,許鋒心中凜然,這種毒藥,是他領教過,是「乾爹」的死對頭,毒蛇堂的劇毒!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乾爹」有錢,做大生意,得罪的人也多,而且,得罪的大人物也多。
這些事,他自己不出面解決,都交給了他的保鏢們,其中,許鋒是比較辛苦的。
毒蛇堂的老大同樣有的是錢,和「乾爹」的一個生意項目有瓜葛,這個聲音,就是餐飲,位於西歐的餐飲店生意。
如果只是一兩個餐飲店,也就算了,關鍵是,那是至少上百個連鎖店。毒蛇堂明的玩不過「乾爹」,於是玩陰的了。
許鋒有腦子,他利用自己的經濟頭腦,給「乾爹」的智囊團出謀劃策,把毒蛇堂整垮,隨後,又和毒蛇堂的四大高手過招,將他們一一擊潰,他們有的坐牢了,有的被國際刑警逮捕,還有的死無葬身之地,總之,各種慘澹。最後還得毒蛇堂的老大毒蛇攜款潛逃。
說到這裡,許鋒乾的是什麼活,也就很明確了。
這尼瑪哪是一個保鏢,簡直就被訓練成了全能戰士!
可是,「乾爹」卻動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凍結了毒蛇的所有帳戶。
只是乾爹做事太不厚道,這些帳,都被毒蛇計在了許鋒的身上,流竄到異國他鄉的毒蛇每每想起這件事,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許鋒生吞活剝!
今天,這人毫無疑問是來索命的。
這種毒,名叫「爛蛇」,顧名思義,毒性強烈,只要觸碰到人的身體,人就會全身潰爛,不久就會化為一灘血水。是最為惡毒的一種烈性毒藥!
這種毒藥在毒蛇堂之中,也只有毒蛇才會配製。
許鋒很清楚,毒蛇論功夫,和他半斤八兩,不相上下,可是配製毒藥的技術和用毒的能力,對方在他之上。兩者相加,許鋒和他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
許鋒不由蒼涼的笑了笑:拼了,自己活了24年,苦也吃了,福也享了,哪怕沒和江楠相認,卻也見到了她,還給她獻了血,哪怕自己死了,自己體內也和她掛上羈絆了。現在,許鋒唯一擔憂的,就是……
「呵,反應挺快,對於退伍一年的人來說,不容易啊!」一個尖銳沙啞的聲音,順著白楊樹自上而下。
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許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毒蛇堂現在只有毒蛇孤家寡人一個了。這也就意味著,只要幹掉了這傢伙,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但是,有可能嗎?
唯一的可能性,只有用儘自己的心力和頭腦了!
許鋒在心中暗暗的想著。
毒蛇,一個身體佝僂,長相酷似巴黎聖母院裡面的敲鐘人卡西莫多的傢伙,但是人品比卡西莫多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奸商,又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