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是姜素的妹妹。」姜願面無表情的重複。
「你，你，你……你你你……」
林洋嚇的臉發白，身體踉蹌往後差點摔下樓梯，得虧他急忙扶住扶手才穩住身體。
人還是有些驚魂未定：「你沒死？」
姜願忍下要將他一腳踹下去的衝動：「活著。」
「你怎麼會活著？」林洋失控尖叫：「當年那場事故內的人屍骨無存，你怎麼會……」
「你先別管我活不活，先談談這些年你對我姐做的事。」姜願懶得聽林洋這些失控質問。
「我，我對你姐怎麼了？」林洋話是這樣說，但明顯心虛的抓著樓梯扶手，腔調：「我對她不好嗎？那些年她懷不出孩子的時候，我抗住家裡的壓力沒跟她離婚。
她懷孕之後，我努力在外面應酬工作就為了給她一個好的家庭，我對她還不夠好？」
林洋提起這些，腰板都硬了，往前走了好幾步。
姜願發誓，她半輩子的耐心都花在這個時候里，忍著沒將林洋暴打一頓：「你覺得一個丈夫做到這些就已經夠了？」
「不然呢？」林洋反問：「她懷不出孩子那些年，我父母一直讓我相親再娶一個，都是我扛下的壓力。別說你沒死，就算姜素的父母還在，我依舊問心無愧。」
姜願拳頭都硬了：「你開什麼國際玩笑，生不孩子有沒有可能是你不行？」
「你他媽放你的狗屁！」林洋直接破防，臉氣的通紅：「我很忙沒工夫跟你扯這些。另外，別以為你回來了，還能當什麼姜家的小姐。姜家早就不是那個姜家，芳華易主的這些年已經被榨乾最後價值，跟你們兩姐妹一樣。」
林洋說著，瞪大眼，得意一樣強調：「沒用了。」
姜願倒沒對他的挑釁而憤怒，反而覺得好笑：「是哦，現在的姜素可比不上您喲，馬上就是京大的副院長哦。」
京大學院金字招牌，副院長不管是收入還是社會地位都是不一般，尤其是社會地位，接觸的圈層就完全不一樣。
林洋為此洋洋得意：「你知道就好。我奉勸你，就算你回來，你依舊要仰仗你姐，仰仗我這個姐夫。你最好跟你姐兩個人學乖一點，別把自己還當所謂的千金小姐，識相一點，我給你們好日子過。」
「要不，大家一起別過好日子，嗯？」姜願挑眉盯著林洋。
林洋瞬間變臉：「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向學校舉報你苛責妻子，與女學生關係不清不楚。你說，你這副院長評選還能成功嗎？」
「你敢！」林洋眼裡瞬間湧出陰鶩。
「那你要不要試試？」
林洋雙眼驟然眯起，氣的眼角都在顫抖：「沒證據的情況下，你以為學校會受理？」
「這種事需要什麼證據？網際網路上買一波流量，找個學生實名舉報，你的前途就毀了，未來副院長。」
姜願說的雲淡風輕，氣的林洋咬牙切齒：「你他媽的！」
「如果你不想讓這樣的事發生，想要安穩拿下副院長這個職位，你就拿出當初我姐還是姜家大小姐時，你對她的態度。」
「你在威脅我？」
「對，威脅。」姜願直白點頭，「那是願意拿前程來賭嗎？」
「我可以告你誹謗！」
「那你試試，到底是我先誹謗入罪，還是你先失去副院長這個職位。」
姜願這句話說完，林洋徹底沒聲。
而姜願看著他臉已經氣成豬肝色，就知道她的話是奏效。
在副院長職稱還未落到林洋頭上之前，每一秒都會存在變故，而且像京大這樣含金量高的大學最重名聲，容不得出現一點差錯。
「林洋。」姜願喊他的名字，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隨後隔空指著林洋的雙眼：「我會盯著你的。」
丟下這句，姜願直接越過林洋往樓梯下走。
走到一半樓梯，樓上就傳出暴力踹門的聲音，還有一些粗口謾罵。
姜願不做任何停留怪去護士站，聯繫了同學的姐姐，讓其幫忙盯著姜素病房的情況。
說來這個同學的人脈還是陸臣衍在她考完試，安排的那場飯局積累下來。
而對於姜素，姜願冒充她妹妹敲打林洋已經是她這個外人所能夠做的最大尺度，畢竟這是人家的婚姻。
姜願只是希望姜素過的好一點。
如果非要問一個理由，只能說，姜願因為『芳華』這個品牌找到人生的方向，這個品牌也是姜願非常崇拜的一個品牌，她不希望創造這個品牌的後人，遭受不好的對待。
姜願離開醫院便打車去剛才找姜素的公園拿自己的機車。
不過她沒有回陸宅。
悅姨那邊來信息，時間太晚老太太已經入睡。
面已經打包好給陸臣衍，讓他帶回別墅給姜願。
同時，姜願在一個小時之前收到老太太的信息：對於失身一事別耿耿於懷，我和臣衍都知道這不怪你。
姜願仔細琢磨這條信息。
老太太估計想要傳達另一個意思：別因為失了第一次，就覺得配不上陸臣衍，還是要為愛勇往直前。
姜願還沒來得及跟老太太解釋蕭清遠的取向。
蕭清遠這事關乎到整個蕭家的臉面，如果不是故意透露給程最，讓姜願知曉這件事，根本調查不出來。
姜願不知道，她如果真的沒了第一次，會不會放棄對陸臣衍的感情。
但她從來不活在如果里，她只活在今天。
只知道，她要陸臣衍。
正想著，陸臣衍跟蕭清遠的信息倒是一起傳來。
陸臣衍：什麼時候回來？
蕭清遠：來聽我新歌。
姜願盯著兩條信息半響，突然露出了皎潔的笑容。
她快速給陸臣衍回了『晚點』之後收了手機，戴上安全帽，騎車前往蕭清遠Live House。
姜願到達時，剛好看到蕭清遠戴上面具跳上舞台，抱著麥克風準備表演時，回頭突然用食指勾了一把，後方鍵盤手的臉。
關鍵是，那位鍵盤手，姜願異常熟悉……
程最！
這兩人什麼時候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