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全部封存,不允許挖掘清掃,任何人不允許進入洞窟,所有的壁畫,用納米膜保護!」
「清理藏寶洞窟,整理打包所有的文物!」
張浩迅速開始遊走於洞窟之間,前前後後仔細觀察,然後他心態就崩了。
洪光看到張浩臉色鐵青,問道:「哥,咋了?誰惹你了?」
「你敢相信,竟然粉刷洞窟!尼瑪,這貨絕壁腦子有屎!王八蛋!」
張浩是大收藏家,這可不是他自詡的,他真的喜歡收藏,但凡一個藏家,對於毀文物的事情那是深惡痛絕!寧願不收藏,也不願文物被損毀,看著王道士的毀文物的手段,他有種殺人的念頭,可他心裡也明白,這個時代的老農,壓根就沒有文物的概念!
「愚昧!無知!蠢!尼瑪勒個壁的,氣死我了!」
你就算殺了王道士,他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死。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張浩道:「記錄掃描所有壁畫,藏寶洞窟中的經卷,畫卷,銅像,全部獨立掃描,用三維光全方位記錄,建立敦煌石窟所有文物的資料,可惜,之前王道士還是損毀或者送人了一部分經卷……」
瑪德混蛋!
機器人開始沿著莫高窟的外圍,修建圍牆,先圈起來再說,反正物資什麼都不缺,人手也足夠,這地方非常荒涼,只有春夏之際才有佛信徒來上香。
帳篷搭建起來,張浩進入洞窟,至於王道士? 早就被請到遠離石窟的地方? 這人其實並不壞,而且? 他將敦煌寶藏賣給了斯坦因? 等於變相的保護了這批寶藏,在之後的冒險家? 尤其是某個畫家,其惡劣的做法? 簡直讓人恨之入骨。
別人怎麼樣? 張浩不知道,但是張浩看到這段歷史時,真的恨不得殺人了。
比斯坦因之輩的人,更加可恨? 更加自私? 這畫家在敦煌臨摹,由於有文化,有見識,臨摹的壁畫全是精品,他臨摹得也很好? 可他幹了一件讓人無比痛恨的事情,臨摹一幅壁畫? 就毀掉一幅壁畫,他臨摹的就是孤品!
後世凡是研究敦煌藝術的人? 尤其那些致力保護敦煌壁畫的人,無不痛恨之極。
你敢相信?後世的敦煌藝術研究專家? 需要出國去研究那些經卷? 特麼的還要看那些收藏博物館的臉色!不然都不給你看!
這些事和這些人? 才讓張浩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哪怕得罪了德宗堡堡主,也要干!源星球他沒法子,那是歷史,他是回不到那個年代的,但是支線星球,站在歷史的潮頭,他願意去保護。
這種人,張浩打算,如果敢來,就搶他錢財,永遠驅離敦煌!反正這裡天不管地不收的,他只要留下機器人就行。
所有洞窟,凡是有壁畫的,張浩就用磚塊封住洞窟門,這樣可以儘可能的保護。他對文物的保護,其實是有想法的,這個時代看洞窟,大都用火把,進去看一圈,人數多了,可想而知會有什麼結果,那乾脆誰也別進去了。
王道士也很開心,衣食無憂,他沒有保護文物的概念,如果能夠活得滋潤點,又何樂而不為。
為了這些文物,張浩在附近建立了一個地下光門,當真是不惜血本了。
留下十個機器人,其中一個是擁有靈魂智能的機器人,二十幾個馬匪,正式成立敦煌馬匪幫,所有補給都是從烏魯木齊光門調動。
至於斯坦因什麼的,就由馬匪來處理,當然,不能殺人,畢竟是歷史人物,殺了的話,對這個支線星球震盪太大,就連王道士這種歷史留名的人,也是不能殺的。
藏經洞窟中文物,張浩並沒有帶走,掃描記錄後,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將打包好的文物,全都埋起來,等以後再挖掘出來,經過打包後,這些文物就不會有一點損毀,打包後是可以隔絕空氣的侵蝕。
張浩知道,自己在這個星球上,只能待到一九三零年!就必須離開了,所以不能帶回上海。
忙碌了兩個月,洪光叫苦連天,這裡別說看戲了,就連吃的也是很平常,對於他這樣錦衣玉食的大少爺,還真是難為了。
天天來騷擾張浩,搞得張浩也不勝其煩,最後看看都處理完畢了,帶著洪光和機器人離開,馬匹就留在了敦煌。
雖然文物沒有帶走,但是影像資料,掃描後的文物資料,他這裡就有了最全的敦煌資料庫。
張浩覺得,這個收穫就足夠了!擁有了遠超這個時代的科技力量,將一些湮滅在歷史中的資料拯救出來,張浩覺得非常值得。一個文明的傳承,最重要的就是文化傳承,而太多的文化湮滅在歷史長河中,作為一個時空流浪者,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拯救。
……
一九零七年的一月底,張浩和洪光回到上海,休整了幾天,兩人重新回到了北京。
北京大雪,從房間出來,張浩就看到屋頂地面全白,積雪有一尺多厚,院子裡的路,已經被機器人清掃乾淨,天上依舊飄著鵝毛般的雪片,清冷的空氣,讓張浩精神一振。
洪光背著手,仰頭看天,說道:「這天的顏色,還真是鉛灰色的,我喜歡大雪天,看著就舒服。」
詢問了一下駐守的機器人,才知道恩剛已經將事情完全壓制下來,這個時代的信息不發達,口口相傳,最後的結果,不是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基本上傳得亂七八糟。
張浩派人去給恩剛送帖子,讓他明天一起去茶館見面。
在四合院休息一天,洪光跟著張浩去了天仁軒茶館。
這一路上,由於積雪,也沒有人清掃,被人、馬、車踐踏,那是一片泥濘,好在張浩和洪光都是騎著馬,走路就很輕鬆了,一共六人,張浩和洪光,外加四個機器人。
六匹大馬,六個大漢,一路過去,很快就來到天仁軒的門口,下馬後,張浩和洪光將韁繩扔給機器人,兩人掀開棉布門帘,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