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的花都很香,撲鼻的香味兒遠遠便能夠讓人聞到。記住本站域名小姑娘不僅自己身上香,還特別喜歡各種好聞的花。
本身就是花朵一般迷人的小姑娘。
回去之後,祁崇身上也出了一些汗。畢竟夏天,身上又背著這樣一個暖暖糯糯的小丫頭。
寢宮裡四處都放著冰盆降溫,明臻熱得脫去了外衣,裡面穿著齊胸襦裙,雪臂和肩膀露了出來。
長發從身後散下,實在太長太多,沾了身上的香汗,一時間香汗淋漓。明臻一邊用帕子擦乾一邊道:「今年夏天怎麼來得這麼快?」
其實並非夏天來得快,而是她從前身體不好,虛弱得不行,三伏酷暑屋裡也不敢給她放太多冰盆,晚上睡覺也要搭著薄被子。如今身體好了許多,便自然覺出燥熱來。
她打開了窗子,窗外是芭蕉深深,肥厚的芭蕉葉子在地上投下陰影,一片翠潤,遠處是花叢,窗子外便是個小庭院,平時寂靜無人,早上的時候祁崇在院中練武,傍晚的時候祁崇偶爾會散散步,也沒有人敢從皇帝書房的窗邊經過。
窗子一旦打開,外面涼風瞬間涌了進屋子,涼風霎時撲面而來,吹過帶著香汗的肌膚,明臻的墨發也瞬間被吹了起來,三千青絲在風中散著幽幽芳香。明臻覺得涼快,將眼睛輕輕閉上。
祁崇一抬眼就看她立在窗邊,且身上僅著齊胸襦裙,鎖骨一片肌膚在微光下晶瑩剔透,墨發飄了起來,整個人難以言喻的誘惑。
他伸手將明臻抱入了懷中,將窗戶關上:「穿好衣服再開窗。」
明臻道:「現在外面沒有人的,他們只在固定的時候過去收拾庭院。」
宮裡規矩多,什麼時候做什麼,都安排得清清楚楚,萬萬不可隨意破壞了這些規矩。
祁崇從身後抱著她,明臻用溫軟的手去推他:「陛下,我好熱呀,我去洗個澡,你不要抱阿臻了,汗水都蹭你身上了。」
因為是夏天,小姑娘早上用濕巾子擦擦身體,晚上便會沐浴,本就很乾淨,身上出的汗水也是香的,一股子天然體香。
祁崇抱著她不放:「無事,讓朕抱一會兒。」
明臻乖乖不動了,讓祁崇抱著自己。
祁崇一直都對明臻抱著很深的欲望,從意識到對她的感情時起。
並非對她有欲望,而後才產生了感情。
而是發覺自己對她的感情,之後才滋生了欲望。
若吃不到,便日思夜想。若吃得到,便貪得無厭欲求不滿。
但這幾天,因為知曉她在這件事情上害怕自己,畏懼自己,已經產生了陰影,便慢慢來,讓她逐漸適應自己。
雖然有些難適應。
熱水準備好了,明臻往浴池裡撒花瓣,一層一層的花瓣鋪在了水面上,紅的粉的白的紫的,香氣撲鼻,小姑娘就喜歡這些花哨的東西,她喜歡什麼便縱著什麼。
祁崇知曉單純心性有多可貴,明臻在他身邊,只需要單純一世便好了,倘若慢慢變得成熟亦是一種成長,他唯一不希望的,便是她因為受到傷害而改變。
就讓她喜歡一些美好的事物。
明臻灑了花瓣才去摸水溫,她驚訝的道:「這麼熱的水。」
其實不燙,僅僅溫熱,但夏天讓一個很熱的小姑娘用溫熱的水洗澡,她自然不願意。祁崇知道她身子虛,哪怕盛夏也不能用冷水,寒氣入了身體,便會生病。
祁崇道:「阿臻進去。」
明臻小腳往裡面探了探,她又回頭看祁崇:「陛下再倒一些冷水來。」
祁崇強行把磨磨唧唧事兒又多的小姑娘放進去了。
明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身上全部濕透,頭髮也濕漉漉的往下滴水。
她在浸滿花瓣的水裡撲了兩下,掬了一捧水往祁崇身上灑,祁崇鳳眸掃過明臻:「淘氣。」
但他清楚,明臻的淘氣僅僅在自己面前。因為自己是世上最受她喜愛信賴的人。
片刻之後,祁崇去沖了冷水澡。
明臻洗好擦了身子,眼下沒有新夜和天琴在旁邊伺候,她又不習慣李福安排的新的宮女,便自己給自己擦淨,又擦了頭髮。
髮油照舊是要塗在頭髮上,這次是薔薇油,是薔薇、荼靡、沉香、茉莉等混合的,香氣並不濃郁,是女孩兒身上的香氣,淺淺淡淡,若有若無,滋潤著烏黑的長髮。
明臻身上塗了一層玉容膏後,又用粉撲在身上撲香粉。
夏天實在太熱了,香粉撲在身上,便會多幾分乾爽。
祁崇進來便看到明臻著緋紅的兜衣,長發以簪子松松束起來,跪坐在床上輕撲香粉。
她後背對他,從後頸到肩胛骨,再到深深腰窩,此處曲線曖昧起伏,勾魂奪魄的優美。薔薇色的香粉撲在本就細膩如玉的肌膚上,附著冰雪骨肉,細如煙霧的一層,為她添了幾分輕紅。
輕輕一撲,也有一些粉末散著於半空中,午後的微光下,這樣的畫面便格外曖昧。
祁崇眸色幽深,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門框上敲了敲。
沉悶的兩聲,明臻聽到響便回過了頭:「陛下。」
祁崇亦沐浴過,冷水沐浴,身上帶著幾分寒氣,著雪青色的衣袍,絲質的衣料極為舒適,眼下不用辦公,也不用見大臣,便無需那麼威嚴規整。
他的身材自然極好,祁崇不嗜酒且不沉湎享樂,每日都會習武,為當世罕見的高手,寬肩窄腰,肌肉分明,修長雙腿上托著明臻,撩人於無形。
因為祁崇身上涼,明臻便靠在他的身上午睡,睡覺之前也要粘人,刻意去湊過去看祁崇讀什麼書。
最後安靜睡著了。
讀的是聖賢書,祁崇腦海中的想法並非聖人應有的想法。
祁崇不高興,下面的人自然也別想高興。
高蓮心被叫去的時候,仍舊是一頭霧水。有了前些次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長了點經驗,箱子裡裝點兒這個裝點兒那個,什麼必備的東西都裝上。
最近高蓮心可謂是春風得意,陛下上位後,他作為御用的太醫,地位自然一升再升,外頭大臣見了他都給好幾分面子。
眼下他壓根不敢覺得春風暖,只跪在地上:「陛下,您召臣是有何事?」
上方扔下了一個熟悉的瓶子,就是當初高蓮心獻上的,叫做「為歡」的奇藥。
高蓮心不敢相信,聲音顫抖:「您已經用完了?」
——這麼大一瓶呢!
真不愧是皇帝,果真是一夜七次郎,又勇又猛,厲害無比,震驚得高太醫下巴都要掉下來。
祁崇淡淡的道:「朕沒有用。」
高太醫淡淡失望:「好吧。」
祁崇又道:「高太醫,朕要你配出對她身體無害的藥物出來,若能在一個月內獻上,朕重重賞你。」
高太醫:「……」
此時的高太醫只想抹一把辛酸淚。
大家都活了這麼多年,憑什麼就他混上了太醫院院長的位子?難道是因為他運氣好?還是因為他醫術精湛?
當然都不是!
是因為高太醫聰明機智,有先見之明,深諳官場上存活的方法。
原先沒有主子在意這個,所以也沒有太醫在這方面多費心思。自從祁崇就這件事情將他深夜抓來之後,高太醫便暗暗上了心。從那天起,在正常的抓藥問診研讀醫書之外,高太醫也琢磨起了為歡的方子。
經過幾個月的琢磨,終於讓他給琢磨出了新的出來。
剛剛一陣兵荒馬亂的收拾東西,高太醫也帶上了最新配的藥物。
他趕緊給眼前陰晴不定的皇帝獻上:「陛下,微臣經過幾個月的鑽研,早就鑽研出了新藥,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獻上。」
祁崇知道高蓮心素來是靠譜的人,也是精明到一點就透的人。
太醫院的太醫那麼多,重用高蓮心的原因之一,便是他足夠聰明。
祁崇敲了敲桌案:「將東西留下吧。」
高蓮心趕緊獻上東西至祁崇的桌案前,他也鬆了口氣,祁崇要求雖高,但待得力的手下不薄,在祁崇計劃的時間之內完成事情,肯定是會有重賞。
之後,高蓮心又在祁崇身旁耳語幾句,最後叮囑道:「上次微臣給明姑娘把脈,明姑娘雖然痊癒,卻比尋常人弱些。於房事上,也請陛下節制,五天一次也就夠了。」
祁崇暫時不想讓明臻有孕,明臻在他眼中還小,生育實在太苦,他不想讓明臻早早經受。先讓她多玩兒幾年再說。
「阿臻容易受孕麼?」祁崇道,「你再開幾副補藥,先調養身子,最近不要讓她有孕。」
等身體更好了再談孩子的事情,皇族宗室眾多,血脈不會斷,但明臻只有一個。祁崇最珍視的便是明臻,倘若明臻因為孩子而沒了,祁崇會恨這孩子一輩子。
高蓮心道:「姑娘體寒,這樣的體質很難受孕,不過,這是可以調養回來的。微臣也認為姑娘晚兩年再生育更合適一些,等姑娘身體好了,陛下勤奮耕耘,喜得皇子並不難。」
但是——眼下麼,陛下還是老老實實的五天一次吧。
高蓮心說完之後,便下去領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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