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風也清楚,秦王身邊似乎沒有幾個女人,他見過的只有一個,而且還沒有見到正臉。Google搜索
假如當年養在秦王府中的也是明臻,秦王通過什麼手段將明臻帶在自己身邊——
虞懷風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他知道一些男人癖好詭異,喪失人性,最喜歡年幼可愛的小孩子。虞懷風本人對於這種現象非常不齒,從前看到祁崇,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過。
現在想來,假如當年那位真是明臻,祁崇說不定就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所以才會將人接到自己身邊帶。
明臻年幼無知的時候,說不定就被這個可怕的男人給欺負了。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虞懷風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是,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不可接受,他實在不願意讓自己年幼的妹妹被禽獸侮辱,所以避免自己往這方面去想。
他也在給自己催眠,讓自己認為全天下的小女孩長得都很相似,當初看到的小明臻,只是一名和明臻容貌略有幾分相似名字也一模一樣的小姑娘罷了。
虞懷風並非沉不住氣的人,這件事情他需要完全調查明白,知曉所有來龍去脈後才做出相應的對策。
明臻突然發現自己的大白兔不見了,她四下看了看:「我的兔子跑了。」
虞懷風突然想起來,剛剛的確有隻兔子。
他道:「哥哥陪阿臻去找找。」
明臻點了點頭:「好。」
兔子不會翻牆,跑的可能快了點,短時間內也不至於跑出去。
虞懷風倒是頭一次陪小姑娘尋找這樣的小東西。
看著明臻一臉緊張,甚至鼻尖都微微沁出了一些汗珠,虞懷風忍不住嘆了口氣:妹妹實在太可愛了,他很想捏一捏明臻的小鼻子。
明臻一邊走一邊呼喚白兔的名字:「綿綿,綿綿——」
兔子不像狗那樣聰明,聽見名字可能也不知道明臻是在叫它。因為新下了一場雪,石子路上的雪倒是掃了,其他地方卻沒有,倘若兔子鑽到了哪個雪堆里,真的很難找到。
明臻焦灼如焚,也有些害怕,擔心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小兔子。
虞懷風猜出了這是明臻的重要之物,既然重要,便獨一無二,其它事物不可代替。
因而他也認真的去找尋。
最後是在花園的一角找到,虞懷風把兔子抱了起來,擦了擦兔子身上的雪:「它被養得好肥。」
雪下面有一些草葉,這隻兔子剛剛在扒拉草葉,三瓣嘴裡還不停的咀嚼著。
明臻臉上浮現一點笑意:「它比較貪吃。」
看著明臻轉瞬即逝的笑容,虞懷風有些失神,眼下看到明臻的容顏,他便不自覺的想起了早逝的父母。
父母不在,明臻是這個世上和自己血脈最近的人了,兩人身上流淌著一樣的鮮血,是為至親。
懷風忍不住抬手去摸明臻的頭髮。
明臻對於他不打招呼突然的觸碰似乎有些不解,因而往後退了退。
虞懷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與妹妹再想念,在妹妹眼中,自己也只是一個陌生人。恐怕妹妹心裡想的是男女授受不親,自己這樣做,或許嚇到了她。
虞懷風道:「抱歉。」
明臻搖搖頭。
虞懷風將自己手中的兔子給她:「我是霽朝江王,叫虞懷風。」
「江王……」明臻念了兩句,之後點頭,「謝謝殿下。」
虞懷風笑著道:「不用對我這麼客氣,叫我懷風哥哥就好,阿臻,以後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縱然明臻對這名看起來特別漂亮的哥哥有親切的感覺,她也記得對方是客人。因而明臻十分客氣有禮貌,她道:「我記得了。」
虞懷風能看懂明臻眼中的善意,也能看出小姑娘在與他單獨相處時並不像對待明薈那般親呢。
他心中略有些酸澀。
倘若兩人沒有天各一方,沒有彼此分離,只怕明臻最纏著自己,時時刻刻都要跟在自己的身後喊哥哥。
但沒有這麼多的如果。
都是慢慢由生轉熟,縱然現在不熟悉,感情好了之後,也能夠彌補過去造成的遺憾。
眼下不能告訴明臻所有的真相。
虞懷風道:「明天我還會來安國公府做客,阿臻可以來招待我嗎?」
明臻想了想:「好。」
「那就一言為定了。」虞懷風道,「我們在這個地方見面。」
冬天都到了,春節也不遠了,虞懷風想在這段時間與明臻熟悉,讓她慢慢知曉真相。在過年之前,將明臻帶到霽朝,和叔父一家好好的團聚。
縱然安國公是個君子,安國公夫人是不錯的當家主母,他們對於明臻都不是血濃於水的真正親人。
······
秦王府中。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被記錄了下來,送到了祁崇的身邊。
祁崇還在看秦地送來的密信,等處理完信件,才看了暗衛寫的摺子。
夜色已深,燈火在搖搖墜墜。
祁崇今晚來不及去,卻很想看到明臻:「讓藥房熬藥,你把她帶來。」
冬日夜寒,地面上有水的地方都結了薄薄一層冰。馬車抵達安國公府小門的時候,暗衛悄無聲息的翻了進去。
再出來的時候,懷裡已經攜裹著一個人。她連人帶被子都放在了馬車裡,明臻絲毫不知道,仍舊睡得正香。
一來一往,悄無聲息的放到祁崇身邊,也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明臻整個人還蜷縮在被子裡,露出小腦袋,臉都埋在錦衾里,暗衛動作極輕,連她都沒有驚動。
她都睡了,祁崇也沒有弄醒她。有什麼事情醒來之後再說。
他仍舊在處理摺子,半個時辰後處理完,祁崇讓下人備水沐浴。
因為房間實在太暖,明臻在厚重的被子裡捂著也有些熱,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只覺得口渴。
醒來片刻,明臻將被子推開,由於對秦王府記憶太過深刻,以至於醒來時並不會有身在異地的感覺,反而在安國公府時,半夜夢醒,會產生「我在哪裡」的想法。
明臻光著腳下來了。由於是深夜,內室里無人,她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到桌案邊倒了一杯茶,自己捧著小口小口啜。
忽然聽到外面有聲音,明臻便好奇的出去,從屏風裡探出一個小腦袋去看。
祁崇在沐浴,人在浴桶中閉目養神,浴湯的水中加了各種昂貴香料,因而房間中便是淡淡的木質香氣。
男人墨發散下來,五官俊美且深邃,胸肌塊塊分明,十分明顯,有力的手臂自然的放在浴桶邊緣,線條很美,亦十分性感。
祁崇的身軀便是完美的,充滿美感與力量,並不像其他養尊處優的男子那般瘦弱,而是充滿男人成熟而優雅的魅力。
明臻正要掉頭回去,她知曉這是在夢裡,繼續去睡覺就夢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卻傳來了:「過來。」
明臻腳步一停,掐了掐手心發現不是夢,慢慢挪到了祁崇的身邊。
水是冷的,沒有半分熱氣,明臻其實不理解男人為什麼冬天也喜歡會冷水洗澡。而且用冷水洗了也不會得風寒,殿下的身體極好,這些年來,除了外來損傷,幾乎沒有染過什麼病。她冬天裡洗手也要用溫熱的水。
祁崇道:「剛剛偷看什麼?」
明臻解釋:「阿臻沒有偷看。」
她只是聽到聲音,所以好奇。
首次看到殿下這般,哪怕是上半身,明臻抬手戳了戳祁崇的手臂。
像石頭一般。
被男人目光掃過,明臻也就乖乖縮手。這麼堅硬,不知道咬上去會不會把牙給硌壞。
「出去吧。」
等明臻出去,祁崇才從水裡起來,擦拭身上的水珠。男人身高腿長,肩寬腰窄,肌肉線條分明,卻不過分僨張。過分雄偉之處亦是性感,讓人不敢直視。
穿上衣物之後,祁崇和平日一般淡漠,似乎會拒人於千里之外。
藥已經熬好送來了。
明臻一看到丫鬟送來藥,整個人都快蔫了。她強打著精神,裝作這不是給自己的。
祁崇看她一眼:「還不喝掉?」
明臻搖頭:「我不喝,我要睡覺,殿下,我怎麼在這裡。」
祁崇端了藥碗,握住明臻的下巴,一口一口餵她喝了下去。
未喝下去的藥汁順著明臻潔白的下巴淌下來,一直淌到了衣物深處。
見她喝完,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祁崇才拿了一塊蜜糖,並沒有給明臻,而是自己吃了,又捏住明臻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巴。
明臻口中滿是苦澀的藥味兒,她如果想要嘗到甜頭,就必須向祁崇索取。
細細手指握住了殿下的衣物,明臻肩膀都在輕輕顫抖,身體也不甚自在的輕顫。藥汁越苦越顯得殿下很甜,所以她小心輕輕去吮。
李福並不知道明姑娘來了,讓人抬了水出去,順便看下殿下,結果抬眼就看到明姑娘被迫坐在殿下的懷中,都被殿下吻哭了。
他嚇得趕緊退出去。
結束的時候,一條將斷未斷的晶瑩銀絲牽掛在兩人之間,明臻唇瓣嫣紅,沾染了曖昧水澤,雪腮上則掛了淚珠。
此情纏綿,此景旖旎,明臻口中已經沒了苦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甜和男人身上冷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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