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前,明薈是有聽嬤嬤給她講述一些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先前其實都明白,雖然是黃花大閨女,但府中也有一些婦人閒聊,明薈能夠聽到,她又不是傻子,稍微轉個彎就琢磨回來是怎麼一回事。
嬤嬤和她講述之後,明薈略有些害臊,就點了點頭,裝成聽進心裡去了。
嬤嬤也細細打量了一下明薈,明薈看起來豐滿艷麗,也是很漂亮的姑娘,與康王世子自然算得上郎才女貌。
她笑著道:「六小姐身體這般好,肚皮一定爭氣,改天給世子生幾個大胖小子。」
明薈臉頰瞬間羞紅,瞪了嬤嬤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既然要出嫁,羅氏天不亮便起床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穿上了嫁衣,讓丫鬟伺候著梳妝。
穿上這火紅的嫁衣,明薈更顯得嬌艷,又青春又漂亮,臉頰上泛著嫣紅,唇瓣也嬌艷欲滴,就像一朵灼灼盛開的玫瑰。
羅氏在一旁忍不住掉眼淚,其他姨娘都在七嘴八舌的安慰羅氏:「太太別難過,這是喜事。」
「對呀,康王世子人品和樣貌都很難得,咱們六小姐嫁過去是享福了。」
「大好的日子,太太別難過了。」
羅氏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她情緒一向不外露的,如今唯一的女兒出嫁,以後在安國公府再沒有最親近的人,一時悲上心頭,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薈見自己的母親哭,心裡頭也酸酸的。母親膝下無子,將來若讓其他姨娘欺負了,連個撐腰的都沒有。
她握住羅氏的手:「娘,您別難過,安國公府與康王府這麼近,我會常常來看您。世子他也常來,他算是您半個兒子,您若有什麼事情,儘管讓人給我們傳達消息。」
眾人見明薈這麼說,也曉得這位小姐即便是出嫁了,也不會忘了她娘。康王世子的確是有孝心又正義的一個人,而且世子與聖上關係不錯,未來前途無限,哪怕羅氏沒有兒子,這些人也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羅氏當了這麼多年的夫人,安國公對她也很敬重,她自身也威嚴,大家如何敢欺負她。
羅氏點了點頭。
外面也有人來傳消息,說是姑爺到了,吉時已到,小姐也該出嫁了。
明薈臉上被蒙了帕子。
外面格外喜慶,處處都可以看到紅色的「囍」字,鞭炮聲響起,也能聽到一群人敲鑼打鼓吹喇叭,嗩吶的聲音震天響,四處都是喜慶的曲調。
祁庭也來迎接新娘了。
京城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曉得康王府世子與安國公府的小姐要結婚,天不亮就起來看熱鬧。只見康王世子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鮮紅的喜服,他本就生得惹眼,壓得住一切色彩,穿上鮮艷的喜服更襯得人丰神俊朗。
道路上的百姓都在看熱鬧蹭蹭喜氣,康王府自然大方,隨從也給看熱鬧的百姓撒銅錢和喜糖。
眾人歡呼一片,能夠迎娶心上人,祁庭心中自然也喜悅,不過他表現得極為沉穩,不卑不亢的下馬,進了安國公府接新娘。
明薈上了花轎,心中又是不捨得自己的母親與安國公府,又是好奇以後的生活會是如何。她的性格不至於哭哭啼啼,但也無法歡天喜地的就嫁過去,懷著滿腹心事,明薈坐著花轎進入康王府,與祁庭拜堂成親。
祁庭這般大喜的日子,宗室自然也來了不少人,甚至皇帝都備了賀禮過來,給足了祁庭面子。
康王府也不是人丁稀少,祁庭也有異母的兄弟姐妹,但在朝中的地位,就連康王本人都不如祁庭。
誰不知道康王世子是陛下眼前的大紅人?又是這般年輕,未來前途無限。
明薈被送去了新房,祁庭和眾人一起喝酒。
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來灌祁庭喝酒。
靖王也滿面紅光:「你小子居然敢娶安國公府的嫡女,明大人和他的幾個兒子凶得很,聽說這個女娃娃也很厲害。」
祁庭笑了一聲,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靖王拍著祁庭的肩膀:「爽快!難怪能夠俘獲明小姐的芳心。」
又有人來給祁庭灌酒,祁庭酒量不差,大婚的日子也該多喝一些,但他心裡還記掛著重要的事情。
新婚之夜還是需要圓房的,倘若喝得醉醺醺一身酒氣,按照明薈的小暴脾氣,說不定不讓他上床睡覺。
況且喝太醉了身體也撐不住,到時候表現不佳讓明薈笑話,他的臉往哪裡放呀。
祁庭沒有去過青樓,他與明薈青梅竹馬,自幼便喜歡對方,自然也沒收什麼丫鬟通房。皇室像他這般弱冠後還未破身的——只怕也就只有祁崇了。
祁崇潔癖又冷情寡慾,只怕對女人不感興趣,所有興趣都在朝政上。
祁庭對女人有興趣,但這個女人只能是明薈。
為了這一天也讀過一些書,看過一些冊子,眼下不能讓酒耽擱了事情,之後他假意喝了幾杯,沒有喝太多。
明薈在洞房裡等得幾乎要睡著了,她又餓又乏,平日裡便不是什麼乖巧聽話的,眼下累了便攆了丫鬟婆子出去,自己靠著床邊睡了起來。
祁庭回來之後,用秤桿挑開了明薈頭上的紅蓋頭,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小娘子歪著頭打盹兒。
他一時沒有忍住,笑了一聲。
明薈也睜開眼睛了。
祁庭道:「六小姐等了我一天了吧?」
她鳳冠霞帔,打扮得極為艷麗,與平時倒有一番不同的風情,美目流轉的時候,也讓祁庭呼吸一滯。
明薈揉了揉眼,也有些不好意思。
祁庭輕笑一聲:「來喝交杯酒。」
一杯酒喝下去,明薈反倒清醒了一些,祁庭去沐浴更衣,明薈讓丫鬟送水卸去盛妝,好好梳洗了一番。
沉重的頭飾與衣物都換了,明薈身上穿著茜紅的小衫,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看著丫鬟將床鋪好,擺擺手讓人下去了。
她打著哈欠,也覺得困了。
這張床很大,比她尋常睡的床要大多了,明薈還沒有同男人一起睡過,她也擔心祁庭睡相不好踢她下去,或者晚上打呼嚕說夢話,不管是哪一個,都夠讓她糟心的。
祁庭沐浴回來,看明薈在床上坐著,她上身穿著茜紅色的短衫,下面穿著同色的綢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微微出了神。
看到祁庭回來,明薈也回過神來,她道:「你睡這頭,我睡另一頭,我在裡面,晚上你可不准打呼嚕,你敢打呼嚕,我把你踹出去。」
祁庭從來都沒有打呼嚕的習慣。不過這種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感覺自己挺安靜的。見明薈擔心的居然是這個,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六小姐說得是。」
明薈生得豐滿一些,小衫下是隱隱約約的雪山輪廓,看著便惹人憐愛。
祁庭便要去摸,她眼睛猝然睜大了:「你這個流——」
話未說完便被祁庭捂住了嘴巴。
從前兩人交往也很克制,連擁抱都幾乎沒有,偶爾偷親幾次,還會被暴脾氣的六小姐給罵一頓。
明薈沒有想到祁庭的力氣居然這麼大。她一直以為自己力氣比他大一些,誰知道對方將自己桎梏住,壓根都掙不來。
祁庭平日都刻意讓著自己的未婚妻。
他在明薈臉上親了一口:「六小姐害羞了?洞房花燭夜還不准你夫君碰麼?」
明薈只用一雙水靈靈的黑眼睛瞪他。
祁庭把她的衣服一件都脫了,將人塞進了被子裡。
明薈是聽嬤嬤講過這件事,但聽和做卻完全不同,她也有些不知所措,不曉得該怎麼辦。
當時嬤嬤道,她不知道也沒有關係,男的肯定都知道,到時候就閉著眼睛,對方想做什麼,便隨對方做就是了。
祁庭衣衫去了,一層薄薄腹肌,冷白的皮膚倒惹人嫉妒,明薈忍不住抬手掐了他一下:「你等下快點辦事,今天坐花轎太累,想要早點睡覺。」
祁庭:「……我儘量吧。」
身為皇室中出類拔萃的世子,又在朝廷里大出風頭,祁庭的優異自然毋庸置疑。看了那麼多畫本,讀了那麼多書,洞房花燭夜終於有了用處。
不管怎樣,素來任性的六小姐經過他一番折騰,最後溫柔的蜷縮在他的臂彎里,再也沒有了脾氣。
祁庭挑了挑眉:「夫人感覺怎麼樣?」
事後他倒是很快的改口了。明薈身體一向不錯,方才雖然有疼痛,卻被其他感覺壓過去了,聽得祁庭在自己面前詢問,明薈也不知曉該說什麼是好。
她耳根一紅,只抬腳踹了他一下:「還算可以。」
剛剛開口,祁庭又覆身吻住了她。
明薈抬手也摟住了祁庭的脖子,小聲嘀咕:「等明天再來吧,我明天還得和婆婆請安奉茶,太晚了可不好。」
祁庭低聲道:「無事,在王府中有我護著你。」
洞房花燭夜,哪裡能夠輕易結束,祁庭年輕人精力足,剛剛開葷自然免不了折騰自己的夫人。
不知不覺也到了後半夜,明薈實在撐不住,便在祁庭懷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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