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歷史

  傳說中7000年前的遠古名廚許靈,用天外隕石,創造了八具「傳說中的廚具」……

  不過許靈的存在與否、年限究竟是不是7000年前,早已經不得而知。

  在中華菜系中,有史料記載、被尊為「史上第一位職業廚師」的,正是與堯舜同一時期的「彭祖」。

  傳說彭祖壽八百,不過也有一種說法是,彭祖為領袖的大彭國立國800年而亡,並不是彭祖本人壽八百……

  不過彭祖確實是以中華菜系的鼻祖、養生鼻祖被記錄於史冊的沒錯!

  彭祖的「雉羹之道」,就是中華菜系第一次有了「烹飪」的指導理論。

  「羊方藏魚」正是彭祖所創造的菜譜,也被稱為「古中華菜系」的第一名菜,當時雖然已經是「倉頡造字」之後,但是「鮮」字並不是倉頡造出的「」文字之一……

  相傳是彭祖的小兒子喜歡捕魚,但是彭祖擔心危險,平日裡禁止他捕魚,結果有一次他的小兒子剛剛捕魚回來,彭祖便來了,因為擔心父親發現,小兒子將魚塞到了羊肉中,結果彭祖吃後發現很美味,了解事實之後,便以此創造了「羊方藏魚」的最初菜譜。

  而是源於「羊方藏魚」這道曾經的第一名菜,令人們對於魚、羊為鮮有了深刻的了解,自此有了「鮮」字,來形容食物的味道美妙!

  無獨有偶,2500年前,另一位對中華菜系、乃至中華文化,都影響深遠美食大家,開創出了「魚咬羊」的菜譜……

  這位美食大家,正是提出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孔子!

  相傳孔子被罷官,周遊列國、食不果腹的時候,弟子討來了些羊肉和魚肉,於是孔子便將兩者同煮,結果意外的發現非常美味,從此有了「魚咬羊」的雛形……

  兩者都是魚、羊同煮的料理,不過「羊方藏魚」是將魚肉,塞到切出豁口的羊肉中,再封口後於「魚湯」中燉煮,而「魚咬羊」則相反,是用將切小塊的羊肉,放入去了內臟的魚腹中,之後在「羊湯」中燉煮。

  而一色慧的砂鍋羊肉,則與「羊方藏魚」、「魚咬羊」都不同……

  不過相互調和的原理卻是相同的!

  在羊肉與湯汁入口的瞬間,評委們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在吃的不是羊肉,而是現實中不存在、只在古代美食典籍中出現的「鮮肉」!

  「這是用大型魚類的整塊的魚肉……嗯,應該是『蘇眉魚』吧?用整塊的魚肉,切出豁口之後,將切塊的羊排藏入其中,之後封口同煮的結果!」堂島銀說道。

  「不愧是堂島學長,居然連這都能夠嘗出來嗎?」一色慧的話也確認了這一點。

  沒錯,與「魚咬羊」不同,並不是羊肉塞入魚腹,而是放入整塊的魚肉中,從工藝上更像是「羊方藏魚」,不過內外的包裹關係卻是相反的!

  「蘇眉魚啊……作為最大珊瑚魚,的確可以分切出足矣塞下羊肉的整塊魚肉了……」

  「而且使用的應該是深海蘇眉魚,深海魚的腥味本身就較淡,而且蘇眉魚一向以肉質鮮嫩著稱……不過價格也相當昂貴,一公斤要幾百美金吧?最重要的是,並不容易買到啊!」

  「但是這種羊肉與魚肉的味道相調和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沉醉!」

  「沒錯,兩者的鮮味不但相互融匯,而且將相互將羊膻、魚腥完全的抵消了……」

  「最重要的是,雖然魚湯中也使用了少量的基礎香料,但是最終達到這種調和的,卻是羊肉與魚肉本身。」

  「如果說葉山選手的『法式小羊排』是香料調和的美味,那一色選手的『魚方藏羊』就是原汁原味的食材調和出的美味了!」評委們紛紛感嘆道。

  城一郎也在下面嘀咕道:「想不到已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一色慧嗎……」

  「羊肉與魚肉的融匯……真的能夠做到?現在一色學長使用的還是養殖的綿羊肉和深海魚,兩者本身就是腥膻味比較很小的!如果換做在四千多年前,不但使用的香料種類很少,而且魚肯定是淡水魚、放牧技術的產物也相當於是半野生的羊,兩者真的能夠融匯嗎?」悠姬此時已經與大隊伍匯合了。

  同時作為野山動物料理的專家,悠姬始終無法理解,如何將羊肉和魚肉融匯,雖然「鮮味」味接近,但也僅僅只是「接近」,而且還各有腥味、膻味,稍有不慎就是一鍋腥湯了吧?

  「這就有爭論了,通常認為是上古時代的料理技藝普遍很低,而且香料、食材的種類也很少,『料理』只是剛剛萌芽而已,『料理』的真正發展,是始於中古時代、發揚於近古時代,完善於近代,直到『世界菜系大融合』之後,又迎來了第二次高峰……當時的『美味』應該只是相對而言的。」

  「似乎有些道理,中華菜系文化圈中,上古是指從三皇五帝到先秦時代吧?那時候應該對食材的加工,還停留於白水燉煮和火烤的階段,香料食材匱乏、禽類尚未完全馴服,用現代的標準來判斷,應該是沒有什麼『美味』才對。」涼子說道。

  在這個世界,是以「菜系」來標定文化圈的,比如受到「中華菜系」影響深遠的東亞,就屬於「中華菜系文化圈」,而在「中華菜系文化圈」的上古時代,指得則是炎黃部落融合的時期,直到始皇帝的大一統。

  也就是從「烤」與「煮」融匯開始……

  料理的技藝,永遠是受到工具制約的,在黃河流域上游的黃帝部落德土,也就是信奉「大地」,從「大地」中燒制出了陶器,令「煮」有了誕生的條件,而黃河中游的炎帝部落德火,也就是信奉「火焰」,令火烤、碳烤、岩烤,有了最初的萌芽。

  兩者在融合之後,「烤」與「煮」的交匯,令「中華菜系」有了最初的雛形。

  之後在春秋時期,鐵器開始被使用,到了秦漢時期,「鐵鍋」開始出現,為「炒」的出現提供了基礎!

  因此上古時代自先秦結束,始皇帝一統天下後,直到唐宋時期,被稱為「中古」,也就是「炒」的文明萌芽、發展,成為「中華菜系」的主力的時期……

  唐王朝時代,因為對外開放、國力強盛,而有萬邦來朝的盛世,也是大批量的引進新食材、新香料的時期,有了這些外來的食材、香料,開始被引進、繁育、播種,自此「中華菜系」的多樣性大幅提高,也開啟了「近古」時期。

  之後就是一直到19世紀,以「世界菜系大融合」為標誌的近代……

  至於炎黃時期再往前,就屬於「遠古時代」了,因為沒有文字流傳,只有些隻言片語的傳說留下,比如不知真假的「遠古名廚許靈」……

  因此當今料理界普遍認為,任何菜系的上古、中古時期,「美味」的概念與現在都是不一樣的!

  好比在「世界菜系大融合」之前,人們普遍認為現在的星級餐廳中普通水平的料理,就已經是世間罕見的「美味」……

  畢竟「美味」是相對的,料理界整體較低、甚至是非常低的時候,人們的內心期待標準也會降低。

  所以任何菜系的「古菜譜」,都是要麼隨著時代一起發展,最終成為「名菜」,要麼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沒有跟上時代的發展,而漸漸「泯然眾菜」。

  如果單純的使用「古菜譜」,比如不放任何調料的水煮肉、水燙菜,除非是有心減肥,否則沒人會吃……

  「不過正如城一郎先生所說的,這些事情還有『爭論』,而且也只是『通常認為』是如此……」丸井善二支了支眼鏡說道。

  「哈?善二你還有別的見解?四眼……你如果只是單純的找茬,今晚我們聚會之後,就不給你收拾房間了!」悠姬說道。

  「……為什麼說的好像你們收拾過一樣!」

  丸井善二無語的同時也說道:「之所以還有『爭論』,是因為還有很多料理人堅持認為,上古、中古,甚至是遠古時期,都還有一些我們所不了解的料理方式,他們憑藉簡單的食材和香料,同樣能夠料理出廣義上的美味,只不過那些技藝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流傳下來……」

  「誒?不科學吧!真有這麼『先進』的技藝,怎麼可能會失傳?就算有些是因為戰爭之類的,也沒道理世界上所有的菜系,都沒有將這些技藝流傳下來吧?」悠姬質疑道。

  涼子則是忽然說道:「等等,善二你不會就是屬於這些『中二』的人之一吧?」

  「咳咳,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是……我們確實在在一些古代典籍中發現……」

  「那些不清不楚的記載能說明什麼?有些記載的本來就是傳說吧?」

  「所以我說不是『直接證據』啊!」

  不提這邊對料理界的發展,究竟是崇古、還是崇今的爭論,場上已經到了投票的環節。

  在川島麗的宣布聲中,計分屏上顯示出了雙方的得票情況!

  5:0!

  雖然之前在一色慧說出「如果我是評委,會投我贏」的話時,葉山亮就已經感覺不妙,但是看到自己的確輸了的時候,葉山亮依舊心中一陣茫然……

  而且這不是像油女春樹的一分惜敗,葉山亮這已經是絕對劣勢的完敗了!

  就在這時,汐見潤在下面喊了他一聲:「亮!」

  葉山亮聞聲一愣,看到汐見潤居然來了的時候,無疑被造成了雙重打擊,不但輸了、還被最不想被看到的人看到了自己的慘敗……

  「我跳……」汐見潤小聲為自己一股勁,之後從觀眾席的第一排翻跳了出去。

  只見汐見潤怒氣沖沖的快步走向賽場,奔著葉山亮尋去。

  快要到葉山亮近前的時候,胳膊已經向後掄了起來,腳步也已經近似於跑!

  砰……

  沒錯,不是「啪」,而是「砰」!

  眼看汐見潤要對葉山亮來一記「破顏掌」的時候,終究病中少力,腳下一滑、以幼兒園小孩子的經典摔倒姿勢,撲倒在了場上!

  場下的觀眾不由得一陣寂靜……

  還是葉山亮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連忙蹲下想要攙扶汐見潤。

  「潤!怎麼樣?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穿靴子跑步的嗎……」

  嗯,總感覺監護人與被監護人的關係瞬間逆轉了!

  啪!

  剛剛沒來得及打出來的破顏掌現在補上了,但是怎麼看都像是小屁孩摔倒後的無故遷怒……

  「你做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打疼?有沒有受傷、等等!我去拿傷藥!」

  破顏掌之後,汐見潤表現的反而比葉山亮更加緊張,手忙腳亂的開始查看起來。

  「還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你究竟要做什麼……我們先下去吧!」

  在葉山亮的提醒下,汐見潤馬上反應過來,這裡正在被大家矚目著……

  而場下早已經議論紛紛起來,一些不了解汐見潤和葉山亮的關係的一年生們,快要傳出超過10個版本的「緋聞」!

  本來就還沒站起來的汐見潤,病中乏力加上因為羞赧造成的大腦當機,一時臉紅的瞳孔都要散開了。

  葉山亮當即將汐見潤攔腰公主抱了起來,這才得以退場……

  其他人只看到在下場後,汐見潤掙脫開了葉山亮,之後氣沖沖的對著葉山亮說著什麼,漸漸的又變成了溫和一些的表情,而葉山亮的神色,也由最開始的偏向冷漠,漸漸轉化為帶有些赧然的複雜表情……

  之後「香料研究會」重新開始接待外客,而且葉山亮不像紀之國寧寧,本來就還並沒有從「中樞美食機關」得到什麼,所以脫離的也毫無壓力……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的敗北,本身他也沒有十傑席位了,薙切薊也沒有太過挽留。

  隨著一色慧的得勝,總帥系已經鎖定了六個十傑席位,但是當晚極星寮還有特地趕來的繪里奈、愛麗絲等人,卻沒有絲毫喜意……

  因為劉昴星還沒有回來!

  原本他與郁魅約好的,是會提前一個晚上回來的!

  極星寮中,見到郁魅掛了打回水戶集團電話之後,大家急忙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應、應該明天比賽之前會直接到賽場。」郁魅說道。

  「應該?阿星到底在做什麼?不可能是觀察神戶牛激ao配上癮了吧?」

  「沒錯,之前我就感覺有些奇怪,都這個時候了,小郁魅你就不要隱瞞了……」

  「不會是有什麼危險吧?」

  「難道……」

  見大家越問越深,郁魅情急之下說道:「沒有危險!剛剛集團的人和我說了,房間裡還有正常的生命反應……」

  「什麼?生命反應?什麼房間裡?要靠生命反應來探測?」

  「他到底在做什麼?還會有生命危險嗎?」

  「這個……」郁魅意識到說漏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把話咽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