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機場,飛機上。
尚揚說完就把手機關掉。
李龍和李莽都不在身邊,旁邊跟著李婉,這位看似蘿莉的小女孩,簡直就是暴徒,有她在身邊安全係數會大很多。
尚揚接到齊跡電話,第一反應是憤怒。
聽到唐悠悠給辛悅幾巴掌之後又笑了。
此時此刻,他內心也充滿愉悅。
張家,華夏三大家族之一,人人都知道張家背後有國外勢力干預,而國外的勢力別人不清楚,他很肯定,就是尚垠!
找史家切斷海路是慢棋,是慢功夫,而這幾天以來由於「沉船」史家也在承受巨大壓力,尚揚正想著用什麼辦法給減減壓。
沒想到機會主動送上門。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小題大做,借題發揮!
之前一個人對上張家沒把握,尤其旁邊賈家還在虎視眈眈,可現在張家必然對史家做出動作,精力勢必會減少,自己未必不能掰掰手腕,機會堪稱千載難逢。
閉上眼休息。
三個小時後,抵達海城國際機場。
走出出站口,就看到角落裡站著兩名氣質與人流格格不入的男子,眼睛若有若無的打量這邊,很顯然,是張扛鼎派來的人。
尚揚輕佻一笑,波瀾不驚,緩步向門口走去,叫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張扛鼎公司。
「上車了!」
座機中傳出寥寥三個字。
「嘭」
張扛鼎向後一動,整個人坐到辦公椅上,接到尚揚電話,他第一時間獲取航班信息,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必須要看見尚揚是如何走下飛機,打這個電話是無中生有,還是故意告訴。
萬萬沒想到,這傢伙還真過來!
辦公室內死氣沉沉一片。
人員不多不少,還是他們四個人。
兩名保鏢還站在原地,站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對他們而言小菜一碟,可今天才三個小時,他們感覺體力投資,全身濕透,竟然隱隱有種虛脫的感覺。
尚揚,真的要來了…
自己老闆能不能把自己交出去?
他們心裡都沒底。
「怎…怎麼了?尚揚很可怕?」
辛悅仍舊坐在對面,其實從尚揚把那個電話打過來,她就察覺到不對勁,直到剛剛這個電話,清晰感覺到辦公室內氣壓瞬間增大,壓的人喘不過氣。
「是個小人!」
張扛鼎瞥了眼辛悅,心裡暗罵這個臭娘們惹尚揚幹什麼?可話不能做麼說,一旦心虛就落了下乘:「他就是個屁,以為自己很犀利,可那是大家給他面子,不多看他,他什麼都不是!」
說完。
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煙給自己點燃。
他說的輕鬆,可動作已經出賣,張扛鼎不吸菸,只有在極度煩悶的情況下,才會點上一支,哪怕是每次歡愉過後,也不會做出有害健康的行為。
「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他敢來,正好直面問問他,你女人為什麼敢動我!」
辛悅擠出一抹笑容,無條件相信張扛鼎。
「啪嗒啪嗒…」
兩名保鏢的汗水更多,順著下巴向下滴,盯著辛悅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你是沒事,尚揚要的是我們,當下誰不知道這傢伙就是暴徒?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就因為碰他了女人,把胳膊砍下來都說不準。
張扛鼎也難受。
果然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放心,我會問的!」
張扛鼎簡潔回應。
他在理性方面認為,當下與尚揚發生任何矛盾都是沒必要的,史家的事還焦頭爛額。
可他也有感性,憑什麼你把電話打過來管我要我?你是誰?有沒有把握張扛鼎放在眼裡?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辛悅覺得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主動站起來,繞過辦公桌,坐過去,坐到腿上,雙手環繞著脖子,雖說晚會已經開始,可沒讓張扛鼎表明態度,即使去了也毫無意義,況且臉上的傷也掩蓋不住。
張扛鼎想給她推開,看著很煩,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必須與往常一樣,否者就是自己心虛了。
抬手放在腿上,盯著前方的保鏢:「你們不用怕,是我張家的人,那麼張家一定會護你們周全,尚揚…不過是個人名而已!」
兩名保鏢麻木點點頭,還是怕。
正說話間。
電話里又傳來聲音:「尚揚上電梯了!」
放著擴音,都能聽見。
辛悅明顯感覺到張扛鼎身體一顫,詫異轉過頭,很費解,尚揚再牛還能比他厲害?
兩名保鏢呼吸也變得急促。
短短一分鐘過後。
「咯吱…」
「哎哎,先生,你不能…張董,不好意思…」秘書攔門卻沒攔住。
尚揚根本沒多看,大步流星走進,一邊走一邊笑道:「張公子好雅興,一手抱江山,一手抱美人…佩服!」
他的出現,明顯讓氣壓更升了幾個檔次。
兩名保鏢止不住顫抖,以前只是聽過,見過照片,還是第一次見本人,雖說歡聲笑語,可還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猶如一頭猛獸,已經張開血盆大口,隨時要把他們吞噬。
「好帥…」辛悅眼裡也是一亮,不過隨後就變得更加嫵媚,幾乎癱軟在懷裡。
「沒有預約就敢來闖我辦公室,你是為數不多幾個!」
雖說也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卻感覺與尚揚認識幾個世紀,很熟悉。
狹路相逢勇者勝,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哈哈」
尚揚爽朗笑了笑,走過去坐到對面,沒有回應,而是轉頭看向兩名保鏢,豎起大拇指道:「張公子夠意思,特意把人準備好,就是他倆動的悠悠?」
兩名保鏢心跳近乎停止,艱難等待著審判。
「對」
張扛鼎不冷不熱說出一個字,抱著辛悅的動作更大,表情也更加不屑,人人都說他如何如何,目前而言,沒有想像中那麼浮誇。
「多謝!」
尚揚對兩人勾了勾手指,低沉道:「過來,跪下」
兩名保鏢聞言,下意識想動,可沒第一時間動,全都看向張扛鼎,目前而言,只能把希望寄託於他。
張扛鼎臉色也變得漆黑,在自己面前說這些,以為真怕他?
不冷不熱道:「尚揚,在海城,在我的辦公室,要動我的人,是該說你太浮躁,還是說你沒把我放在眼裡!」
說完,死死盯著尚揚。
這句話就很嚴肅,是來自張家繼承人的質問,稍有不慎就會變成直接矛盾。
然而,尚揚就是來找茬的。
同樣盯著他,直白道:「你可以說我浮躁,也可以說…我從未把你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