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發完錢,說要去醫院就離開。
連帶著李龍和張媛媛也跟著一起走。
他們雖然走了,但是傳說還在這些人流傳,畢竟對於他們而言,要攢下一百萬現金,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而現在從天而降,比買彩票還幸運,來這裡有人給買車票、供吃供住,還發錢,怎麼能不幸運?
他們都各自回到房間,一邊議論著唐悠悠找個好人,一邊想著這筆錢該如何利用,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拿著尚揚的錢,還在說…裝什麼,不就是有兩個臭錢麼?等我有錢那天,每個人發一千萬。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這房間裡是兩名男性,是趙梅的現老公老葛的兄弟,與唐悠悠沒什麼血緣關係,但也過來免費旅遊了,他們聽到敲門聲,都謹慎的看著門外,生怕錢丟了,一人站起來走向門口,打開門見門口站的是兩名女孩。
冷聲道:「找誰?」
以前沒錢,門隨便開。
現在不行,只能開一條縫。
一名女孩把腿順著縫隙伸進來,穿著熱褲,一條光滑白皙的長腿登時映入眼帘,女孩直白道:「大哥,玩會兒?兩千…我們都是模特,可以一起來…」
「咕嚕」
開門的男性咽了口唾沫,有些心動,因為外面這兩米女孩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楊柳細腰,長的還漂亮,縣城裡哪有這種…
另一名女孩看準時機,不留痕跡的把門推開,走進去道:「大哥,你別不好意思,我知道裡面還有一位大哥…但一起才刺激,你們剛剛拿完錢,生活得有追求…」
他被說的一愣,可另一名女孩已經把門關上,生撲上來。
兩分鐘後。
「嘿嘿…舒服,模特就是不一樣,二哥,你覺得咋樣?」開門的男子躺在床上,滿眼迷離,意猶未盡。
旁邊的床上,二哥點了支煙,也很高興,舒坦道:「會所嫩模,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啊…」
這兩名女孩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旁邊,甚是無語,自打出道以來,從未覺得錢如此好賺,但都沒生氣,與他們你儂我儂的聊著。
見時機合適。
「二哥…還想更快樂不?」
二哥握著她的手,舒坦道:「你想怎麼快樂?」
「想什麼呢…」女孩嗔怪道:「推兩把麼?都是這裡的配套設施,絕對安全,你們想坐莊就坐莊,想押就押…這裡只是提供陪你玩的人!」
聽到女孩說能玩,二哥眼睛一亮,他平日裡最大的樂趣就是打麻將,其他的也玩,不過很少,其實拎到錢的一刻,就想著以前打一塊錢的麻將,以後能玩十塊的了,現在心裡更痒痒。
試探道:「沒有炸吧?」
「二哥…你以為這是你們那裡呢?」女孩無語道:「我們這是市,地級市,敢做這個的誰沒人脈?有人脈的能沒有名?有名的能跟你們耍炸?以後出去怎麼混?再者說了,敢接你們單子的都得是大老闆…沒事的!」
二哥心更動了,轉過頭看了眼。
見兄弟也正有此意。
直接道:「去吧,他坐莊,我們壓,就在這裡…」
女孩出去,不一會兒,兩名男子走進來。
一人手裡拿著一摞新撲克,另一人手裡拎著裝行李的編織袋,,袋裡有大約一半,看看形狀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為首的人進來左右看看,直接道:「我們這的規矩,最小一千,上不封頂,兩張牌,一明一暗,沒有對子只比點數,同點莊家贏!」
二哥已經穿好衣服。
「都懂,來吧!」
沒有太多繁瑣流程,打開新撲克,莊家洗牌,他們有一次切牌機會,然後由莊家發牌,一明一暗,下注開牌,比大小。
他們倆很小心,玩了大約十分鐘,贏了三千塊。
但是累計下注金額已經達到十幾萬,只是有輸有贏。
二哥開口道:「就咱們倆玩不起來,你給二楞打個電話,讓他帶錢過來,這東西是人多好玩!」
這東西與麻將不同,麻將需要思考,而這個東西需要氣氛。
另一人沒有多想,也確實覺得沒意思,拿起電話就給二愣子打電話。
不一會兒,就聽敲門聲響起,一名男性拎著箱子走進來,昂首闊步道:「以前沒錢的時候,我就敢下萬元場,現在有錢了,我夢想就是去趟新門…」
「我來了就得玩大的,左邊,一萬!」
五分鐘後「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十分鐘後,又兩個人走進來。
二十分鐘後,回到剛才的會議室。
三十分鐘後,幾乎所有人悉數到場。
賭博這種東西本就像瘟疫,蔓延的極其迅速,尤其是這種氣氛取勝的棋/牌,一個人玩可能有十個人看戲,十個人看半個小時,至少有五個人會參與!
莊家見顧客太多,又派來三個人,又拎了兩袋子鈔票。
這讓大家信心更足。
莊家洗好牌問道:「有沒有人切牌…」
「我來…」
人群中走出一人切了牌。
莊家開始發牌。
自己明牌是五、順時針是一、四、八。
「押一…」
「肯定得壓一,隨便出數字,只要不是九就沒事!」
一群人說著,鈔票一摞一摞的往上放,剛剛還有人放一千,而現在最少都是一萬,眨眼間,這個位置的錢已經變成一小堆,得有幾十萬。
他們壓得很對,這個數字爆出大數字的概率確實很大。
「四也行,今天這個方位好!」
「我都品了,確實這裡贏得次數最多」
他們討論完,一摞摞鈔票扔上來,二十幾萬。
「我就不信邪,十萬,壓八!」一人豪爽的扔了十萬。
見所有人都壓定。
莊家道:「開吧…」
他不開別人的牌,只開自己的,這也是令眾人放心的原因。
一開出的數字是二。
「操…」人群中一片噓聲。
是開出的數字是一。
「咦…」有幾個人在噓。
八開出的是九。
「壓這個好了…」
莊家知道調動氣氛應該怎麼做,從來不立即把自己的π亮出來,而是慢慢打開,當亮出來的一刻,是一,也就是除了那個十萬之外,全都輸掉…
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第二把,莊殺三家。
第三把,莊殺三家。
第四把,莊殺兩家。
換了一副撲克。
第一把莊又殺三家。
至此,他們不僅僅把帶來的三個蛇皮袋子裝滿,備用的兩個袋子也都裝滿。
「有沒有人切牌!」莊家洗好牌問道。
「嘭…」
還沒等別人說話,最先開始玩的二哥,登時拍桌子站起來,臉色通紅,眼裡滿是紅血絲,他很悲哀,非但把尚揚給的一百萬輸掉了,剛剛還從別人那裡借了三十萬,一想到整整一百三十萬現金,心裡就肉疼,受不了了!
抬手指著莊家吼道:「你他媽的出老千,出老千對不對?專門坑我們錢的!」
不只是他輸了,還有一人也輸了六七十萬,大多數人都輸了二十萬左右。
只有幾個人贏到錢!
見到他開口,眾人也都不得勁,贏錢可以,輸錢不舒服。
莊家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冷聲問道:「玩不起?」
「誰他媽玩不起?」二哥吼道,隨後走過去搶過撲克,明面著給翻開,按照順序發牌,
當把牌都發出來,不難看出,莊家贏得次數多一些。
「看到沒!」二哥指著撲克問道:「你他媽還有什麼說的,就是作弊,出老千,你奶奶的,敢糊弄我?」
莊家看了看周圍,隨後向後一靠,平靜道:「我讓你們切過牌,是你們切的,都是運氣的事,我沒出老千!」
話是這麼說,可臉上一副我就出老千,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沒出你麻辣隔壁,騙子!」二哥變得越來越激動,見整整一袋子錢就在自己眼前放著,瞬間伸出手抓住袋子:「這錢本就是我的,不玩了,我要拿走…」
這個袋子裡幾百萬,怎麼可能讓他拿走?
「嘭」
莊家也拍桌子站起來,瞪眼道:「願賭服輸,把錢放下,你把錢放下!」
「不放!」二哥已經輸急了,三十萬把房子買了都還不上,以後怎麼活?
「揍他!」莊家冷聲開口道。
最後來的兩個送錢的人聽到命令,瞬間衝上去,兩人抬腳踹在二哥身上,二哥沒抗住,整個人向後退去。
他們動手不要緊,但不要忘記,這裡的所有人都是親戚!
「出老千還敢打人?」
「敢動我哥,打死你!」
「揍他們…」
說話間,這些人浩浩蕩蕩的奔著莊家幾人打過去。
莊家幾人也不是吃素,絲毫不畏懼,跟著他們對著打。
但這些人的滾刀肉在機場已經得到證明,如狼似虎的沖,眨眼間,五個人被淹沒。
正在他們大獲全勝,準備凱旋而歸之時。
「嘭…」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踹開,一群穿著制服的走進來,為首一人吼道:「接到群眾舉報,這裡在聚眾賭博,現在…所有人立刻蹲地雙手抱頭!」
「嘩啦啦」
這些人見狀全都懵了,齊刷刷回頭看過來,當看到他們的衣服,更是不敢反抗,雙手蹲在地抱頭。
為首這人一邊走一邊道:「沒收全部賭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