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趟旅程的評價有八個字:跌宕起伏,收穫頗豐。
好在最後結果是好的,基站順利建設。
「可以,有時間我一定會去考查…」
「我們的技術是服務每一個又需要的國度,一定會儘快考查」
「最近行程排的有些滿…」
丁小年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不只是國度的邀請,還有企業要以「代理」的方式加入,他臉上的笑容幾乎沒停過,顧忌很快就會肌肉痙攣。
他簡單算了一筆代理費,已經是天文數字,要是把這些電話的對手方,全都以代理的方式合作,第一年,就能把之前的投入收回一半,第二年就能做到持平,第三年開始盈利。
這還不包括技術服務費。
因為核心技術都在他手中掌握,一旦基站、設備出現故障,只有他能修理,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尚揚、李龍、李莽,以及風門村的一行人,全都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
胖,在很多時候被人稱之為詬病,甚至是劣勢。
可殊不知,胖也代表著喜慶。
如果是尚揚、或者李龍在一旁「張牙舞爪」的打電話,絕對沒有他這麼影響力,更無法如此濃烈渲染氣氛。
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帶給人快樂。
「好好好,讓他們排隊,飛機起飛了,不說了…」
丁小年掛斷電話,心滿意足的整理下背頭,整理過後,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眼睛詫異的看了看:「都看我幹什麼?」
「哈哈」
眾人同時發出一陣笑聲。
丁小年一陣無奈,知道他們是對自己的動作充滿「嘲笑」但並不在意,向後一靠,翹起二郎腿,得意道:「以後你們注意一下在丁首富面前的態度,笑什麼笑,都嚴肅點,沒看見都是打電話約我的?」
「能跟我做一趟飛機,是你們的榮幸,是丁首富對你們的恩賜,要是再敢不敬,以後你們可就沒機會看到我,連預約都未必!」
他是玩笑的說。
但卻充滿現實。
在基站的建設過程中,尚揚是墾荒者,負責最開始、最難熬階段,用經濟優勢開路。
當初選擇這裡,就是因為具有標誌意義,而現在合同已經簽訂,通過丁小年的電話密集程度,就能判定出路已經打開。
那麼接下來也就用不到尚揚,談判沒有他強、對技術的了解沒有他透徹,團隊那些人還未必聽尚揚的。
所以剩下的一切丁小年肚子就能完成。
光陰會的壓力猶在,但只要抵達任何地方之前,與當地官方聯繫好,安全絕對沒問題,而他去那些主動邀請他的地方,合作也沒問題。
可以預料在歐美等發達國家,仍然會受到很大阻力,但老祖宗給指了一條明路:農村包圍城市!
先從發展中國家開始,再去第三世界國家,最後倒逼剩下那些國家,況且,當下表態的這些地方,已經夠他忙活一陣。
「不好意思!」
尚揚深沉開口:「技術我有百分之五十股份,加上尚氏國際的價值,我永遠要比你高出一截,首富…應該是我」
這也是現實情況。
丁小年一愣,隨後一拍腦門:「後悔啊…」
「哈哈」
飛機上又傳來一陣笑聲。
幾人沒有一直聊技術問題,太無聊,前段時間國內有個採訪,是很多富豪坐在飛機上的畫面,他們聊工作,但更多時候是在打撲克,並且每次坐飛機的程序大致如此,聽起來很誇張,可大家都是凡人。
他們沒有撲克,只能一直閒聊。
聊著聊著…
李莽突然開口:「你們說,貝拉去哪了呢?她是怎麼逃出去的?」
一邊說,一邊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逃個屁!」丁小年咬咬牙,堅定道:「不用想,一定是被哪個色狼給養起來,在家裡當小媳婦,實不相瞞,我只是看一眼就動心了,一個人,怎麼能長的這麼漂亮,果然,好筆都被狗用了…」
他沒見過真人,只是見到新聞中的畫面,即使這樣,仍然無法忘懷。
李龍笑笑不說話,偷偷看了眼尚揚,他還沒說過,那個女人在尚揚面前險些脫光…
「你可以找啊…」
尚揚也覺得挺可惜,雖說自己沒想法,可畢竟是讓人如夢如幻的女人:「在技術方面施壓,找人打聽,知道下落之後直接談判…」
丁小年確實可以搶過來。
「算了吧」
丁小年擺擺手:「這種女人只能看看,碰不得,碰了就出事了…」
「為啥?」李莽眨著眼睛問道。
丁小年轉頭解釋:「你想想,碰過這樣的女人,對其他女人還能有興趣麼?就連那些模特也都變成凡夫俗子,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為了以後的幸福,只是看看就行,千萬別碰」
李莽豁然開朗:「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昨天做夢還夢到,我都想留在這裡找她,聽你說完都明白了,哈哈…」
他確實很開心,一直被情結所困。
丁小年想了想,神神秘秘道:「我教你個辦法,新聞上有她照片,你可以拷貝,然後做成實體照片,以後遇到女人的時候,戴臉上…」
李莽眼前一亮,質問道:「還可以這樣麼?」
「我經常這樣干!」丁小年絲毫不覺得羞澀:「你沒在非洲呆過,不知道那裡環境多惡劣,能貼在臉上都是好的,最嚴重的時候鑽雨林里,把照片貼在樹上弄…效果也不錯」
「不對,你不挑食…」
李莽完全不在乎他說自己不挑食,因為確實不挑…
驚奇道:「對著樹?不硬麼?」
「他是啄木鳥」李龍突兀開口。
「會旋轉的啄木鳥」尚揚補充。
丁小年瞟了兩人一眼,知道忽悠不了他們,也就懶得搭理,繼續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硬怕什麼?你是男人能說自己軟麼?更何況,你不敢,只是動力不夠,下飛機我帶你去鑽小樹林,把貝拉的照片貼在樹上,你就知道自己潛力是無限的!」
尚揚和李龍一頭黑線,聽他說都覺得膽戰心驚,更恐怖的是,看李莽的眼神,好像還信了…
李莽抹著下巴,嚴謹道:「如果貼貝拉的照片,我能試試!」
「必須貝拉的,我給你貼滿樹林,相信我,只要你敢於嘗試,終有一天能達到我的旋轉速度…」
尚揚實在受不了兩人違背人性底線的對話,準備拿個毯子休息,剛剛站起來,余光中掃到一團黑影,看過去,頓時一愣…
就看一名穿著黑色袍子,戴著黑色面紗,頭頂還有黑色帽子的女人,就站在飛機中間的過道,正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眼神看著。
似驚恐非驚恐。
似詫異非詫異。
似憤怒非憤怒。
應該是她的三觀正在快速瓦解…
通過如碧波般輕盪的眼睛不難分析出,她就是貝拉!
「你看看,他都忍不住要懟靠背了…」丁小年還在宣揚自己的功法,說話間,也轉過頭看去,但看到一身黑色的貝拉,嚇的一哆嗦,整個人從座椅上掉下去,極為震撼看著眼前的一幕。
目瞪口呆。
見到他的動作,李龍和李莽才發現異常,轉過頭,看到貝拉,同時呆若木雞。
貝拉率先反應過來,看了看李莽,又看看地上的丁小年,硬著頭皮沒開口,走過去,到尚揚身邊:「我們又見面了!」
尚揚腦中仍在恍惚,非常想不通,她怎麼能在這,上飛機之前明明做過安全檢查,她藏起來了?
貝拉看他疑惑,也很疑惑:「怎麼感覺你對我的出現,很意外?」
哪裡是意外,簡直是震驚!
「你怎麼上來的?」尚揚皺眉道。
說實話,漂亮是漂亮,但是對她沒什麼好感,這個女人可是拿起了鞭子…
「難道不是你要求的?你的條件不是把我帶走?」
貝拉驚愕反問:「我被要求跟你走,否則不只是我,我的家人都被會處死,他們說這是你提的條件之一!」
尚揚也懵了,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但絕對不會強迫任何人,威逼利誘女人的事情更干不出來,怎麼就把罪名按到自己頭上?
巴雷耶的父親?還是別人?
她的出現是蓄意、還是道歉?
她被送上飛機,只是要讓自己帶走?
有沒有別的目的?
尚揚腦中開始飛速運轉。
「原來不是你!」貝拉知道答案,緩緩道:「放心,我只是一個罪人,像是奴隸一樣送給你的禮物,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你的事情…」
她說著,緩緩轉過頭,抬手解開黑紗,天仙一樣的面龐再次展露在眾人眼前:「尚揚,如果你允許,我會讓他們拍照…」
丁小年聞言,趕緊把頭轉到另一邊,臉色紅的像是猴屁股,恨不得從飛機上跳下去。
李莽呆呆的抬起手,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貝拉眼裡閃過一抹驚慌,根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拿出手機,迅速轉過身,重新把黑紗帶上,僅留了一雙眼睛。
「我可以聽從你的任何安排、指示、命令,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請不要讓我,違背我的信仰…」
尚揚腦中很亂,非常亂,充分權衡之後得出結論,她應該沒有目的。
可應該怎麼對待?
也拿鞭子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