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有一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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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上午十點。

  齊家發布公告,齊守恆身體不適,從即日起,齊家所有產業將交到齊似雪手中,由她全權負責。

  此公告一出,在華夏大地上引起軒然大波。

  這個舉動的寓意很明顯,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都清楚。

  首先,齊守恆正值壯年,按照齊家的形勢,繼承位置應該是兒子齊思泰,也應該是在未來十年的時間內,平穩過渡。

  而現在,居然不是眾人想像的齊思泰,變成了齊似雪。

  其次,齊似雪這個人也非常值得考究,她是尚揚的公眾情人之一,全華夏人都知道,當初就是她的牽連,使得齊家和尚揚變的親密無間,那麼齊似雪接替家主之位,是不是就意味著,齊家的未來利益,將會與尚揚緊密相連?

  最後,也是最耐人尋味的。

  這個公告發布在齊守恒生日的第二天,雖說齊凌雪和齊迎雪的動作很隱蔽,但也沒能逃得過眾人的眼睛,很多人都清楚,她們回了齊家。

  而他們回了齊家,仍然沒能改變齊家的動作,是不是代表著絕對的堅定?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眾人還沒等完全消化這個公告的內容。

  下午三點。

  齊似雪上任的一號令發布,集團將全方位收購張家以往的產業,明眼人根據公告推斷出,收購力度,將會達到張家鼎盛時期的百分之六十以上,要知道,齊似雪以前就是張家的少奶奶。

  有她的參與,會變得事半功倍。

  大家推斷,一旦收購完成,齊家將會蛻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華夏第四大家族,與北方的尚揚、京城的王家、牛城的賈家,並駕齊驅…

  ……

  牛城,白雲山頂。

  「對不起…」

  齊凌雪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開口。

  她在今早就已經趕回來,尚揚心意已決,自己沒有更好辦法,留在齊家就沒有任何必要。

  「不怪你!」

  賈太平嘆了口氣。

  事實上,他對齊迎雪回到齊家抱有很大希望,只要齊家不站隊,那麼尚揚在國內的實力就少了一大截,在完全不顧外界大環境的情況下,與尚揚掰手腕,勝率還是很高的,奈何結果不喜人…

  「你休息吧,安心養胎,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賈太平說著,根本沒給齊迎雪繼續說話的時間,直接離開,他不是不喜歡齊迎雪,畢竟肚子裡有孩子,只是在岳父是自己死對頭的情況下,沒有誰能保持理智。

  齊似雪看著他離開,知道自己的冷落正式開始了…

  書房。

  賈太平坐到電腦前。

  屏幕一分為二。

  顯現出兩個人。

  其一,是他父親,也是賈家的實際家主,賈逢春。

  其二,是王家家主,王宇澤。

  事到如今,只能報團取暖。

  王宇澤同樣滿臉愁容。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非常冤枉,是第一個發現尚揚背後可能存在一股龐大勢力的人,也投其所好,並且採取一比一的比例進行交叉持股,自己是新尚氏國際的股東,尚揚也是王家的股東。

  理論而言,兩人應該是朋友。

  可就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自己選錯方向,成為敵人。

  差一步美滿,又牽著手走散,很冤…

  「根據調查,就在齊似雪發布公告的第一時間,已經有不下於二十家以前張家控股和扶持的企業,主動聯繫齊家,占比張家全部的百分之十五以上!」

  「並且這個數據還在上升,按照現在的速度,最遲一個半月,齊似雪就會掌控張家勢力的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說,尚氏國際、齊家、張家的百分之五,合在一起的體量,要超過王家和賈家,十個百分點!」

  聽王宇澤說完。

  賈逢春父子同時皺眉,他們沒有算過這筆帳,或者說,對齊迎雪還有自信,畢竟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齊家和賈家剪不斷的紐帶,齊似雪的突然上位,讓他們很恍惚。

  賈逢春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但是目前,尚揚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新上市國際的馮玄因在接受採訪時,也在刻意避諱咱們之間的關係,所以,目前還不好主動試探」

  所謂的主動試探,就是主動進攻。

  「你呢?」

  王宇澤看向他屏幕中的賈太平。

  「尚揚有仇必報,當初在對抗張家的時候,咱們最後時刻收手,他不會不記得,我認為,一旦在尚揚的幫助下,齊似雪完成對張家的整合,下一步目標,極有可能是針對你或我,所以,我想主動試探!」

  賈太平怕尚揚,非常害怕。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尚揚站在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讓他跪下都不會有二話。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怕,使的在不需要直面尚揚的時候,更願意煽風點火。

  賈逢春眉頭皺的更緊,兒子的思想居然與自己不一致,這不是好現象,只是有外人在,不方便多說。

  反問道:「王家主怎麼看?」

  王宇澤向後一靠:「我的看法很簡單,咱們都了解尚揚,他確實是有仇必報,所以對咱們動手,應該是遲早的事」

  「可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旦被他咬上,不鬧出個結果,一定不會罷手!」

  「我們是主動攻擊也好,暫時守備也罷,首先都需要考慮清楚一個問題,就是:有沒有跟他同歸於盡的決心!」

  此言一出。

  父子二人同時討喜一口涼氣,雖說這話聽起來很悲觀,可尚揚就是這樣,無法改變他,就要看自己能不能適應。

  「我是沒有」王宇澤攤開手,很坦誠。

  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被人在王家壽宴上罵成廢物的王宇澤,時至今日,變得非常理智。

  「難不成我們要主動認錯?」賈逢春沉重道。

  憑心而論,他也沒有,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自古以來,認錯都不是一句對不起而已」賈太平醒了想道:「國與國之間的認錯,要割地賠款,家與家之間的認錯要賠償示弱,難道我們,要從自己身上割肉給他?」

  他還是主張打,不想退。

  王宇澤自動忽略他,看向賈逢春,淡淡道:「如果賈家主也沒有同歸於盡的勇氣,倒不如找個人與他同歸於盡…當下,好像有個外國老頭在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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