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霜姐說的還真沒錯,看看你這嘴,我還沒說話呢,你就先嘮叨上了。還郊遊,來吧,見識見識啥叫高科技,把這兩樣東西學會了,我再告訴你幹嘛去。」
一想起劉若霜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轉變,洪濤也是一腦門子官司,假扮男朋友的連續劇演的挺好,自己還設計了好幾個場景沒來得及發揮演技呢,怎麼突然就殺青了呢。女人心啊,真是摸不透。
「這就是你說的監控設備?我怎麼看著像炸彈啊……你不會是**一夥兒的吧,我先說清楚啊,我很愛國,你被指望利用我幹壞事……」
伸手接過洪濤遞過來的兩個小塑料盒,焦三隻看了一眼,就像燙手似的扔到副駕駛座位上,又開始幻想了,這次更狠,洪濤不再是外國特務了,成了洪登,和**一輩兒的。
「國家毀就毀在你們這些口販子愛國者手裡了,別廢話,趕緊學,我還趕時間呢,中午之前必須放好!」洪濤也不打算替自己辯解,你越說不是他們就越覺得你是。
「這都是你自己做的……除了恐怖分子和特工,還有人沒事閒的學製造這些東西?」焦三對電器類的東西本來就很熟悉,擺弄遊戲機、手機啥的利落極了,學習怎麼接收視頻信號和音頻信號也沒什麼障礙,很快就能正確使用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洪濤很可疑,在他腦子裡,缺什麼了直接去買多簡單,非要捨近求遠去手工製造,那就肯定沒憋著好屁,邏輯上說不通嘛。
「你這幾年大學算是白上了……哎對了,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學啥專業的呢?讓我猜猜啊,是不是工商管理?不是哈……那就是藝術類的吧?電視傳媒?哈哈哈哈……知道我為啥猜這麼准不?就你腦子裡那點容量,除了學藝術類也不夠學別其它專業的,你知道啥叫藝術不?就是文科不靈,寫個檢查都滿篇錯別字,理科更沒戲,交流電直流電都分不清的那群人,總不能沒有畢業證吧,所以就弄了個藝術類專業。你告訴我,同樣畫一個蘋果,以什麼標準評判是大專水平、大本水平、研究生水平?沒有吧?全世界都沒這個標準,你和導師談得來,家裡有關係找人捧,那你就是高水平。我畫的比導師還好,可沒人捧,我就沒水平!」
洪濤本來想和焦三簡單解釋解釋啥叫無線電DIY,再謙虛謙虛,自己這點水平,扔到無線電愛好者論壇里去,連個屁都不算。可是轉念一想,還是別貿然給人家當老師了,先問問學生的基礎吧,別自己講了白天,口吐白沫,結果學生一句沒聽懂,多煞風景啊。
這一問還真問對了,焦三果然是學藝術類專業的。不能說百分百吧,反正很大一部分富人家孩子出國留學,除了商業就是藝術,前者是需求,學好了回家接班,後者就是糊弄了,藝術類院校在國外對文理科分數要求低,但收費極高,這正好符合了部分留學生的需求。要錢有的是,要文化課成績沒有!
「我都錄下來了,老東西,你等著!」焦三是廢物不假,但他不是二皮臉,相反,自尊心還挺強呢,讓洪濤這頓夾槍帶棒的擠兌,臉都氣綠了。
可他倒是沒失去理智,知道打不過也罵不過,乾脆打開了拾音器的開關,把這段話都錄下來了。準備拿回去放給同為藝術類留學生的哥們聽聽,大家同仇敵愾,一起想辦法對付這個老不要臉的傢伙。
「文的武的儘管招呼,你們不怕死我就不怕埋!來,去這個地址,等這件事兒辦完,我給你筆報酬,最少也夠你換輛新車的。你還別撇嘴,這錢不是從父母手裡拿的,是你靠本事掙的。你仔細想想,活了二十多年,真正靠本事掙過錢嗎?錢是啥?錢是別人認可你能力的價值,也就是說這麼多年了,除了你親爹媽,就沒人認可過你值錢,哪怕一塊錢都沒有。還整天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呢,丟不丟人啊?二十多年白活了,要不是我慧眼識珠,在別人眼裡你們還不如一攤屎,一文不值。結果咋樣,你們還恩將仇報,反過頭來要對付我,這是啥世道啊……」
怕不怕呢?這事兒得兩說著,要是真刀真槍的對壘,洪濤半點不怕這群二世祖,給他們一人一把刀,自己拿根吸塵器的管子,照樣把他們打得抱頭鼠竄,在玩命的問題上,他們還真不如街邊的混子,甚至不如普通高中生。
但要是被這群玩意黏上,還不能翻臉,那還就真難受。他們有的是時間和錢和你耗,自己就算再閒,也沒功夫和他們打持久戰,所以還得防範於未然。當然了,說軟話是不可以滴,求饒咱都得說得和罵人一樣,不能弱了氣勢!
「這麼大買賣?他是幹啥的?」可能是被刺蹬慣了,焦三也沒在措辭用句上挑毛病。
上次跟著洪濤搞了一次,掙了十多萬,錢不多,可意義完全不同,一聽說這次報酬都上百萬了,眼珠子立馬也瞪了起來。家裡有錢是不假,可伸手要和自己掙的滋味能一樣嗎?
「想掙錢就別多問,再有就是把嘴管好,你也不小了,應該能分清好賴話,也知道世界上沒有白給的錢,掙多掙少和付出總是成正比的。上次咱們是涉嫌違法,分了十幾萬,這次一下上百萬,你琢磨吧,得違法到什麼程度。我不和你說是愛護你,免得將來真翻車了,你跟著我一起吃瓜落。到時候真有人找你問話,知道怎麼說不?」
洪濤是實在沒人可用,這件事又非得有人幫忙不可,焦三肯定不是合適的人選,但也只能湊合,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我壓根不認識你,啥也不知道……哎呀!你幹嘛,我開車呢,別動手!」焦三的眼神已經有點閃爍了,說的也太邪乎了,按照這麼算的話,這次還不得夠槍斃的罪過啊!
可為了面子還得硬撐著,怎麼仗義怎麼說。結果得到的就是後面扇過來的大巴掌,結結實實拍到了後腦勺上,毛線帽子都給打歪了。
「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還不認識我。到時候你就原原本本的招供,我能讓你知道的也就是能讓你招供用的,一五一十全說了,對我沒半點損傷,對你可就重要了。頂多算個不明真相的傻子,是受了我的蒙蔽,以你們家裡的關係,賣賣臉花點錢也就沒事兒了,明白不?記住啊,以後有人在幹壞事的時候啥都不瞞著你,甚至讓你說話算數當領導,那就趕緊離這個人遠遠的,他不是崇拜你,也不是尊敬你,是打算把黑鍋讓給你背,一出事兒,所有人都指控是你下的令,你有八張嘴也說不明白。我瞞著你是愛護你,傻玩意,自己多琢磨琢磨吧!」
這番話洪濤說的半真半假,但中心思想對,不想讓焦三他們捲入太深。可是和這群孩子沒法好好談心,他們也不吃這一套,把好話翻譯翻譯當成罵人的話講,反倒容易接受些。
「……你個老東西最壞了,我信你個鬼!」焦三信沒信、琢磨沒琢磨,外表上看不出來。反正他是有點怕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抓緊,還是兩隻手一起抓。
這在平時基本見不到,他們開車都和一個師傅教的差不多,全是一手流。這就叫失態,沒刻意訓練過的人,一緊張就會失去平時的狀態,還不自知。有心人就會專門盯著這些細節看,用來判斷對方的心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