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太懂……算了,還是不操那些心了,我只是你的私人助理,也不應該想這麼多。對了,是不是很多天沒打球了,你有時間約約格洛麗亞,看看她晚上有空沒有。」
洪濤本來還想給於亞楠講幾個國內類似的金融詐騙案例,啟發她進一步思考於世達做的買賣會不會也是這種模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姑娘不傻,只是腦子並沒放到生意上來,再加上對自己的感覺也不是生意場上的交談,這才顯得有些遲鈍。但只要自己說出口,她立馬就能猜出來是什麼意思。
然後呢?以她的性格很可能會去找於世達當面質問,不管最終是否談的攏,結果只有一個,被送回美國,同時自己也就暴露了,至少會引起於世達的警惕,從而讓這段時間的精力和投入全打了水漂。
自己是不忍心傷害她,可就忍心傷害小舅舅、醋舅舅、孟津他們嗎?在沒有找到兩全其美的處理辦法之前,最保險的做法就是保持現狀。
當然了,這時候如果能把上帝拿出來當擋箭牌應該能讓內心稍稍舒服點,可惜自己沒這份信仰,說了也是白說,根本不起作用。
「你為什麼不去和她說?你們倆鬧矛盾了嗎……因為我?」一提起格洛麗亞於亞楠就忍不住想笑,如果不是這位閨蜜四處瞎顯擺和洪濤的關係,估計也不會引發自己對這個老男人的興趣。
「我好像沒那麼大魅力,她如果想嫁人,我估計連前十名都排不上。不是我不想去找她,是她被劉若霜給騙走了,從早上就不見人影,下午來你這裡之前我又去她家看了看,依舊沒人,天知道去哪兒了!我倒不是不願意給她打電話,是怕被劉若霜聽見,那個女人惹不得,躲得越遠越好!」
面對太坦誠的人吧,有時候也麻煩,總會逼得你不得不說實話,還是很讓人尷尬的實話。格洛麗亞和自己是個什麼關係? 洪濤心裡和明鏡一樣? 說是情人都太過了。
那個彪娘們和於亞楠還不一樣,已經談婚論嫁的男朋友說分手就分手? 真不是能隨便抓在手心裡安排的人? 而且你小鳥依人一樣貼上去也不成,她還會覺得你太沒有男人氣質? 軟了硬了都不成。
那種天生的無拘無束性格,洪濤是真玩不轉? 想想都頭疼。就這麼平平淡淡交往挺好? 誰需要了就問一聲有空沒,沒有拉倒,一點不摻和感情色彩。
「你怕她?為什麼!」聽到這個回答,於亞楠乾脆把車速降了下來? 也不管有沒有車加塞了? 打算專心致志聽答案,然後再仔細分析分析,看看有沒有能借鑑的地方。
「一個字,錢!她家不光在京城,在全中國也算有錢人? 我不管怎麼能折騰,腦子多好使? 把她惹急了一樣得倒霉。教你個中文短語,叫做一力降十會。也就是說當兩個人在某項上差距過大時? 無論其它方面多優秀也無法彌補。」為什麼呢,這次洪濤沒瞎編? 實話實說了。
「錢會成為障礙嗎?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 你為什麼要把她得罪到那種地步?」於亞楠果然是沒聽明白? 更想不通,在她的同學裡有錢人真不止一個兩個,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強調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感覺。
「呃……萬一惹到了呢?我還是別給自己添麻煩了!」洪濤本來想說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經常湊到一起難免擦除火苗來,尤其是碰到自己這樣心智不太堅定的退休混混,不發生點什麼才不正常。
激情碰撞好辦,事後呢?還不用劉家長輩出面,光一個劉若愚就夠自己受的。自己總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她不是那樣的人上,萬一她事後變了呢?女人心可是海底針啊,這玩意非常可能!
可話到嘴邊還得再次咽回去,這麼說好像顯得自己已經有了什麼不良企圖,當著剛剛和自己肉搏了一夜的女人講,是不是不太恰當啊。
「穎穎一直說我是帶著中國面具的外國人,王也是這麼講的,看來我真的不太了解你們的文化,好詭異的思路……」
這下於亞楠更糊塗了,不過她倒是比較謙虛,把責任都歸結到了自身上面,同時踩下油門,看樣子也不打算短時間內費腦子去想了。
時隔小兩個月,洪濤再次出現在馬場裡,不過這次不是來騎馬的,也不是刻意要接近誰,他完全是個車夫,來幫格洛麗亞搬運在這裡存放的私人物品。
格洛麗亞徹底投敵了,義無反顧的辭去了馬場的工作,成了雪貂俱樂部副主席,負責俱樂部絕大部分日常運作和經營活動。
至於說這個俱樂部到底有啥可運走和經營的,洪濤也懶得過問,只要劉若霜能給格洛麗亞提供工作證明,別讓這個彪娘們拿不到簽證就成。反正有自己兜底她在京城也不愁吃住,多蹦躂蹦躂,保不齊就蹦躂出來一番事業呢。
格洛麗亞心裡是咋想的也沒和洪濤討論過,反正對新工作挺滿意,尤其是工作環境更滿意。合算雪貂俱樂部的辦公室就在劉若霜那個院子裡,除了離市中心稍微遠點之外真沒什麼缺點。
「怎麼樣,霜姐幫我照的,她真的非常有天賦,應該去辦個攝影展!」原本洪濤是非常不願意去那個院子的,可總不能把東西扔在兩條街以外,不得已還得跟著格洛麗亞一起往裡搬。
但剛一進暖房就看著牆壁上的畫發愣,經過格洛麗亞的講解才知道,那不是畫,是照片,劉若霜專門為格洛麗亞照的,藝術照!
有多藝術呢?首先就是幅面大,比洪濤個頭還高;其次就是清晰度高,以洪濤那雙小眯縫眼的視力,湊近了愣是沒看出一絲模糊,不知道是用啥專業設備弄出來的。
最後就是穿得少,準確的說根本就沒穿。對於這一點洪濤倒是比較容易理解,好像越是離藝術近的人物作品,穿的就越少。
「就在這裡照的?」一想起藝術,洪濤腦海里就浮現出格洛麗亞在暖房裡搔首弄姿的景象,然後腦子裡就不那麼藝術了。
「對啊,那邊有很專業的攝影棚,條件非常好,地板都是熱的!」格洛麗亞好像不知道洪濤也來過這裡,熱情的介紹著小院的格局和各種高檔設備,滿臉都寫著四個字,有錢真好!
「哪天要是再拍攝別忘了給我發個簡訊,我來給你加油!」要不是知道劉若霜善於拍攝,洪濤馬上就得自告奮勇假裝退休自然雜誌攝影師了。
在床上肉搏是一種感覺,端著照相機在不同角度拍攝又是另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嘗過,可惜非常非常久遠了,要是有機會的話必須再嘗試一次。
「NO!不可能的,霜姐在工作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東邊的院子,連她的朋友樂小姐都不成……除非你能得到她的特許!」
對於這個建議格洛麗亞本人倒是沒有反對的意思,同時也強調了劉若霜制定的規則,還不打算幫忙據理力爭,只給出了善意的忠告。
「我就別破壞這裡得規矩了,有空回家的時候,我們去你浴室里拍著玩,不一定比這裡次!」特許洪濤是不指望了,也不太懊喪。想看的話機會大把,即便沒有專業攝影棚里看的清楚,也不妨礙雙方在藝術層面上的交流,這就足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