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植物黃金
「根據收錄條目《魔法大全III：吹奏潘的笛子-熟悉橡樹之人的崇拜秘術》，查找到一項滿足條件的方案——【馬鞭草之祭】。」
「是否消耗介質『自然祭祀』x2，『求知者』x1，『戰爭皇帝』x1進行使用？」
聽著腦海中系統的聲音，林安微微頷首。
「使用。」
橡樹虛影浮現，紫色的馬鞭草不但組成了林安的王冠，它的香氣融入冰冷的水流，浸潤了科雷特和萊希亞的身軀。
「通過使用神秘術，【神秘百科大全】輻射值增加了0.2%。」
兩名督察組成員只覺得草本植物的香氣環繞周身，接著是劇烈的冰冷，仿佛大冬天被強制踹進了零度的山泉，忍不住地發起抖來。
「你——」
不等他們說話，林安比了個「噓」的手勢。
「這就是我講到的德魯伊『浸泡祭祀』，聽說他們會把祭品在冰冷的草藥水池泡上一晚上，2小時失去意識，一般4到5小時以後，祭品死亡。」
兩人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不可置信地瞪著林安，雙眼閃過千言萬語。
你不是跟我們一樣是個龍國鍊金術師嗎？
為什麼能使用德魯伊祭祀！
而且林安施展神秘術時，他們根本沒時間也沒辦法抵抗，意味著林安的神秘評級壓根不是傳說C級，恐怕還要更高！
這個傢伙欺騙了聖安尼洛夫基金會！
他們還沒發現，此刻的自己對於說話失去了主動性，反應力極速下降。
然而，好容易憋出來的質問被林安的下一句話堵在了喉嚨里。
「不過也有例外。當德魯伊發現預言出現了問題，或者是當晚月相和動物遷徙的軌跡不合預期，就會判定這場獻祭毫無必要，信徒們撈起水中的祭品，讓他們活到下一次獻祭。」
意思是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對科雷特而言，光明的未來正在眼前，怎能死在這種地方，比起糾結的萊希亞，他急切地掉進了林安的對話陷阱。
「準備……讓…做什麼？」
話語一出，他驚覺從中招到現在的短短十幾秒鐘里，喉嚨竟然微微發麻，舌頭更是僵硬了似的，沒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我們不是要去一趟兌換倉庫嘛，趕緊走吧，X都在等著了。」
「去、兌換倉庫？」科雷特艱難地說著，全身的寒冷愈發加劇，他幾乎無法保持理性的邏輯，大腦化作泥潭，思維寸步難行。
林安點點頭，首當其衝地跟上引路的X。
「不……不對…你……」
這是科雷特最後一句自主的發言了，
原來，就像【西臺儀式】一樣，利用能量施展的德魯伊祭祀無需等上幾個小時，只要被神秘術命中，這次「獻祭對象」已經決定了。
根據《魔法大全》的記載，以及對系統的旁敲側擊，林安猜測神秘術生效前的一分鐘左右是「祭品」最容易反抗、掙脫的時候，因此說著模稜兩可的話語，轉移兩人的注意力。
科雷特和萊希亞果然沒能反應過來，失去了最佳的戰鬥時間。
隨著時間推進，神秘術將100％控制兩人，德魯伊祭祀正式拉開序幕。
解除神秘術？
對不起，是真的做不到。
渡過最初的前一分鐘，等待兩人的唯有死亡，從生到死的過程中，他們還會遭到作為德魯伊祭祀的林安的操控。
因為「祭品」沒有反抗的祭祀的權力。
仿佛被藤蔓纏住四肢，成了提線木偶，科雷特和萊希亞被牽引著跟在林安身後，舌頭和喉嚨麻痹僵硬，唯有眼睛能勉強轉動。
X後腦勺對著他們，代碼賦予它辨識人類眼神求救的功能。
大約十秒後，眼球也僵硬了，沒有林安的同意，他們甚至無法眨眼，極度乾澀的疼痛漸漸奪走了視力。
監控畫面一切如常，隱藏了神秘術的暗流涌動，泰坦星設備捕捉不到「柯默思」能量的軌跡，只能拍到一行人從電梯門口走向兌換倉庫。
「滴！」
身不由己的科雷特抬起手臂，黑卡刷開兌換倉庫的大門。
X確認了他們的權限，全息投影儀在軌道上划過，AI消失在了走廊里。
和迪特里不同，新約克的兌換倉庫是個占地面積寬敞的平層，整個空間為T型，地板擺著十列左右的儲物櫃，下方連接著光纖電路，匯入中心的電腦桌下方。
這裡的兌換物比迪特里市豐富多了。
十指打字，林安很快搜到了想要兌換的神秘物品。
【植物黃金（大）】：哲學家的泥炭，等待煉成的天然產品。525積分。
下面還有【植物黃金（小）】，需要110積分，估計這個就是科雷特想讓林安換取的神秘物品。
可惜立場轉換得太快，變成他被迫給林安貢獻積分了。
在林安的操控下，科雷特和萊希亞各自用指紋解鎖黑卡的界面，螢光的數字顯示他們一個擁有310積分，一個擁有235積分。
都不夠兌換【植物黃金（大）】。
想了想，林安分別點進兩種兌換物品的詳細界面，發現它們一個庫存1，一個庫存5，或許意味著其實並沒有【植物黃金（大）】這種東西，它碎成了五塊，一齊兌換享有折扣優惠。
有點幻視拼夕夕……
甩開亂七八糟的想法，科雷特和萊希亞的積分總共只能兌換四塊植物黃金，林安乾脆用完自己的積分，一口氣換取了所有的植物黃金。
「咔噠。」
綠光大作，信號一呼一吸地傳輸到儲物櫃，一個格子向外凸出。
萊希亞邁著灌鉛的步伐，緩緩打開櫃門，拿出裝著植物黃金的黑色箱子，如林安所料，打開蓋子，裡面擺著五塊大小相似、外表深藍、略帶濕潤的硬物。
林安心念一動，系統顯示了它的面板。
【名稱】：植物金、哲學家的泥炭、黃金酒
【評級】：怪談D級
【輻射值】：9.5%
【污染程度】：100%
【介質】：自然祭祀
植物黃金是一種由金沙、糞便和泥炭混合的天然產品。
傳說鍊金術師需要選擇一年中最吉利的占星時間，在特殊的地點收集這種充滿力量的活土。
接下來，通過炙烤、過篩、煮沸、冷卻、晾曬重複七次，混合物變成灰燼，植物黃金的雜質被過濾掉，內部的「黃金酒」抵達完美狀態時，一顆幽藍的星星漂浮在它的表面。
在鍊金術中，植物黃金代表了偉大工作，即哲人石最初的腐爛階段，象徵著無意識的黑暗，而啟蒙正是從黑暗中產生的，煉製它們也有「得到啟蒙」的象徵意義。
這是人類基礎的力量，是一個人存在的本質，它與黃金和財富聯繫在一起，是新的增長和開始的肥料。
神秘學說得再好聽，植物黃金終究混雜了排泄物。
林安不想親自上手，讓科雷特將它們拿出來。
科雷特舉起沉重的胳膊，發現手指已然泛起青紫色，那一陣又火熱、又冰冷的感覺消失了，只剩下麻痹。
失溫症狀愈發嚴重了。
原來德魯伊祭祀竟是這麼可怕、危險的神秘術！
他感到恐懼的同時，禁不住恨得牙痒痒。
植物黃金本是科雷特從總部申請到新約克分部的神秘物品！
利用鍊金術提煉植物黃金的過程中，他的輻射值得到提升，還能讓神秘術的效果更上一層樓，說不定一舉成為新約克分部的會長。
誰料到被林安撿了便宜！
看著年輕人洋洋得意的樣子，科雷特勉強保持清醒的意識，心底瘋狂詛咒。
縱使如此，伱也帶不走全部的植物黃金！因為身為督察組的我，沒有理由讓你用我的黑卡兌換物品！
假如拿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你的身份也暴露無遺，將遭到基金會永無止境地追殺！
這輩子準備在亡命天涯里渡過吧！
似乎聽到科雷特的心中所想，林安的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竟然主動退開，將五顆植物黃金全部交給科雷特和萊希亞。
長達12小時的德魯伊祭祀都被簡化了，你們還覺得我要大量時間施展鍊金儀式，才能提取植物黃金的精華？
未免把源頭B級想得太弱了。
「還給你們110積分，請原諒我在博德匯的魯莽行事。」林安用悲痛又不舍的語氣說，「別再為難我，或者你們的隊長了，可以嗎？」
「好…的……」被編排的話從科雷特嘴裡吐出，「這樣一來，我們就兩清了。」
「你可以走了。」萊希亞跟著說。
一邊說著林安的台詞，兩人一邊驚訝地捧著植物黃金的黑箱子，實在不明白林安的理由。
不是為了植物黃金？
莫非只想要……殺了我們？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雖然鬧了些不愉快，我們可是同屬基金會的「同事」！是共同對抗那些不服管神秘者的直面部門！
他們不知道的是，林安的想法很簡單。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離開新約克。
既然沒法收錄【貓西斯】，就收錄你們吧。
正好是兩個鍊金術師，說不定能跟我的《魔法大全II》「溯源」成更高級的條目。
得到兩人的神秘固然是目的之一，林安也不想放棄到手的植物黃金。
好歹有他貢獻的110積分。
「嗯，再見。」
林安轉身的剎那，腦海里划過一條想法。
「系統，檢索『提取植物黃金』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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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才發現定時發送沒點上……我懺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