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被戲耍

  結束了和唐果的通話,我獨自緩步向前面走著,而可可早就已經跑的不見蹤影。看得出來,她為了保持身形,平時一定花了大量的時間去鍛鍊,所以體力竟然會比我更好,得虧去無人區之前還預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否則就憑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態,能不能克服那麼嚴酷的氣候環境,還真是不好說。

  我有點失神,我的腦子裡總在回想著唐果剛剛和我說的那些話,所以對周圍的事物,也就沒那麼敏感了……忽然,可可從一棵樹的後面跳了出來,然後對著我大叫一聲,擺明了就是衝著嚇我來的。

  我真的被嚇住了,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忽上忽下的撲通亂跳,繼而破口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魂都快被你嚇沒了。」

  可可指著我大笑:「哈哈……就你這膽兒,還敢帶隊去穿越無人區呢,要不你把領隊的位置讓給我算了,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

  「你快別侮辱巾幗這倆字兒了。」稍稍停了停,我又用陰陽怪氣的聲調說道:「你除了會說感謝寶寶刷的火箭,愛你喲,你還有什麼能耐?」

  「我的能耐多了去了,現在網絡上那麼多想做網紅的,為什麼真正能火的就那麼幾個?」

  「得了吧,你不是能耐多,你是心眼多……我跟你講,像你這樣的人,早晚都會陰溝裡翻船的,聽過一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那你有沒有聽過另外一句話,叫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就是一個壞人,誰和我走的近,我就禍害他一千年。」

  「壞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是第一個!」

  「對啊,我就是一個這麼特別的人,所以,每一個跟我認識的人,都會把我刻在腦海里,然後深深地記一輩子。」

  「呵呵,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邏輯。」

  可可故意往我身上靠了靠,然後故作一臉深情的樣子,對我說道:「董芒,你會深深地把我放在心裡記一輩子麼?」

  我推開她,罵道:「死一邊兒去。」

  可可又沒皮沒臉地貼了上來,嬉笑道:「我好愛你的,別那麼無情嘛!」

  「別他媽和我鬧了,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說愛這個字。」

  「愛不都是人做出來的麼,為什麼我不配說愛這個字?」

  「無可救藥。」

  我說了這麼一句,便加快了速度,往這條路的盡頭跑去,可可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她幾步便追了上來,像鬼魂似的……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無能過,我竟然跑不過一個女的,而且輸在了體能上。

  「董芒……董芒。」

  我不理她,她又喊道:「餘味,餘味還不行嗎?……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一件很正經的事情,那個野哥答應和你一起去無人區了嗎?」

  我停了下來,雙手叉腰喘著粗氣,半晌才回道:「答應了。」

  「那你最後答應給他多少錢啊?」

  「他一分錢都沒有要。」

  「怎麼可能,我不信!」

  「你不信也正常,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人格魅力,我是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感動他的。」

  「人格魅力沒感受出來,吊絲氣質倒是很濃!」

  「少跟我說風涼話……」

  「不說就不說……可是你這樣到底行不行啊,才跑了這麼一點遠……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了,不過……縱慾過度也得有個對象,像你這樣的,估計也沒有哪個女人能看得上你……所以,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獻給左手,還是獻給右手了?」

  我臉都氣白了,這種沒素質又惡趣味的女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如果我搭的腔,我就和她一樣惡趣味,如果我不搭腔,那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她耍……

  我逼著自己冷靜,可是我冷靜不了,我從肩上把自己擦汗的毛巾給解了下來,然後趁她不注意,狠狠裹住了她的嘴,然後又纏繞了好幾圈,並怒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吧,賤人!」

  可可哼哼唧唧,她的哼哼唧唧和別人不一樣,聽著就像是嬌喘,弄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於是趕忙鬆開了她……

  她又對著我嬉笑道:「我剛剛是故意那麼叫的,沒想到還挺有用,你這會兒一定很酥吧?」

  我一聲嘆息,整個人都躺在了草地上,我的認知已經被徹底刷新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可偏偏還要一路帶著她。

  ……

  回去的路上,我為了徹底擺脫可可,便獨自選了一條小路走,我一邊走,一邊和大老張打著電話,聊的都是去無人區的事情。大老張希望這一路上能儘可能多的營造出一些噱頭,我就希望重點突出車子的產品力,所以,我們因此而產生了一些分歧,也導致這次通話的時間特別長……

  走著、走著,我忽然在遠處的長椅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再走近一些,確認是貝娜無疑,她並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有一個男人陪著,這個男人就是傍晚時候和她一起吃飯的那個同事,沒想到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分開……

  貝娜似乎在哭,那個男人就給她遞紙巾。

  這次是真的避不開了,我主動結束了和大老張的談話,然後走到了他們身邊,貝娜也在同一時間發現了我,她連忙撇過頭,不讓我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我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兒吧?」

  貝娜已經擦掉了眼淚,她回頭看著我,說道:「沒事,今天是我第一次在外地過生日,身邊沒有朋友,也沒有家人,心裡有點難過……你怎麼來這兒了?」

  「我剛剛在跑步,正好路過這兒……你過生日,怎麼不告訴我,我也送個生日蛋糕給你。」

  「你太忙了,所以不想打擾你。」

  我知道貝娜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也不怪她耿耿於懷,她一直等到凌晨四點,這是什麼概念?幾乎等於等了一整夜……

  我想哄哄她,可是她身邊正坐著另外一個男人,所以,也不怎麼好開口,我就看著那個男人。

  他起身,向我伸出了手,然後主動說道:「你好,我是貝老師的同事,叫趙汗青,也是漳州人,不過,我老家在鎮上,不在市裡面。」

  我握住了他的手,只是對他笑了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開口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