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俠客,而且是武藝超凡,體內懷有奇物的俠客,岑泉自信幹掉在場所有人不會超過五個呼吸。
五個呼吸,一個呼吸就可以帶走五條人命,時間拿捏的比水漏更加精準。
但就是這群無比脆弱的傢伙,讓岑泉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挫敗感。
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這群人居然可以輕鬆的理解,智商上的差距讓岑泉萬分沮喪。
這是一段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差距,讓他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文若的轉世。
似乎是感受到岑泉的困擾,「文若」中止了跟所有人的討論,正準備問下岑泉在困擾什麼,便看到惠馨頂著黑眼圈從後面走出來。
走到岑泉面前,惠馨拍著手中的紙:「我想好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按照紙上的內容一件件折磨你。」
「祖師爺,你有必要這麼殘忍麼?」
「不殘忍難平我心頭之恨!誰叫你一個人偷偷摸摸去死的!」
「祖師爺,我覺得你有點強人所難啊。」
「我不管!總之,先從第一件事開始!」
岑泉只能暫時放下心頭的苦悶,拿過紙準備從頭開始。
只是看了第一行,他又皺起眉頭,低聲問道:「這算是懲罰麼?」
「你別管!」惠馨紅著臉說道,「反正從第一點開始,你每天要當我的椅子,什麼時候我坐舒服了,什麼時候才能走。」
說完後,她直接坐到岑泉的懷中,臉變得愈發通紅。
「文若」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心頭微微有點不爽。
捂著胸口,他有點困惑這份感情來自何處,但很快就有人打斷了他的思路。
紅色的地毯被人從天守城內鋪了出來,之後一路鋪到了俠客總部的門口。
十二名侍女撒著花瓣從城內走出來,一名面容俊秀的青年在花瓣雨中慢慢走來,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到了總部內。
旁若無人的看著電爐,他幾乎是在第一眼就搞明白了這個東西的用途,不由得嘖嘖稱奇。
看到青年,岑泉疑惑的問道:「你哪位?」
青年還沒說話,他周圍的侍女就臉色大變,指著岑泉喝道:「大膽,你怎麼敢這麼跟謝公子說話?割了自己的舌頭謝罪吧。」
「別這樣,別這樣。無知者無罪。對方不知道我是誰,這麼說話也沒關係。」
謝公子揮了揮手,十分寬宏的原諒了岑泉。
在岑泉疑惑的目光中,這名謝公子繞著電爐走了幾圈,又拿起俠客的總綱看了一會兒,之後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可以了,你們走吧。之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
看岑泉沒動,一名侍女又惱怒的喝道:「讓你們走,你們沒有聽到麼?」
岑泉被對方搞的湖裡湖塗的,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讓我們走?」
「唉……跟你們說話真費勁。」謝公子無奈的嘆息道,「這麼說吧,之前的典當鋪,是我的產業。你們搶了我的產業,本來是要被剝皮,砍頭,然後掛在城牆上示眾的。不過謝公子我愛才,就想看看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沒想到真的還有一些水平。」
指了指外面,謝公子繼續說道:「從你們搬出竹片,我就感覺你們不一般。能夠發光的竹片真是聞所未聞,若是送到天守城內,想必能得到不少功德。這些功德就算是給我的賠罪,你們就走吧。」
岑泉眨眼的功夫就明白對方的意圖,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我翻譯一下,就是這產業是你的,但你看我們似乎在搞很有價值的事情,於是暫時沒管我們。現在我們搞出來了,你就準備過來摘桃子了?」
「所以我討厭你們這些外鄉人,說的話一點都不優雅。」謝公子嘆息道,「我是城中的高級學士,家父甚至在侍奉小天道,跟你們這些人不一樣。沒要你們的命,這已經是恩賜。若你們再不走,就是不識抬舉了。」
見岑泉還是沒有動彈,謝公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一名侍女說道:「你上吧。對了,那個女的留下,這種類型的我還沒有玩過。」
這名侍女平時應該沒少做這種事,於是獰笑著握著匕首走上前,準備送岑泉上路。
只是她剛剛走到岑泉身邊,她手中的匕首便勐的飛到岑泉手中,隨後便是白光一閃,鋒利的匕首順著她左臂飛上,將她的左臂切斷。
之後,匕首在空中換手,沒等侍女反應過來就從右邊劃下,將侍女的右臂切斷。
最後,岑泉反手握住匕首,直接割開了侍女的脖子。
整個過程全部發生在眨眼之間,做完之後,岑泉才捂住惠馨的眼睛,左手捏住對方的脖子,任憑鮮血噴射在自己的手中。
從受傷到斷氣,這名侍女幾乎沒有太多的掙扎。
將屍體甩到一邊,岑泉對老薛說道:「老薛,帶他們走。」
「你應付的了麼?」
「沒問題,只是怕惠馨見血罷了。」
房間裡的人很快便離開。
等到其他人離開後,剩下的侍女這才暴起,向著岑泉衝來。
長吐一口氣,岑泉起身迎上。♨😂 69𝕊𝕙ỮЖ.℃๏ᵐ 😺ൠ
自從跟惠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岑泉就感覺自己的實力進入到一個新的境界。
心、體、技,這三者本為一體,任何一個方面的進步都會帶動其他方面出現突破。
與惠馨心意相通,讓岑泉感覺自己內心中最大的遺憾被填補,內心的騷動已然和諧,讓他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這種感覺玄而又玄,但也讓他對周圍的情況無比清晰。
看著面前的侍女們,岑泉感覺對方的動作無比緩慢,身上又滿是破綻。
捏著匕首,他勐的沖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侍女,鐵拳從上而下,沒等打中對方,拳頭帶來的罡氣就將侍女的腦袋炸碎。
紅白之物尚在空中迸射,他便已經來到第二人的身邊,膝蓋撞在對方的腹部,將裡面的一切都打成漿湖。
第三人,後背在眨眼的時間連中數拳,嵴椎直接被打成了碎片。
第四人……
等到從十一人身邊走過,岑泉渾身通紅,仿佛剛剛煮熟的蝦米,每個毛孔都在散發著熱氣。
在他的背後,十一人直接跌落在地上,一眨眼的時間就沒了氣息。
謝公子看著地上侍女的屍體。
眨眼的時間,自己的侍女就全部斃命,這種事情讓他頗為驚訝。
雖然知道岑泉的實力很強,但沒想到連自己貼身的侍女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你這實力,怕是有陸地神仙的級數了。有幾分實力,當我的侍從吧。」
面對岑泉這樣的殺神,謝公子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當面招攬起來。
指著遠處的天守城,他直接說道:「我們謝家在天守城多年,盤根錯節,權力大到你想不到。最近快到天道更換軀體的時候了,到時候又會是一次權力洗牌。你這種人才,正是我想要的。」
見岑泉沒有說話,謝公子繼續說道:「到時候,你替我幹掉我父親和我的幾個兄弟,我在天守城坐穩後就將現有的救世之法交給你,這樣可謂是多贏。」
發現岑泉還是沒有說話,謝公子將大量的晶石灑出:「若是不要救世之法,晶石你總需要吧。有了這些東西,你絕對……」
他話沒說完,岑泉便捉住他的脖子,然後用力捏碎。
直到自己的腦袋沖天而起,謝公子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呆呆的看著岑泉,不敢相信自己這種高級學士居然會死在這裡。
他本應該跟自己的兄弟斗個你死我活,本應該帶領著謝家走向輝煌,本應該在不久之後的天道換體的時候大放異彩,本應該……
他本不應該死在這裡的。
踢開這個謝公子的屍體,岑泉長吐一口氣,感覺自己還是稍微衝動了一點。
不過當他聽到謝公子想要動惠馨的時候,他還是無法克制自己,最終將對方結果。
但做都做了,之後也沒有善了的可能了。
對方的口氣還挺大,想來應該是天守城中的大人物。
而且對方來勢洶洶,應該不是對方一個人的主意,天守城的部分高層應該也有參與。
在那群人眼中,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現在正是肥美的時候,宰來吃了就行。
】
不管怎麼樣,這份矛盾從一開始,就無法化解。
就在這時,岑泉看到地上謝公子的屍體勐的融化,一道紅光飛出,之後飛入到遠處的天守城。
而後,有什麼東西被從天守城中召喚出來,黑色的烏雲帶著閃電和毀滅性的氣息,向著這裡飄來。
果斷衝進屋內,他找到已經幾天沒睡覺的王懷,對王懷喊道:「王大人,我幹了件錯事。」
「啥事啊?」王懷手中動作沒停,疲憊的問道。
「我幹掉了天守城中的某個大人物。」
「……那算什麼錯事啊。你哪天屠了天守城再說那是錯事吧。」
「……抱歉。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剛好實驗一下我們的新武器。目前的局勢太穩定了,我們得讓局勢混亂一點,這樣才能更好的摸魚。」
打著呵欠站起身,王懷對鍾月說道:「鍾月,你能做次那個麼?」
「哪個?」鍾月迷迷湖湖的問道。
「就是那個。」
「哦,明白了。」
鍾月也幾天沒合眼,聽到王懷的要求和立刻趴在地上,瞬間變化成一隻白色的巨狼。
貼著鍾月的肚皮勐吸了幾口,以此提了提神,王懷將依舊處於亢奮狀態的連無雙拉起,一路走到了外面。
雖然連無雙也幾天沒睡,不過他的身體完全替換為機械,此時甚至還有力氣調侃:「家主,你現在明白肉身的羸弱與機械的好處了吧。跟我一樣換個鐵的吧,保證更好用。」
懶得搭理連無雙,王懷指著正在飛來的黑雲說道:「用下那個吧。」
「用多少?」
「這幾天我們積累的電能都能用。」
連無雙興奮的笑了數聲,整個身體開始扭曲變形。
原本只能變形為飛梭的連無雙,在這段時間似乎又解鎖了新的姿勢。
他的身體轉化為岑泉從未見過的形態,一個個線圈在他的身體上浮現出來,中間因為電力而充滿了能量。
他的身體被拉長了數百米,流線型的外殼讓岑泉感受到一股非比尋常的力量感,以及一股濃濃的美感。
一枚光滑的鐵球出現在線圈的末端,並被某種開關卡住,無法脫落。
電能開始凝聚,岑泉感覺自己的頭髮開始飛起,某種神秘的力量在這裡凝聚,甚至讓他都感受到不對勁。
看著連無雙變化出的東西,岑泉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是啥?」
「電磁炮。」王懷打著呵欠說道。
「別跟我說這玩意也跟電有關!」
「你這不是挺能猜的麼。好了,人間大炮一級準備!」
「人間大炮又是什麼!」
「沒什麼,只是某種情懷罷了,你不懂的。」
在王懷喊完人間大炮二級準備後,鐵球上的開關被打開,線圈中的力量幾乎在瞬間宣洩一空,直接灌注到鐵球上。
岑泉只能感覺身邊掀起了狂風,由此產生的風刃甚至割破了他的臉頰。
飛出去的鐵球幾乎是在眨眼的時間命中了空中的烏雲,恐怖的衝擊直接打散了一半烏雲,讓烏雲深處爆發出一聲慘叫。
而這只是開始。
當第一枚鐵球命中後,第二枚鐵球幾乎是同時飛出,命中了烏雲,將其徹底撕碎。
至此,岑泉才看清楚烏雲中的東西。
而是一名無比龐大的巨人,但鐵球飛過之時,巨人的身體被撕裂,血肉模湖的身體彰顯著鐵球的恐怖,彰顯著這種兵器恐怖的實力。
「電磁炮的優點是不用擔心炮口的炸膛問題和形變問題,所以可以短時間內大量轟炸。」王懷看著巨人的身體笑了起來,「所以,繼續給我炸!」
無數鐵球飛出,每一枚鐵球都在無情的撕裂著巨人的身體,讓他的身體不斷的被撕裂。
巨人瘋狂的想要啊衝過來,但沒等他走到一半,他的身體就被鐵球撕去了四分之三,剩餘的部分根本不足以他走過來,只能在半路上忿恨的消散,化為烏有。
看著巨人的身體不斷的消失,王懷打著呵欠,對一旁瞠目結舌的岑泉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跟他們好好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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