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鍾月為什麼會在這裡後,王懷表示自己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正準備護送孫露明回去,沒想到一瞬間就出現在這裡了。看來那個定海星君的祝福生效了,應該是能夠強制性讓我們在一起的祝福。」
「這定海星君挺不錯的啊。」鍾月下意識的說道,隨後又連忙解釋道,「我覺得,她死後的樣子一定聽不錯的。」
看著鍾月的表情,王懷感覺自家師姐果然一點都不老實。
不過這莫名感覺有點心動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奇特的愛好?
為鍾月梳理著身上的毛,王懷格外認真的將對方尾巴上的毛理順,然後問道:「鍾師姐,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法力沒了,不過我是依靠本能打上來的,沒有了法力問題倒是不大。神通也還是能用,不然我也沒辦法變成狼了。」
「明白了。」
想了想,王懷忽然感覺抓到了一個點。
既然鍾月的神通能用,那麼用鍾月的神通來偽造一個現場,不就行了麼!
相同之後,他抓住鍾月爪子問道:「鍾月,你現在神通的範圍如何?」
「之前被調整過一回,所以範圍變大了不少。」
看了眼遠處的部族,鍾月指著那裡說道:「不多不少,剛好可以將那裡覆蓋了吧。」
「鍾師姐,你真的太棒了!」
用力抱住鍾月,王懷使勁揉了鍾月一翻,直到鍾月舒服的雙目泛白才停下來。
將小倉鼠收入懷中,王懷對其他五名武傀儡說道:「走,我們去部族一趟?」
「王大人準備去滅口了麼?」一名武傀儡警惕的問道。
「不是,跟他們探討一下保下他們的方法,瞬間蹭點民氣出來。」
被王懷揣入口袋的小倉鼠熟練的找到了藏在裡面的瓜子,然後斜著眼睛看著裡面的畢長生。
「新來的,過來,我得給你講講規矩。」
畢長生疑惑的看著小倉鼠,半響才問道:「你叫我?」
「沒錯!沒法子,既然王大人都收你做靈寵了,我也只能認了。誰叫我是一隻寬宏大量的小倉鼠呢。」
畢長生頓時感覺這支倉鼠的腦子怪怪的,但還是好言說道:「我是人,只是變成松鼠罷了。」
「那你變回去啊!」
「得等個幾天。」
「看嘛,我就知道不行。放心吧,我不知那么小氣的人,這裡是王大人的瓜子,你可以一起吃。不過別吃太多,這是仙盟單子上的瓜子。」
畢長生瞪大了眼睛,看著小倉鼠問道:「仙盟單子?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們居然用來買瓜子!」
「還買了地瓜干呢!」
「這他喵的是什麼藉口!」
「別廢話,快點吃一些。♦👺 ❻9ѕ𝔥Ữ乂.𝓒ⓄⓂ 💚♖」
畢長生疑惑的捧起一顆飽滿的瓜子,磕了之後瞬間感覺有一道閃電從天而降,順帶讓他口水大量分泌出來。
小小的一顆瓜子,卻仿佛凝聚了天地的靈氣,日月的精華,讓人感覺無比的美味。
「好吃吧。王大人從來不吝嗇,跟著王大人好好干,以後每天都可以過上瓜子自由的生活。」
這一刻,畢長生突然感覺做只靈寵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
在畢長生糾結的時候,王懷已經走進了部族。
突然出現的王懷引起了部族勇士的警覺,族內最強大的勇士親自出來探查情況,但在看到武傀儡後,臉上立刻布滿了烏雲。
長長的嘆了口氣,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勉強露出一些笑容,對王懷說道:「是白夜的人吧,這邊請。」
身為附近最強大的部落,部族的勇士也與白夜有過接觸,明白這些武傀儡意味著什麼。
邀請王懷走進帳篷後,她為王懷倒上蜂蜜做的甜水,之後問道:「先知決定動手了麼?」
王懷頗感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勇士。
對方雖然生的十分粗狂,身上的肌肉都有自己的肌肉,但觀察力和洞察力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好。
面對這樣的人,王懷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我想保下你們。」
「你是要背叛白夜麼?」
「我都沒加入過,何談背叛?」
覺察到一線生機,勇士從旁邊的柜子中搬出沉甸甸的寶石,直接放在王懷的面前:「我想買下我們的命。」
抽了十分之一出來送入納戒,王懷將剩下的推回去:「這些夠了,剩下的就當是轉移部族所需要的錢吧。常春城旁邊有座白鹿部落,我是從那裡來的。你們之後可以前往那裡。」
「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不急,等我們布置完再說。而且之後有個小小的請求,我得揍你一頓,放心,只會打死幾秒鐘,有這麼個狀態就可以了。之後絕對可以救活。」
勇士長困惑的看著王懷。
若是對方是想要自己的命,那麼完全不用這麼複雜的方式,只要直接一拳打死自己就行了。
苦思了半天,勇士長搖頭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得需要知道一個理由。」
「理由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們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
勇士長沉默起來。
王懷知道對方還在糾結,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換成自己,若是有人過來說我要救你,不過你得先讓我打一頓,那麼王懷也會懷疑對方是來消遣自己的,或是腦子有什麼大病,急需一口棺材入土。
不過勇士長也並非常人,思忖之後,就點頭說道:「可以,動手吧。」
「好,忍住。」
勇士長根本沒看清王懷的動作,只感覺面前生風,一記拳頭毫無花哨的命中自己的肚子,讓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打了出來。
趴在地上,她不斷的吐著血,知道自己之前還是低估對方了。
不用傀儡,他一個人就足以將整個部族滅了!
隨後,她眼前一按,隨後又一亮,發現自己剛剛似乎在鬼門關里走了一回。
而王懷也收回金線,對勇士長說道:「可以了,之後我會讓其他人也死一次,放心吧,沒事的。」
勇士長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訥訥的點頭,讓王懷辦事去了。
讓勇士長開始養傷,王懷走出門,將重要人物都弄死了一遍,感覺數量差不多了才停下來,準備去找其他人實施計劃。
等看到她們在幹什麼時,王懷的嘴角抽出了一下。
只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沒看著她們,她們就玩起來。
有人直接吃十八碗飯,現在還在眼巴巴的等人添飯。
有人在部族裡亂跑,發現門開著就衝進去看半天,中間什麼都不做,就是看著。
也有人對別人家的老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讓部族中的女人頓時有了危機感。
這群人平時也是壓抑的久了,現在終於可以釋放,每個傢伙都解放了自己的天性,看的王懷一陣陣頭痛。
這群人,真的可以帶自己去北邊麼。
強行將這群人帶回來,王懷對所有人說道:「這幾天,都給我老實點。先說下我的計劃吧,我的計劃就是需要鍾師姐的神通,在這裡給方虛演一場戲。」
沖鍾月點了點頭,對方也會意的轉過身。
無形的血月升起,剛好將整個部族籠罩在裡面。
一拳轟向旁邊的五人建築,整個建築轟然倒塌。
但在鍾月的操控下,剛才倒塌的建築突然又恢復了原樣,讓五名武傀儡立刻呆立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東西的原理不要深究,你們只需要知道怎麼辦就行。到時候方虛派人過來檢查的時候,我需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這裡破壞一遍,之後就交給我就行了。好了,有什麼問題麼?」
武傀儡們茫然的看著彼此,感覺這個活太過於簡單,但這個情況就顯得有些可怕了。
確認武傀儡們沒有問題,王懷對鍾月說道:「鍾師姐,你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鍾月認真的說道。
但在對方的臉上,王懷卻分明看到:(沒有法力,到時候可能支撐不了太久。不過師弟難得求我,大不了到時候消耗壽命,支持神通好了)。
嘆了口氣,王懷感覺自家二師姐人還不錯,就太傲嬌,什麼東西都不想說出來。
使勁揉著鍾月的腦袋,王懷說道:「現在你沒有法力,所以可能支持不了太久。我讓渡一些法力給你,到時候就用我的法力來維持神通吧。」
沒等鍾月拒絕,王懷斷出一小截金線,並將金線化入到鍾月的體內。
感受到王懷的法力,鍾月的臉微微一紅,本想傲嬌的拒絕,不過最後還是低聲說道:「謝了。」
「不客氣。不過那畢竟是我的法力,所以如何運用,還需要我來教你。走吧,我們到僻靜處,我慢慢教。」
「好。」
管部族裡的人借來了房間,王懷讓其他人開始準備,自己則開始向鍾月介紹自己的法力。
法力是一個很私人化的東西,不同修士的法力有不同的特徵,需要其他人充分理解其中的特徵後才能使用了。
鍾月雖然是神通境,不過她的實力都是一點點打上去的,法力的獲得也全憑本能,半個時辰不到就被王懷說的雲裡霧裡,完全搞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了。
看到已經徹底茫然的鐘月,王懷感覺又回到了給鍾月突擊補課的時候了。
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幫鍾月的來著?
回想了一翻當時的情況,王懷立刻想起來了。
本能。
二話不說,王懷脫去了上衣,在鍾月尖叫之前,將鍾月的手拉過來,按在自己的腹部。
「感受我的法力,不要太過羞澀。之後我會用金線在我的經脈中運轉,模擬我的法力運轉方式,這樣你應該可以更快的明白我的法力的特製。」
「被人這麼摸,你不介意麼?」
「別人我會介意,不過你的話……應該沒關係。」
鍾月的小手一開始有些冰涼,但此刻又慢慢滾燙起來。
拋卻自己的羞澀,她認真的感受起王懷的運轉法力的方式,神情也慢慢的認真起來。
用上兩隻手,鍾月默默的按照金線行進的方式,將王懷的經脈仔細的摸索了一遍,一遍,然後又一遍。
法力是一個很私人化的東西。
在法力中,隱藏著這名修士的決心,這名修士的覺悟,這名修士的理想與抱負。
通過本能去了解王懷的法力,鍾月感覺自己似乎在王懷交談。
這個王懷並非面前坐著的王懷,而是對方的過去,對方的思想,以及對方的理念。
接觸的越多,鍾月就感覺自己對王懷的理解又多了一份。
尤其是,當她發現對方法力脈絡中還有自己的影子時,她輕輕的笑了。
一天之後,她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明了了王懷體內法力的運轉方式。
要來一截金線,鍾月重新將其化入體內,立刻感覺金線與自己融為一體,不再生澀。
閉目感受了一下金線存在,鍾月睜開眼,歪著頭,看著王懷說道:「好像不太公平。」
「什麼地方不公平啊。」王懷打著呵欠問道。
「我都這麼了解你了,你卻不怎麼了解我,感覺不公平。」
「我被白嫖了我都沒說什麼,你怎麼這麼介意!好了,睡個覺,還有一堆事要干呢。」
不過,鍾月直接掀開衣服,露出纖細潔白的肚子:「不行,你給我摸回來,不然我心裡不痛快。」
「這有什麼不痛快的……算了,好吧。」
看著鍾月的臉,王懷讀出了對方的心情:
(可以,多了解我一點麼?)
鍾月對人總是兇巴巴的,這或許是對方的防禦本能,讓她不想跟其他人產生太深的接觸。
現在,對方就向小狗一樣露出自己的肚皮,衝著王懷展露出自己的信任。
那麼王懷感覺,自己也有必要回饋對方的信任。
伸手貼住對方的肚子,王懷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法力在對方的體內脈動,隨後順著筋脈不斷的遊走,展示出鍾月本人的的法力脈絡。
幾個循環之後,王懷感覺自己仿佛與一頭孤狼站在一起,從小被趕出狼群的孤狼獨自流浪,幾次差點死在野外,但又堅強的活了下來。
自尊與自卑,狂妄與膽怯,想要與人親近卻又害怕與人親近……
過去的經歷形成了鍾月現在的性格,這個渾身帶刺的師姐卻有著十分柔軟的內在,只是她很好的隱藏起來罷了。
但是現在,她決定坦白。
將自己的心路歷程完全坦白給王懷。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她又什麼都說了。
看到王懷默默的收回手,鍾月低聲問道:「知道了。」
「嗯。」
「回復呢?」
揉了揉鍾月的臉,王懷低頭,在鍾月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現在,只能這樣了。」
「你和孫露明玩的可比這個大膽多了!」
「不要胡鬧。」
鍾月輕輕摸著額頭,隨後釋然的笑了:「算了,先這樣吧。反正陽神世界就我,沒人跟我搶。」
抱住王懷的胳膊,鍾月小聲說道:「時間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