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芸娘這尊邪神被徹底消滅後,葉府內葉鴻儒也從睡夢中驚醒。👮🔥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失去了邪神的蠱惑,葉鴻儒的目光逐漸清明。
回憶起自己過去做過的種種惡行,他低頭不語,好半天才走到書桌前,將自己的種種惡行,全部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他在房間中跪拜下來,低聲說道:「恭迎聖上。」
馬上,一道龍氣浮現,在他的面前化為當今天子的模樣。
將寫好的紙疊好交給天子,葉鴻儒低頭說道:「罪臣葉鴻儒,現在乞死。」
天子孫玉展開紙,看了幾天就冷笑起來:「葉鴻儒,你以前做的好啊。朕拿你當心腹,你拿朕當什麼?」
「臣無話可說。但求陛下給臣一些時間,臣處理完就回來。」
「准了。」
孫玉甩下自己的佩劍,隨後飄然離開。
拿起佩劍,葉鴻儒回想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越想越心痛。
雖然有邪神蠱惑,但若不是自己心存慾念,對方怎麼可能成功。
歸根結底,錯都在自己身上。
長嘆一聲,葉鴻儒拿起佩劍,走了出去。
當晚,大半個葉府中人被屠戮,鮮血甚至染紅了院子裡的石磚,很久之後還能聞到血腥味。
之前跟葉鴻儒同流合污的人被葉鴻儒盡數屠滅,但奇怪的是一直沒有禁軍前來探查此事。
沒多久,魯州省城的地牢,葉文淵忽然驚醒,看著面前的聖賢之相大喜過望。
「爹,你來救我了麼?」
以聖賢之相出現的葉鴻儒看著自家兒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是啊,我來救你了。」
「爹,那快放我出去,芸娘還在……」
話未說完,葉文淵的腦袋就飛起,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容。
讓自家兒子幸福的死去,是葉鴻儒最後的慈悲。
解決完最後的人,葉鴻儒散去這尊聖賢之相,來到葉府祖祠,拉開祖祠下的暗門,一路走了進去。
在地道的盡頭,一名與葉鴻儒有八分相似的男子正坐在這裡練字。
多年的囚禁生涯讓他的皮膚發白,身上的鬍子頭髮長的快要接近地面,但一雙眼睛依然精光閃爍,完全沒有被這裡的生活磨去稜角。
聽到腳步聲,男子先是將字寫完,吹了吹上面的墨跡,這才對背後的葉鴻儒說道:「大哥,有什麼事呢?」
葉鴻儒看著對方,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之後,葉鴻儒才笑道:「你倒是逍遙。」
「逍遙也是一天,不逍遙也是一天,那就按照自己喜歡的來了。」
聽到這句話,葉鴻儒苦笑著搖了搖頭:「贏不了你啊。」
雖然奪了對方才氣,將對方化為自己的主書,不過每次看到對方,都有股敵不過對方的感覺。
灑脫,飄逸,才學曠古爍今,這才是真正的今世大儒。
那股書讀進骨子裡的氣質,自己這輩子都學不會。
哪怕被自己奪了才氣,對方也依然能夠重新修得,這份堅定和毅力舉世少有。
這種人,才配的上儒門領袖的稱謂。
一拍腦袋,一卷書從葉鴻儒的腦海中飛出,然後沒入到對方的體內。
得了自己的才氣,男子的氣勢逐漸高漲,不多時就從一個凡人,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萬世言的境界。
收回了才氣,男子看著葉鴻儒,忍不住問道:「大哥,你這是……」
「葉家就交給你了,我的屍首,麻煩就扔到街上吧。不要給我立牌位,我沒臉回去。還有,葉媛的母親還活著,就在西域,有時間就去找她吧。」
說完之後,葉鴻儒再次行禮,然後走出了暗道。
他踩著滿地的鮮血,一步步走向大廳,然後向著先祖牌位虔誠一拜。
「不肖子孫葉鴻儒,愧對先祖了。」
行禮之後,葉鴻儒乾脆的拿起佩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在臨死前,他跪在牌位面前,此生的一切如同走馬燈一般閃過。
雖然是被邪神芸娘蠱惑做出了種種惡行,但在臨死前,葉鴻儒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恨對方。
「呵,芸娘……」
說完之後,葉鴻儒閉上眼睛,就此去世。
走出暗道的男子看著自家大哥的屍體,默然良久,最後還是叫人過來。
「把我大哥安葬了,然後再立個牌位,上面不用寫名字,無名靈位就行了。」
至此,葉府易主。
邪神芸娘被消滅之後,仙盟也得到了消息。
在知道王懷大顯神威,保下林秋水並滅了邪神之後,鍾清河如釋重負,對其他兩名真君笑著說道:「不愧是我的弟子,就是不一般。」
玄道真君也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一張苦臉因為這絲笑容而柔和了一些。
浩然真君也如釋重負,呵呵笑道:「王懷這次又立了大功,咱們該怎麼處理?先是統一了北疆信仰,立下了文化基礎,之後又滅了邪神。這個王懷為什麼不早一點進仙盟,不然肯定能做出更大的貢獻。」
「老樣子,給個單子吧。」玄道真君笑著說道,「這次,單子的額度上升到六百萬兩吧。」
鍾清河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點燃了傳音符,鍾清河剛剛將這件事告訴王懷,就聽到對方冷漠的說道:「無聊,你們看著辦就行,別煩我。」
救了林秋水之後,王懷無欲無求,什麼都不想干,什麼都吸引不了他。
拿了單子,自己還要花力氣去選東西,無聊死了。
被王懷單方面掛斷,鍾清河感覺有點奇怪。
看著其他兩名真君,鍾清河低聲問道:「他聽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是不是額度給少了?不過說起來,滅了一個邪神,只給六百萬的額度,確實少了點。」
「而且還是讓他自己出錢,這麼想想,確實是不太對勁。」
「要不,我們再想想?」
王懷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三位真君開始苦惱給自己的獎勵,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
他現在就是很無聊。
感覺活著沒什麼意思,去死也太麻煩,救了林秋水之後自己也沒了什麼目標,感覺一切都挺無聊的。
想了半天,王懷還是開了金手指,用新功能將自己的命格換回了【榮耀】。
無情太無聊,還是選擇做一個有情人吧。
剛剛換回來,之前的情感欲望就快速復甦,讓他抱著頭慘叫起來。
社死了啊!
答應了葉媛的求婚,暴露了自己的性別,同時還強吻了師姐,還是兩位!
然後還在林秋水的身上留下了印記,還要拖著葉媛強行洞房,這種事情被砍上幾十次腦袋都不過分啊。
與這些事相比,頂撞了真君算什麼啊!
沒有感情的自己就是個渣男推土機,你做這些事有沒有考慮過後果啊!
為了救林秋水,王懷給自己的黑歷史加了濃厚的一筆。
沒事,還有挽回的餘地。
果斷出門,王懷飛快的找到了葉媛。
今天的葉媛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道袍,看到王懷後剛想打招呼,就發現王懷直接衝上前拉著自己的手說道:「葉師姐,之前的事情,我要解釋一下。」
「什麼事情?」葉媛疑惑的問道。
「就是我是的男的這件事。」
葉媛困惑的看著王懷,隨後如釋重負:「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
「沒事,你繼續。」葉媛笑眯眯的說道,「還有別的麼?」
葉媛的態度讓王懷有點奇怪,不過還是繼續說道:「答應和你成親那件事,我也要解釋一下。」
「你還答應跟我成親了?」葉媛頓時捂住嘴,差點喜極而泣。
終於發現情況不對,王懷立刻出門,找到了林秋水。
沒等林秋水開口,王懷立刻問道:「葉師姐什麼情況?」
「我正準備找你呢。」林秋水笑著說道,「我幫葉媛恢復了一下記憶,順便將之前你求婚這件事和性別這件事隱藏了一下。師弟,你應該也不想讓對方知道這兩件事吧。所以不用謝我,以身相許就行了。嗯,你怎麼不開心啊?你的感情還沒恢復?」
「恢復了,但我寧可沒有恢復。」王懷面無表情的說道,「而且你的明光鏡不是被封了麼?」
「我自己封的,記憶恢復了想解就解開了。而且你幹嘛這麼緊張?」
聯想了一下,林秋水倒吸一口涼氣,指著遠處葉媛的房間說道:「你……」
「嗯。」
「那你準備怎麼辦?」
「不能再用一次明光鏡麼?」
「明光鏡的效果只能用一次,封印了這一段,那麼之前的就會解開。而用多了,可能會產生抵抗力,之後就沒用了。」
「也就是說,我沒救了?」
「沒救了。」
思前想後,王懷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還是應該勇敢的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葉師姐,通情達理,應該會好好聽自己解釋的。
於是,他走回葉媛的房間,發現葉媛背對著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了布料很少的褻衣,漏出大片春光。
「王懷,現在就洞房麼?我倒是沒關係,什麼時候都行哦。」葉媛羞澀的說道。
「抱歉,走錯房間了。」
掉頭離開房間,王懷走的時候還沒忘關門,然後轉身夾住林秋水,飛一般的逃了出去。
被王懷帶著飛離青丘,林秋水在半空中問道:「你怎麼了?」
「很危險。」
「誰,葉媛麼?」
「嗯,她想吃了我,而且對方決心已定,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從了她不行麼,我不介意你是二手貨。」
「師姐,你說的還算是人話麼?」
「怎麼不是人話?我都想好了,要是你從了葉師姐,我就順理成章的跟你結為道侶。到時候一邊吃你,一邊吃葉媛,這是一件何等快樂的事情啊。」
「林師姐啊,你有點廉恥可以麼!」
林秋水轉身站到王懷的背後,雙手攬住王懷,貼著王懷的耳朵說道:「在你面前,我可不想講廉恥。你救了我一命,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確定你沒說反話?而且別一邊說話一邊對我動手動腳。」
「人家恐高嘛,一害怕就想抓點什麼東西,所以師弟你忍一下。」
「師姐你住手,你離我遠點!」
兩人一路飛向仙盟,準備找鍾清河復命。
但王懷逃的匆忙,結果完全忘記了一個人。
被遺忘的段某人迷茫的捧著酒杯,身邊是一群載歌載舞的妖怪。
得了王懷給的大筆銀錢,段某人和虎子一躍成為富戶,在青丘有了大批小弟。
而且段某人最後被邪神襲擊,不過對方已經是強弩之末,最後的襲擊反而被金色命格擋下,化作些許神力湧入段某人體內。
雖然無法因此成神,不過還是會帶上些許神性,或許會讓他走上神明的道路。
這份神性又是通過蛙妖轉化而來,搜易對周圍的妖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妖怪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了親近感。
捧著酒杯,段某人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只是被逐出家門,怎麼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秉持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風格,段某人又豪邁的舉起酒杯,高聲喊道:「喝。」
「喝!」
就這樣,段某人在青丘出道了。
一天之後,王懷剛剛飛到仙盟盤古木,落下後就感受到些許危險。
下意識的伸手,王懷勉強擋住這一腳,但還是感覺手臂被震的微微顫抖。
看過去,王懷發現二師姐鍾月正憤怒的看著自己,惱火的喊道:「我不是叫你來找我麼!林秋水出事了怎麼辦!你去哪兒了!」
「我來仙盟找過了啊!可你不在啊!」
「誰他喵的在仙盟啊!我在海浪島啊!」
「你自己不說清楚,怪我麼!」
鍾月一時語塞,但還是上前拉住王懷:「走,我們找林秋水去!」
「嗯……你是不是剛回來?」
「是又怎麼樣!還不快點,林秋水出事了,我找你算帳!」
鍾月正準備離開,不妨有人從背後靠近,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原來二師姐這麼關心我啊。」林秋水蹭著鍾月的腦袋說道。
鍾月被蹭的發麻,一身白毛直接立起,汪的一聲就跳了出去。
回頭看著背後的人,鍾月立刻驚喜的喊道:「林秋水,你沒事了!」
但她馬上回過神,雙手抱胸,仰著頭說道:「沒死就好,我可沒關心過你啊。」
王懷看著鍾月,點頭說道:「教科書般的傲嬌啊。」
「傲嬌這個詞我挺喜歡的,又傲又嬌,好想舔。」
「師姐,請自重。」
林秋水走上前,貼著鍾月小聲問道:「記憶沒問題了麼?」
鍾月不滿的看了林秋水一眼,不過還是蹭過來,貼著林秋水說道:「嗯。」
「想起來了就好,難得回仙盟了,跟我去見下掌門吧。」
「我不想。」
「可掌門已經來了啊。」
鍾月像是條被踩著尾巴的狗,直接跳起,發現鍾清河正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看著這邊。
鍾清河先是對王懷點頭笑了笑,然後對著鍾月攤開手。
沒有辦法的鐘月只能走上前,靠在對方的懷裡,低聲說道:「奶奶,我回來了。」
聽到鍾月對鍾清河的稱呼,王懷確定了。
果然,妙音門的孤魂野鬼,就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