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確定他睡熟了,可是我去捉,他就跑,我再捉,他還跑。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我死命捉,他死命跑。就這麼搞了一個時辰,我死活捉不到了。」
聽完岳靈的解釋,丹青子說道:「都跟你說了,王懷現在修煉的武功很奇特,對周圍事情可以產生本能反應。你那麼大的殺氣,他反應不到就奇怪了。」
「嗯……不行,我得再讓我爹派點人來,非得把那傢伙拿下不可。」
看到已經完全陷入邪路的岳靈,丹青子感覺有點頭痛。
你爹到底是怎麼追你娘的?
強扭的瓜不甜,你就只是拿來解渴是吧?
而且就算解渴了又能怎樣,到時候還是會在對方的厭惡和自我厭惡中慢慢的滋生心魔,入魔是最後的唯一結局。
丹青子仿佛看到一條通往修羅場的大道在岳靈面前展開,上面屍山血海,而岳靈卻渾然不覺,以為自己走在了一條捷徑上。
嘆了口氣,丹青子知道必須糾正一下岳靈的想法了。
讓岳靈先去後山等著,丹青子偷偷的找到了連無雙和張七七,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搞定了一件小玩意,然後帶著小玩意去到後山找到了岳靈。
接過丹青子丟過來的長筒狀的小玩意,岳靈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個東西成圓通狀,兩端都有鏡片,一端較小,一端較大。
拿著玩了一下,岳靈疑惑的問道:「這個是……」
「天目鏡,以前我聽連無雙提起過,不用術法就能看到遠方的事物,所以不會被察覺。這個東西的原理很簡單,不過鏡片的磨製是個難點,但在張七七的巧手面前不是問題。小的那頭對著眼睛,大的那頭對著遠方,就能看到遠方的事物了。」
岳靈疑惑的嘗試了一下,隨後驚嘆了一聲:「厲害啊。」
完全不用施展術法,岳靈就通過這個東西看到遠方的事物,看起來近在眼前,伸手就能抓到。
迅速將天目鏡對準王懷,岳靈看了一會兒就罵道:「那個大不要臉的,居然做如此有失風化的事情!王懷為什麼不躲?」
「我大概能猜到你看到了什麼,不過你覺得為什麼王懷不躲?」
「沒有威脅性?」
「沒錯,你把自己的欲望表現的太赤裸了,就差把饞對方身子寫在臉上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觀察對方,掌握一下對方的喜好,這樣才方便接近。好了,方法我給你了,你慢慢看吧。」
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不過岳靈還是仔細觀察起來。
正在組織人手準備開路的王懷抖了個激靈,渾身顫抖了一下。|!¤*'~``~'*¤!| 6❾𝔰ħ𝓾x.𝕔Ⓞⓜ |!¤*'~``~'*¤!|
在他的身邊,孫露明適時的給王懷披上衣服,送上薑湯,然後才問道:「怎麼了,王懷?」
「總感覺有人在看我,感覺有點危險。」
孫露明疑惑的用龍氣探查了一下周圍:「奇怪,沒有人啊。岳靈也不在周圍,對了,岳靈到底去哪裡了?」
「想她了?」
「嗯,畢竟是師妹,看不到還是有點擔心。算了,繼續幹活吧。」
這段時間,岳靈一直沒有出現,讓孫露明也有些掛念。
跟王懷的關係進步到「朋友以上,戀人未滿」之後,前些天她盡情的宣洩了一下這些年的思念,不過現在已經慢慢恢復正常了。
當然,偶爾的親親和貼貼還是要有的,時不時的十指相扣也會讓她心跳加快,感覺分外的幸福。
理智慢慢恢復,也讓她開始掛念離家出走的岳靈,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幹什麼。
王懷也有些困惑,不過很快就將注意力轉移到開路的事情上。
林家和孔家的工人已經組織起來了。
因為快到冬季,山上已經變得很冷,大部分人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藥材,準備賣出去然後好好窩個冬。
不過丘老爺突然卡了這麼一下,導致他們這個冬天可能會異常難熬。
兩位老爺子已經說清楚了利弊,並且表示:「這條路得開,而且必須得開。」
這條路位於兩條群山之間,當年被人硬生生的從中間開鑿出一條山道,可惜後來因為地震山崩落下的石頭堆死,已經無法通行了。
從外面看過去,整條山路像是一個喇叭一般向內收攏,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納兩人通行。
過去之後又是一條因為地震而震出的溝壑,到時候又必須搭設一座小橋。
抽出地圖,王懷對兩位老人解釋道:「這條路,我們只用整理出三里地就行。入冬前打通這條山路,我們就可以直通大周官道,然後就暢通無阻了。」
林老爺子看完地圖,又看著面前的山路,感慨道:「當年我還是從這條山路進的墨龍鎮,在狹窄處排了一天隊才進來。當時我還在想為什麼不把路做的更寬敞些,可是現在看來,當時能開出一條路,就已經很難了。」
「是啊。」孔老爺子也敲著煙杆說道,「知易行難。當年我也罵過當時開路的先人,現在看來,是我們無知啊。」
「嘿嘿,前人開的,我們也能開的。大家,東西拿起來,我們開山了。」
「開山了!」
上百名工人的吼聲震耳欲聾,揮舞著手中的鎬子沖向面前的山路。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因為地震山崩,落下的石頭都是塊頭很大的巨石,必須用銅鑿在石頭上方打出洞,之後用木鍥釘入,澆上熱水,然後才能軟化敲開。
因此,工具需要提前購置,然後有人在一旁燒水取水。
上百名工人,如何統籌彼此的工時也是一件技術活。
開山既是一件技術活,又是一件體力活,為了維持體力,所以食物和鹽水不能少,這又是一筆開支。
不過在實際勘測之後,王懷倒是有個意外之喜。
這裡落下的石頭多為褐色,連無雙檢查之後也表明這些石頭都是大塊的鐵礦石,開鑿出來後不用丟棄,之後可以用土法煉鐵,又是一筆收入。
由於前期需要磨合,需要慢慢的練習,因此開山的速度並不快。
進度帶來的壓力是一個方面,周圍人的風言風語才是大頭。
每天一群人清晨入山,傍晚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時,總能看到有人蹲坐在路面,陰陽怪氣的說道:「開什麼山啊,這麼點人,山開的出來麼?」
「就是,趁河道沒結冰,乖乖的找丘老爺不行麼,非得做這種力氣活。」
工人們被說的怒髮衝冠,不過兩位老爺子明令禁止他們回嘴,以免產生衝突。
他們不去找衝突,衝突反而開始找他們。
第六天早上,當兩位老爺子被叫醒來到工地,發現吃飯用的大鍋被人雜碎,開山用的工具也不翼而飛。
看到這一幕,林老爺子怒喝道:「昨晚誰值夜,為什麼讓人偷了東西!」
「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林老爺子轉身吼道:「林厚照,是你!你……」
但看到背後的人後,林老爺子的話立刻梗住了。
對方被人攙扶著走過來,渾身纏滿了繃帶,眼角的眉骨被打破,留下一條觸目驚醒的傷口。
林厚照是林老爺子最小的孫子,平時不務正業,看起來沒個正形,因此很不討林老爺子喜歡。
但聽說要開山之後,這個小子第一個跑過來支持。
本以為他是想玩兩天,不過開山的過程極為認真,倒是讓林老爺子改觀了不少。
看著被打成重傷的林厚照,林老爺子半天說不出話,只有眼淚在眼眶裡晃動。
林厚照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反而興奮的笑了起來:「爺爺,他們有七個人,不過我揍趴下兩個。放心,沒墮了您的名頭。」
林老爺子背過臉,低聲說道:「胡鬧,胡鬧!為什麼不喊人!」
「喊了,不過我看他們要帶著工具逃,就衝上去了。那幫孫子我認出了一個,等山開完了,我們再去找場子。」
林老爺子不斷眨眼,想要將眼淚憋回去。
沉默了半響,林老爺子低沉的說道:「行,開完山後,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王懷則看著這一幕,在林厚照耳邊小聲問了什麼。
雖然林厚照一開始死活不肯說是誰,以免帶來麻煩,但架不住王懷用身份壓人,最後還是說了。
知道了對方是誰後,王懷回頭對丹青子說道:「丹青子,想不想做大惡人了?」
「當然想啦!」丹青子說道,「走吧,要去揍人麼?」
「揍人那麼低端的事情不符合我們的身份。走,抄家去。」
「……王懷,你才是大惡人吧?」
讓兩位老爺子幫忙採購工具,兩個大惡人出動了。
根據林厚照提供的信息,他們下山後就直奔目標的所在。
一腳踹開門,他們將喝完酒熟睡的地痞從床上抓起,先是兩腳踹斷了腿,然後像拖著死狗一般扔到院子裡。
扯掉了對方的頭髮,王懷回頭將對方家裡一切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
鍋給敲碎,床踢成兩半,門砸成碎片,門口的猛犬都被打折了一條尾巴,讓對方只敢躲在角落裡嗚咽。
砸完家後,王懷又跟丹青子拖著對方來到墨龍鎮的廣場,然後強迫著對方說出同伴,之後馬不停蹄的前往第二家。
七名同伴全部落網後,再分別逼問,找出指使人。
畢竟地痞再怎麼膽大,也不可能直接對自己下手,背後肯定有丘老爺指示。
中間還有一層關係,那就是本地的大戶。
直接將這個大戶找到,王懷旋風一般將對方的宅子破壞了個乾淨,然後拖著對方家主來到廣場。
王懷的動靜太大,做事情的時候又毫不掩飾,導致墨龍鎮所有人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在廣場上,王懷看著眾人,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們來到這裡,一直沒正經辦事,今天就公開審個案子。申家主,你指使人破壞工地,人贓並獲,你有什麼要說的?沒事,你可以盡情的抵賴,我盡情用刑,大家都會開心。」
被抓住的申家主才四十多。
看著王懷,他還想抵賴,不過看到一旁丹青子舉起的桌子腿,又低頭說道:「我認罪。」
「乾脆!罰銀三千,杖十,有意見麼?」
「有。可不可以杖二十,別罰銀子了?」
王懷啞然失笑:「這個時候還想著錢,真是個人才。那我給你個機會,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我可以考慮從輕一些。」
申家主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但看到人群中混雜著的黑衣人後,他又一咬牙,鐵著心說道:「沒人指使,就是我看不慣林老爺子和孔老爺子,私自乾的。」
王懷也看了眼人群中的黑衣人,知道對方是丘老爺的手下。
看來,這墨龍鎮還是對丘老爺頗為畏懼的啊。
給丹青子使了個顏色,對方就獰笑著上前,舉起桌腿,狠狠地抽在申家主的屁股上。
一聲聲慘叫之後,申家主已經被抽的皮開肉綻,徹底昏了過去。
讓申家主的家人將對方帶走,王懷對對方喊道:「錢三天內送到,不然就準備下獄吧。」
送走了申家主,王懷笑著看著周圍的人。
被王懷看著,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感覺像是被野獸盯上,畏懼的低下了頭。
出了口氣,王懷對這群人說道:「我知道你們怕丘老爺,沒事啊,換我在你們那個位置上,我也怕。」
「但你們都得明白,開路是件大好事。丘老爺越生氣,越說明這條路該走。」
「我不求你們幫忙,只求你們好好想想,到底誰在幫你們,誰在害你們!」
「你們不幫忙,我不管。但如果你們想當狗,就儘管過來試試!好了,可以了。」
說完之後,王懷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山路開了後,所有人都能走,過路費一輛馬車五二兩銀子,一個人十文錢,回來不收錢。現在幫忙的,我算他入股,以後酌情減免。你們自己算算帳,看是跟丘老爺划算,還是跟我划算。」
隨後,王懷叫上丹青子,回去繼續工作了。
在他的背後,一群人像是鵪鶉一般壓著頭,沉默的回到家裡。
但在心中,他們都開始默默的算帳,計算哪邊收益更高。
回去的路上,丹青子衝著王懷豎起了大拇指:「恩威並重,你挺適合當官的。」
「一般,你也挺適合當大惡人的。」
「哎,彼此彼此。」
一老一小笑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幹活去了。
遠方,岳靈通過天目鏡看到了這一切,感覺心跳的越來越快。
王懷喝問的姿態霸氣非常,讓她的心跳再次加速。
「完了,愛上了。」
「不對,是更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