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幕 糾紛 續(求月票 求推薦 求收藏 求訂閱)

  按理來說,流蘇和這個陳獨炫也只是見過一次面而已。但偏偏就是這一面,讓流蘇對他的印象不佳。

  比他還能裝,就這一點就不能忍!

  然後呢,帶回來的消息,差點沒把他坑死,結果還不准。鬼才知道他靠不靠譜。帝圖他看了個遍,毛的雷金之力啊,連個封印都沒看到。

  最後,也就是那天從許諾那聽說,這貨半夜三更的去醫院看貓妖屍體去了,雖然說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但誰敢保證這貨沒有別的心思。

  所以,流蘇下意識的就覺得,不能讓他見到貓笑笑。或者不能讓他知道貓笑笑已經被捉到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瞞不住了。

  流蘇看向陳獨炫的時候,發現對方也再看他。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對方的眼裡有火焰在燃燒,這是憤怒嗎?他得罪過他嗎?還是說這丫的會讀心術,知道他對他有意見?

  流蘇估計忘了,那天他幾句話的功夫,差點沒讓對方下不來台的事情了。

  可以理解,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嗎……

  「這位,誰來著?」流蘇假裝失憶道。「哥們,看著挺面熟啊,也是咱局裡的人嗎?怎麼以前沒見過呢!」

  李卿袁在旁邊沒忍住的翻了個白眼。又開始作妖了!

  「這是來自教廷的特派員,隸屬諸夏教廷部,三星教廷騎士,陳獨炫,陳先生!」只有七月是老實孩子,以為流蘇真的不知道呢。就連貓笑笑在看到陳獨炫的第一時間都本能的縮到李卿袁的身後,假裝沒被發現。

  以貓笑笑的眼光,自然是認出了這個人是她那天偷盜不成,直接搶走東西的當事人。對方那一瞬間爆發的戰鬥力,差點沒把她嚇得癱在那,好在心理素質過關,最終成功逃脫。

  可現在不行啊,自己被鎖靈扣扣住了,逃跑是不可能逃了。只能寄希望於對方沒有發現她吧。

  「哦!」流蘇恍然大悟道,「三星騎士是不是很牛啊。衣服上有三顆星的徽章嗎?」

  「孤陋寡聞!」陳獨炫哼了一聲,顯示他的存在感。

  好吧,這一點流蘇無法反駁,他確實孤陋寡聞。「不好意思,學問低,讓你賤笑了!」

  「切!」陳獨炫不屑的轉過頭,然後眼睛眯了起來。

  流蘇抽動嘴角,和這個世界的人聊天真沒意思,好多梗都get不到。難道讓自己去解釋,說什麼此賤笑非彼見笑……太low了啊!

  「青銅,白銀,黃金,黑曜,聖白,是教廷評判各職業權限的徽章質地。不過口頭上習慣以星級稱呼。一星青銅最低,五星聖白最高。三星騎士,說明其是佩戴黃金質地徽章的教廷騎士,擁有三星權限。這是職能權限,和戰鬥力等級不掛鉤的。」李卿袁一旁替流蘇科普道。

  「同時,這也是教廷職能權限進階的途徑。聖白騎士做出貢獻之後,就有望成為一星祭祀,祭祀之上為四像權位,權位之上為教皇。」

  「哦哦,我懂了,黃金聖鬥士唄!」流蘇一臉的恍然大悟。

  你懂什麼了……李卿袁一臉無語,鬼的黃金聖鬥士啊,真不知道流蘇這腦子裡想得都是什麼,如果不是在帝圖的夢中,看到流蘇架構過的世界中,自己扮演過什麼雅典娜,對方是什麼鬼的聖鬥士,她此時也很懵逼啊。更別說其他人了,能聽懂才怪呢。

  一想到帝圖,李卿袁就一陣臉紅,這個不要臉的豬,天天腦子裡就想一些下作的事情。

  不過,別人怎麼想已經不重要了。

  至少陳獨炫的注意力沒在流蘇身上了。

  「她,是不是就是那隻貓妖!」陳獨炫剛才轉頭時看到了從李卿袁身後探頭探腦看熱鬧的貓笑笑,只覺得眼熟,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才發覺對方的身份。

  「你不要誣賴人,我才不是什麼貓妖呢!」瞬間炸毛的貓笑笑連忙撇清關係,一副什麼貓妖狗妖的,她才不是呢,她也很嫌棄好不好!

  這動作,這反應速度,這嫌棄的小表情,看的流蘇一愣一愣的。

  本來第一印象貓笑笑給他的感覺應該是個苦大仇深的人設,沒成想,也是逗比……話說,為什麼,他遇到的人就沒一個正常的啊。還好還好,李卿袁是正常的。只要她是正常的,別人願意怎麼逗就怎麼逗吧,總比一本正經的要好。

  「是的,當事人說她不是,就不是!」流蘇趕緊站到李卿袁的前面,看向陳獨炫,這貓笑笑剛才不是看她很自覺的躲到李卿袁身後了嗎,怎麼就被發現了呢?淨添亂。

  他自己也是,沒事和這個陳獨炫扯什麼,讓他趕緊過去不就得了。現在好了,又有的扯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治安管理局的辦案風格?」陳獨炫嘲諷的說道。

  「我們怎麼辦案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勞你一個外人的評論什麼吧。你還是努力的去信仰你的宗教吧,我們有我們的守則,自會遵守。你也無需擔心什麼。」流蘇趕緊回道。有信仰是好事,但就怕有信仰的人沒腦子,好事都能變成壞事。

  比如這個陳獨炫,好像有了信仰之後,連自己是什麼人都忘記了。

  難道他的信仰沒有告訴他,先把人做好,再去談信仰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這就是貓妖!她偷了我的東西!」

  「哦哦,好吧,所以,陳騎士,是要報案嗎?」流蘇正經的向七月招手道:「要報案走程序,我們七月在這方面很擅長的。丟了什麼東西啊?」

  「明知故問!」陳獨炫的記憶自然很好,何況那天他也在場,只不過離得有點遠而已。所以,李卿袁和沈流蘇他也關注過。何況,流蘇那天開會懟過他,他自然是記仇的。

  只不過,他的身份不容許他做一些格調過低的事情。

  「我的木魚!」

  「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木魚是西苑寺的,西苑寺是諸夏的,所以,木魚是諸夏的國寶。它不屬於某個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其次我們沒有追究你偷盜國寶這件事,已經算是給教廷很大面子了,希望陳騎士,不要得寸進尺!」

  流蘇眯了眯眼睛,這人還真敢說,雖然他沒偷之前,大家都沒注意過那個木魚。但是,事情有一說一,既然知道木魚的重要性,那它本身就屬於國家的。感情把國寶偷走了,就成你的啦?這教廷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啊。

  「寶物無國界,它是全世界的。教廷是聖母瑪利亞於人間的代表,整個世界都是聖母的,何況國寶。」

  「對不起,在諸夏,我們只有一位母親,叫天玄。」流蘇徹底無語了。這人不是瘋了吧,生你養你的是誰啊,好吧他沒有權利去批評別人的愛好與信仰,這件事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但是他真的很氣啊。雖然只是稱呼,但一個簡單的東西,其實最能看清本質。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誰承認你的教廷是天玄的代表了?自說自話,是不是我們隨便一個人都能扯虎皮做大旗了?」

  「所以,你是在質疑教廷了?」陳獨炫眯起眼睛,他可以容忍對方對他的不敬,但是,他不能容忍他對於自己信仰的質疑。

  「流蘇,你少說兩句!」李卿袁拉住流蘇,然後對著陳獨炫道:「對不起,我想陳先生是誤解了。流蘇的話並沒有您所理解的那層意思。至少在諸夏,沒有教廷!」李卿袁的意思是很簡單,在諸夏的國土之上,教廷還沒有任何權利干涉公民的言論自由。其實就是變相威脅,告訴陳獨炫,這是諸夏的領土。

  「這是你說的。我確實沒這個意思!」流蘇知道,自己有點衝動了。有些人沒腦子還去玩什麼信仰,他們把別人對於某些正常的質疑歸類為異教徒,是對他們信仰的褻瀆。最終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信仰那個虛無縹緲的至高神祇,還是存於人間由人組建的某種組織。

  沒人家人多,打又打不過,於是,流蘇只能耍無賴了。

  在流蘇心裡,只有諸夏人的信仰是最神聖的,他們信仰的是心中的道德,頭頂的藍天,心中的執著,真實的自己以及對於祖先血脈傳承下來的一切一切。

  在流蘇前世,就有很多人說他的國家的人沒有信仰。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偏偏這麼說的人裡面,還有自己國家的人,這才是最可怕的。恐怕,真的沒有信仰的人,就是說這些話的人,因為他們不明白,什麼叫信仰!

  「最好沒有!」陳獨炫也知道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沒有繼續追究,但顯然,已經徹底記下了今天的事情。他怎麼能容忍,這世間有這等的存在。

  「我有沒有什麼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木魚就算有主,如果不是我們諸夏,也是天玄的。在天玄沒有親口說出這東西你們可以自由支配之前,它只屬於諸夏。如果你不服,你們教廷不是自稱是什麼聖母的代言人嗎?你把她老人家請出來,我們當面問一下,不就好了。」流蘇眯著眼睛笑問道。

  「爾等凡夫俗子,也配得見聖顏!」陳獨炫不屑道。

  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不會自己真的當真了吧。

  流蘇無語的看向李卿袁道:「知道嗎,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別廢話了!」李卿袁制止了流蘇,她算明白了,論惹禍能力,流蘇說他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了。這算不算一種天賦呢?

  「陳先生,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們就先走了。犯人歸案還需要一系列手續要處理。就不打擾您了。」李卿袁對著陳獨炫說道。

  「我會向你們局長要人的!」陳獨炫說著,就轉身離開了。看樣子,真的去要人了。

  「不是,教廷憑什麼在咱們這裡這麼囂張啊!」流蘇不解的問道。「局長不會同意吧。」

  「放心了,這種事情,局長才沒空搭理呢。你以為局長很閒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許諾,一手拿著一包零食,說完這句話,就抓了一把放到嘴裡,咔哧咔哧的吃了起來。

  ……

  話說,工作期間這麼吃東西,合適嗎?

  注意點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