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幕 這山 這水

  十二生肖世界的極北之地,是有名的大雪山。和南面的山峰遙相對望,這裡盛產的精靈是冰六尾。

  許諾的伊布最終進化成了太陽精靈,主要是許諾看了一眼火伊布的圖鑑,表示,丑拒!

  火伊布大概重來沒有這麼委屈過。當年被呼為唯一王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委屈。

  當然這也和許諾一開始一直沒決定好要進化哪個有關。躊躇來躊躇去,結果伊布的好感度達標了,然後一個不留神,就進化了……

  許諾當時很慶幸的道,還好不是晚上!

  李卿袁當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今天才發現,諾諾你竟然有選擇困難症!

  許諾把太陽精靈帶在身邊,主要是為了取暖。雖然太陽精靈沒有火系精靈那麼自帶暖寶系統,但它既然叫做太陽精靈,總是有一些關聯的。其額頭上的珠子,不僅能夠釋放精神力量,同時也能儲存太陽熱量。

  要不然它怎麼可能掌握,大晴天,晨光一系列的技能呢。

  總體來說,取暖效果還不錯,許諾表示很滿意。

  至於李卿袁……好吧,李大姑娘拖家帶口十來只精靈,都是她自己設計的,差不多要把所有屬性都占齊了。

  呃,為什麼要用差不多呢,因為沒有幽靈系啊!

  「袁袁啊,你確定子鼠會在這座山上嗎?」許諾實在有點走不動了,這些天(十二生肖世界時間),她是把她前半生省掉的腳程全走回來了。可惜沒帶計步器,不然,她回去能秀死一大批人……

  李大姑娘站在更高的坡地上,斜下方的看了許諾一眼,心中默然,鬼才知道子鼠在哪裡。

  「恩,確定。這麼大個山,夠它打一輩子洞了。我要是它,我也會選這裡。」李卿袁信誓旦旦的回道。

  ……

  許諾心裡拔涼拔涼的,這理由,聽著就很出戲啊。

  「你之前也這麼說過……」

  「之前太年輕,沒見過世面。」李大姑娘臉色如常的道。尷尬次數多,也就習慣了。李卿袁這才懂,為什麼之前流蘇不要起臉來可以旁若無人,大庭廣眾之下說一下冷場尷尬的話,也面色不改,甚至頗為自得。感情是百毒不侵了啊!

  許諾:「……」你沒見過世面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多!

  想了想,許諾沒有這麼問,畢竟,都是新手,這麼質問不友好。換個問題吧。

  「你能不能背我一會兒,我走不動了。要不然,我們就休息一個月吧。」

  「這麼冷的地方,你再想什麼呢?我要休息,我為什麼不在山下休息?」

  「山下也可以啊,我們現在就下山吧。我沒意見的。」

  「都爬一半了!」

  「你的一半兒可能和我理解的有點不一樣。」許諾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雪山,又看了一眼近如咫尺的山腳,目光悽然。

  「相信我,子鼠一定會在這座山中的。」

  「可是,你的理由讓我沒辦法相信啊。」

  「老鼠喜歡打洞啊!這就是搞基建,和人想要蓋房子是一個道理。你蓋房子,不會選一個大點的宅基地啊!」李卿袁如是道。

  ……為什麼感覺好有道理。

  許諾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可能被什麼蒙蔽了雙眼,為什麼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漏洞在哪裡呢?

  李卿袁看著許諾的表情,眉毛不自然的挑了一下,流蘇說的果然對,有些事情,是流淌在基因和血脈之中的。許諾她爸許志龍既然創建了秋素,成為一代地產大亨。那顯然,他們許家的基因中,就有這方面的愛好與天賦。

  額,這從許諾他爺爺喜歡坑自己的兒子房子這件事,就可以得出結論。

  理論結合實踐,作戰成功!

  「暫且再相信你一次。」許諾點頭道。「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為什麼要選這麼冷的地方啊,這房子蓋好了,也不好賣啊!」

  「凡人,你怎麼能理解神獸的想法。說不定這溫度對於人家來說,剛剛好!」

  許諾抽了一下嘴角,看著李卿袁道:「袁袁,我發現,你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你家沈流蘇了。你怕不是被他帶壞了吧?」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說啊,學姐!」

  ※※※

  事情似乎越來越多了。

  那個有點熟悉感,帶著面具的斗篷男是誰還不清楚。結果又出來一個掌握高塔法則的對手。

  雖然,對方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已經說明一件事,這個世界,現在是真的不安全。

  這個對手還沒來得及分析是什麼路數,會不會對接下來的事情有影響,結果湖水變紅了。

  是真的紅!

  給管鶴平療完傷之後,流蘇又沒忍住的回到湖邊看了一下。有點噁心,有點悚然!

  流蘇現在是真的想回家,然後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理,一覺睡到世界末日算了。

  太難了!

  從穿越到現在,流蘇的心境不知道發生了幾次變化。

  一開始,以為是個都市娛樂劇情,為此,他還準備寫歌,寫詩詞,上綜藝,辦公司,準備做個愉快而無憂無慮的文抄公。等到賺夠尋花問柳錢,就裝死的在家悠閒度日,和李卿袁過上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可是,這個劇情還沒有展開,就在一個午後,被李卿袁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好吧,不打卡,還有工資領,無非是多了個兼職而已!

  然而兼職似乎並不好做,那一天,他才真正的明白,這確實是一個奇玄的世界,哪怕背景是徹徹底底的都市,依舊帶著玄幻的色彩,有生,有死!

  也就是那一天,他知道,他可能要告別之前的幻想了。

  這不是一個文抄公悠閒度日的世界。

  不過,還能理得通。畢竟,架構世界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在暗示了這個世界終究不是油鹽醬醋的平凡人生。

  不過也差不多,架構世界,無非就是高級一點的文抄公嗎?他還可以繼續抄!

  再之後,他有開始莫名的被刺殺。

  有沒有天理啊。

  這種感覺就好比玩狂戰士信條一樣,只要把所有人都殺掉,就沒有人知道我潛入了!

  也和某種輔助一樣,只要把對手都殺死,我就保護了我的隊友。

  想要開無雙的刺客,想要carry的輔助,你擋不住啊!

  對方也一樣,聽說你牛逼,我幹掉就是了!

  什麼腦迴路啊!

  不給個裝逼的劇情就算了,憑什麼他好好的鹹魚,要放到燒烤架上啊!

  好吧,這都無所謂。

  人嘛,總是隨遇而安!

  可他還沒適應被刺殺的日常,現在,他又發現,他好像要去拯救世界了!

  恩,系統雖然沒有這麼說過,也不對,它好像一開始就說過,只是他自己沒當回事……好吧暫且不說這個,他之前仔細的那麼一琢磨,一推理,發現這還是個繼承任務!

  如果完不成,世界毀滅也就一了百了了。萬一再來一場重頭開始的戲碼,他估計他可能要瘋。

  人生的目標,從弄他幾個億,變成要保護幾十億。好像只是個數學關係,其實,這是個殺人和保護人的關係。

  好吧,有點錯綜複雜,一般人可能理解不了。

  不過,這無關主題,理解與不理解,看個人天賦。

  雖然任務很遠大,可問題是,他怕是連眼前這些事都弄不清楚了。

  焦頭爛額,流蘇沒有那麼一刻,如此深刻的理解這個詞語的含義。

  看來,異界之門的人沒有過來找他,是有別的想法了。

  他之前一直再想,對方要破壞后土之力,可能就要進入玄鑒所說的大陵墓。而他顯然是關鍵。

  既然他是關鍵,對方一定會來找他的。

  可現在想想,他可能又想多了。

  他之前推測過,陳獨炫代表的,可能是教廷和異界之門的雙重意志。之前或許不理解,現在他大概理出個頭緒了,讓他死,或許本來就是兩者的共同目標。

  玄鑒之前隨口說過,他進入魘語皇陵,后土之力的封印就在開啟。真也好假也罷,其實根本不重要。

  對方想要毀掉后土封印,其實完全沒必要把封印找到,再去毀掉它啊。他們只需要把魘語皇陵這個秘境毀掉就是了。

  如此,就對上了。

  千年預言中為什麼沒有說后土之力的封印,而是直接說了千年殿堂。

  明明他有可能是解開封印的關鍵,而異界之門的人並沒有來找他。

  為什麼,他之前猜測,陳獨炫可能依舊是教廷的人,而且教廷似乎和異界之門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他卻依舊做著和異界之門意願違背的事情。

  現在,都能解釋的通了。

  這一刻,流蘇理順了這幾件事的關係。

  果然,聰明反被聰明誤,是他自己想多了。

  想通了問題的關鍵,那麼其實就能猜測出異界之門和流光現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摧毀魘語皇陵。

  從內部,要怎麼摧毀一個秘境?

  流蘇不懂!

  但對方可能懂。

  看這泛紅的湖水,流蘇有種猜測,這可能就是對方的第一步。

  呃,某種意義上,流蘇算是猜對了。

  只不過,他可能不知道一些細節。

  比如,貓笑笑懟了某個水龍頭,然後把湖水變紅了……

  管鶴平大概也沒有見過這麼生性的畫面,傷口雖然在癒合,但他的面色已然蒼白。

  「我覺得,事情可能有點大。在這些事情上,我們終究沒有經驗。現在,我就很是茫然。」

  「茫然嗎?」雖然流蘇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但其實,他發現,越亂,線索其實反而越多。

  「我想,我們應該先去見見一個人!」

  「恩?」x2。陳瑤光和管鶴平都疑惑的看向流蘇,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們就不想知道,那個覺醒了高塔法則,能夠使用隱秘之霧的人,是誰嗎?」流蘇老神在在的說道,終於可以裝一次b了,他好累啊,等了這麼久。

  「你知道?」陳瑤光看向流蘇問道。

  「見到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