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流蘇轉身就走,都不帶搭理管鶴平的。
剛跑出來啊,還準備找個地方安靜安靜呢,結果你告訴我你後面有狼,開什麼國際玩笑。
管鶴平看著流蘇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的態勢,直接就尾隨其後。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讓我靜靜。」流蘇斜眼看向管鶴平。
「我沒武器,幫我擺平它。」管鶴平也很實在。這大概就是所有法則之下的架構師的無奈吧,沒有召喚獸,沒有自身法則,沒有戰鬥世界,再沒有其他手段的前提下,很多時候就會受制於一招一式。而在這個世界的法則之下,一旦陷入秘境這種限制靈魂海的地方,沒有武器,等於斷掉最重要的攻擊手段了。
所以,在梧桐塔中,哪怕是約瑟夫,其實對戰的優勢也不大。
「給你劍!」流蘇把青釭劍扔給管鶴平。只可惜,青釭劍瞬間切換成卡牌,回到流蘇的手中。
流蘇錯愕了一下。
「真是笨,卡牌是需要在主人的手中才能成為攻擊手段的。這牌是你抓取的,即為你的手牌。在沒有相應法則加持下,你是無法轉移自己的手牌的。」系統難得的主動解釋道。
流蘇略微恍然。
卡牌不是裝備,它本質上其實是屬於技能的。而且卡牌的根本是牌庫,當流蘇抓到手中的時候,代表它本身是屬於他的手牌。即,已經激活的技能。這就進入了三國殺世界衍生的法則之中,即手牌置換。
而在沒有對應三國殺世界的法則之下,卡牌是無法被正常轉移的。
這就是在世界法則之下,包容架構世界的次生法則。
流蘇自然不懂這些,因為這涉及的層面很高了,別說他,就算是李卿袁恐怕也不太了解。
這和世界法則是根據架構世界法則自我完善的規則是相輔相成的。在沒有獲得這條信息之前,大多數人,也不懂的這個限制。
還好,系統總算做了一回正事。
在解釋了法則的問題之後,隨之給流蘇補了一下法則相關知識。
流蘇這次不僅是錯愕那麼簡單了。而是驚訝於系統的主動。什麼時候,自己的這個鹹魚系統自己主動出面授課了。
「你再這麼說,我告你污衊!」系統不幹了。「我很認真的再幫你好不好。如果沒有一個自我成長的過程,你終究還會犯一些簡單的錯誤的。」
「什麼錯誤?」流蘇詫異。
「……」系統沉默半晌,才幽幽的說道,「太相信我。」
呃……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流蘇好像品出了一段故事。
只不過現在頭腦中的信息量有點大,流蘇沒有靜下心仔細規整,實在不好做判斷。
而且,系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他想到的那個原因,很多時候,話不說全。它是再害怕什麼?
管鶴平錯愕的看了流蘇道:「很有想法。」
……p的想法。流蘇抽了抽嘴角道:「追你的是什麼怪物啊,我可告訴你,太厲害的我可不幫你,我現在還一身麻煩呢。」
「厲不厲害我不清楚。我又沒和它真的打過。」管鶴平很自信的道,「不過,腦子應該不好使。」
「……這我可以應付。我喜歡腦子不好使的對手。」流蘇回道。
說話間,尾隨其後的盾牌騰空飛過來。
流蘇的視角中,就感覺飛過來一塊墨黑色的炸糊了的棉花糖。
「怪不得腦子不好使,都是糊的。」流蘇如是感慨道。
「是個盾牌。」管鶴平看了一眼流蘇補充道。
「那這盾牌挺有個性啊。」流蘇訕然,看著轉瞬間落在他們面前的盾牌,試探性的問道,「我提個建議啊,我們能不能不打架,先結伴同行啊。」
盾牌怪一著陸,就有點暈暈的四處打轉,流蘇挑了挑眉,很是認同管鶴平對它的評價,應該腦子不好使。自己飛都能暈,不是暈高就是暈飛啊,就這樣,還非要堅持飛過來,可想而知,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我……沒……等會兒……讓我……緩緩。速度……太快了,我有點……暈。」盾牌落地之後,盾牌的正面上有眼睛和口鼻顯現。只不過,眼睛的表現是畫著圈的抽象畫,這架構,有想法啊,看來架構師是穿越者身份確定無疑了。
好吧,流蘇又想到了玄鑒,難不成,這魘語皇陵真是他的前世架構的。可是,為什麼他沒有任何記憶啊。
按照現在的邏輯思考,他擁有地球時代的記憶,那麼即便上一次失敗,他也應該保留前世的記憶才對啊。可現在,明明不是這麼回事。
「不急,能問一下,你哪個隊伍的啊。」論扯閒篇,流蘇覺得,自己應該是極為優秀的。
盾牌怪好不容易站穩,然後又被流蘇問懵了。
「我同意你剛才的提議,咱們可以一起同行啊,不過之後一定要陪我打架。」盾牌怪道。
呃,這傢伙不會屬二哈的吧,竟然和敵人達成了共識?好吧,也算驗出成分了,流蘇確定,對方應該是來自於秘境的自我防護系統。魘語皇陵因為非正常降臨,世界體系自我產生了保護措施。如同之前的兩個鐵人,這個盾牌也是如此。
只不過,這也太好策反了吧。
流蘇一捂臉,他真不想魘語皇陵是他架構的啊,這些東西也太丟人了。想他古今第一完美人設的男人,怎麼可能架構出這麼水的水貨出來啊。
管鶴平大概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解決辦法竟然這麼容易。抽了抽嘴角,表示自己領教到了。
算是暫時沒了戰鬥。流蘇回過神看向管鶴平道,「老管,你查清楚那些孩子被弄到哪裡去了嗎?」
「之前就很難,沒有線索。現在就更別說了。」
「我現在有個信息,那就是,根據這些孩子的生辰,比翼推斷,這是肅殺陣的需求,而他們都屬狗,初步猜測,目標是我。你怎麼看?」
……
「你都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然後你問我一個沒有任何信息的人怎麼看,我除了表示想來杯茶坐著看,沒別的想法了。」
流蘇掃了管鶴平一眼,沒想到一副滄桑大叔,一臉嚴肅的管鶴平,也是個能開玩笑的人啊。
轉過頭流蘇又看了看盾牌怪,說實話,除了太像盾牌以外,眼睛和嘴巴都很有趣。只是,盾牌上長一張臉的設定,總有點違和。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流蘇,他叫管鶴平,怎麼稱呼你啊。」
「我叫……你叫什麼?」盾牌怪眨了眨它那比較生動的眼睛,好奇的問道。
「沈流蘇啊。看起來你是真的腦子不好,這麼快就忘記了。也對,你這哪有腦子啊。」流蘇犀利的吐槽道,也不怕盾牌怪當場翻臉。有些人的情商,幾乎放棄治療了。
管鶴平一旁聽的直咧嘴,算是領教了這位同事的臭嘴功夫了。怪不得之前聽說雲都的沈流蘇,性格惡劣呢,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管鶴平也算領教到了。雲都的同事能只給這個評價,也是難為他們了。
當然,老管從來沒想過,流蘇根本就沒打過幾次卡……
「我認識你啊!」盾牌怪張牙舞爪的道。
「你認識我?」流蘇疑惑。
「不是,我聽過你的名字,嘶,在哪聽過來著?」
「打住,別回憶了。我怕你把剩下的智商想沒了。告訴你件事,智商這東西,是消耗品,越用越少,你還是省著點用吧。」
「是這樣子啊。」盾牌怪的表情是這樣的:Σ(⊙▽⊙「a,流蘇看的直咧嘴,不會真信了吧。不過好像看習慣之後,還覺得這盾牌挺呆萌的,完了,他的審美是不是沒救了。
「叫我小盾就行。」
小盾?遲鈍的鈍嗎?流蘇口快,沒忍住的問出來。
盾牌偌大的身軀,瞪著一雙圓眼看了流蘇半天,流蘇沒辦法,是盾牌的盾?
是的。盾牌怪如是回道。
長了一米六的身高,起這麼萌的名字,你是想笑死我,從而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流蘇無力吐槽了。
當然,他沒有忘記正事,「問你件事?見過這幾個孩子嗎?」流蘇翻了一下自己衣兜,總算還有幾張照片沒有丟掉,這算是唯一有用的信息了。
盾牌怪看了半晌,道,長得都一樣,看不出來啊。
……好吧,是個臉盲。
「那你覺得我和他長得一樣嗎?」流蘇把管鶴平拉過來,問了個很玄學的問題。
「當然不一樣,他毛髮比你旺盛多了。」
麻蛋,這天沒法聊了。
看來不能指望盾牌怪了,這就是個臨時上崗的傢伙,能知道什麼信息。
流蘇放棄繼續向盾牌怪打聽信息。
「我雖然不知道,但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小仙女,她一定會知道。」盾牌怪如是道。
小仙女?
名字起的這麼洋氣的嗎?
流蘇下意識的就想到,現代社會,誰還不是個小仙女了。不過轉瞬又覺得不對,這盾牌看人都臉盲,它口中的小仙女是什麼樣,可真不好說。
不過,有線索總比沒線索好。流蘇暫時同意跟著它走。
詢問了一下管鶴平的意見,管鶴平點頭表示沒有意見。他本來就是準備繼續查幾個孩子的線索的。現在正好順路。
盾牌怪前面帶路,流蘇終於可以靜下心來,把之前的所有信息重新整合一遍了。
雖然之前已經總結過好幾次,但都太過繁瑣,流蘇現在只想看看,最終確定或者說有效信息有什麼。
首先是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