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隻鳥發出人類的笑聲,流蘇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當然,重點是這鳥不好看!
所以,還是顏值的問題。
「笑屁!」流蘇目測了一下這隻鳥的大小,一隻手剛好抓住,還是只小烏鴉,估計算是烏鴉界的恥辱了。所以……「你是再嘲笑我們嗎?」
「不過是笑爾等自不量力!」烏鴉是真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狀況啊,說話很囂張啊。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抓過來烤了吃!」流蘇威脅道。
「就你們,不是我瞧不……」烏鴉囂張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被一把抓住,然後出現在流蘇的面前。
這時候,烏鴉是懵逼的。
它剛才是在樹上沒錯吧?
和這人相距至少十米吧?
他沒有過來吧?
那麼,它是怎麼被抓到的?
剛才它經歷了什麼?
看著這傻鳥的表情,流蘇也是醉了。一隻烏鴉,竟然能看出表情,果然,世界不同,顏藝也會不同。
「現在你還要說什麼?」
流蘇好笑的看著這隻烏鴉,一臉的戲謔。
「雖然你這種行為是對老人家我的不尊重。但是,我還是允許你的不尊重……別,別摔,快放下,你舉得太高了,我暈高!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求你了,放下放下……」烏鴉一開始還擺譜,流蘇作勢要摔它的時候,這臉變的也挺快。
而且無恥之極。
尼瑪,作為一隻鳥,你跟別人說你暈高,你猜對方信不信。
所以,不要臉不是人類的特有,這是分個體的。
「我很欣賞你從心的表現。」不過流蘇還是挺看好對方的,因為流蘇總覺得,在這隻鳥的身上,有看到一些他熟悉的影子。
是吧,它慫起來的樣子好熟悉的說。
「客氣了客氣了!」烏鴉還回話……
「你倆夠了!」李卿袁算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一人一鳥繼續扯淡。她看了一眼烏鴉,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顯然,她不認識這隻鳥。或許,她什麼時候『看到過』?
「這冰是怎麼回事?」李卿袁單刀直入的問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烏鴉一副要準備長篇大論的樣子。
「挑重點說。」顧廉貞右手一伸,上面火球凝聚,以身作則的表演了一次什麼叫做武力威脅。
「不久前這裡來了一個女王,她把這座城市當做自己的獨立王國,但顯然,這位女王的性格有點孤傲,不對,應該是孤僻。所以……」烏鴉嚇的毛都豎起來了。這種現象流蘇只在公雞掐架的時候見過。一時間興致大增,拔了一根下來……
「嘶,小子,你輕點……我是說,很疼的。」烏鴉習慣性的要口high,不過對上了流蘇的眼眸後,語氣就很平穩!
別說,聽起來還挺委屈。
流蘇差點沒看笑了。
「你們烏鴉的毛都是黑色的嗎?」流蘇插嘴問道。
「你埋汰誰呢,我是白毛!」烏鴉的語氣又拔高了。
……這烏鴉怕不是色盲吧?可是,沒聽過黑白色盲啊。這是什麼原理?
「還真沒看出來。你這白的挺別致啊。」
「咳……髒了而已!」烏鴉語氣尷尬的道。
……流蘇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
而且,他現在猶豫著要不要把手裡這貨扔掉,麻蛋,髒了而已……
「流蘇你閉嘴!」李卿袁制止流蘇,然後追問道:「所以什麼,你接著說?」
「所以,在某一天的清晨,她就冰封了這座城市,於是,如你們所見,就是現在的樣子。」
「這不是重點。連我的火焰魔法都無法融化,這冰顯然不是簡單的冰。」顧廉貞追問道。
「你這小丫頭,一看就沒見識。」
「你叫誰小丫頭呢!」顧廉貞手中的火球上下跳動了幾下。
「咳,我沒說什麼啊。」烏鴉表示人為刀俎,該慫就慫。
「確實,刀劍和魔法都無法損其分毫,你所謂的這個女王,有什麼來頭嗎?」呂方一勘查好了現場,已經充分的證明了冰封住這座城鎮的冰,不僅透明,而且異常堅硬。
最重要的是,他驗證了一個重要的點,整個城市都是被籠罩在這個冰晶之中。之前流蘇隨口說的從上面飛過去的行為,顯然也是辦不到的。
「來頭嗎,我是不太清楚的。不過我活了幾百年,從我有記憶開始,就聽說她在這個世界裡流浪。」
「等等!」流蘇忽然get到一個問題,「幾百年?你什麼品種啊,活這麼久?」
「凡人,你……我也不清楚我為什麼能活這麼久啊。你要知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可以這麼牛逼了……」
流蘇怪異的看了烏鴉一眼。
李卿袁怪異的看了流蘇一眼。
流蘇怪異是覺得,這隻烏鴉是真的挺能吹牛逼的。
李卿袁怪異是因為,她總覺得某種程度上,這隻烏鴉不要臉的程度,很像流蘇。
所以,她剛才覺得自己對這隻烏鴉有熟悉感,大概源於此吧。
畢竟,把犯賤,慫和吹牛逼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的,這世間也沒有幾個。
「所以,那個所謂的女王不是普通的人類是嗎?」趙幼言把話題拉扯回來。因為他發現,李卿袁一直再瞄流蘇,卻沒準備問話。顧廉貞一臉的玩味,不知道在想什麼。陳瑤光這姑娘很少說話,這時候也不能指望。剩下的呂方一似乎在沉思什麼,這麼一看,只有他了……
趙幼言搖搖頭,這個隊伍的搭配,也是挺奇葩的。沒有一個人讓人省心。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家普通人能活幾百年。」烏鴉嘲諷道。
「喂,對我的朋友客氣點,你還在我的掌握之中呢。」流蘇挑了挑眉,這烏鴉是真的挺囂張的啊,它的慫都是有針對性的啊,誰掌握它的生死,它跟誰慫。
「收到。」烏鴉憋屈的回道。
「這個女人被這個世界稱為千年的冰之魔女。和其他幾個魔女據說還是姐妹。」
「其他幾個?」流蘇很好奇,魔女這東西還是量產的嗎?
「這個你也想知道嗎?如果我說的話,估計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烏鴉請示流蘇道。
「不要廢話,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以不說。」李卿袁站到流蘇的身邊,對烏鴉說道,「你說一下這個冰之魔女就可以。為什麼她可以在這個世界遊蕩而沒人理會?」
「不是沒人理會……等等,你們難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烏鴉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出言問道。
「我們是從別的大陸傳過來的,對你們這裡確實不熟悉。」撒謊,這流蘇表示他在行啊,張口就來。
烏鴉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信沒信,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們大陸也和我們說一樣的語言嗎?」
「既然我們現在溝通沒有任何障礙,你說呢?」流蘇挑了挑眉,他隨口胡謅的,但這烏鴉竟然沒有質疑別的大陸是什麼大陸,這就有點意思了。
要麼是這個世界真的有別的大陸,他的謊言成功欺騙了對方。要麼這個世界沒有其他大陸,烏鴉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歷了,所以沒有繼續問。如果是後者,那這隻烏鴉就有意思了啊。
一隻鳥,心思還挺多。
希望是前者吧。
「問也問了,能說正事了嗎?」李卿袁道。
「你們想想,一個活了千年的冰之魔女,是一般人能夠打得過的嗎?好在,這些魔女都各居其所,如果沒有惹到她們,她們一般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所以,一直在大陸遊蕩至今……」
「只是沒想到,前一陣子,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冰之魔女竟然發瘋了一般,冰凍了整個城市,並且,把這個城市裡的居民變成各種動物,驅趕出城……」
「你不會也是城裡的居民吧?」流蘇懷疑的問道。
「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凡人……」烏鴉剛要吹牛逼,就被流蘇瞪了回去,只好悻悻然的道:「我是純種的雪絨山白鴉,名貴的很。」
「現在你可不白。」
「奔波勞碌,風塵僕僕,幾年沒洗澡了……」
「沒時間洗澡,你倒是有時間吹牛逼。之前你有時間站在樹上,也叫沒時間?」
……
流蘇你也夠了,和一隻烏鴉叫什麼真啊。
「你不會是說,沒有人有辦法破除這魔女設下的冰障吧?」顧廉貞眯著眼睛問道。
「自然不是。可是,你們能打得過對方嗎?千年的冰之魔女啊,不說別的,就這時間長度,就已經看出底蘊了。沒有把握,你們惹這個幹什麼?」烏鴉勸誡道。
「這倒也是!」顧廉貞認同的點點頭,她們是來找青木之力的,又不是來找麻煩的。
「那問你個事?」顧廉貞看向烏鴉,「既然你清楚這個城鎮冰封的過程,想來最近都在這附近吧。」
「最近飛累了,我已經在此旅居半年有餘……」
「你的最近好像挺長啊……而且歇了半年還沒緩過勁,看來之前飛的挺長啊。」流蘇是真忍不住吐槽了……
「是的,上次我從前面那棵樹飛過來的時候,還是冬雪覆蓋的時間。」烏鴉一副憶往昔崢嶸歲月的模樣。
……呵呵,從前面那棵樹?流蘇向烏鴉眼神的方向望去,一臉黑線,不到十米……
「所以,你上次也歇息半年?」
「上次歇了一年!」
所以,你至少在這裡待了一年半了!
這地方有這麼多東西吃嗎?
「你不會是站樁npc吧?」只有遊戲裡的npc才能這麼敬業吧?
「啥?」
烏鴉疑惑。
聽不懂就算了。
「你繼續回答問題就是了。」
「所以,你最近有沒有看到幾個特別的人從這裡路過?」顧廉貞繼續問道。
「你們算嗎?」
「你覺得呢!」
「那就是不算了。」烏鴉瞬間識趣,「你所謂的特別是什麼意思呢?最近這裡還真的來了挺多外鄉人,我都沒見過……」
連外鄉人你見沒見過都清楚,你說吧,你在這裡待了多少年了?
「三男一女,三個男的里有一個瘸子,一個痞子,一個傻粗。有印象沒!?」流蘇總結的問道。
「呃,看到是看到了,但不是四個人,而是三個人!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問的人。」烏鴉回道。
「三個?」流蘇挑眉。
「是的,沒有瘸子!」
「他們人呢?」
呃……烏鴉晃了晃它的小腦袋道:「很不幸,他們在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