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要一份九洲地圖,還請店家通融一下,價格不是問題,就算羅剎門有人來找麻煩也有我們扛著。→」金鱗獅壓制住心底的不耐,低聲下氣的說道。
「抱歉,小的是真的沒辦法,各位大人也別為難我們了。」
店主依舊拒絕。
雖然說送上門的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但若是因為一單利潤微薄的生意惹禍上身,實在得不償失。
而說什麼羅剎門找麻煩他們自己扛,那也要你們扛得住啊!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好好和你說你不聽,我看你這店是不打算幹了。」
金鱗獅暴躁情緒一起,抬腳踹翻了大門,嚇得店主差點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一片。
「現在,我再說一遍,我要九洲地圖!」
這裡的動靜引來店外不少路過之人駐足圍觀。
但是沒有一人敢上前勸解,只敢一個勁的圍在一旁看熱鬧。
「好好好,小的給幾位拿地圖,這位大人,請您稍等,稍等。」
店主擦去額角冷汗,轉身去店內取出一張地圖,隨後戰戰兢兢的遞到了金鱗獅面前。
「這就是九洲地圖了,大人,您看,一些比較大的秘境小的也在上面全力標明了。」
店主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將地圖捧在手中,仿佛那不是地圖,而是一座易碎的瓷器。
金鱗獅接過地圖掃了一眼,確定了自己所要的後,正準備伸手去接。
但就在這時,忽然,一抹黑色的影子從側面閃了出來,直奔那地圖而去,速度快到令人無法反應,眨眼間便來到了店主身邊,一把奪過那張地圖。
「呂掌柜,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名身穿灰衣,頭戴金冠,腰系玉帶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店鋪門口,目光不善,陰惻惻的盯著店鋪門前的幾人。
「這幾人殺了我羅剎門弟子,你竟然還敢幫助他們,你是不想在魔鬼域混了吧?!」
被點到名的店主呂盼山見到這幕,面如死灰,渾身瑟瑟發抖,驚呼道:「謝公子,冤枉啊,小的這也是迫不得已,還望謝公子明察秋毫啊,都是這些人威脅我,小的也沒辦法啊......」
「夠了,不用再狡辯,我只認我所看到的。」
謝宣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陰沉的目光緩緩掃視唐詩三人,最後落在金鱗獅身上:「幾位對於殺我門下弟子一事,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怎麼,難道你還會想聽我們的解釋?」
金鱗獅面露不屑,反問道。
「好,既然沒有什麼可說的,那就——」
謝宣抬手,冷冷吩咐道:「全殺了!」
話音剛落,又有數十名黑袍人便從四面八方衝出,手中長劍寒光閃爍,朝金鱗獅等人刺去。
金鱗獅見此,冷笑一聲,一躍而起,揮刀斬向其中一名黑袍人的脖頸處。
這群黑袍人修為不過在元嬰期左右,在如今已七階的金鱗獅面前弱到像紙糊的一樣,瞬間便被死了一大半。
鮮血噴灑在地面,染紅了周圍的地板,觸目驚心。
但金鱗獅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這樣就死了,真沒勁。」
他搖頭嘆息,目光又落在那名青年男子的身上:「還有沒有修為更高的嘍囉?一次性喊出來,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場面一陣譁然。
場內所有人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金鱗獅的目光充滿了忌憚之色。
嘍、嘍囉?
元嬰修士都被稱之為嘍囉了??
這貨未免太狂妄了吧???
竟然敢說出這等狂言挑釁羅剎門!
殺了幾個元嬰修士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
「哼,猖狂,我承認你是很強,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給我等著,爾等註定要止步在這裡!」
謝宣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咬牙切齒的說道。
金鱗獅嗤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這種螻蟻與本王交談都還不夠格,去把你們宗門老祖請來,或許勉強有資格。」
「你——!」
謝宣被氣的渾身發顫,臉色漲的通紅。
呂盼山聽聞這番話,也是驚得呆愣在原地,腦海中嗡鳴不停。
這是哪兒冒出來的土包子?
說什麼羅剎門的老祖親臨才夠格與他對話,你是真敢說啊!
羅剎門在魔鬼域屹立數萬年,早已經在魔鬼域紮下了堅固的根基。
據傳,他的宗門老祖可是乘鼎巔峰的修士,豈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撼動的?
更何況背後還有一個隱秘勢力給撐腰。
說出這話不是傻就是瘋!
「好,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慘!」
謝宣氣急敗壞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金鱗獅不置可否,撿起地圖,畢恭畢敬的送到唐詩面前。
唐詩接過地圖看了看,隨即將其塞進儲物袋,淡淡說道:「走吧,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順路的飛舟可乘。」
「好嘞!」金鱗獅咧嘴一笑,帶頭朝著城中心行去。
夏夢低垂著腦袋跟在身後,時不時看向金鱗獅,眼神閃爍,欲言又止。
金鱗獅察覺到了夏夢的異常,疑惑的看向她:「有話想說?」
夏夢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低聲說道:「那個......恩人,你這會不會太過狂妄了一點?如今可是徹底得罪羅剎門,你就不怕他們派高手前來找麻煩嗎?」
金鱗獅聞言哈哈一笑,毫不在乎的說道:「隨便吧,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夏夢被噎住了,暗暗咋舌。
是真囂張啊。
和傳聞中的葉青兒都有得一拼了!
心中正感慨不已時,又見他轉頭看向那位素裙女子,笑容諂媚,態度卑微:「我說的是吧主人,您會解決的對吧?」
素裙女子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大概算是......默認?
驀地,夏夢突然捕捉到金鱗獅話中某個字眼。
主人。
主人?
主人!
這......
夏夢疑惑的看了眼素裙女子,又偷瞄了一眼金鱗獅,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有聽見別人叫少主的,也有主子的,還真沒見過有人叫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