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虛零便催動著虛空劍,朝著圓盤法器斬來。💔🐉 ➅❾ˢⓗⓤX.Ćσ𝐦 💔🍓
萬老鬼臉上的忌憚越發濃郁。
化神境界的強者,對危機感的把握,遠超常人。
兩人雖然同為化神境,但每一重之間的實力差距,同樣無比巨大。
再加上對方高階法器的鋒銳和恐怖,足已到達了讓人心悸的程度。
今日之事絕非自己能夠輕易應付得了的。
他當即毫不猶豫地將圓盤祭出。
圓盤上,一圈圈的波紋蕩漾而出,形成了一道防禦屏障,將萬老鬼護住。
下一刻,虛空劍便撞在了那道屏障之上,屏障劇烈顫抖,發出嗡鳴聲。
而虛空劍依舊沒有減速的趨勢。
「該死的!」
萬老鬼咬牙切齒,連忙再次祭出其他東西。
一顆黑乎乎的珠子從他口中吐出。
「快給本座滾出來!」
那珠子一出現,就發出一陣奇異的聲響,隨後一團黑霧凝聚成形,竟然是一隻巨大的毒蜘蛛。
毒蜘蛛身長數十丈,通體漆黑,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它張開血盆大嘴,吐出一道腥臭的液體,朝著虛空劍噴去。
毒液一接觸到虛空劍,瞬間被消融。
虛空劍似乎並沒有受損的痕跡。
它依舊筆直朝著萬老鬼衝去。
萬老鬼臉色難看至極。
號稱萬毒之王的毒蜘蛛,是萬毒宗豢養的一種靈寵,毒性強橫無比。
沒想到,卻被虛空劍克制住。
「毒絲纏天,絞殺!」萬老鬼大喝一聲。
毒蜘蛛頓時發出興奮的尖叫聲,無窮銀線如箭矢般激射而出,瘋狂地朝著虛空劍纏繞而去。
但,虛空劍的劍光閃爍。
銀線根本碰不到虛空劍,反倒被虛空劍氣一層層斬碎。
嗤嗤嗤!
劍光所過之處,無數銀線盡皆被斬斷。
「不好!」萬老鬼眼睛猛地瞪圓。
虛零冷笑一聲,一揮手,虛空劍在半空中急速旋轉起來。
嗤啦......
毒蜘蛛身軀被直接斬斷,一團黑血飛灑而出,灑落在周圍地面上,腐蝕的痕跡,清晰可見。
萬老鬼臉色蒼白,身形踉蹌倒退。
毒蜘蛛可是他培養了很久的寶貝,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死了。
不僅僅是他,就連周圍的圍觀群眾看到這一幕,也都紛紛傻眼。
「話說……天狼宗宗主的實力......好像比之前又提升不少啊。」
「就算是萬老鬼,也無還手之力。」
「萬老鬼的修為雖然也很強,但和如今的天狼宗宗主相比,終究是差了一籌。」
眾人議論紛紛,眼眸里滿是驚訝。
「看樣子,萬老鬼是要隕落了。」
「可惜了,倘若萬老鬼在形勢未明朗前不曾站隊葉青兒的話,恐怕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若是葉青兒出手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絲轉機。」
「葉青兒如今自身都難保,她還怎麼出手?與其期望她出手,不如期待萬老鬼當場突破合體。」
周圍的圍觀者唏噓不已,但更多的則是看笑話的表情。
虛零嘲弄地嚷道:「萬老鬼,看來你真沒什麼本事啊,竟然連本座的虛空劍都抵擋不住,這可怎麼辦呢?」
「你......」萬老鬼氣得渾身哆嗦。
「廢話少說,去死吧!」
虛零獰笑一聲,虛空劍再次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朝著萬老鬼劈斬而去。
咔嚓!
仿佛鏡子碎掉的聲音響徹而起。
萬老鬼防禦用的圓盤法器,在虛空劍的威壓下,瞬間崩潰瓦解。
萬老鬼心中驚懼交加,眼睜睜看著那柄劍朝著自己斬落而來,他卻無法做任何事情。
只覺得整片天地都壓抑了下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眼看著,劍刃就要劈砍在頭頂。
「行了。」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死亡的臨近。
白皙的手掌,出現在了萬老鬼的頭頂之
上,雙指微曲,夾住了那柄懸停在他頭頂三寸的虛空劍。
劍身微微震動,發出陣陣劍吟,卻始終無法脫離她手指的控制。
萬老鬼側頭一看,看到了一襲黑袍籠罩的葉青兒。
「葉仙子!」
萬老鬼眼中流露出喜悅之色,連忙拱手道:「多謝仙子搭救,老朽感激不盡。」
「葉青兒!」
虛零亦是臉色微微一僵。
他想把虛空劍抽回,可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根本無法撼動虛空劍分毫。
反倒是虛空劍上傳遞來一股強橫的吸引力,把他的力量,一點點地吞噬掉。
她體內居然還存留著靈力?
這怎麼可能呢?!
與那鳳麟州聖女一戰,外傷沒有就算了,體內的靈力也沒有乾涸的跡象,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捫心自問,換做自己和同階修為的敵人鬥法,不拼個力竭是絕不可能輕易勝利的。
虛零眼神中帶著幾分駭然,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斥著震驚、疑惑等種種複雜之色。
「虛宗主,一路走好。」
唐詩看向虛零,狹長的雙目中帶著幾分戲謔之色。
隨著話音落地,她一步踏出,便來到了虛零跟前。
手掌微抬,輕描淡寫的拍向對方的胸膛。
這一掌的速度,在眾人眼裡,簡直慢到了極致。
就好像慢動作電影0.1倍數放映般,顯得十分滑稽。
「搞什麼?就那麼輕飄飄的一掌?鬧著玩呢?」
「太弱了,一點力量都沒有。」
「還那麼慢,人家早就躲開了。」
「……」
周圍眾人一片譁然。
看著唐詩的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個小丑般,充滿了鄙夷。
而此時的虛零,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下一剎那,他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
他想逃避,想閃躲。
可身體,卻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無法移動半分。
耳邊眾人的討論聲在他的耳邊也漸漸的變得緩慢,然後模糊至聽不清。
一切都好像被無限地放慢了。
這一刻,甚至感覺自己的思維,好像停止運轉了一般。
他想開口,想說些什麼,可喉嚨里像是塞進了棉花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的意識完全陷入到了一個莫名的世界。
這個世界中,只剩下他一個人,無窮無盡的虛無感包裹著他,將他淹沒。
以至於他直接放棄了掙扎,放棄了吶喊。
眼睜睜看著那隻纖細的玉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