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音落地的是幾道破空之聲。🎅😾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幾名身穿雲衍宗服飾的弟子被摔了過來,重重跌倒在場中央,渾身鮮血,氣息全無,儼然死透。
「你們……你們血海宗,好大的狗膽!」
鍾離玉勃然變色,怒視向血海宗眾人。
血海宗眾人沒有理會對方,只抬眸望向遠處天際。
只見一抹血袍身影眨眼而至,衣袖鼓動如飛,凌厲的劍意將空氣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來者身形消瘦修長,卻挺拔似松柏。
他負手立於雲端,衣袍獵獵作響,神情傲然,居高臨下望著底下的血海宗眾人,就像是在俯瞰一眾螻蟻。
「血海宗宗主——血屠!」
雲霄宗的一位長老語調輕緩地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雲霄宮眾人臉色齊變。
雖然他們已經做好了要與血海宗一戰的準備,但是當真正遇到血海宗宗主,還是止不住感覺心頭一凜。
尤其是剛才出聲那名長老,他緊咬牙關,額頭青筋凸顯,忍不住吞咽口水。
化神期,那可是化神期!
貨真價實的強者,放在整個南域都算是頂尖強者之列。
「拜見宗主!」
血海宗眾人單膝跪地,畢恭畢敬行禮。
血屠雙手背負在後,慢條斯理地掃視在場所有人,最後定格在雲霄宮眾人身上,目光幽暗,讓人看不出喜怒。
「呵……我當是誰,原來是雲霄宮的諸位道友啊。」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的聲音冰冷沙啞,充滿殺伐果斷,猶如從煉獄深淵裡發出的魔咒。
雲霄宮的眾人頓時打了個激靈。
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濃烈的危機感。
畢竟,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一個化神期啊!
血屠嘴角噙著殘忍的弧度,雙眉斜挑,目光冷酷無比,宛若毒蛇一般盯著雲霄宗眾人,「既然都知道本座的名諱,為何還不跪拜迎接?!」
他語氣囂張狂妄,完全沒把在場的雲霄宗眾人看在眼裡。
聞言,雲霄宮眾人頓時面露羞憤和屈辱。
他們又不是血海宗的人,竟然敢讓他們給他下跪?!
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簡直豈有此理!
血屠目光陰沉,臉色微沉,一股恐怖的威勢以他為圓心朝四周擴散而去。
轟——!
雲霄宮眾人感受到了一陣巨大的壓迫力,腳步踉蹌著往後退去。
他們紛紛運轉體內靈力,抵擋著來襲的威壓。
但終究抵擋不住,噗通一聲紛紛跌坐在地。
一口又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雲霄宮眾人身上的衣衫染紅了一大半,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
雲霄宮長老怒道:「你血海宗休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
血屠仰天狂笑三聲,「你們雲霄宮不過是依附著雲衍宗苟延殘喘罷了,有什麼資格在本座面前囂張?」
他的語氣陡然陰沉下來,「今日,你們雲霄宮不臣服於本座,那麼,就等著覆滅吧。
「你休想!」
雲霄宮長老厲聲呵斥,「你血海宗狼子野心,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
血屠冷笑一聲,「本座倒要看看你們雲霄宮怎樣給本座報應。」
下一秒,他忽然一揚手,掌心凝聚出一團鮮紅刺目的火焰。
火焰在空中迅速膨脹蔓延,仿佛處身火海
之中,炙熱的溫度令人窒息。
「血噬焚天!」
伴隨著血屠的一聲低吼。
那團血紅火焰倏然暴漲數倍,呼嘯著朝雲霄宮眾人席捲而去。
轟——
血色火焰滾滾,挾著滔天威能,朝眾人砸落下來。
剎那間,整個廣場陷入火海中。
火浪翻騰,熾烈的溫度使得空氣都扭曲了。
雲霄宮長老齊力撐起靈力屏障,試圖阻攔血海宗的攻擊。
然而,僅憑他們區區金丹期的修為根本不足夠支撐起防護罩。
哪怕擁有著一位元嬰長老也同樣無濟於事。
砰!
一聲悶響,靈力屏障瞬間爆碎。
「噗!」
眾長老紛紛吐血,氣息萎靡。
一些修為較弱的弟子更是直接昏死過去。
地上布滿了斑駁血跡。
一擊之後,火焰依舊在空中翻騰咆哮,繼續朝下猶如惡龍。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血屠嘴角噙著譏諷的笑容,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不可能!」
一名長老硬生生逼回喉嚨間湧上的腥甜,吐掉口中鮮血,斬釘截鐵地拒絕。
「哦?」
血屠微微眯起眼睛,眸光森寒,「給你們機會你們不想把握住,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
說罷,他再次揚起左手。
火龍盤旋而起,在他掌心匯聚成型,釋放出灼熱可怕的氣息。
「等等!」
一道蒼老而急促的聲音突兀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灰白道袍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來,神情焦急。
「我願意歸順血海宗。」
老者一邊快步向前走,一邊朗聲喊道:「我劉文德願意奉您為尊,永遠效忠為,血海宗效犬馬之勞。」
血屠嘴角勾起邪佞嗜血的笑容,「很好。」
他右手輕揮,火焰瞬間消失,化為一縷清風消散在空氣里。
「屬下劉文德參見宗主!」
老者單膝跪地,拱手行禮,態度卑微而誠懇。
血屠嘴唇微翹,點點頭,「起來吧。」
「多謝宗主!」
劉文德連忙站起來,走至血海宗眾人旁邊站好。
雲霄宮其餘人看到劉文德倒戈相向,皆是驚愕萬分。
被氣得渾身顫抖。
「劉長老,你、你怎麼可以?!」
「簡直混帳!」
「叛徒!!」
眾人口誅筆伐,其中一位長老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劉文德面無表情地掃了雲霄宮眾人一眼,淡漠道:「我只是做了一個聰明人該做的選擇而已。」
「我呸!」
一個長老狠狠唾棄一口,恨聲罵道:「劉文德,虧你還活了幾百歲呢,居然這麼貪生怕死,你不配作雲霄宮的長老!」
「一群蠢貨!」劉文德臉色難看至極,怒喝道:「你們憑什麼以為能夠跟血海宗抗衡?我們雲霄宮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血海宗這棵大樹,否則,雲霄宮必將萬劫不復!」
「呵呵,早在商討時我便看出你心懷異志,沒想到你還真是毫無骨氣。」雲霄宗的元嬰長老冷聲說道。
劉文德面帶嘲諷,不甘示弱地反嗆道:「雲霄宮附庸誰不是附庸,如今血海宗強大,雲霄宮自然應該依附血海宗。我這麼做,才算是識時務。」
「你、你……」雲霄宗長老氣得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