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風公子。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不辛苦,你早些睡吧。」
隨後,周遭又恢復了寂靜。
夜色寧謐,蟲鳴鳥叫聲仿佛都變得遙遠,一切皆化為虛幻。
何念慈躺在草團上,剛閉上的眸子忽地又睜開了,眼眼神閃爍。
「風公子……」她試探性的喚道。
「嗯。」唐詩應了一聲。
何念慈猶豫片刻,隨後開口道:「風公子可曾娶妻?」
唐詩一怔,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何念慈。
兩人視線於半空中相撞。
對上對方那雙半點不見波瀾的漆黑眸子,何念慈心底驀地一陣慌亂,俏臉染上紅暈。
「呃……風公子別誤會,我的意思是……風公子長相英俊非凡,修為深厚,定然能招惹許多女子芳心,我、我……」
『我』了半響,依舊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唐詩微抿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讓人琢磨不透其真實情緒。
「未曾。」
簡單兩個字落下,何念慈頓時鬆了口氣。
「哦……那……」
何念慈支支吾吾,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直勾勾盯著唐詩。
「風公子修行那麼久,一路上必然有許多精彩見聞吧?能和我分享一二嗎?」她低聲問。
唐詩略感詫異的看了眼何念慈。
還以為她會把話題往道侶那方面引,她拒絕的話都準備好了。
但萬萬沒想到,對方峰迴路轉,居然是想聽她講故事?!
「可以。」唐詩爽快應允。
何念慈雙手緊緊攥起,心跳如雷鳴般轟然作響,呼吸都變得紊亂幾分。
其實她剛才確實是想問自己有沒有機會的。
但話到了喉嚨邊,硬生生的又被憋了回去,沒敢問出口。
畢竟她只是個凡人啊。
怎敢肖想高高在上的修士呢……
或許,待她也踏上這條路後,也能夠有資格站在他身旁?
或許這種的念頭奢侈又荒謬,但她仍然忍不住期盼。
何念慈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儘量做到不露怯,免得被看穿小心思。
「風公子,請講……」
唐詩沉吟了一會,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經歷可講。
畢竟自己都是分身出山,所做之事全部算在分身頭上。
自己這個分身,風無眠,第一次出山,還沒經歷什麼可談論的事情。
唐詩蹙眉,認真考慮了一番後開口。
「我基本都是在閉關苦修,沒什麼親身經歷可講,不過,我有一些見聞,你若感興趣,倒可以與你聊聊。」
何念慈心底一喜,趕緊點頭應是。
「那我就和你說說苟王韓跑跑的故事。」
「在一處凡人地階,有一位名為韓立的人,偶然進入七玄門,更是陰差陽錯下,成為門下精通醫術的墨大夫弟子。」
「成為墨大夫弟子後,機緣巧合下獲得掌天瓶,瓶子裡凝聚出來的液體可催熟靈草。」
「可催熟靈草?那豈不是說,一年份的靈草用液體灌溉後,能催熟成百年的?」何念慈驚訝極了。
且,狠狠的心動住了。
這樣一件寶物,沒人能拒絕!
「是這樣的。」
唐詩頓了頓,繼續道:「後來,韓立結交了一位好友,名為歷飛雨。」
「入門一段時間後,韓立迎來了他第一個危機,墨大夫收他入門,只是為了奪舍他。」
「雖然最後韓立僥倖脫險,不過也因為此事,讓他明白了人心叵測這個道理,最後變成了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築基之後,他參加了一個奪寶大會,這也是韓跑跑這個名字的由來。」
「奪寶大會由燕家牽頭,連合周圍國家的結丹弟子舉行,燕家設下圈套,要血祭前來的所有人。」
「韓立察覺到某個燕家人的不對勁,表面不動聲色,暗地裡打算直接動用神風梭逃跑,奈何還是被燕家少主發現……」
「……幾經鬥法後,以韓立一人逃出生天結束,從此有了韓跑跑之名。」
「經過此事過後的韓立又被派去守礦脈,期間魔宗來襲,激發了他另一個屬性,與他組隊必遭團滅,獨他一人存活。」
「後來,正道道宗全面潰敗,韓立經過兩次逃亡後逃往亂星海,初來乍到,危機重重,他想起了自己那位好友。」
「從此他化名歷飛雨,每次坑人的時候都用的好友的名字,且樂此不疲,而做好事時,就用自己的名字,正所謂,殺人放火歷飛雨,萬人敬仰韓天尊。」
「噗呲!」何念慈聽到這,忍不住笑出了聲。
「幸好歷飛雨是個凡人他不知道,不然非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不可,這兩人真是至交好友嗎?若他也去了靈界,只怕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縱觀玄幻修仙界,誰行走江湖還沒個化名?
比如蕭炎的岩梟。
但人家都是自己名字衍化生成,誰會用身邊人的名字啊?
這不是給好友招仇恨嗎?
唐詩微笑:「唯一一個能令無數修士聞風喪膽的凡人。」
「那倒是。」
何念慈贊同的點點頭,隨即又道:「不過這位韓立是嫌自己至交好友活得太長了,想助他早點走完這一生吧?」
唐詩淡笑搖頭:「不知。」
不過凡人壽數短,只怕那些被韓老魔得罪過的修士還沒找到他就已經化為白骨了。
「這個韓立,倒挺奇葩的。」何念慈忍俊不禁道。
唐詩頷首,嗯了聲,隨即岔開話題道:「睡吧。」
何念慈愣愣眨眼,不知該怎麼接話。
……這就結束了嗎?!
真不想那麼快結束。
她還想聽很多很多故事啊。
「你不困嗎?」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唐詩又問了句。
何念慈一怔,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道:「額……我……我……我不困。」
唐詩微微眯眼,目光帶著審視。
「不困?」
何念慈心底發虛,強裝堅定的挺起胸膛:「是啊,我一點也不困,能再聊一會兒嘛?」
唐詩沒說話,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臉上。
何念慈心臟砰砰直跳,卻依然強裝鎮定的跟她對視。
過了許久。
唐詩嘆了口氣,「很晚了,下次吧。」
「好,那就下次吧!」
似得到了什麼約定般,何念慈瞬間綻開大大笑顏,回去睡了。
閉上眼沒幾分鐘,綿長的呼吸漸漸傳遞到唐詩耳中。
「……」
就這,還說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