氷上恭子或者說她背後的陳羽為七實她們三個小丫頭準備的所謂能夠傷到鬼,在遇到鬼的時候能夠自保的武器是三把附魔的木刀。
倒不是說準備不了真刀,日本的法律對於這一塊管束的也並不嚴格,但是不管怎麼說那都是真刀,對於三個小姑娘來說,還是有些不太合適。
所以雖然定下了要讓氷上恭子教她們劍術的計劃,但陳羽還是沒有給她們準備真刀,而是三把經過了特殊附魔的木刀。
當然,準備木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真刀太重,對於小女生來說,可不一定拿的起來。相反,用木頭做的木刀就要輕便許多,使用起來也沒有那麼麻煩。
三把經過了銘刻、加持、附魔之後的木刀,雖然看上去僅僅只是比普通木刀多了一點花紋,但上面的附魔技術卻是來自於土御門家的不傳之秘,是當初土御門家打造用來對抗妖魔的武器的秘法,而這三把木刀也是土御門良晴所親手製作出來的。
所以這三把木刀看上去普通,但實際上如果用來對抗鬼怪之流的話,論威力甚至比真刀還要強大不少。
得到了三把木刀的七實三人自然對其愛不釋手,和氷上恭子學習起劍道來也格外的認真。
氷上恭子並沒有教三人太複雜或者花俏的招數,無想一刀流的招式也更偏重於實戰,簡潔、高效,卻並沒有什麼視覺效果。所以這也是這個流派沒落的原因之一,亂世大家更注重實用,而太平盛世則更注重打起來是否好看了。
不過對於七實她們來說,高效與實用才是最重要的。剛剛才親眼見過鬼的存在的三個小女生現在想的是如何能夠面對鬼的時候不再轉身而逃,至於招式好不好看,她們還沒有閒心去思考。
三人當中七實學的最認真,因為之前癱瘓的經歷,也造成了七實現在過於活潑好動的性格,對於各種運動都有想要去嘗試的欲望,而劍道這種能夠活動身體同時又能夠提升自身自保能力的技能她自然學的格外的認真。
而中元惠因為曾經是劍道部的主將,有著良好的基礎的她在氷上恭子的指導下倒是很快掌握了所學的內容,不過因為以前所學的劍道基本上都是表演和比賽型的招式,對於真正的實戰來說並不適用,所以她必須糾正自己長期以來養成的一些小習慣,而這恰恰是最難的,所以也令中元惠雖然是三人當中基礎最好的一個,卻也是進度最慢的一個。
至於三人組中最膽小的上川純子,卻反而是三人當中學的最快的。
陳羽看著三人的練習,滿意的點著頭。雖然三人都各有一些小問題,但總體來說,用來自保卻毫無問題,無論她們所需要面對的是人還是鬼,氷上恭子教給她們的東西都足夠她們使用了。
畢竟是陳羽親自開口,所以氷上恭子除了教給她們招式之外,還教給這三個小女生無想一刀流基礎的呼吸法。雖說是基礎,但這卻是一個流派最核心的東西,不真正拜師入門是絕對學不到的。
而且有了呼吸法,只要堅持鍛鍊,那麼只要不知資質太平庸,一年半載之後都能達到入門級的武士的程度,邁入超凡者的門檻。當然這個入門也就僅僅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點,但這確實是踏入超凡的第一步,無數人恰恰就是被這一步死死地擋在了超凡的門檻之外。
「醫生哥哥,你和恭子姐姐是怎麼認識的呀?她好像很尊敬你的樣子?」練習中間休息的空檔,七實坐在陳羽身邊,一邊喝水一邊同他閒聊著。
氷上恭子教導七實她們的地方是一家劍道館,不過卻也是冥月會名下的產業,所以看到自家首腦在這裡教徒弟,道館的師範自然乖巧的在道館外面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所以整個道館裡只有他們幾個人。
聽到七實的問題,陳羽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幫過恭子姐姐很大的忙,所以她很尊敬我。」
「就像醫生哥哥幫助七實一樣嗎?」七實好奇的問道,在陳羽面前,她總是表現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會和朋友一起夜半三更去墓地探險的中學生。
陳羽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將話題引到了她遇到鬼的事情上:「我之前只是聽你爸爸簡單說了一下,七實你是怎麼遇到鬼的?」
聽到陳羽問起這件事,七實頓時臉上有些羞赫,但還是向陳羽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我和惠醬還有純醬一起組建了一個都市怪談研究社,主要就是研究和探索一些東京流傳的都市怪談。前幾天惠醬聽人說東京有個墓地晚上能夠聽到奇怪的鈴聲,所以我們在商量了之後就把這件事當成了社團活動,所以才會在晚上去墓地探險……」
七實說到這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清楚的知道陳羽之所以會請人來教她劍術,都是因為自己莽撞的想要去探險的緣故。這讓一直想在陳羽面前保持自己形象的七實感到很不好意思,因為她覺得自己給陳羽添麻煩了。
「墓地的奇怪鈴聲?」聽到七實說的話,陳羽倒是沒有介意她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卻反而更在意她所說的事情:「七實你們去的那個墓地不會是叫川上陵園吧?」
「醫生哥哥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聽說過這件事嗎?」七實驚訝的看著陳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那個墓地的名字的。
陳羽點了點頭,對七實回答道:「嗯,確實聽說過這件事,而且之前我還住在那裡過。」
「醫生哥哥你以前住在墓地旁邊?」七實驚訝的看著陳羽,雖然住在墓地旁邊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既然自己能夠在墓地遇到鬼,那顯然住在墓地旁邊就不是什麼令人安心的事情了。
「嗯,我剛來東京的時候因為比較窮,因為租金比較便宜,所以就在那裡租了個鬼屋住。」陳羽笑著解釋了一下,卻也不無感慨的說道:「不過我住在那裡的時候並沒有鬧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