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灼燒著田代老頭的心智,他已經忘記了去算計自己這樣用秘法燃燒全部的力量究竟會讓他損失多少壽命,此時他所想的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城之內博美,把她所擁有的一切搶過來!
猙獰的表情,滿面的血污搭配滴血的斷臂,讓田代老頭看上去格外的可怕,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意與惡念已經徹底侵蝕了田代老頭,曾經殺了全家用以獻祭的惡果顯現出來。
那些被他吞噬的人的靈魂與怨恨依舊纏繞在他的靈魂上,無時無刻不在詛咒著他,也在侵蝕著他的靈魂,而此刻顯然這些平時被他用自身的力量壓制著的怨念終於侵蝕了他的靈魂。
「竟然走火入魔了,果然用歪門邪道獲取的力量就是上不了台面。」前田利家看著明顯已經入魔的田代老頭,不屑的說了一句。
只是雖然態度不屑,但是前田利家感受著田代老頭身上愈發高漲的氣勢,卻謹慎的擋在了城之內博美的身前,一振手中的長槍,將田代老頭的第一波攻擊擋了下來。
固然田代老頭用的是歪門邪道的方式才獲得了准傳奇級的力量,但不得不說歪門邪道能夠吸引人去嘗試,自然有著其獨到之處,至少單純的獲取力量的話,歪門邪道的方式雖然有著很多副作用,但不得不說效率還是很高的。
至少此時已經徹底入魔的田代老頭身上的氣勢已經隱隱有了要突破傳奇的趨勢。
看到這樣的情況前田利家越發謹慎起來,城之內博美雖然同樣有著准傳奇的實力,但是身為武士讓主母親臨戰陣這可是一種恥辱,要是城之內博美再受點什麼傷,他恐怕就要切腹謝罪了,儘管已經是個死人的他早已沒腹可切。
然而城之內博美卻並沒有太在意眼前的局面,抬手示意前田利家不用緊張:「不過是一個走火入魔的准傳奇,就算他能夠突破,有小藍和影衛先生您在他也翻不起風浪,讓我來對付他吧,我想試試這段時間我到底進步了多少,能夠和一個準傳奇全力戰鬥的機會可是不多呢!」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麼說,前田利家也不好再做阻攔,只好退到了一旁讓城之內博美親自面對田代老頭,而他自己則警惕的看著他,準備隨時出手。
面對著城之內博美,田代老頭身上的憤怒已經化作了肉眼可見的火焰,讓他氣勢越發高漲的同時,也讓他看上去越發猙獰可怖了。
「城之內醫生,我剛才打了急救電話,急救車會在十分鐘內趕到,萬一被普通人看見的話,可能會有麻煩。」九齋良岑看著已經準備動手的城之內博美,不由得出言提醒她注意時間。
「我知道了。」城之內博美應了一聲,對趴在自己肩甲上的小藍說道:「小藍,速戰速決。」
說完,一把猩紅的長劍就出現在她手中,朝著田代老頭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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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急救車響著警笛來到田代家的大宅的時候,坐著急救車來的醫生和護工都驚呆了,雖然他們常年出入各種事故現場,但是像眼前這樣仿佛颱風過境,又好像被哥斯拉打過滾的現場卻並不多見。
「快點!傷者正等著我們救命呢!」醫生趕忙催促著護工,眼前的大宅已經整個被摧垮,建築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可想而知如果房子裡有人的話傷的該有多重。
然而當醫生衝進殘破的田代家大宅的時候,卻看到一名女子正平躺在大門口。
「這位女士你沒事吧?聽得到我說話嗎?」醫生趕忙跑到女子身邊沖她呼喊著。
「請趕快把我送到醫院,我內臟受到了撞擊,肋骨有骨折,可能還有內出血。」青黛看到急救醫生來了,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我自己是外科醫生,了解自己的情況,請快點把我送到醫院,我需要緊急手術,謝謝。」
「我知道了!」急救醫生聽到青黛這麼說,趕忙替她檢查起來,同時也沖扛著擔架過來的護工喊道:「擔架!快一點!」
……
田代家的大宅外面,城之內博美看著醫生和護工將青黛抬上救護車,這才關上了車窗,對坐在駕駛座上的九齋良岑說道:「既然青黛醫生已經上了救護車,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辛苦良岑君你了。」
「哪裡,為城之內醫生效命是我的榮幸。」九齋良岑趕忙謙虛的說著,面對城之內博美的感謝他當然不敢居功,尤其是今晚他其實並沒有做什麼。
「總之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城之內博美笑了一下,整個人一陣模糊,便消失在了車廂里。
看著城之內博美消失,九齋良岑對如此方便的能力心生羨慕的同時,也發動了車子,往冥月會的總部開去。
而回到了死靈空間的城之內博美則來到了陳羽法師塔的封印之間,前田利家已經押著被城之內博美扯斷了一隻胳膊,還被砍掉了一條腿,捅穿了肚子,瞎了一隻眼,全身破破爛爛如同一個被惡犬蹂躪過破布娃娃一樣的田代老頭與同樣被捅了一刀失去反抗能力的忍者半藏等候在這裡了。
「回來了?玩的開心嗎?」看到城之內博美出現,陳羽笑著對她問道。
「哼,我可不是去玩的!」城之內博美聽到陳羽這麼說,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已經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田代老頭和忍者半藏:「一時失手,倒是把難得的材料弄得破破爛爛,有點可惜了。」
聽到城之內博美把田代老頭稱作材料,陳羽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可不像博美你的性格啊!把人當成材料……」
「前提他要是個人不是嗎?」城之內博美不待陳羽說完便沖他反駁道:「眼前的這位老先生可是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是嗎?無所謂了,博美你覺得高興就好。這種滅絕人性的傢伙,做成囚魂屍都是在便宜他。」陳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田代老頭究竟做了什麼,但是他這樣一幅完全被怨念侵蝕的樣子,就足以說明他到底做了多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